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邪在一聲驚呼之中,陵天蘇腰力極穩的將她抱起。
看了一眼天色,心中掛念着蘇安的安危,便不再囉嗦,架起她兩條修長筆直的小腿掛在自己的雙肩之上。
蘇邪先是兩眼一懵,忙不迭得叫道:「等一下!我還沒……啊!」
慌亂的叫聲變成痛苦的尖叫。
……
……
合歡宗的大殿宗門為那北方尊貴的客人而開啟。
北離太子南宮燁面上深深地疲倦蒼白,就連站立都困難,還是由合歡宗的女弟子們扶着才能勉強坐穩。
他的氣息紊亂到了極致,仿佛隨時都會重傷而亡一般。
可怕的是他此刻一手一腳都仿佛被什麼東西生生炸裂掉了一般,血淋淋地流淌着血。
若是換做平時,合歡宗聖女杜亦凝定會對這位北離太子十分感性 趣。
不過此刻看到他這猶如一幅喪犬模樣便頓時大感敗興。
不過礙於他與老祖之間的盟約,面子功夫卻是不得不做的。
「南宮太子,蘇安已經帶到。」
杜亦凝親自相迎,她身邊的屬下沒輕沒重地將身中蛇毒的蘇安隨手仍在了地上。
蘇安卻是看都沒看其他人一眼,牙齒都咬出了大量的鮮血。
口中呃……呃!地怪叫爬到杜亦凝的腳邊,面色滿是猙獰的青筋,質問道:「你說那妖女是我的女兒!這不可能!你在說謊!你在說謊!」
杜亦凝一腳將他踹開,冷冷俯視着他,猶如看着一隻可笑的野狗。
「她若不是你的女兒,蘇天靈早就死在了遠古之地的即翼山中,蘇安,不然你真當我合歡宗養出來的人都是聖人不成?會無緣無故地去救一名毫不相干的人?」
蘇安渾身大僵,好像心中所有的信仰都被擊垮了一般,他痛苦地低吼着。
他有些倉皇,回想起那夜在即翼山中與那合歡宗少女的爭執與對話。
他心中的禁忌她幾乎都挨個兒的佔了,就仿佛刻意折磨自己折磨他人一般的觸怒着他的底線。
如今再反過來告訴他……
你還有一個女兒,在合歡宗長大。
是風璇樂……他最愛的那個女人與他的女兒。
他早以為……
他與她之間所有的一切,都斷在了她死去的那一天。
他以為他的生命之中,再也不會有那個女人的半分痕跡。
結果你現在告訴我,我和她還有一個女兒!
而她的那個女兒,就在他的面前,受盡痛苦與折磨。
埋刀割骨!
毒蟲噬體!
銀鈎穿身!
雖然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他親手而為……
但是那個女人卻跟他說,只要他說一句話!
讓他為蘇邪說一句話,她就停手!
可是他沒有,他不忍去看。
但是那埋刀的聲音,針線扎破身體的聲音,卻是一遍又一遍的縈繞在他的耳朵之中。
最終化作噬骨的心魔,種在他的靈魂最深處。
對了……
當時她是怎樣的神情……
蘇安記得在施以刑罰以後,那少女目光平平淡淡,好似什麼都沒發生,好似一點也不痛。沒有失望,沒有怨恨,沒有痛苦,沒有任何負面情緒。
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從她蒼白透明的面上,什麼都看不到……
蘇安覺得此刻體內的毒蛇給他帶來的痛苦幾乎可以不計。
他心臟痛得快要窒息而亡,不斷的咳着大口大口的猩紅,他宛若一隻發瘋的野獸,面目猙獰而狂怒:「讓他停下!讓他給我停下!停下!!」
那個他自然指的就是現在正在做着某事的陵天蘇,蘇安與杜亦凝心中的那個柴刀書生。
杜亦凝自是懶得理會他,目光轉向北離太子。
南宮燁任由合歡宗的弟子們為他上藥治療。
可他面色絲毫不見任何好轉,餘下的右臂緊緊握着碎裂一半的黑鏡。
裂縫之中,還不住的絲絲滲透這冥緲的黑氣。
他皺眉看着蘇安現在這個狀態,有些不喜道:「為何將他折磨成這個樣子。」
杜亦凝覺得有些可笑,但她仍是耐着心子恭敬回應道:「合歡宗對待俘虜,皆是這般,蘇安這樣還算好的了。」
北離太子目光深沉的看着蘇安,冷冷道:「蘇安……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
……
陵天蘇反手從空間戒中取出一張柔軟的白色帕子。
帕子上什麼都沒有繡,片刻功夫,潔白如雪的帕子上留下一朵妖艷血梅。
「你……你做什麼?」蘇邪蒼白的小臉重新紅透,她那雙靈動的桃花眸眼尾濕紅,起了羞意。
陵天蘇珍之重之的模樣將落紅帕子收好,他微微一笑,道:「你這般不重視自己的第一次那我替你珍藏好了。」
繼而目光一動,面上笑意更深,他面上掛着一個不着調的笑容,繼續又補充了一句:「子憂繡功不錯,回去以後我讓她在帕子裏用紅線繡上你的名字,以作紀念。」
蘇邪頓時惱羞成怒。
這讓人看了去怎麼行!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那是什麼,還特麼繡她的名字!
