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是怎樣煉成的 第6章 續 回歸正文 下山

    我已經無地自容的看着幾個師兄消失的背影,心裏還是不斷的浮現為什麼淘汰的不是我。

    師姐走到我的身邊安慰我說:「想開點,這也是為了門派。如果你不幸死在擂台上,師姐決定三年不嫁。」

    我聽到師姐這感人肺腑的話語,讓我鬥志昂揚。我擦了下眼角的淚水說:「師姐,你放心。我一定讓你儘早嫁出去。」

    師姐也是汗顏......

    雖然距離新秀武林大會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但是我們五人不得不提早出發。因為會場距我們的門派有一千五百里的距離,如果晚些出發估計就只能等到下屆參賽了。我倒是期盼着下屆出賽,因為下屆我就已經不再是武林新秀了。

    當我們下山之時,留守的師兄都很激動。尤其是七師哥對我簡直是依依不捨,臨行前他找到我,送給我一把他剪落的頭髮說:「此行路途艱險。比武也是兇險萬分,師弟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留着命回來。」

    我肯定的點了點頭,一把抱住七師哥使勁的拍了拍他的後背。七師哥接着說:「本來不抱任何希望,但是相處這麼多年,如果你有什麼不測,你七個一定將你后土埋葬。永別了兄弟。」

    我真的恨不得一板磚拍在他的腦袋上,揍他個生活不能自理。但是仔細回味也覺得我對不起他,本來三十多歲的人了,總是讓我的板磚伺候着放了誰心裏也會記恨。

    我用力的拍了拍七師哥說:「放心吧,師哥,即使我躺在了擂台上我一定會回來找你。」

    二師兄和幾個留守師兄只是因為「我捨不得你」我們差點做了些過激的事情,場面一度混亂,難以自控。每一個師兄都熱淚盈眶,說了很多慷慨激昂的話語。當我激動的說想要多在山上留住幾日的時候卻遭到了他們堅定的拒絕。我看着七師哥淚眼凝眸的時候,我知道他其實最想說的是「去吧,去吧,就別回來了。」

    我心裏想着師姐其實是師傅派來監視我們的,所以我就輕描淡寫和師姐說:「師姐,我們去,就是死。」

    五師哥卻搶先說:「那死就不去嘍。」

    此時我看着師姐的眼神變得十分兇狠,突然六師哥這個老油條卻不高興的大罵起來:「你們這些貪生怕死之徒,有人的人死重於泰山,有的人死輕於鴻毛。難道你們想當毛嗎?」

    我驚訝的望着肥肥胖胖的六師哥卻無從應答。

    他接着說:「要死我們一起死。」

    師姐的兇狠目光有些緩解,表露出了同情和關愛。我們三個人都被六師哥的話激起了無限的力量,讓我們對未來充滿了渴望。

    但是當天夜裏,我朦朧着問了句:「六師哥你去哪?」

    六師哥說:「我去解個手。」

    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六師哥。五師哥和師姐還在不停的埋怨六師哥有辱江湖道義,順着尿道就跑了之類的話語。我手裏拿着六師哥留在我身邊的一封信,上面寫到:「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此生一行千難險阻。明知去了是死,我必死也不去。」

    此詩讓我想起了我兒時離家出走的的父母,想起了我本家的二叔二嬸。在死難來臨的時候取一個五十五歲的女人也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我拿着信問五師哥說:「師哥,你在清涼山待了多久?」

    五師哥說:「已經九個半念頭了。」

    我此時身心覺得舒服多了,面對一個只差半個年頭就可以不去送死的人來說,我又算得了什麼。

    但是我同樣同情他的境遇,對五師哥說:「那你以前幹什麼的?」

    五師哥憨厚的面容露出一絲笑容說:「種田的。」

    我對五師哥說:「那就是說你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真正的大世面,而且不是這樣的機會你一輩子也未必有這樣的機會,難道你不覺得應該珍惜嗎?不應該感恩嗎?」

    五師哥緊皺眉頭說:「但是這次會丟掉性命啊!」

    我緊張的說:「但是能賺到錢啊!」

    「可是、可是我從小勵志做一個無產階級的接班人啊。」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是師姐從一旁說:「如果去了,就可以名揚四海了。」

    五師哥看着妹子說:「我覺的吧這種虛名猶如水中月,天邊雲。」


    我突發靈感的說:「去了就會被城裏的姑娘喜歡。」

    五師哥瞥了一眼師姐說:「鄉下姑娘不矯情。」

    此時我真的想抽出板磚狠狠的拍他一頓,但是我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說:「你不去,連你身邊村裏的姑娘都娶不到了。」

