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等了沒幾分鐘,李知秋等人便看見一輛加長悍馬開了過來,車子穩穩停在他們的面前,從上面走下一位身材苗條的女子。
「張小姐,幾位先生女士,請上車。」
「給他們打個電話叫救護車。」
「好的。」
上車之前,李知秋跟那位女子說了一句。
從事發開始這麼久,都沒有警察前來,李知秋便清楚對方已經打點過了。若是不給他們叫救護車,還真說不準會不會因為流血過多隔屁了,雖然李知秋對自己的力度有信心,但是架不住這些混混太弱啊。
重新坐上豪華的加長悍馬,陳亦馨和李玉樺經過之前的激動場面,酒意都消散了不少,沉默之中也不時瞥向對面的迷人男子。
很快,車子就停在了跑馬地的一座大廈門口。
「李先生,張小姐,今晚真是太謝謝你們了。」
下了車,陳亦馨兩人都感激地躬身道謝着。
「不用這麼客氣,現在有點晚了,我送你們上去吧。」
「不用不用。」
「沒事。」
想了一下,李知秋還是決定送兩人上去,只不過在說完話後,他能感覺到兩道目光直盯盯地看着他。
把兩人送到八樓的房間門口,李知秋委婉地拒絕了兩人讓他進屋坐坐的提議,美女師姐還在下面等着呢,若是久了可是要發飆的。
「哎呀,累死我了。」
回到房間,李玉樺舒服地躺在床上,連禮裙都不想去脫。今晚解決掉了心頭的大事,她整個人都覺得輕鬆多了,連空氣都新鮮了不少。見識過李知秋方才擊敗歹徒的氣勢,李玉樺沒有懷疑對方所說的話,那麼她以後又能賺錢養家了。
「你是高興了吧,有這麼帥的帥哥幫你。」
脫下身上的禮服,身上只穿着一件蕾絲丁字褲、把碩大山峰毫無遮掩展示在空氣中的陳亦馨也趴在床上,笑着打趣了一句,眼裏卻是難掩羨慕之色。
「是啊,有亦馨姐在我身邊,我的運氣都變好了。」轉身抱住陳亦馨,李玉樺開心地說道。若是陳亦馨不帶她去參加今晚的宴會,李玉樺還遇不到那個很有味道的迷人男子,也解決不了她身上背負着的心頭大石,現在終於一切都雨過天晴了。
「你記得就好,玉樺,我跟你說,這個機會可是要好好把握哦。」
在回來的車上,她能注意到李知秋看了李玉樺好幾次,而看向她的眼神中卻是沒有任何參雜的感情。不過陳亦馨也沒有太難受,論姿色、身材、年齡,她都比不過李玉樺,對方看不上她是正常的。她現在最想的是讓李玉樺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抓住這個優質男,那她以後也能借借光。
「亦馨姐,你說什麼呢?」被陳亦馨這麼一說,明白什麼意思的李玉樺有些不好意思地把頭埋在被子裏。
「怎麼,你敢說你沒動心?」
「亦馨姐,你不也看到了,那位張小姐和一直抱着李先生的女子。」對於李知秋,李玉樺說不動心是假的。一個年少多金、又救她於水火還不計回報的迷人男子,哪個女人不動心,更何況對她們演藝圈的女藝人而言,只是對方身邊的兩個女子都如此優秀,讓她沒有一點信心。
「這有什麼,你不是沒聽到李先生叫張小姐為師姐,想來不會有那種關係。至於那個抱着李先生手臂的女子,我看也不怎麼樣,想想李先生的態度就知道了。李先生只見過你兩面,就毫不猶豫地出手幫你,要說他對你沒意思,可能嗎,再說我覺着李先生看你的眼神尤其不同。要知道,過了這個村可沒那個店了。」這麼好的機會,陳亦馨可不想李玉樺錯過,不然她上哪裏趁關係去。現在最重要的是鼓動李玉樺,堅定她的信心,有努力才有機會。
「真的可以嗎?」
聽到陳亦馨的鼓勵,李玉樺有些遲疑地問了一句,眼中已有所意動。
「一定可以的,我跟你說……」
扶着醉意朦朧的袁妍珊進了電梯,李知秋感覺身上一直縈繞着兩道帶有殺氣的眼神,害得他都不敢有所越界的動作。
「不錯嘛,住在總統套房。」看着男孩把袁妍珊扶到沙發上,走進房間的張翎戲謔地說了一句。
「那師姐今晚要不要住這裏。」
遞過去一杯水給美女師姐,李知秋再拿着一杯水來到袁妍珊的身旁,餵着她喝了下去。只是醉酒的美人明顯沒有太大的自主意識,兩隻手亂動着,胡亂揮動想抓着什麼,最後直接抱上了他的脖子,讓他尷尬得不行。若是兩人獨處,他可不介意這樣的親密接觸,可是現在旁邊可是坐着一位美女師姐。
「行,我今天就在這裏睡一晚。」
看着男孩如此親密地餵着袁妍珊,張翎的心裏滿不是滋味,她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說不出卻讓她很難受。為免男孩趁着袁妍珊酒醉幹壞事,張翎決定在這裏睡一晚,再說男孩明天就要走了,她今晚還要輔導一下男孩的修行,要不然她這個師姐就太不稱職了。
「那感情好,我還有很多問題要請教師姐呢。」
見美女師姐如此乾脆的答應下來,李知秋的動作不由頓了一下,結果懷裏的迷糊美人竟然把紅唇湊到他的臉龐,嚇得他連忙把杯子放到美人的嘴邊。
