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吞噬之力作用在陳半山身上之時,陳半山毫無反抗之力,腳下一松,頓時身子就飄朝門中而去,陳半山還算鎮定,並沒有太慌張,緊急之中一下子抓住了蘇贏衣服。
被吞噬之力吸住,本來蘇贏還能勉強穩住自己,然而被陳半山一抓,陳半山本身有慣性,這慣性一加持在身上,蘇贏腳下一滑,身子頓時一飄,與陳半山一下子被吸了進去。
慌忙之中,蘇贏迅速出手,雙手猛然抓在門框的邊緣處,這才沒有被吸進去。此時二人,被吸力吸住,橫着身子懸在空中,飄了起來,十分急迫。
「蘇大叔,不行了。」
陳半山大喊,只聽嗤啦一聲,蘇贏衣服被陳半山抓住的地方,赫然破裂,陳半山大急,雙手像抓救命稻草一樣再次抓在蘇贏的褲腰上,暫時穩了下來。
感覺到那吸力像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拉自己,要把自己拉入黑暗之中,也不知道黑暗中有什麼,要是一下子死了淘汰還好,要是遇到什麼遭罪的事情就完蛋了,陳半山全身發麻,道:「不行了,蘇大叔,趕緊想辦法啊。」
蘇贏十分淡定地道:「你先不要慌,先穩下來再想辦法。」
蘇贏如此,真是只能穩住陳半山,現在蘇贏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如果此時他一腳蹬開陳半山,自己倒是還有機會掙脫這吸力,然而他沒這樣做。
蘇贏想了想道:「你嘗試看一下能不能拉住的我衣服看能不能掙脫吸力。」
「我草!」陳半山大急,道:「不行啊,沒力。」
而且蘇贏的褲子被陳半山拉住 ,這一點一點地退去,已經露出了蘇贏的碎花內褲。
「呦!怎麼了?」
就在這關鍵之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起,乍一看,兩名武院的弟子出現。這兩名弟子,一人眉目陰沉,一個笑裏藏刀,二人看到蘇贏和陳半山的情況,並沒有輕舉妄動,也不敢接近二人。
這他瑪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種情況下,這兩個傢伙了隨便一出手,便能把蘇贏和陳半山二人搞死。
二人打量了墓室一番,發現石棺是新開的痕跡,二人相視一眼,知道蘇贏和陳半山一定得到了寶貝,當下把目光看向陳半山和蘇贏,打起了二人的主意。
那笑裏藏刀的傢伙看了看陳半山,道:「喲,那不是燕京四少之一的陳半山嗎?這是怎麼了?」
一聽這傢伙說風涼話,陳半山頓時不爽,道:「你他瑪眼睛瞎了?你說老子們怎麼了,不會看啊!」
被陳半山一罵,笑裏藏刀這傢伙當下不爽,道:「陳半山,你算什麼玩意兒?你以為你很屌嗎?趕緊把得到的寶貝拿出來,不然,哼——」
陳半山正要說什麼,只聽蘇贏道:「你們要寶貝也得先救我們,不然怎麼把寶貝給你們?」
「怎麼把寶貝給我們,是你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眉目陰沉這傢伙怕同伴上當,真去救他們,搶先說到。
蘇贏道:「我們都自身難保了,怎麼給你們寶貝?」
「嘿嘿!」
笑裏藏刀這傢伙道:「這也很簡單,只要你們叫我三聲爺爺,我就先救你們。」
「叫,叫你瑪逼!」陳半山破口大罵。
「廢物!去死!」
被陳半山罵,笑裏藏刀這傢伙大怒,當下也不管什麼寶貝不寶貝,頓時出手要先收拾陳半山再說 。
這傢伙一出手,陳半山心想今天完蛋了,而且蘇贏的內褲已經全部露了出來,也堅持不了幾個呼吸,在這種處境下,陳半山大聲道:「蘇大叔,乾死這兩個狗日的。」
話音未落,不等那傢伙出手,陳半山鬆開了蘇贏的褲子,當場就被吸進黑暗之中。
陳半山主動鬆手,是蘇贏沒預料到的事情,然而來不及多想,失去了陳半山,蘇贏頓時輕鬆了許多,手上一發力,一下子掙脫了黑暗之中的吸力,身子在空中一個前翻,落到了安全的地方。
這一下,哐啷一聲,那之前被蘇贏轟倒的石門一下子歸於原位,重新閉,吸力也就此消失。
蘇贏也是有些心有餘悸,險些就被淘汰了。此時想起陳半山的話,乾死這兩個傢伙。
「狗日的!去死!」
蘇贏罕見地大罵髒話,二話不說就對這二人下手,這兩個傢伙也只不過是剛剛突破外氣初步,哪裏是蘇贏的對手,被蘇贏橫推,幾個回合就把二人打死,淘汰出了無極世界。
