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壯漢冷漠的看着羅鴻宇,對於羅鴻宇的求饒根本無動於衷。
「你自己幹了什麼事,心裏應該很清楚,多說無益,下輩子把眼睛擦亮些吧。」
壯漢說完,右腿高高抬起,重重踢在了羅鴻宇的腦袋上,直接給他踢到了方坑之中。
力量之大,就好似一柄大鐵錘,掄在了羅鴻宇的頭上。
羅鴻宇鼻子和嘴裏都流出了血,眼中滿是幻影。
「蘇逸陽,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我詛咒你!!!」
羅鴻宇一切都明白了,悽厲的吶喊聲,宛如索命的厲鬼,整個人極為不甘。
兩名壯漢根本沒有理會羅鴻宇,從後備箱中拿出兩把鐵鏟,將泥土往方坑之中填,渾然不顧羅鴻宇的詛咒聲。
很快,羅鴻宇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世界重歸安寧。
方坑被完全填滿,方坑處的土地,和周圍沒有什麼區別,根本想不到,這裏面剛剛埋葬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兩名壯漢將方坑填完後,從後備箱中拿出兩個汽油桶,裏面裝的卻並不是汽油,而是高強度的腐蝕液體。
兩人將汽油桶內的液體,均勻灑在方坑上,液體順着泥土的縫隙,向着土地下面不斷滲去。
整整兩桶液體全部倒完,兩人算是鬆了口氣。
「呼,這活這麼多年沒幹了,還真是有些手生。」叼着煙的壯漢輕笑道。
身邊的同伴聞言,將兩個空桶放回車裏,笑道:「手生?我怎麼沒看出來呢,你下手可是一點都不含糊啊。」
叼着煙的壯漢,從兜里掏出一包煙,遞給了身邊的同伴。
「抽完煙,咱們就走吧,船應該已經在等着咱們了,拿着錢出國躲幾年,再見面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兩人靠在車邊,皆是有些唏噓。
「這小子的命還挺值錢,足足兩百萬,他泉下有知,應該也知足了。」
聽到同伴的話,叼着煙的壯漢輕笑了兩聲,沒多說什麼。
抽完煙後,兩人最後差看了一遍,坐上車,向着遠方開去,這裏重新化作一片漆黑,寂靜無聲。
……
半個月後,燕京中心醫院。
「蘇先生身體內的傷勢,基本上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這真是不可思議,比我們預期康復的日子,要足足快上半個月,現在蘇先生已經可以辦理出院了,完全可以回家靜養。」蘇逸陽的主治醫師,站在病床前,有些感慨的說道。
聽到醫生的話,雲婉儀、沈芷容和蘇海東,皆是有些興奮,臉上滿是笑容。
「醫生,你是說,阿陽可以出院了?我們可以回家了?」雲婉儀有些驚喜的問道。
坐在病床前的蘇逸陽,揉了揉雲婉儀的小腦袋,輕聲道:「小傻瓜,醫生都說可以出院了,你還問。」
雲婉儀將蘇逸陽的手拍掉,輕嗔道:「我這不是太高興了嘛!」
看着眼前這對小情侶,沈芷容和蘇海東對視一眼,都很欣慰,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蘇逸陽比他們想像的要堅強,很快就從打擊中走了出來,和往常沒什麼變化。
而雲婉儀不離不棄的相伴,也讓兩人對雲婉儀好感爆棚,患難見真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而雲婉儀卻做到了這點,這令兩人怎能不感動,完全認可了這個兒媳婦。
「醫生,既然這樣,那我就去辦理出院手續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的治療,非常感謝!」蘇海東對着醫生感謝道。
醫生擺了擺手,表示這是他應該做的。
……
翌日,蘇逸陽脫下了病號服,換上了嶄新的衣服,在雲婉儀和父母的陪伴下,走出了他住了近一個月的病房。
「你們……你們怎麼都來了。」
走出病房,蘇逸陽抬頭看去,臉上頓時滿是驚訝,隨即露出一抹笑容。
孫志成、白鈺兒、林少傑、鄧淳、張晟男、薛琳、秦小瑜、李錚、陳海、李航等人,全都含笑的站在病房外,有的手中捧着鮮花,有的拎着禮盒。
「哈哈哈,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感不感動!」陳海笑嘻嘻的說道,一如往常一般。
「恭喜恭喜,康復出院,這是大事,必然得來看看。」李錚和蘇逸陽擁抱了下,笑着說道,說完指了指身旁站着的短髮女人,介紹道:「這是我愛人陶紅紅,聽說你出院,非要過來看看。」
陶紅紅笑了笑,和蘇逸陽握了下手:「總聽李錚提起你,恭喜康復出院。」
蘇逸陽連忙道:「謝謝紅姐,你太客氣了。」
眾人寒暄着,氣氛很是濃烈。
原本他出院的消息,只告訴了孫志成和白鈺兒,其餘人他沒想告訴,當初他受傷住院的時候,很多人就來過一次了,蘇逸陽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
結果,孫志成知道消息的時候,恰巧在出席一個晚會,身邊人多嘴雜,很快蘇逸陽出院的消息就傳開了。
「孫哥,你可真是……」
得知前因後果,蘇逸陽有些哭笑不得。
孫志成攤了攤手,有些無奈道:「我也很無奈啊,你老爹沒給我絲毫的反應空間,直接就把你出院的消息告訴給了我,而你少傑哥又恰巧在旁邊,消息頓時就傳開了。」
「喂喂喂,你別甩鍋給我哦!」林少傑見孫志成有往他身上甩鍋的意思,連忙開口道:「明明是你在化妝,電話開了免提,周圍人都聽到了好吧,說的好像是我把這個消息給捅出去一樣。」
「沒錯沒錯,我給少傑證明,他不是從他那裏知道的這個消息的!」
「不是吧?我好像是從少傑那裏聽到的這個消息誒!」
「晟男,咱們說話要講良心哦,你怎麼就從我這裏得到的消息啦,你這是污衊!」
眾人相互調侃,歡聲笑語在走廊中傳的很遠很遠。
看着嬉笑的眾人,蘇逸陽心中暖暖的。
患難之中見真交,他受傷的這段日子中,見到了不少的人情冷暖。
很多以往和他看似很好的朋友,在他受傷後,當傳出他再也不能唱歌的消息時,明顯和他交流少了很多,很多人就表面問候一下,然後就再也沒了動靜。
他當時心裏確實有些傷心,但他很快就將心態調整了過來,朋友貴精不貴多,虛情假意的朋友,不要也罷。
看着眼前的這些朋友,蘇逸陽將每個人都牢牢地記在了心中,患難之交,萬金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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