好不容易把袁妍珊安頓好,李知秋着實出了一身冷汗,完全是被美女師姐的眼神給嚇的。
收拾一下心情,李知秋走出房間,向美女師姐請教一些帶有疑惑的問題,他可是迫切地想知道更多的道法知識,以讓自己擁有更多的自保之力。
「混賬東西。」
聽了兒子的話,陳其峰真想一巴掌扇過去,最後卻還是把手放了下來。今天股市莫名其妙地暴跌,家族資金驟然縮水三成,陳其峰的心情已然很糟,而現在又聽到李家要對他們陳家出手,其心情可想而知。
「爸,我們現在怎麼辦?」
酒醒之後的陳躍年想起李乾湖的危險,已然有些六神無主,這幾年一直在國外讀書的他根本就沒經歷過風雨,遇事難免有些慌亂。陳躍年不傻,要不然也不會再國外知名大學獲得了經濟學碩士學位,他清楚地知道陳家和李家的差距,光是李家的流動資金就能把陳家壓得喘不過氣來。若是李家真的不顧一切要狙擊陳家,陳家根本沒有一絲勝算,沒有了陳家,那他就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凡人,讓錦衣玉食的陳躍年怎麼接受得了。
「你什麼時候得罪的李家?給我老老實實說。」
事到如今,也不是打罵兒子的時候,經歷過大風大浪的陳其峰無比的冷靜,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的兒子。剛才他還在和李承元談笑風生,以他對這個老朋友的了解,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對陳家出手,那一定是他這個兒子得罪狠了李家,要不然李乾湖也不會說出那番話。自去年和米國財團一戰後,李乾湖儼然成了李家的代言人,陳其峰毫不懷疑對方話里的真實性。
「沒有,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過李家。」
對於這件事情,陳躍年也是一臉的迷糊。
「你確定。」
「爸,我這個時候怎麼可能騙您,李乾湖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一腦子迷糊。」
「嗯,你跟我來一下。」
見兒子的態度誠懇,陳其峰也不相信他敢在此時還有所隱瞞,便想到直接找李承元談談。即便李家財大勢大,他們陳家也不是被隨意揉捏的,香江也有香江的規則。
「老陳,這位就是你家的那小子,從哈佛回來了?」
「不錯嘛,老陳你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老陳,怎麼,帶你家小子來讓我們開眼,是不是想讓我們眼饞一下?」
……
看着跟在陳其峰身後進來的陳躍年,房間裏的幾人都笑着調侃了起來。
「再好有什麼用,我家這個混小子不知道怎麼得罪了老李家的二公子,他可是揚言要收購我們陳家呢。」堂堂陳家被年輕一輩如此威脅,陳其峰怎麼可能沒氣,這種事傳揚出去,他這張老臉別想在香江混了。
「怎麼,我家那個混頭小子有說了什麼不得體的話,惹老陳你生氣了。」聽到陳其峰飽含怨氣的話,李承元笑着說了一句。香江東.北二李,他江東李氏有兩個兒子,對方點明了說他家的二小子。
「老李,我們也打了多年的交道了,若是你又什麼不滿,大家儘管點明了說。我若是有什麼得罪你們李家,我在此舔着老臉給你陪個不是,何必讓你家二小子出面,在下面揚言要收購我們陳家。」自知和李家的差距不小,陳其峰一開口就把自己放在弱者的位置,引起其他幾位的同感。這樣一來,即便李家真的要狙擊陳家,也會激起幾家的緊迫感,博得幾分生機。
「怎麼回事?」
其餘幾人聽到陳其峰的訴苦,都不由看向了李承元。說實話,他們幾人被外人戲稱為香江十大富豪之列,但是其中幾家的實力加起來也難敵號稱亞洲首富的江東李氏,難免不會對其抱有戒心。
「阿豐,去叫乾湖上來。」見陳其峰如此言之鑿鑿,再看看其他人的眼神,李承元知道事情不太尋常,便對角落裏等候着的老管家吩咐一聲。
很快,帥氣文雅的李乾湖便走進了房間,禮貌地對着房間裏的幾位長輩打了聲招呼。
「乾湖,剛剛你在下面說的話怎麼回事?」並沒有直接讓兒子給對方道歉,李承元開口問了一句。這個小兒子雖然桀驁不馴,但是在大是大非卻是不會犯糊塗,一如他年輕的時候,這也是他最喜歡小兒子的地方,卻也是最頭疼的地方。
「幾位叔叔伯伯,我只是想請躍年兄離開香江而已。」面對在座的大佬,李乾湖沒有絲毫怯場,平靜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這話雖然不中聽,但是如此面不改色的膽氣,讓在場的幾位都暗自讚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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