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過後,副市長文禮軒已經到了縣裏,興師問罪的意味明顯,他鐵青着臉,正在氣急敗壞地訓着彭書記他們,大吼大叫着:「你們有確鑿的證據嗎?竟敢私自抓人?我現在懷疑這是政治鬥爭,是栽贓陷害……」
彭書記同樣臉色不好看,氣呼呼地回敬他說:「文副市長,請注意你的用詞,我們都是黨員,要講黨性和原則的,黨的一貫原則就是,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絕對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如果沒有十足的證據,我們敢抓人嗎?重要一點是,人犯對他所犯的罪行,已經全部供認不諱!」彭書記說到最後,加重了語氣,完全是從嘴裏蹦出來的。
文禮軒面對下屬公然頂撞,也無可奈何,對於他那個不爭氣的弟弟,也是情之深恨之切,他沉默了一會兒,接着口氣生硬地提出了要求:「我要求面見文悅軒同志,你們安排一下!」說是要求,其實就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公安局局長陳軍隨即站起身來,很有禮節地婉拒了他的無理要求:「文市長,這個只怕讓我們下屬很為難,我們接到的是上級命令,要求我們在案件審理期間,任何人都不得探視人犯,所以恕我不能從命,請文市長收回成命!」
文禮軒自出任副市長以來,到哪兒都被下屬簇擁着,甚至是團團包圍,什麼時候被下屬如此怠慢過?連一個小小的公安局長都不把他放在眼裏,他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眯起了眼睛盯着陳軍,冷冷地問:「上級命令?哪兒的上級?我怎麼不知道?再說了,文悅軒不是還沒有被定罪嗎?怎麼就不能探視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剛好走了進來,一見這陣仗,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在場的所有人除文禮軒之外,其他人都恭敬地站起身來,我一步步地走向文禮軒,然後雙手撐在桌面上,眼神冷漠地盯着他說:「文副市長好大的官威啊!就因為你的特殊身份,這些下屬們就必須要開這個口子是吧?」
文禮軒沒給我好臉色,他坐着一動不動,猛拍了一下桌子,然後斜着眼睛,冷冷地看着我,怒氣衝天地喝斥道:「你又是從哪兒鑽出來的?還有沒有規矩了?我們正在商量大事,哪裏輪到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放肆?」他以為在場的就他職務最高,所以十分強勢,還以為可以官大一級壓死人呢……
我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搖了搖頭,然後雲淡風輕地笑着說:「文副市長,怎麼?你這是要論資排輩呢?還是要以你的職務來壓我啊?」
文禮軒氣得全身發抖,嘴唇都發紫,指着彭書記叱責說:「這就是你們教出來的好下屬?公然頂撞上級領導,沒有半點規矩可言,簡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馬上給我開除他!」向縣長連忙擺手制止他,示意他不要再往下說了,但他卻好像沒看到一樣,還威勢十足地環視了一眼眾人。
我不慌不忙地掏出了證件,然後淡淡地說:「國安辦案,任何人都必須無條件配合,不得有誤!」文禮軒大吃一驚,騰的一下站起身來,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了看我的證件,又看了看我,隨後癱倒在椅子上,顫抖着嘴唇,再也不敢說話。
與此同時,大家的眼神明顯一亮,連此時如同落水狗般的文禮軒都貪婪地看了幾眼。原來,夏陵珩領着蘇落雁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我故意慢悠悠地說:「文副市長,你還有什麼問題嗎?如果沒有問題了,就請便吧!我們現在要現場辦公,請你迴避!」隨後向蘇落雁駑了駑嘴,讓她認準了文禮軒,蘇落雁微微地點了點頭,示意已經收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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