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刮過惶恐灘,刮過怒河,刮過凌塵的面龐,帶起他烏黑的長髮,露出其凝重的面龐。
凌塵劍眉緊皺,緊握龍脊杖,表面看似平靜,體內已卻是靈力翻滾,熱鬧非凡。
「這趙曉康雖與我同處於鍛體後期,但他已處在這個境界多年,早已半步凝氣,不可小覷!」凌塵暗想着,隨後只見他身子突然一動,眾人眼前一花,再次看清凌塵時,凌塵已到了趙曉康前方。
伏龍勁加持,凌塵一拳擊出,直朝着趙曉康胸口襲去。
趙曉康腳步微移,躲過攻擊後也是一拳揮出。
一聲悶響,兩拳相觸,凌塵後退兩步,而趙曉康這是後退了三步。
「半步凝氣的實力果然不簡單!」凌塵心想。
「此子力量很大!」趙曉康驚訝。
感覺到趙曉康的實力,凌塵不再留有餘力,龍脊杖一舉,杖身立即散發出森森寒氣。
趙曉康也面色凝重將佩劍舉致齊眉,隨後一劍刺出。
先下手為強。趙曉康這一劍帶着強烈的靈力波動,直衝凌塵面龐刺去。
近距離感受着這一劍的鋒芒,凌塵甚至感面龐有些微微刺痛。
不敢大意,凌塵握杖一旋,趙曉康的佩劍立即被捲起甩開,隨後凌塵一步踏出,龍脊杖隨之一挺。
趙曉康來不及防備,胸口被龍脊杖頂了一下,震驚之下趙曉康立即後退數步,與凌塵離開距離,隨後趙曉康便感到胸口冰涼刺骨,鑽心的疼痛從胸口蔓延。
趙曉康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胸口已結出了一層白霜,幾縷鮮血滲出,將晶瑩的白霜染得暗紅。
凌塵這一擊看是簡單,但其中所暗藏的兇險可不小。
「怎麼可能!」趙曉康震驚,「他怎麼可能會破了我散在體外的護體靈力!」
靈力外放,這是達到凝氣境修煉者才能使用的招式,但趙曉康已半步凝氣,故雖在鍛體後期,卻也能夠放出一層稀薄的靈力護體。
然而這層稀薄的靈力,卻不是想破就能夠擊破的。
但趙曉康又哪裏知道,凌塵剛晉入鍛體後期不久便能夠斬殺早已是鍛體後期的朱嘯,如今過了這麼久,破掉半步凝氣的護體靈力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一擊得手,凌塵並沒有太多驚喜,這本就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趁着趙曉康震驚之際,凌塵再度發起攻擊。
只見凌塵雙手連連揮動,虛空中頓時杖影連連,每一杖都帶着森森寒氣,也都帶着凜冽的殺意。
凌塵動真格了。
趙曉康來不及處理胸口傷勢,只是隨意揮手抹去結出的冰霜,隨後也揮動着佩劍抵擋,一時間,惶恐灘密集的杖影之中夾雜同樣複雜的劍光,場面僵持起來。
然而有一點細節場外眾人沒有看到,就連身在場中的趙曉康都沒有發現,在趙曉康隨意抹掉胸口冰霜的那一刻,凌塵的嘴角微微揚起了一個所有人都沒有發覺的角度。
「那天他並沒有使用全力!」和凌塵對戰過的錢陽楓和劉銘宗產生了一個共同的想法。
看着場中的戰鬥,秦瀾和蕭涯也產生了同一種情緒——惋惜。
蕭涯惋惜凌塵太過善良,不能與自己成為同一種人。
秦瀾惋惜凌塵跟了蕭涯,不能成為自己這一方的人。
不知不覺中已成為眾人焦點的凌塵自然沒時間在意這些,他不停的揮舞着龍脊杖,或掃或砸,他震驚,他震驚趙曉康竟能堅持這麼久。