    五師哥看了看身邊的師姐,斬釘截鐵的說:「好,我去。」

    就這樣連哄帶恐嚇的將五師哥洗了腦子。

    我們一行人來到離開了清州城,五師兄體態身寬體胖。走起路來搖搖晃晃連連的穿着粗氣。我和師姐已經將他落下很遠,所以只能走走停停的等着五師兄。所以我們走的很慢。

    這些年來,五師兄武功沒有突出之處。唯獨對師傅的馬屁是盡心盡力不留餘力。所以有些時候我們也是「受益匪淺」。憑心而論,我雖然不喜歡他的作風和為人。但是我也不想用一些比喻來形容他。因為那樣會侮辱很多的豬。

    我們就這樣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走了將近半個月,並且走到了一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

    這一天,我們坐在一顆槐樹下乘涼。只看見遠處疾馳到我們面前四匹馬。一個身穿粗布短打,騎着高頭大馬的小個子來到我的身邊。高聲吆喝着:「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要、要,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話音剛過,一個錚光瓦亮的紅色板磚拍在了他的面門處。其餘三個騎馬的人立刻調轉馬頭就往遠處跑去。一個人回過頭還在呼喊着說:「老六,你死了我幫你照顧你媳婦。」

    我緩緩地走到那個吃了板磚的男人身旁,遞給他一條我經常用來操腳的手帕。那個男人急忙接過來捂住鼻子裏流出的鮮血。我冷冷的說:「幹什麼不好,干截道的。」

    那個男人翻身下馬,跪倒在我的面前說:「大爺饒命,饒命啊!」

    師姐走過來說:「不能放虎歸山。」

    那個男人連忙磕頭說:「連年乾旱,村里顆粒無收,老婆孩子都快餓死了。沒有辦法假裝截道的來碰碰運氣。」

    我和師姐對望一下說:「官府難道沒有給你們救濟款?」

    那男人眼中閃爍着淚花說:「只給了一頓的口糧。幹着殺人越貨的事情也是小的頭一遭。」

    我看着他骨瘦如材的身段,又看看五師哥能夠擺一桌麻將的肚子。我對這個男人所說的話深信不疑。但是在饑荒最嚴重的幾年裏,青山派從師傅到我沒有一個不骨瘦如材的,唯獨五師哥,越鬧饑荒越胖。此時此景不能不讓我多想。

    而五師兄吃完最後一口乾糧之後他走上前來說:「算了,都是受苦受難的兄弟,不必為難了。」

    師姐也點點頭,將還沒有吃完的饅頭遞給了跪在地上的男人。那男人滿懷感激之情就像捧着一釘金子似的小心翼翼的將饅頭揣進懷裏。

    「幾位大俠,你們可是要北面趕路?」

    我點點頭示意他說的對啊!那人突然搖搖手說:「我們是我們村最前沿的劫匪,往後還有三四波,都在背面的。不如繞道而行吧。」

    我和五師哥還有師姐看了一下地圖說:「這是去京城最近的的道路,如果繞道必然趕不上這次武林大會了。」

    我和五師哥一致同意這個劫匪的建議,堅決的要繞道而行,可是師姐卻不肯繞道。她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才是江湖人士的一貫作風。」

    我們兩個堂堂男子漢還不如一個女流之輩,真是自嘆不如。誰也沒敢說些什麼,生怕丟了臉面。只好打腫臉充胖子的跟在師姐身後一路向北走去。

    果不其然的如那個劫匪所說,我們一路遇到了三波飢餓的村民自發組織的截道團體。但是有了這位兄弟的幫忙,我們只是奉獻了半斤蕎面,四個饅頭而已。

    天空慢慢的黑了下來,從遠處伴隨着孤狼的號角聲也喜歡來了一陣馬蹄聲響。火把將漆黑的夜晚照的通明,一干人等騎着骨瘦如柴的馬來到了我們的身邊。

    我開着玩笑說:「五師哥這次該從你包裹里拿出糧食買條路讓咱們過去了。」

    五師哥雖然有些不舍,但是之前遇到的幾撥人馬都是我和師姐從自己的口糧里分出一份才順利通過的。他無可奈何的笑着說:「好,好,這次我來。」

    只見五師哥屁顛屁顛的從前包裹中拿出了兩個饅頭,朝着領頭人跑了過去。

    「哥幾個,辛苦了,這麼晚還出來打劫。這是見面禮,來,來別客......」

    打頭的男人一腳踹在了五師哥肥碩的肚皮上,兩個饅頭滾到了馬蹄下,那匹馬似乎聞到了饅頭的香氣,低下頭啃着起了他饅頭。

    騎在馬上的的人厲聲喝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過此路,別拿饅頭來賄賂。」

    之前的那個截道村民,看到騎在馬背上的男人已經嚇得渾身發抖。大叫着說:「穿天猴,快跑啊!這是真的強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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