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師,怎麼,又要開導學生啦?」
「哪裏,王老師去上課了?」
「今天排課都在早上,有得忙咯。」
「程老師,可別對學生太嚴厲了,要寬容並濟。」
「柳主任說得是。」
「呵呵,這位同學要努力啊。」
……
一路上,李知秋發現過往的老師都和他的美女班主任打招呼,細心的他發現男人和女人看他美女班主任的眼光完全不同。
那些年色已衰的女老師看着程秋菊的眼神中都帶點羨慕和嫉妒,而男人的眼神隱約在程秋菊美好的身材上往返流連,帶着某種貪婪和欲望。尤其是那位負責高一年級的年級主任,侵略般的眼神仿佛要把程秋菊身上的套裝給剝個一乾二淨。
跟在美女班主任的身後,李知秋的眼神自然也在那美好的背影上徘徊,合身的黑色小西裝,堪堪到達膝蓋的緊身裙,穿着黑絲的玉腿引人遐思,被裙子包裹下的翹臀扭動着,讓人恨不得上去撫摸一番,難怪男人們的眼神都在那巡視。
罪過啊罪過。
在安平這個小地方,程秋菊這樣的打扮無疑是前衛的,和那些白領麗人有得一拼,不愧是來自南江師範大學的高材生,緊跟着時代的潮流。除了那位清麗逼人的副校長,程秋菊在這學術氛圍極重的安平一中的老師中,是當之無愧的第二美女。這也是為何她會在兩年後被人覬覦,走上一條讓人惋惜的岔道,美色向來是禍根。
「李知秋,你應該知道老師要跟你說什麼。怎麼樣,跟老師說說你內心的想法。」來到二樓辦公室,見裏面的老師都去上課了,程秋菊也直接說了出來。
「老師,我沒有什麼想法。」和前世一樣的回答,李知秋的心境卻是截然不同,這一世沒有人能讓他再感受到屈辱。
「難道你就不想辯解一下那封情書的事?」對於這位驟然崛起讓她臉上有光的學生,程秋菊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她下意識地不相信那封肉麻直白的情書會出自這位好學生的手筆。原本李知秋辯解兩句,程秋菊便準備隨便吩咐兩句讓他回去,卻怎麼也沒想到是如此無所謂的姿態,讓她不由有些氣急,她還真沒見過如此鎮定的學生。
「老師,我們班上喜歡李若寒的男生很多,那封情書只是說出了大家的心聲而已,我也不是沒有一點想法。」聳了聳肩,李知秋毫不在意這種面對老師的狀態,那百年的經歷讓他面對任何大佬時都能處變不驚,何況是一個小小的班主任,毫無威信可言。
「那你的意思是說那封情書不是你寫的?」聽出李知秋話中隱含的意思,程秋菊臉上一喜,她真不希望自己看重的學生走上岔道。
「我沒這麼說過,也許是,也許不是。」聳了聳肩,李知秋回答道。他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纏,無論是誰借用他的名義都無妨,反而能讓他從傷感中解脫出來。
「你這態度……好了好了,回去吧,好好學習,別想太多。」
見到李知秋如此無所謂的模樣,程秋菊一陣氣急,不過她對這樣的對話感到有些不適的時候又很是新奇。曾幾何時,剛剛踏出大學校門的她也曾幻想過和學生平等地對話,只是現實狠狠地給她上了一課,和學生打成一片只會讓學生在她的課堂上肆無忌憚,引得學習成績下降。在如今共和國的教育機制下,唯有狠抓、緊抓才能讓學生努力學習,大勢所趨。
對於那封情書,程秋菊也沒有想過繼續深究,少年的懵懂不失為一種可愛,深究下去只會讓大家惶惶不安,無法安心學習。
「好的,如果老師還有什麼事找我,讓班幹部叫我一下就行,省得您親自過去一趟。」臨出門的時候,李知秋隨意地說了一句,留下坐在那裏瞠目結舌的美女班主任。
搞定了美女班主任,李知秋一臉平靜地回到了教室,讓一些注意他的男生失望不已。
掃過那位班花的時候,李知秋發現心中已沒有了任何岐念,也許幫她度過一劫之後,兩人便不會再有交集。
「怎麼樣?」看到李知秋回來,蔣軍關切地問道。
「你覺得我會怎麼樣?」反問了一句,李知秋繼續埋頭看起了課本,他可是想要在下次的期中考試來個一鳴驚人,換取學校對他的寬容。
「考,牛氣。」見李知秋如此淡定的模樣,蔣軍佩服地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低頭看起了他從書店租借來的小說。
第二天早起晨跑之時,剛剛走出男生宿舍大門的李知秋就看到一個嬌俏可人的少女站在那裏等候,在有點迷濛的早晨中亮起了一道明媚的光跡。
