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氣竅正是一道關卡,陵天蘇體內氣機轟然一震,小腹處玄玄碩碩出一道金色的光團,溫暖強大至極。
百道昊天氣竅在他周身幾個重要大穴遊走穿梭。
他引渡着這股昊天氣團游至胸口出,一陣奇怪的感覺油然而生,形成一道復古繁雜的金印,印入他的體內。
原本丟失的一道命魂未身體帶來的空缺感仿佛也在這一瞬補足回來。
但這並不代表着那一百道昊天氣竅就此消失。
更令人震撼的是,丹田處的氣竅,仍自持續增長。
直至再度增長出二十五道氣竅,才堪堪停下。
陵天蘇禮尚往來,自是不會虧待了蒼憐。
蒼憐高昂着雪頸,薄汗密佈,睜着一雙漆黑如夜卻透着一股迷茫的眸子,久久難以回神。
陵天蘇伸手捏捏她的鼻尖:「發什麼呆,運功雙修啊,若是浪費了,我可是要在來一次的,你到時候可別不濟事啊。」
蒼憐打了一個激靈,趕緊回神進入雙修狀態。
吸收了這股力量後,果然,體內損毀的妖魂居然恢復了千分之一二,一身氣息也節節攀升,依然破開長幽之境。
現下,三人之中,恐怕最強的便是蒼憐。
陵天蘇他早已非吳下阿蒙,自是知曉這個時候可不能傻兮兮的起身走人。
低頭就在蒼憐眼見淺吻一下,輕笑問道:「感覺如何?」
蒼憐面色不再虛弱,癱軟的身子也逐漸恢復氣力,她一隻手臂摟着陵天蘇的腰,另一隻手則豎起一根大拇指道:「很棒,這嫩草吃得值!」
陵天蘇故意做出一個恍然的神色:「嫩草?那蒼憐你今夕是何歲啊?」
蒼憐神色一滯,心道老娘都可以做你的太太太太太……奶奶了。
只是這話是萬萬說不得了,小妖兒若是知曉自己被一個老姑娘給睡了,要是他裹着被窩嚶嚶哭泣,她還真不知如何安慰小妖兒。
對,絕不是因為自己老牛吃嫩草而感到心虛羞恥。
不行,必須儘快轉移話題來迴避這個問題。
陵天蘇目光含笑地看着身下女子眼珠子滴溜溜地打轉,看似深藏計謀算計,殊不知她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隻主動跳進鍋里的肥鴨子,正等着他動手下筷。
果不其然,某位女魔頭也不知從何時向蘇邪學來的勾人腔調,媚眼拋得飛起。
可偏是東施效顰,怎麼看都像是眼皮兒抽筋,還自以為聰明嫵媚地嗲嗲道:「小妖兒,我還要~」
說着,手腳並用,恬不知恥地又纏上了他的身子。
一切皆在陵天蘇的算計之中。
這是她想要的,所以你再強,也只能在下頭。
唇角彎彎勾起,蒼憐沒有發現陵天蘇耳朵尖尖輕動了一下,他彎唇一笑,俯身傾壓:「好。」
他將一臉心虛的蒼憐很是輕鬆地就翻了一個面。
蒼憐哼吟一聲,心中暗自竊喜,果然小妖兒被自己忽悠轉移了注意。
我真是太聰明了……
正值起勁之際,沉重的殿門被一雙手輕輕推開。
那隻手顫抖之中帶着緊張的意味,以元力小心包裹着厚重的殿門,並未發出一點聲音。大殿之中,三人皆是專注着做自己的事。
看似誰也沒有注意到魚生的到來。
隱司傾撫摸着笛子,蜷縮成小小一團,聽着那不絕於耳的聲音,動靜還越來越快,心情莫名煩躁之下,對於這位不俗之客懶得搭理阻撓。
陵天蘇早已察覺,甚至可以說當他被吊在那方玉池之上時,就已經意料到這傢伙絕對會想盡一切辦法暫時擺脫那個女人,獨自一人返回到這間大殿中來。
只是比自己想像中的要晚一些,自己第一場架打完了開啟了第二回合,他才姍姍來遲。
看來那個女人比想像中的要難對付。
三人之中,唯一不知曉的,就只蒼憐一人。
可憐她的大弟子正隔着道法精深的道元結界,立於大殿長廊之間,傻眼地看着空蕩蕩的大殿,縱然前方玄光爍爍,什麼也看不分明。
魚生面色怔忡。
心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目光飛速掃視之間,玉池上方被五曜四象星辰之力鎮壓的妖族少年已然失去蹤跡,只剩下四條空蕩蕩的染血鐵鏈虛晃。
他深深震驚於那少年手段之高超,竟然能夠解開這魂鏈束縛。
目光綿延放長而去,不見那十二歲的女孩身影。
只觀得身前不遠處一道三米寬長的四方道元空間結界,雖說那結界布得極為精湛高深,將期內空間盡數遮掩完全。
可不知為何,那施術者竟是沒有隔絕其中的聲音。
詭異的是,那位鳳隕宮的冰山美人,此刻很是古怪的蜷縮在牆角落,竟是被這一切,充耳不聞。
魚生有些凌亂。
既然這少年重獲自由,為何不去想辦法擺脫困境,而是在這裏……
向前走出幾步,魚生看到道源光幕里,其內景象朦朧看不分明,就好似被重重紗霧一般的月暈所遮掩。