解決掉二人,蘇贏看了看陳半山消失的那道門,搖了搖頭,帶着些話遺憾,朝左邊那道門而去,小心地打開左邊石門,門背後並不是墓室,也沒有什麼危險,而是通道,觀察了一番,蘇贏進入了通道之中。
……
話說陳半山被吸進了黑暗之中,感覺到仿佛經歷了一段短暫的時光旅行,一陣天昏地暗之後,只感覺到自己重重地與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而後是全身骨頭快要散架般的疼痛傳遍全身,發出了一聲慘叫之後,緊接着感覺到一團星星在自己的頭頂不停地旋轉,像喝醉了一般。
等陳半山清醒過來之際,下意識地想要起來,但全身的疼痛讓陳半山只能是坐在地上。坐了起來之後,陳半山這才打量自己身處的環境,首先出現在陳半山眼前的兩個人。
那是兩名武院的弟子,一人一席白衣,一人身穿黑色錦袍,陳半山一個也不認識,此時二人一同盤坐在一面牆下,相隔不到一尺的距離。陳半山的出現,這二人倒沒有多大的反應。
陳半山左右打量了一番,這是一個四方形的石室,直徑有六丈左右的空間,四面都是石壁,看上去還很光滑,看不到有門。陳半山再看看地面和頂壁,均沒有什麼出口的痕跡,這間石室居然沒有出口,那自己是怎麼進來的?
陳半山移動到兩名武院弟子對面的牆腳坐了下來,嘗試道問道:「這裏沒有出路嗎?」
「廢話,有出路我早離開了,還會坐在這裏等死?」二人之中,白衣弟子冷冷地道。
這白衣少年的冷意讓陳半山十分不爽,不過陳半山卻是沒有發飆,忍了下來,因為一個很茅盾的現象吸引了他。
首先,這石室應該是沒有出路,如果有,這兩個傢伙已經離開了,不可能還呆在這裏。當然,這兩個傢伙沒有離開並不代表沒有出路,也有可能是他們二人還沒找到。但不管是真沒有出路或者是出路沒有被找到,都可以等同於沒有出路。
那麼問題來了,呆在這樣一個沒有出路的地方,那就意味着等死,然而這兩個傢伙居然出此淡定,沒有負面的情緒,沒有抱怨,沒有發脾氣,更沒有去思考或者相商怎麼出去,他們就這樣什麼都沒做,就這樣十分淡定地打坐,這不很奇怪嗎?
慢慢地,陳半山發現,這兩人似乎不是很熟,可以想像,如果是陳半山和東方鴻他們其中一人被困的話,至少會商量想辦法,就算是真沒有辦法也會相互嘮叨。然而這二人卻沒有,所以陳半山判定他們二人不熟。
陳半山默默地觀察下去,少許之後,陳半山又發現二人一些不同的小細節。陳半山發現,從他出現到現在,白衣弟子一直都很淡定,莫名給陳半山一種胸有成竹的感覺,這感覺十分怪異。
與白衣弟子不同的是,這黑袍弟子,偶爾間會有輕微的皺眉,有時眼珠子會打轉,似乎有什麼心事,證明他不是很淡定,所以陳半山隱隱感覺到這二人之間有什麼問題,反正這二人不是一條心,而這間全封閉的石室,似乎也有什麼問題和玄機。
想着這些,陳半山冷靜下來,默默地坐在牆腳,慢慢地觀察,時間長了,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
慢慢地,陳半山耐心地等着,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的樣子,觀察到二人突然抬頭看石室頂壁,而且二人都掩飾得很好,卻沒有突然性,表現得很隨意,但這根本逃不過一直在暗中觀察他們的陳半山。
這一刻,陳半山意識到玄機來了,不過陳半山留了一個心眼,並沒有中跟着抬頭去看頂壁,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而是暗中用釋放精神力去看。
這一看,此時在頂壁中央,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幅圖案。那是五根線條,這五根線條連接成了一個五邊形,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在五邊形的每個角上都有一個小圓點。
然而五個小圓點,其中有相鄰的三個相對來說十分明亮,第五個十分暗淡,第四個正在發亮。
陳半山激動的同時十分疑惑,這他瑪倒底是幾個意思?
就在那第四個圓點亮到相鄰那三個圓點相當之時,整個圖案消失不見,與此同時,乓的一聲,一個傢伙重重地砸落在石室的地上,和之前陳半山的出場方式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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