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點陵天蘇就來火。
蘇天靈那樣一個善良單純的姑娘感情你是怕她坑你銀子?
越想越氣,他忍不住刺他道:「那你睡古韶華那老女人,可是花了銀子嗎?」
赫連面色如常,如何不知他的心思。
表面上提及的事古韶華,實際上是在隱隱提醒他蘇天靈的存在。
他淡淡道:「自然是花了銀子的。」
畢竟,他可是將古韶華作為救命代價的琥珀項鍊還給了她。
其中那隻蜘蛛妖獸,定是十分值錢。
陵天蘇大汗,感情連天闕樓的長老古韶華在你赫連眼中也不過是個賣身的姑娘罷了,居然說得如此輕描淡寫。
陵天蘇不想在繼續進行這個話題,問道:「那你現在是如何打算的?」
赫連道:「你身邊有影侍保護,安全應該很有保障,我去查那女人是否在永安城內,若是在就順手割了她的頭顱給顧瑾炎,也算是給他一個交代,你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直接去我的小閣樓留紙條,我看到了自然回來找你。」
看來這赫連還是有點殺手的職業操守嘛。
陵天蘇點了點頭:「成,你去吧。」
……………
告別了赫連,陵天蘇沒有直接回家。
他準備先去一趟恆源商會,購置一些五散草等材料早些煉製一些藥品出來。
距離萬首試,只有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了,破解禁元丹刻不容緩!
雖然從大皇子和趙玄極那裏訛了不少,但經過孤月狼王事件和這次禁元丹事件,陵天蘇深刻的理解到了錢的重要性。
若是下次再遇到這種緊急情況,又像如今這般兩袖空空,捉襟見肘怎麼成?
每次都慌不擇路的,一點準備都沒有。
再說了,想要創建一個屬於自己的勢力,這種有一點用一點的生活方式真不行。
怎麼說也得賺些家底子才行。
陵天蘇心中暗自感嘆一聲,這就是叫顧瑾炎帶着他混的唯一不好之處。
他家老爺子可不像顧瑾炎的老父親那般溺愛他,伸手要錢二話不說馬上給,每日揮金如土好不快活。
來到恆源商會大堂,人流量依舊不是很多。
但陵天蘇卻明白,能夠來到天下第一商會中來做買賣的,自然都是各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會像街頭集市那般哄然搶購。
來到恆源商會的每一個客人,都會有人專門接待。
上次陵天蘇好運,來此是直接被顧三爺親自接待的。
那時候他還不知恆源商會的一個管事居然就是顧家三爺。
如今知道了,卻是物是人非,他早已慘死冥族之手。
恆源商會共分九層,層數越高,拍賣的東西便越是珍貴。
而恆源商會除了空蕩奢華的大堂,周圍兩側更是設有單獨的房間。
每一間房,都陳列着不同的物品藥材甚至是兵器。
不過一樓的房間自然不比其他樓層,在客人有意逗留一樓時,便會有人專門接待至指定的房間,讓他們自行選購。
一間寬敞的房間除了眾多的貨物以外,便還有這眾多的客人。
待他們選好自己心儀的東西以後,付過相應的金錢,便會有人領路從另一側出口房門離開。
這便是站在恆源商會大堂之內,為何會看起來客人如此稀少的原因了。
雖然恆源商會一樓大堂中的客人流量並非很多,但這次陵天蘇來此,卻是發現原本應是安靜冷清的恆源商會一改常態的嘈雜。
如今他一進門,卻看到寬敞的大堂之內竟是搭起了一個偌大的台子,台上數道曼妙的身姿翩翩起舞,絲竹悅耳。
除了起舞女子之外,台上兩側更是分別左右四名模樣頗佳的女子,隨着舞調,時而輕輕擊拍着腰間小鼓,以作伴樂。
