我是半妖 第一千三百四十八章:她來了

    齊煜賭青城祭酒有着奪天造化卻又並非萬能的神通手段。

    他更是賭他是一個極有耐心的勃勃野心之人,必然會以常人無法想像的手段,將那些粉塵化的星辰碎片以一個特殊的手段留存於世。

    他更是知曉,當年的青城祭酒,也僅僅只有留下億萬紫薇碎新不滅的本事。

    青城忌酒並不是齊煜,未曾以自己的本命星辰為祭,來守護紫薇星八年,留的住碎片,卻獲取不得。

    陵天蘇倒也沒有想到,那青城祭酒本領滔天,竟然一這種龐大無匹的方式。

    將整個屬於人間修行者的星辰盡數封印於乾河的神秘領域之中。

    如此一來,紫薇星的碎片便可分毫不遺地被盡數封存完好。

    前世。

    岐山君看似兵敗如山倒,棄了江山丟了天下。

    齊煜看似枯骨死於荒野山坡,萬劫不復。

    可最終,他手握光陰捲軸,看到的,卻是一場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棋局。

    看似死淵的盡頭,有一道光。

    他便就在那裏。

    前世因,今生果。

    齊煜所受的苦厄與劫難,換取來的生機,在他手中。

    陵天蘇洗去面上的霜寒,看着水面之中自己的那張臉,睫毛不受水珠重量的承載,一顆顆地沿着眼尾滑落,似哭似泣。

    他看着水中這張恍如隔世的臉,再也找不到當年齊煜的半分模樣與稜角來。

    可是,在這樣一副皮囊之下,卻的確存有齊煜的靈魂。

    翻開神魔光陰捲軸,看到的往昔如一幕幕的走馬燈,遙遠的記憶被喚醒,融合。

    齊煜的所感所想,所悲所喜,他皆是親生重歷了一番。

    今世的陵天蘇,亦是往昔的齊煜。

    他輪迴千世劫難,每一世所經歷的苦果都是不得善終,這千世之中,亦是不缺乏相知相伴的紅顏知己。

    可是啊。

    像岐山君這麼驕傲又放縱,卻偏偏等了他九千年也不願散去一口怨氣的人。

    只有她這麼一個啊。

    她是他安穩歲月里的節外生枝。

    一涉,便是粉身碎骨。

    而他,與她而言,卻是恨之入骨,也不願放棄的人。

    這場宿命,該如何終結,饒是陵天蘇,也不由一時迷茫了起來。

    他揉去了面容間的情緒,將青棗收入懷中。

    借着晨光,一路返回。

    收拾好情緒之後,還有一件煩惱的事情。

    那便是子憂和輕衣了。

    自己上了馬車被帶走,自然的,子憂那個小醋罈子必然會帶着輕衣一同來捉姦……啊呸,才不是,當是來解救他。

    只是胡鬧了大半夜,他腰都有些酸了,卻是還不見她們二人找上來。

    很顯然,跟丟了……

    那八匹馬可是跑贏過了一頭成年的巨龍,為靈山仙獸,更別說那輛馬車有着遮掩天機只能。

    會跟丟,是在情理之中。

    陵天蘇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身體,確認落河之後,身體並未沾有岐山君的體香,這才放心地返回小鎮。