趙曉康也在揮舞着佩劍,他也震驚,他震驚凌塵竟會這麼強。
「不行!」趙曉康心想,「必須儘快解決戰鬥!」
下一刻,趙曉康手中佩劍劍身立即變得赤紅,宛若剛從火中取出一般,而趙曉康身上也散發出燥熱的靈力氣息。
「火屬靈力!」凌塵一驚,「麻煩了!」
這般想着,凌塵也使體內的靈力瘋狂的運轉起來,火屬克冰屬,戰鬥拖延下去只會對凌塵不利。
「火鳳燎原」。
趙曉康低喝一聲,一劍刺出,劍身頓時燃起熊熊火焰,佩劍宛若一隻火鳳一般,朝着凌塵撲來。
凌塵後退半步,馬步一紮,舉着龍脊杖刺出,杖首龍頭眼中閃過一道寒芒,隨後森森寒氣大量湧出,接着聚集成了一個白色龍首。
鳳首龍頭相接,刺耳的爆鳴聲頓時響徹惶恐灘,絲絲白氣緩緩升起,惶恐灘上以凌塵和趙曉康為界,分成了兩片區域。
一片區域是因凌塵所成,瀰漫着淡淡寒霧,這一區域的人皆是看到氣溫已漸漸下降,身上的鐵甲變得冰寒。
另一片區域是因趙曉康所致,大地變得微微赤紅,所處其中的軍士皆感氣溫逐漸上升,身上的鐵甲變得溫燙。
場中兩人還在僵持,然而下一刻趙曉康卻突然感到靈力一頓,佩劍所化火鳳頓時弱了幾分,凌塵的龍脊杖隨即佔得了上風,將火鳳壓制下去。
隨後凌塵再次上前一步,左手一記冥陰掌擊出,帶着森森煞氣印向趙曉康胸膛。
趙曉康來不及細想剛剛靈力為何一頓,剛想運氣施展武技,卻發現自己體內靈力已變得遲鈍無比,不能夠使自己短時間內使出武技。
情急之下趙曉康粗略的感受了體內的靈力,隨後便從自己的經脈中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先前胸口的傷勢有問題!」趙曉康瞳孔一縮,臉色大驚。
戰鬥,一秒的誤差便足以致命。發生這一切的電光火石之間,凌塵已經一掌印到了趙曉康胸口,森森煞氣立即沖入趙曉康經脈之中與原先便藏在其中的寒屬靈力大肆破壞開來。
趙曉康臉色一白,一口鮮血吐出,隨後猶如斷線風箏一般倒飛而出,摔到地上生死不明。
「趙統領……」城衛軍大喊。
平時趙曉康對待手下十分和善,手下有什麼困難他都會盡力幫助,因此手下也都將他當家人看待,如今一見到趙曉康倒地,他們便亂了。
「為趙統領報仇!」不知誰喊了這麼一聲,統領倒地,城衛軍不再聽從秦瀾的指揮,抽出刀劍,紅着眼怒喊着朝凌塵沖了上去。
錢陽楓反應也是迅速,一見情況不對隨即大聲喝令:「全軍出擊!」
血刀的侍衛也紛紛抽出武器叫喊着沖向了城衛軍。
血刀人馬一動,風雷門的人馬便也要動了,秦瀾下令,全軍出擊。
此刻,大決戰終是進入了高潮。
擁有了銘刻符文的武器的血刀人馬戰鬥力果然不凡,兩軍剛剛相接,城衛軍中隨即有了一顆顆飛濺着鮮血的頭顱飛起,僅僅一刻鐘,鮮血便從惶恐灘流入了怒河之中。
然而這鮮血一流入怒河,就好似觸發了某種禁忌一般,怒河河水頓時變得更加的洶湧,河水也變得赤紅,一股強烈的靈力波動頓時從河中散出。
感覺到異常,蕭涯,秦瀾等領導層人物立即轉頭望了過去。
只見洶湧的怒河之中,一道人影緩緩從河底走了上來。
「竟然是他!」秦瀾與蕭涯異口同聲的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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