花式作妖嗎?!
她又羞又怒地想要起身去搶陵天蘇的鈴鐺,奪回自己的東西。
陵天蘇卻是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道:「嗯,繼續。」
蘇邪剛起的身體又被他輕輕地給撞了下去,陵天蘇雙手托住她滿是傷口的後背,動作十分輕柔。
蘇邪腰間酥軟,她調戲別人手法老道是一回事,但真到了自己初次操作的時候又是另一回事了。
簡直想起身都難。
陵天蘇暗自默念運轉蘇邪曾經教他的鴛鴦雙夜大神功,雖然名字實在是俗得一批,但他雙修效果的確極佳。
功法剛自體內運轉一周身,純淨的元陰之力徐徐遞進而來,滋潤着陵天蘇的丹田氣海。
而蘇邪也感受到了這顧溫和不霸道的力量在二人體內來回運轉,淡粉的櫻唇之中不受控制的發出細膩的吟聲,也並未忘記運功配合。
在陵天蘇溫柔緩慢卻極其有力的動作之下,她斷斷續續的呢喃着:「給……給我……」
陵天蘇一臉古怪,低喘一聲回應道:「我這不是在給你嗎?」
心想她莫不是適應了自己,想讓自己更加賣力一點,默默的看了一眼蘇邪的神色。
嗯……看來不是那麼痛了。
陵天蘇放心的這般想到,然後十分配合。
「啊啊啊啊!!不是這個意思!!輕……輕點,疼!」蘇邪尖叫出聲,讓她呼疼可是一件極為不易的事啊。
陵天蘇立馬輕緩下來。
蘇邪適應了好久,又低聲壓抑喘氣,艱難開口道:「是燭陰之瞳……燭陰之瞳的力量,助我點燃本命星辰。」
「哦。」
陵天蘇眉心開啟,燭陰之瞳緩緩浮現而出。
在昊天金色的光輝應襯之下,冰冷的月芒如神聖的光輝映照在了蘇邪的嬌軀之上。
而蘇邪雙目緊閉,身體下意識迎合,牢外的月光與陵天蘇眉心散發的月光融為一起,變得更加純透。
這光輝猶如神術一般,有着神奇的治癒之力,蘇邪肩頭被銀鈎貫穿的傷口以及深深無數深紅色的刀口皆在一瞬間修復癒合。
潔白的嬌軀在聖潔的月光之下更顯妖嬈美麗。
陵天蘇呼吸頓時粗重幾分,眼眶之中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血絲又開始擴散,他放下蘇邪掛在自己肩膀上的兩條細嫩雙腿。
蘇邪悶哼一身剛想說話,身體就被陵天蘇抱着轉了一個面。
蘇邪:「??」
陵天蘇胸膛壓着她的後背,手掌從後面抓住她的手掌,迫使她半跪在地面,雙手撐着鐵欄杆。
這樣一個姿態讓蘇邪莫名羞恥,她不願的扭了扭身體。
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挺翹出一個極其優美的曲線弧度。
蘇邪死死咬唇,美麗的黑髮自精緻的臉頰兩邊順遮而下,遮掩住她緋紅絕美的面容。
隨着身後之人的動作,黑髮輕揚,緋紅咬唇的動人之色在月光暗色之中若隱若現,煞是美麗。
心中似有什麼火焰被點燃,手指在鐵質的欄杆之中扣出條條深刻的痕跡,猶如貓爪一般。
兩人誰也沒有忘記不斷的運轉功法,感悟着蒼穹之上那顆遙遠的月亮星辰。
在天與地的遙遠距離之下,陵天蘇與認主了的燭陰之瞳緊密相連,而蘇邪與陵天蘇又密切相連。
在遙遠的距離里,她終於捉到了那可月亮的一道邊角。
「啊……」
就是在一個極其奇妙的瞬間,蘇邪雪頸高揚,宛若一隻即將展翅翱翔的雛鳳。
一顆銀色的星砂宛若刻印一般,印在她的眉心,而整間水牢的月華,如逆流而上的活水一般紛紛涌至她的眉心。
陵天蘇體內的氣息元力更是不受控制的被瘋狂採取而去。
他幾乎是雙腿一軟,要扶着蘇邪細膩柔軟的腰肢才能夠勉強站穩。
陵天蘇哭笑不得。
他這……真的是被採補了?
以一個誘人姿態半跪在前方的蘇邪緩緩睜眼,勾魂奪魄的桃花眼在睜眸瞬間,螢溢着純淨的一抹白芒。
她的肌膚不再蒼白透明,而是泛着瓷實瑩玉一般的光輝。
她回眸一看,顧盼生輝,微濕的唇畔貼着一縷漆黑的髮絲,凌亂且妖嬈。
「我……我通元了。」
陵天蘇揉了揉腰,被大力採補一番的他徹底是沒了動力,撤身後退兩步,苦笑道:「我一時半會的是別想恢復元氣了,腰疼……」
(ps:滴滴,北北狂按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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