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A組 第八章 骨骼失蹤
寧冰的話，讓范辰石面上是一抹頹然，身子靠在了椅背上，忍不住雙手扶着額頭，似乎是悲傷不能自己。
這個狀態讓寧冰愣了一下，和仇晟對視一眼，心中都是明白，這個范教授如果是兇手，不應該有這個狀態才對，除非譚偌歆的死，其實是意外。
「譚偌歆和你的關係有多少人知道？」寧冰問道範辰石。
范辰石神色頓了頓，邊上的楊律師問道:「寧督察，您這是什麼意思，什麼什麼關係？有什麼是我們該知道的嗎？」
寧冰沒有明說，只是看向范教授，繼續道:「范教授，這是你家和譚偌歆家的位置地圖，兩家其實挨着挺近的，你說如果我們從交通攝像頭調取錄像，會不會發現范教授經常過去這兩個地方呢？」
「而且譚偌歆租住的房子，因為是老房子所以隔音比較差，樓下就是譚偌歆的房東，他們有時候也會關心關心譚偌歆，所以經常聽到陽台有男人的聲音傳出來。」
「他們還說，如果讓他們聽到這個人的聲音，一定會再次認出來的，這麼說了，我們也就做了一個小實驗……」
「你們沒有權利將范先生的聲音拿去做辨認，這是范先生的私隱！」寧冰話還沒說完，就被楊律師打斷了。
寧冰看了楊律師一眼沒說話，轉而面對范教授道:「范教授，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范先生你可以什麼都不用說，他們如果有證據證明自己會拿出來。」楊律師囑咐道。
然而范教授卻似乎並不在乎這些，問道寧冰:「我想問一個問題，譚偌歆是不是已經死了。」
寧冰和仇晟對視一眼，仇晟點頭道:「雖然我們目前不能確定在化學實驗室中找到的人體組織就是譚偌歆，不過，可能性超過七成，目前正在下水道中找尋剩下的組織，看看能不能有足以確定dna的部分，畢竟是在化學實驗室，很多組織體都被破壞了！」
「化學實驗室？」范辰石喃喃說道，似乎是有些不能相信，眼神充斥着失落，心中仿佛失去了寄託。
「如果……你們是在化學實驗室找到她，那麼讓我去實驗室的又是誰呢？我當時沒有見到人，她應該……她應該已經……」范教授哽咽出不了聲。
寧冰鄭重道:「沒錯，如果當時你不是兇手，那麼就是兇手讓你進入實驗室，目的是想要將譚偌歆的死，嫁禍到你的身上。」
「我不可能殺了譚偌歆……」范教授當場就落淚了，似乎是為了譚偌歆篤定的死亡傷心，只是傷心的理由是什麼。
「為什麼？」寧冰只問出了一句話，既然說是不可能，那麼總要給個理由吧！
范教授似乎是因為譚偌歆的死訊打擊太大，不顧楊律師的反對，直接說道:「我和譚偌歆，確實是婚外情的關係，從譚偌歆考上研究生開始的。」
「有誰知道這個關係嗎？比如你的夫人或者是你夫人的父母？」寧冰直接問道，這個應該是最有可能的嫌疑人。
范教授卻搖頭
道:「這不可能的，岳父母已經年事已高。而且身體不好，不可能做這種事，而我妻子只是個弱女子，更不可能做了。」
「范教授，你認真想想，有沒有可能知道這段關係的人，而且清楚譚偌歆就是第三者，這件案子的作案方式明顯是仇殺，他報復的對象不只是譚偌歆，還要讓你一輩子都生活在這樣的陰影當中，你確定沒有覺得可疑的人嗎？」
聽着寧冰的話，范辰石搖頭道:「沒有，寧督察，我沒有覺得可疑的人，如果你們認為是我殺了譚偌歆，就一直關着我好了，反正譚偌歆死了，我也沒什麼想說的了！」
看着范辰石一臉認命的模樣，寧冰微皺了眉頭，有些弄不明白他的意思，在知道譚偌歆死後，他似乎也是失去了生存的意義。
仇晟拉過寧冰，兩人一起出去了，進去觀察室，可以看到審訊室中的范辰石已經完全沒有活下去的欲望，甚至連爭取都不想再做，似乎是覺得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你覺得范辰石知道兇手是誰嗎？」仇晟問道寧冰。
寧冰嘆口氣道:「不能確定，不過他前後的改變太大，讓人覺得奇怪，他知道兇手是誰，而且在包庇兇手的可能性至少有百分之七十！」
「賭一賭范夫人知不知道和自己丈夫出軌的，就是平常那個自己丈夫極為推崇的學生。」仇晟忽然道。
寧冰瞥了他一眼問道:「話說這男人是不是都是見一個愛一個，一個原配在家裏，外面還和女大學生一起。」
仇晟可不敢篤定，笑笑道:「我也不知道，或許是新鮮感作祟也說不定。」
「男尊女卑……」寧冰嘀咕了一句道。
仇晟正要說話，外面有個警員過來，敲了敲門，仇晟開門問道:「怎麼了？有事嗎？」
警員指了指外面說道:「那個，范先生的夫人過來了，說是有東西要交給范先生，我來問問可以嗎？」