「早。」
「早。」
沒有說什麼,李知秋揮了揮手,便跑向了運動場,身後也傳來一陣小小的腳步聲。
打完一陣太極,李知秋看了看在一旁草地上坐着的任筠,輕聲說道:「我回去了。」
「哎呀,時間不早了,我也回去了。」從那美好的動作中回過神來,任筠紅着小臉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運動服,跟在對方的後面走向宿舍,偶爾間還踩在晨曦照在身前男孩的影子上。
「書記,已經準備好了,那邊說一切妥當。」一個帶着啤酒肚、臉色微胖的中年男子恭敬地坐在那裏,半個屁股空懸着,小聲匯報着事情的進展,時刻關注着沙發上那位清瘦中年男子的臉色。
誰也不會想到,這位發言謹慎的微胖男子會是安平市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而能讓這位安平市委常委中排列前五的實權人物如此小心翼翼的,整個安平市不過兩三人,他面前的正是安平市一把手、市委書記董誠。
「讓他們做得乾淨點,對方走的是省委宣傳部的路子,難保不會引起上面的注意,絕對不能留下任何痕跡。」掐滅了手中的煙頭,董誠皺着眉頭說道。其實他也不想和背景雄厚的年輕市長起衝突,但是對方將手伸進了農機廠,還要清查以前的賬目,這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
若是不趁着劉德才新來安平、立足未穩之時清除掉這個定時炸彈,董誠真怕自己會成為別人的墊腳石,臨老都不能善終。
「書記放心。」
「去吧,小心點。等這件事過後,我會向上頭提議你為黨群副書記。」
「是。」
聽到老大的承諾,楊東亮立馬站直了身子,沉聲應道,眼中卻透露着十足的興奮。
等楊東亮走出房間,董誠無力地靠在沙發上,眼神有些空洞地看向天花板:「何必呢,我本就是要退居二線的人了,非要逼我。不讓我好過的,我就讓他難過。」
說到最後,董誠的眼神變得犀利,從底層一步一步爬上這安平市的一把手,他絕不缺乏殺伐果斷。
「書記,我幫您放鬆一下。」穿着一身大紅旗袍的彭湘搖擺着誘人的身材來到董誠身後,將對方的頭部放在她那傲人的山峰上,雙手輕輕地安撫着穴位。若是被安平賓館的工作人員見到,一定會大跌眼球,誰會想到冷艷的總經理會有如此嫵媚的一面。
「小妮子。」
一把拉過美人的小手,將對方傲人的身材置於懷中,董誠撫摸着那嬌媚的容顏,狠狠地吻了上去,房間裏很快便響起沉沉的喘息聲。
10月14日,重陽佳節之期,本應是一片祥和之時,整個安平市府卻瀰漫在一片緊張繁忙之中。
「遊行隊伍到哪裏了?」按了按眉心,安平市長劉德才看向窗外那條泛着黑色的安平江,臉上卻沒有太多的煩憂。
「已經到麗州路。」手機里一直傳來前邊發來的信息,秦和立刻回答了老闆的提問。
「嗯,人都到齊了沒?」
「除了前方維持工人秩序的范秘書長,幾位副市長都已經到齊了。」
想起那位不聽使喚的女性市府秘書長,劉德才皺了皺眉頭:「走,去會議室。」
當劉市長在市府辦公室裏面對着幾位副市長咆哮的時候,請假一天的李知秋來到了遊行隊伍中,找到了正在那裏緊張維持秩序的陳友道。
「小秋,你怎麼過來了,這裏有點亂,快回你父母那裏去。」感覺肩膀被拍了一下,滿頭大汗的陳友道轉頭看到老友的兒子,關切地囑咐了一聲,他可空不出手來照顧對方。
「陳叔叔,我有事情要跟你說,很重要。」沒有理會陳友道的急切,李知秋一片平靜說道。
見到李知秋沉靜的面容,陳友道不由愣了一下,卻在遊行隊伍的吶喊聲中很快回過神來:「小秋,你陳叔叔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你爸爸有什麼事要說,我回頭去找他。」
「陳叔叔,不是我爸爸找你,是……」湊到陳友道的耳邊,李知秋輕吐一個人名。
聽到李知秋嘴裏冒出的人名,陳友道悚然一驚,握緊了對方的手臂:「真是任…他讓你來找我的。」
「陳叔叔跟我來就知道了。」
「走。」
看了看周圍,陳友道對着幾位手下的民警吩咐了一聲,就帶着李知秋來到一旁的巷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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