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現在很憋屈,而且,那股刺痛感還如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的不停的從他的某處傳來。
可是,他卻必須要忍着。
還有兩招,只要再撐下兩招,一切都將結束。
方正直自然知道三長老現在的想法,當然了,他也知道如果真的讓三長老順利的撐過兩招,估計自己還真不太好受。
雖然,在自己偷襲之下,三長老表面上確實吃了一些虧。
可他卻依舊能夠猜測到,作為天道閣的長老,三長老的真正實力,應該不會比凌雲樓的那個蒼月弱。
方正直記得在炎京城與妖王邪羅王一戰之後,燕修的爺爺燕千里曾經和蒼月有過幾句簡單的對話。
而通過那幾句對話,也使得大概有些明白聖境應該也有強弱之分。
比如,燕千里應該就是屬於剛剛踏入聖境,還沒有來得及真正加入到聖域的勢力之內,算是聖境的初期。
這樣一算……
三長老最保守的應該也是聖境的中期,甚至於有可能是聖境後期。
「不行,必須要在剩下的兩招之內再重創一下!」方正直的心裏很快的打定主意,只是,要如何做到這一點,卻是個問題。
畢竟,三長老不傻,而且,還絕對算是一個老狐狸。
方正直能想到的事情,三長老又怎麼可能想不到?剩下的兩招,方正直幾乎可以預見,自己連近身的可能性都不大。
如果不能近身,又該如何?
再繼續用天降嗎?
方正直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天降雖好,可是卻不能貪多,最主要的是天降並不是攻擊力最強的招式。
事實上,天降最大的好處是……
安全。
說得直白一點就是,打完之後,還能再回來。
「唰!」在三長老的努力推動下,方正直的身體終於完全回到了蔚藍色的光芒之中,下一刻,他的身體便詭異的又重新回到在了之前站立的地方。
陽光落下,影子重聚。
而三長老也在這個時候松出一口氣,一隻膝蓋半跪在地,屁股使勁夾緊,兩隻手更是死死的撐在地面,額頭上佈滿了汗水。
痛,很痛!
「臭小子,還有什麼無恥招式,儘管使來!」三長老在喘息了幾下後,終於極為艱難的慢慢站了起來,可雙腿卻依舊不自覺的微顫着。
輪迴境的一記千年殺。
真的不太好受。
方正直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時間拖得越久,三長老恢復的也越多,回光境便可以恢復自身的傷勢,更何況還是聖境?
就算自己那一擊讓三長老的那個地方整個裂開,估計,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便可以完全恢復如初。
怎麼辦?
這麼遠的距離,剛才的那一擊天降可以算是最快到達的招式,都被三長老給擋了下來,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呢?
方正直的腦海中飛速的閃過無數個遠距離的攻擊手段……
可很快這些攻擊手段也被他一個一個否決。
兩招,傾刻之間便能過去。
如果從遠距離攻擊,效果自然會比近距離的要差很多,就算三長老有心防備,自己也必須要再找機會近身。
沒有機會?
那就,創造機會!
打定主意,方正直也沒有再繼續等下去,立即快步的朝着三長老走了過去,就如同老朋見面一般。
「三長老,其實,我們本身並無仇怨,有沒有可能握個手,然後,我這兩招也不要了,你放我參加第三關的選試如何?」方正直一邊走也一邊說道。
「臭小子,你覺得現在還有機會嗎?」三長老臉色非常的難看,看着飛速朝着他靠近過來的方正直,一隻手掌也下意識的護在了身後。
對於方正直現在的心思,他又怎麼可能不明白?
無非就是借着一些幾近無賴的話題,讓自己憤怒或者放鬆警惕,再藉機靠近,找尋第二個偷襲的機會。
簡直天真!
三長老並沒有馬上後退,畢竟,讓一個堂堂天道閣長老在對手的逼迫下不斷後退,他還是做不到的。
但是,他也沒有讓方正直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走過來的意思。
璀璨的白色光芒在三長老的額頭上亮起,原本額頭上那個複雜的白色字符也在這一刻慢慢的發生了改變,就如同擁有了生命一樣。
只是眨眼間……
就變成了另外一個字符。
而且,不單是字符有了變化,甚至於字符上的顏色,還有上面亮起的光芒也都一齊變成了黃色,如土地一般的黃色。
「我……靠?!」方正直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圓了,望着三長老額頭上變出來的新字符,還有身上亮起的黃色光芒,身體一頓也停了下來。
這玩意兒,還能變啊?