「是什麼東西？」寧冰問道。
警員帶着寧冰他們過去了，東西放在桌上，范夫人還在裏面坐着，看着寧冰過來，忙是起身了問道:「寧督察，我先生怎麼樣了，他沒事吧！」
「不好意思，案件正在偵查中，我們不方便透露太多。」寧冰開口道。
范夫人輕嘆口氣，面上是一抹擔心，半晌才道:「我們老范肯定是冤枉的，他是不會做那些事情的，好好的一個姑娘怎麼就不見了呢？」
「關於案子我們正在調查，你是來給范教授送東西嗎？」寧冰轉了話題問道。
范夫人點頭道:「嗯，是一些高血壓的藥，還有教授一直喝的中老年奶粉，我還給他做了些包子，怕他吃不慣這裏的伙食。」
看了看東西似乎是沒有太大問題，寧冰讓警員去做些簡單的檢查，然後就放到范辰石的房間去。
「寧督察，我們家老范什麼時候可以出來呢？」看着警員帶着東西走了，唐敏芬開口問道。
寧冰神色平靜道:「范夫人，等案子清楚了
，如果范先生沒有嫌疑，那麼就可以出去了，其他的真的抱歉，關於案子的細節我們不能說。」
緩緩點頭，似乎是在平復心情，范夫人這才走了，寧冰讓警員把她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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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法證那邊已經確定，在實驗室找到的人體組織中，雖然沒有發現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不過可以確定，裏面並沒有骨骼，只有皮肉和肌肉組織。」會議室中寧冰正在說道。
「也就是說，有可能兇手將骨頭給帶走了嗎？」卓涵皺眉道，只感覺後背有些發涼。
「我們不排除這個可能，當天范教授從綜合樓監控出現時，手上並沒有拿東西，所以兇手是范教授的可能性又降低了！」仇晟也是說道。
幾人都是嘆口氣，星文無語道:「我怎麼覺得我們找證據是為了給范教授脫罪啊！」
寧冰搖頭道:「我們不是常說嗎？找到證據是為了找到真正的兇手，而不是所謂的定罪或者是脫罪，如果范教授真的不是兇手，我們也不能冤枉了一個好人，同理，那個犯人也不能放過了！」
大家都是點頭笑了，卓涵倒是嘆口氣道:「其實我覺得挺傷感的，這個范教授的原配夫人對他那麼好，又是給送吃的，還給送穿的，而且為人又很溫柔，范教授為什麼要出軌呢？」
寧冰笑笑道:「或許只是因為他吃過了蘿蔔，沒有吃過香蕉而已！」
寧冰這話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了，看了一眼報告，仇晟忽然想起來什麼，開口道:「有沒有可能，這樣我們先假設范教授是兇手，他要怎樣處理這些骨頭才不會被人發現。」
「我記得當時范教授從綜合樓經過的時間，到他重新出現的時間中間有二十是時間差，也就是說，有可能范教授在那邊等了二十分鐘，按理說，加上殺人處理屍體的時間，他是沒有時間將骨頭扔到太遠的地方？最有可能是在湖心島裏面，不過我們已經大範圍捕撈過，好像也沒有任何發現。」星文開口道。
幾人都是點頭，仇晟忽然神色稍微變了一下，問道星文:「你有實驗室的器材名單嗎？」
「器材名單？」星文愣了一下，還是在電腦裏面翻了翻，還真找到一份，直接把手裏的筆記本遞給了仇晟。
仇晟翻看着記錄，其他幾人都是滿臉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發現了什麼，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
翻到名單底下，仇晟將自己找到的東西指給了眾人看，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這一茬。
「骨頭的硬度那麼高，你確定能夠攪碎嗎？」卓涵遲疑問道，因為仇晟指着的東西，就是實驗用的粉碎機，裏面帶有大刀片的那種。
「不是沒有可能，如果用醋酸處理的話，會降低骨骼的硬度，軟化骨骼，而且一些實驗室裏面的其他藥品應該也可以做到。」阿妙接口道。
「這個我是聽說過，不過腐蝕有那麼快嗎？」寧冰皺眉問道，顯然對於這個可能性覺得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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