    不過仔細一想,若是子憂她們當真問了起來,難不成自己還能隱瞞了不成。

    畢竟……如果再說他與小秦公主之前是清清白白,那簡直是有些荒唐得過分了。

    若是坦白從寬……

    可當初在聽雨軒里,子憂問他喜不喜歡小秦公主,他偏偏又擲地有聲地說只是先生學生之情,君子之交淡入水。

    現在看來,還淡個屁啊。

    屁屁都是他的形狀了……

    這誰能想到,小秦公主居然會是岐山君轉世。

    陵天蘇頗為頭疼,心道子憂輕衣二人找不到他,應該會在小鎮上等他。

    當他返回小鎮,尚未來得及趕往藥堂,便被堵在了小鎮路口處的一間茶棚外。

    牧子憂咔咔咔地嗑着瓜子,朝露般的眸子明晃晃地朝他掃了過來:「嗯?陵家哥哥回來的可真快~啊。」微妙的捲舌音。

    駱輕衣端着一杯茶,輕輕地吹啊吹,吹啊吹……

    可是杯中茶早就涼透了,她就是端着遲遲不品,最後吹得自己都覺得有些累了。

    於是便放下手中的茶,朝着陵天蘇淺淺一笑:「殿下忙碌了一夜,可是覺得累了?需要妾身為殿下捏捏肩,揉揉腿嗎?」

    陵天蘇被這一句沒由來的『妾身』自稱激得狠狠打了一個寒顫。


    他抖着手道:「大白天的,你們莫要嚇人,喚夫君,喚夫君就好……」

    忽而,一道鋒利的視線朝他掠來。

    風起,卷開茶寮的帘布,一襲清瘦的紫色身影,纖腰筆直的坐在那裏,手中玩轉着一張葉子牌。

    因為嘴唇很疼,她並未飲茶,也未嗑瓜子,而是一臉高深莫測地盯着茶寮外的陵天蘇瞧。

    她彎了彎唇角,半分笑意也無的涼涼說道:「喚夫君?葉家世子這齊人之福享得可真是連朕都羨慕 死 了 啊。」

    不知是不是陵天蘇的錯覺,他聽到『死了』這二字的時候,似乎咬字尤為之重。

    而她說着羨慕的言語,可露出來的卻是欲要殺人一般的目光。

    陵天蘇眼前狠狠一暈,差點栽倒:「你怎麼會在這裏?!」

    而且三個人還坐在同一張桌子上。

    陵天蘇嘴角抽抽,看着桌面上鋪滿了葉子牌,三人各做一方。

    他家小醋罈子翹着二郎腿,分明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旁人看來卻是極為優雅養眼。

    只是那笑眯眯的狐狸眼睛裏嗖嗖地冒着寒光,手裏的葉子玉牌都快給捏碎了。

    而他家的小嬌妻正襟危坐,模樣看起來與平日裏沒甚兩樣,只是桌案旁斜倚着承影劍。

    她劍不離身,這是早些年就有的習慣了。

    只是今日,這劍的劍鞘不知藏拿里去了,就只剩一柄明晃晃的寒鋒利刃斜靠在桌案旁。

    這架勢,不像是在打葉子牌玩耍,倒更像是要拉人決一死戰。

    可憐被她們三個女人拉來湊數的老太太正坐在他家小嬌妻的對面,瑟瑟發抖,唯恐將她錢贏多了,這位世子妃殿下就一劍給劈了下來。

    陵天蘇悄悄瞅了兩眼,三女面前的銀子皆已經見底了,倒是那名老婦人面前,銀票金錠堆得高高,看來牌技驚人。

    那老婦人時而惆悵驚恐,時而眼睛放光,很顯然,陪這三位大人物打牌,當真是快樂並且痛苦着。

    不過這三人怎麼回事,一個是北族狐妖,一個是葉家世子妃,還有一個更是為大晉君主。

    怎麼看,都不該是以這般悠哉姿態在一間茶寮里打葉子牌。

    懷着忐忑的一顆心,陵天蘇掀開垂簾帳子,迎了進去。

    那名老婦人如蒙大赦,飛快收拾了自己贏來的銀票金子,賠笑道:

    「這位便是三位姑娘的世子爺了吧?好好好,老婦人見過世子爺,世子爺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三位姑娘尚未玩得盡興。

    世子爺這般丰神俊朗,姑娘們必然更喜歡世子爺來同她們玩。

    呵呵呵,老婦人昨夜同幾個老婆子打了通宵的葉子牌,可憐一大把年紀了,身子實在是扛不住,還望世子爺能夠寬容寬容。」

    還不等陵天蘇答話,岐山君將手中葉子玉牌往案上輕輕一擱。

    那雙紫瞳輕輕瞥了老婦人一眼,還什麼都沒有說,那老婦人剛抬臀準備開溜的身體仿佛驟然被定住了一般。

    然後訕訕一笑,什麼也不敢說,又重新做了回去,一臉哭喪:「陛……陛下何苦為難我這麼一個老婆子……」

    從這些姑奶奶手中贏點錢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看似風平浪靜的牌局,實則暗鋒涌動,雖然三個小姑奶奶都沒有明面上交鋒,可你一言我一語說出來的那些話,可當真是聽得她膽戰心驚。

    折壽!

    太折壽!

    她目光幽怨地看了陵天蘇一眼。

    心道這位年紀輕輕的世子爺好會玩,家中有這麼兩名如花似眷的天仙美人竟然還不知足,竟然將國之新君都勾搭到手。

    這可真是……

    國之新君手指輕擊桌面,冷笑道:「老人家如此能言會道,說話又好聽,朕怎會為難您老人家,只是方才有句話朕沒能聽清楚,方才您老人家說這位……」

    紫瞳悠悠抬起,凝神定定地看着陵天蘇,目光冷極戾極含着一絲未散的屈辱之意,仿佛恨不得用目光將他活剮了一般。

    她語調微微一頓,繼續道:「這位世子爺,是誰的世子爺,嗯?」

    那一聲反問的嗯?尾音優美地拉得極長極長。

    與此同時,牧子憂和駱輕衣的目光也『溫柔』地探了過來,一副滿眼好奇的模樣。

    老婦人哪裏見過這種陣容,登時如一個受了凍的鵪鶉似的。

    心中飛快的琢磨着,暗道這天大地大,皇帝最大,要抱也應當抱胳膊腿最粗的那一個。

    於是老人家昧着良心,揩拭去眼角嚇出來的老淚,哆哆嗦嗦道:「世子爺當然是……陛下的世子爺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這話,對於老人家來說也不算不無道理。

    岐山君舒服了,端起茶水輕抿了一口,鋒利的眼眸低斂着,模樣看着莫名有些乖。

    牧子憂駱輕衣頓時有些不高興了。

    他們的男人,怎麼就莫名其妙成了別人的世子爺。

    更何況這個女人……

    對於她們二人來說,這個女人所作所為實在是可恨,堂堂君王。

    你勾別人家的相公也就罷了,勾到手,吃進嘴裏了還不忘特意繞一個大彎子跑到她們二人面前來個下馬威。

    比起眼前這個萬古一帝岐山君,那個溫婉可人的小秦公主簡直不要太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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