而顧瑾炎則是在台下設了一個大方桌,桌面之上稀稀拉拉的擺放着新舊不一的賬本,面上一本正經,手下積極如風的撥着算盤。
但他的眼睛,卻是一刻也沒有從台上挪開過。
在他身側,倒還有一個熟悉面孔。
是吳三兒,他站在一旁充當打下手的隨從,卻是眼睛半闔,昏昏欲睡的模樣。
此情此景,雖引來不少進入堂內客人的注目。
大多都是面帶鄙夷的看了一眼之後搖了搖首,跟着恆源商會的侍者進入房間內挑選貨品去了。
顯然是對於這顧家大少爺的荒唐行為早已習以為常了。
陵天蘇傻眼了。
一瞬間,他還以為他進了勾欄瓦舍之地。
這靡靡之音,纏綿悱惻,那婀娜身姿,勾人心魂。
這那裏還是做生意的商會啊。
陵天蘇身子狠狠的晃了晃,看來自己要向顧瑾炎這廝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很多呢。
「這位公子是想購置些什麼物件呢?可需要在下引路?」
陵天蘇剛一進門,一個恆源商會的侍者就立馬迎了上來。
語氣不卑不亢,帶着恭敬卻沒有做侍者的卑微,亦沒有身為天下第一商會中的工作人員的傲氣。
總之,給人感覺很好。
陵天蘇擺了擺手,然後又指了指顧瑾炎,道:「不用了,我找他就行了。」
聽聞此言,那名侍者面上明顯划過一絲錯愕神情。
好在恆源商會的人都是經過特殊培訓的,除此之外,面上也無過多的情緒波動。
他衝着陵天蘇禮貌性的微微一笑,然後不再多說什麼,自行退去。
許是這陵天蘇這一指,讓那方的顧瑾炎感受到什麼,視線終於捨得從台上挪開朝他看去。
「哎呀呀!!這不是葉少嗎?終於捨得來找哥哥我了,來!走起!今晚酒錢姑娘錢,少爺我全包了。」
顧瑾炎遠遠的就朝他露出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毫不猶豫的扔下手中的賬本與算盤,興致沖沖的迎了上去。
這一嗓子,直接將昏昏欲睡的吳三兒給嚎清醒了。
他一個激靈抖了抖,無奈的看着桌上亂成一團的賬本也算盤,便去幫他收拾整齊。
陵天蘇卻是笑道:「你這又是整得哪出,好端端的一個天下第一商會硬是給你弄得像一個青樓。」
顧瑾炎一臉得意道:「我想的主意,怎麼樣,不錯吧?」
陵天蘇無語:「永安城裏有那麼多青樓你還沒玩膩,居然在自己的地盤上弄得花里胡哨的,你家父親姐姐沒揍你?」
「揍啊,怎麼沒揍,家裏老頭子氣個半死,不過他對我性子軟,罵我都不敢太大聲了。
姐姐臨走時倒狠狠的抽了我幾鞭子,不過她有軍令在身,前腳一走,我後腳便執行了這個美妙的計劃,哈哈!」
笑完以後,顧瑾炎又是一臉抱怨的道:「兄弟,你是不知道哥哥的苦啊,自從我家三叔去了以後,這恆源商會管事的苦差事就落在了我的頭上,每日還得商會跑,真是愁死我了。」
正在收拾賬本的吳三兒聽了這話,嘴角一抽,有種想打人的衝動。
苦差事?
天下第一商會管事之職,到了這貨口中居然是苦差事?
顧二爺圖謀了大半生,也未能從家主手中謀奪此位。
你小子天上降餡餅一樣的接了這麼個好事,居然還有臉在這裏抱怨?
陵天蘇卻是沒有多大反應,疑惑問道:「你姐姐軍令在身?她離了京都了嗎?」
「可不是嗎?傷一好陛下的聖旨就送到了我們顧家,說是邊關戰事吃緊,便讓姐姐動身趕往邊疆了。」
顧瑾炎語氣隨意,但陵天蘇還是看出他眼中的隱隱憂心。
陵天蘇笑道:「看來我放了你姐姐出來以後,陛下倒也沒有對於你姐姐的過錯窮究不舍嘛,最後還是將此大任寄託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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