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安同樣也來到了一個石室。
這個石室佈滿了鎖鏈。
「啊……這裏……大家……都不見了……」凌秋安有些慌張。
嘩啦啦——
鎖鏈動起來了,漫天飛舞着,向凌秋安纏繞過去。
凌秋安立即結出冰刀,向周圍砍去。
叮——
嘩啦——
叮——
叮——
嘩啦——
咔嚓——
凌秋安招架着這漫天的鎖鏈,漸漸無法招架,而突然間,又響起冰刀碎裂的聲音!
「可惡……呃……」凌秋安被鐵鏈鎖住,動彈不得,且鎖鏈越來越緊。
鐵鏈上燃起紫色的火焰——心焰。
凌秋安感覺雙眼越來越沉重,即使越捆越緊的鎖鏈勒得她疼痛不已,卻也無法讓她打起精神。
這就是心焰的效果,沉眠,而且,進入幻境。
凌秋安睜眼,面前是一桌香噴噴的飯菜,對於在末世中久久未嘗過這普通簡單而溫馨飯菜的凌秋安來說,當然是極大的誘惑。
「秋安啊,快吃飯吧!」說話的是凌秋安的母親,她正坐在桌子的另一邊。
「嗯!」凌秋安很是開心。
她狼吞虎咽地席捲着桌上的飯菜。
「慢點啊,多久沒吃飯似的,別噎着啊!」凌秋安的母親微笑着看着凌秋安不像樣的吃相。
「對哦,我為什麼要吃得這麼迫不及待?奇怪,好像忘了什麼?」凌秋安嘴裏咬着筷子,歪頭想着,「唔……想不起來了……先吃飯吧!」
吃完飯後,凌秋安躺到床上。
「啊~久違的舒適和安寧啊!」凌秋安感嘆着,可是隨即又很不解,「久違?我為什麼會說久違?奇怪……」
就這麼過了一個奇怪的下午,凌秋安總覺得怪怪的,忘了什麼,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違和,仔細一想又沒有什麼不對的。
凌秋安的母親在廚房準備晚飯。
「媽,我來幫你吧。」凌秋安走進廚房,然後就愣在了那裏。
案板上切着血淋淋的肉,鮮血四濺,整個廚房的牆壁上到處是血。
而更讓凌秋震驚的是,案板上的肉是人肉!
因為案板邊上還擺着一個腦袋,一隻手臂。
凌秋安癱坐在地上,她很害怕,因為那個頭顱是鄧宇星的!
「怎麼了?秋安,不是要幫忙嗎?」凌秋安母親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沙啞,她轉過頭來,嘴裏流着黃色的唾液,且長滿尖牙,此刻正咀嚼着什麼,而她的眼睛裏充滿血絲,臉上枯黃乾癟。
這分明是一隻喪屍!
「啊!!!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凌秋安驚恐着,往後爬着,她突然感覺到了什麼,抬起手一看,一隻爪子,乾癟枯黃的爪子!喪屍的爪子!
中午吃飯時的那段記憶已然變了!變成了她在桌上撕咬着鄧宇星的屍體!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啊!!!」凌秋安覺得要崩潰了!她吃了鄧宇星!
鄧宇星的頭顱上的眼睛似乎還望着癱倒在地上的凌秋安,這仿佛是世界上最嚴厲的審判,最可怕的懲罰。
凌秋安猛地醒過來,發現鎖鏈已經穿透了她的胸膛,心焰在傷口上燃燒着,其實是在心臟上燃燒着。
但她還活着。
鎖鏈只是纏繞着她的心臟,而不是穿透了心臟。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凌秋安眼神渙散,重複念叨着這些。
她已經崩潰了,如果再給她一點刺激,她就會瘋掉。
凌秋安突然聽見了什麼。
「喂!喂!你還好吧!喂!」
「我……好冷……好疼……」
「那……我給你一點火……」
……
「太好了……你……沒事……快看看……你是什麼……異能……」
……
「對不起,幫不了你什麼……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已經幫了大忙了,謝了。」
她聽見了鄧宇星救她時的對話。
「星……星……」凌秋安流出了眼淚。
「那都是假的……假的……我不是喪屍……」凌秋安搖着頭。
她稱呼鄧宇星為星星,是因為鄧宇星就是她的希望,星光般的希望。
「我還有……希……望……」凌秋安把手腳都用力縮回來。
叮——
嘩啦啦——
砰——
鎖鏈斷了,凌秋安掉在地上,但是心上的鎖鏈還在,動一下都是萬分的疼痛。
「呃……」凌秋安掙扎着,但是真的很疼。
「絕不……放棄……希望……」凌秋安把傷口用冰封住。
她拽着鎖鏈,妄圖扯斷它。
可這是致命的,如果她沒有封住傷口使鎖鏈也不那麼容易動的話,此刻想要扯斷鐵鏈的舉動絕對會讓她的心臟爆裂。
而就算封住了鐵鏈,可是依舊很疼。
「斷啊!!!」凌秋安猛地一用力。
鎖鏈斷了。
可是她的心臟也裂了!
「呃……」凌秋安用異能治療着心臟。
傷口的冰被凌秋安清除,鎖鏈被她小心地拿下來了。
她冒着冷汗,異能緩慢地修復着她的傷口。
鎖鏈又動了起來。
「什麼……還沒完……」凌秋安覺得要死在這了。
可是鎖鏈從牆上脫落,組合成了一個魔法陣,散發着紫色的光,融入了凌秋安體內。
「啊!!!」這個過程是痛苦的,但結果是好的。
醒來後,凌秋安的傷已經好了,石室中心的通道也已經打開。
似乎還是隔了挺久啊,不好意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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