唯見那薄薄的光幕之上,緊緊貼着一雙撐開顫抖的纖纖玉手。
走近了,甚至能夠看到那撐着光幕的纖細手指抽搐蜷縮,掌心泌出一層細汗。
看到這一雙女子美麗的手掌,魚生不知為何,心中莫名剜痛。
他下意識地倒退一步,面色不知為何微微發白。
如此近距離下,饒是蒼憐再怎麼粗線條也能夠感受道結界外那三千年的妖氣。
聲音戛然而止,她像是大夢之中忽然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撐在結界上的雙手在極度驚嚇之中打滑。
支撐不住,身子幾乎要軟倒跌地。
可要命的是,這方道元結界,陵天蘇施展得着實腹黑,外界看不到裏頭,可裏面的人卻能夠清晰地看到外界的光景。
蒼憐一抬首,便看到魚生那張青紅交加的古怪神情。
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小妖兒着實也忒沒眼力見了些,她都瞅見了魚生的到來,他倒愣是成了一個睜眼瞎,仍自專注地沖沖沖。
當然了,這也不能怪小妖兒,怪只能怪老娘身子太具備誘惑性,妖界第一美人的名頭畢竟不是白來的。
他會無法自拔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情理歸情理,小妖兒迷戀她的身子雖是好事,可她覺得自己務必又理由要好好的提醒他一句。
蒼憐斷斷續續地抽着氣兒,壓低嗓音用只有陵天蘇能夠聽到地音量小聲道:「小……嗯……小妖兒……你先停下來。」
陵天蘇當然不會因為外界因素而耽誤大好的時光。
將自己的臉頰蹭上了她粉嫩的面頰上,輕輕摩挲好不纏綿道:「你說得很對啊,我非常饞你的身子,可你卻讓我停下來,好無情啊。」
語氣無比幽怨,聽得蒼憐心中一盪。
蒼憐很是心軟地將自己的節操線默默地拉低了三尺:「那……那你聲音小一點,我徒弟在外頭,為人師表……呃,雖然我這個師父已經一點顏面也不剩了,但……小妖兒你至少別讓我在自己的徒弟面前嗷嗷叫成不?」
說到後面,都帶上了幾分乞求的意味,側過一張絕美的臉來,雙眸水汪汪地看着她,模樣怪可憐見的。
陵天蘇抬首看了一眼結界外方的魚生,果然在自己的預料之中,他滿面抽搐疑慮,縱然是看到他從魂靈之下解縛,也並未急着第一時間破開結界,重新將他拿下。
他低笑一聲,輕輕在蒼憐俏臉上香了一口,很是爽快道:「好,那你翻一個身。」
她悄然地咽了咽口水,乖乖地翻了一個身,手掌輕輕撐着陵天蘇結實勻稱的胸膛,開始揩油吃豆腐。
陵天蘇眉眼微彎,笑得像一隻狡黠地狐狸,低頭將她吻住。
這一次,蒼憐終於喊不出來了。
魚生一等二等,從未見過有人竟然如此厚顏無恥,他分明都將自己的妖氣釋放出來,可卻絲毫不見兩人出來,反而還打得愈發火熱。
耐心終於消磨殆盡。
「那個……二位能不能先停下來,我心中有惑。」
蒼憐急促的鼻音扑打在陵天蘇的面龐上,原本被堵好的唇畔豁然一松,一聲綿長性感的聲音再度從她鼻息間滾落而出。
她惱怒睜眼看着陵天蘇。
陵天蘇無奈,只好一手捂着她的唇,輕輕咬着她的耳垂以示安撫,口中卻是含糊不清地說道:「我早已料到你會來此,只不過比我想像中的要晚一些。」
蒼憐羞澀難忍的面色瞬間就像打了霜的茄子一般,又青又紫。
什麼?!
小妖兒早就料到了魚生要來,居然還不趕緊結束?
更過分的是,小妖兒此般言語雖染三分濃醇情慾,可說話間依舊慢條斯理,理智十足,斷沒有像她這般意亂情迷。
可惡!太可惡了!
他一直衝沖沖,居然還能夠維持清醒的理智,沒有被她迷暈過去。
蒼憐瞬間怒了,聲調也拔高了幾分:「起開,別壓在老娘身上!」
陵天蘇嘴唇一彎,抬首看去,果見那位三千年魚妖就跟雷劈了似的,立在外頭一動不動,面色跟死了一樣的蒼白。
他再次將氣焰囂張的蒼憐欺負得不要不要的。。
蒼憐再難壓抑,在魚生驚駭絕望的目光之下:「你走開!!!好疼~」
過去這麼久,其實是不痛的。
她深知小妖兒的脾性,若是跟他來硬的,他反撲十分嚇人,但若是在她懷中撒撒嬌,喊喊疼什麼的,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ps:魚生閃亮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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