方正直是見過聖人的,而且,他還見了不止一個聖人,天虛聖人算一個,燕千里同樣算一個,還有蒼月也算一個。
但是,無論是天虛聖人,還是燕千里和蒼月都從來沒有使用過這一招。
甚至於,方正直和天虛聖人在一起待了足足有一年多的時間,天虛聖人那個老頭兒也從來沒有提過有這樣的招式。
什麼鬼?
正在方正直有些微微的懵逼時候,一圈如波浪一般的黃色光芒也從三長老的額頭上散發出來。
而與此同時,整個空間也開始顫動起來,感覺上就像是有着什麼東西要從空間之中衝出來一樣。
接着……
便真的有東西沖了出來。
一道道黑色的裂縫在空中出現,一點一點黃色的光芒從裂縫中湧出,那是一粒粒散發着淡淡光華的黃沙。
「黃沙?憑空出現的黃沙?」方正直現在對於萬物之道的認識早就已經和以前不同,他非常清楚萬物之道的特性。
改變。
從本質上改變。
或者,也可以稱之為掌控。
當你可以改變一種物體的時候,便也等同於可以掌控這種物體,讓這種物體成為你攻擊的一總手段。
比如,最普通的水之道。
最初期,可以讓水凝聚,成為攻擊或者防禦的手段,而往後,則可以讓水改變形態,化為霧,或者是冰,冰可為劍,霧可擾敵。
但這一切的根源,便是一個「有」字。
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一種事物是可以從完全的「無」變成「有」的,就算沒有任何人可以憑空創造出金銀珠寶。
而「有」則有着很多種不同的方式,如,小世界中「有」,這算是一種「有」,利用小世界中的擁有的水,折射到現實,再用本源之力使其在現實中短暫的存在。
這便是萬物之道的攻擊方式。
小世界與外界產生關聯,折射出小世界中擁有的萬物,本源之力則是作為支撐,支撐萬物存在的時間,還有萬物的強與弱。
可是眼前……
三長老卻似乎打破了方正直以前的固有認識。
「從裂縫中落下黃沙?這些黃沙又是從何處來?是三長老早就準備好的,還是從某處地方『搬運』過來?」方正直的腦海中飛速的思考着。
在炎京城的大戰之中,他記得禮親王曾經借用過自然萬物中的雲彩,從而增強招式的攻擊力。
而三長老這一招,似乎也有些類似的道理,但是,方法和技巧上,似乎又與禮親王有些不同。
世界,真是神奇啊!
方正直發出一聲感嘆,隨即,他也準備動了手,畢竟,不管三長老這招叫什麼,他都並不在意,反正,兩招之內,三長老不能還手。
停下的腳步再次飛速向前。
不過……
當方正直的一隻腳踏入到那些落下黃沙的範圍的一瞬間,他的身體也下意識的歪了一下,居然有一種一腳踩空的感覺。
「乾坤八荒!」就在這個時候,三長老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隨即,一股強大的吸力也從方正直的腳下傳來,原本落下的黃沙,竟然飛速的旋轉起來,化為一個個如流沙一樣的旋渦。
而這還沒有完。
當那些流沙旋轉的時候,一座座沙丘一樣的小山也樹立起來,不單有沙丘,還有斷裂的殘壁,那是經過無數風沙吹過的殘壁。
一片荒涼。
這本該是一個生命的禁區,無人之地。
可就是這樣一個禁區,卻出現在了三長老的身體周圍,出現在了由白玉石建成的天書壇中間。
一滴冷汗,從方正直的額頭上滑落下來,望着腳下不斷旋轉吞噬流動的黃沙,他有一句媽賣批不知道當不當講?
玩脫了嗎?
這特麼怎麼近身?!
「老頭兒,你好像犯規了吧?!說好的五招之內不還手呢?」方正直現在也懶得管什麼尊老愛幼的禮儀了。
他必須要讓三長老知道,出爾反耳不太好!
人可以不要臉,但是,不能不要臉到這種地步,而且,還是當着四國聖上和所有天道閣弟子的面。
畢竟,這是他的專利。
「臭小子,說什麼廢話,我可沒有犯規!」三長老望着停步不前的方正直,佈滿汗水的臉上也無意識的露出一抹老奸巨滑的表情,不過,很快的,這抹表情便又被一種尖銳的痛苦所取代,使得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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