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炎京城,一處古典的別院之
充滿着花香的小院中有着一襲白色的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映出一道修長而玲瓏的影子。
「少主!」一個身影從院外走入,直接跪倒在小院的門口。
「都準備好了嗎?」白色的身影緩緩轉頭,一雙鳳目望着進來的身影,臉上的白色面紗在夜風下輕輕的舞動着。
「回稟少主,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只不過,太子府中今夜突然失火,影風都統的心裏有些擔心會不會對我們的計劃造成影響,所以,也讓屬下過來詢問一下少主的意見。」身影點了點頭,又繼續開口問道。
「嗯……影都統有此擔心,倒也正常,太子府中失火的事情查清楚了嗎?」白色身影點了點頭,接着,又開口問道。
「太子府中守衛森嚴,自從失火後守衛也加強了好幾倍,所以,即使是我們早在太子府中布有眼線,也只查到幾點,一,有兩處閣樓失火,重點在書房,二,由此引出太子書房下面暗藏的密室,引起的原因是方正直撿到了幾封信,三,具體信的內部,不知道,但是,聖上看到後,便龍顏大怒。」
「信?」
「對,依屬下猜測,信的內容應該是與太子書房下的密室有關係,方正直揚言是在書房外找到的信,可屬下認為那些信應該是方正直早就準備好的,只是借這個機會交給聖上,不過……」
「不過如何?」
「聖上雖然已經按照信上提供的線索找到了密室,但是,卻並沒有進去查看,這等於是明知道太子與朝臣勾結,也沒有降罪太子,無形中也等於是放了太子一馬,所以,依屬下之見,方正直這次的計劃應該算是失敗了!」
「失敗了?」白色的身影聽到這裏,也微微的思索起來,隨即,又輕輕的搖了搖頭:「很多時候,看似失敗的事情,可能相反還非常的成功,或許此事還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你剛才說信並不止一封,而是幾封,對嗎?」
「是的!」
「幾封……明白了!這件事情就不用再調查了,十里湖那邊的情況如何?燕千里,還在十里湖沒有回京嗎?」白色身影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是的,按照屬下當初調查得到的消息,燕千里在十里湖待上三日就該回京,可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返京。」身影同樣點了點頭,如實回稟道。
「看來這一次的計劃是要出點意外了。」白色身影眼睛緩緩閉了起來,眉頭下意識的皺了皺說道。
「那……我們的計劃要不要?」
「不用,一切都按計劃行事,任何計劃都不可能十全十美,一定會有意外,我並不介意這一點。」白色的身影搖了搖頭。
「是,那屬下這就回稟影都統!」身影再次點頭,隨即,退去。
而白色身影的眼睛也再次睜開,微微仰頭,望向佈滿夜空的星辰和明月:「方正直,這一次你和我都同時選擇了『黃雀』這個角色,但是,誰才是真正的黃雀呢?」
良久!
緩緩坐下,雙手輕拂古琴,出悠揚的琴聲。
……
從東宮太子府,到皇宮,並不算太遠的距離,但是,方正直卻走了足足一刻鐘的時間都還沒有走到。
原因很簡單……
聖上林慕白走得很慢。
那麼,他又怎麼可能走得快?
當然,聖上林慕白的走,並不是真的走,而是坐在一個巨大的車駕之中,在車駕之內,還有平陽,方正直和燕修等人。
寬敞的車駕,奢華的雕刻,即使是六個人坐在其中,也並沒有任何擁擠的感覺。
「父皇,你把我們都叫進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啊?」平陽眨了眨眼睛,望着面前微微閉目的聖上林慕白問道。
「明知故問!」聖上林慕白睜開眼睛,看了平陽一眼,隨即,又用手摸了摸平陽的頭,接着,目光也看向方正直:「方正直,你說吧,這一次你想要點什麼?」
「一座方圓百里的大宅子!」方正直想也不想的便直接開口道。
「方圓百里?你這是要建皇宮啊?!」聖上林慕白微微一愣,隨即,也咬了咬牙:「好,朕准了,不過,炎京城可找不到這麼大的宅院,地方你自己找,朕派人給你建就是了!」
「光有宅子,沒有人打掃也不行,所以,還需要可以打掃這樣一座大宅子的侍女。」方正直繼續補充道。
「這一點你放心,朕既然允了你一座這樣的宅子,其它從廚子到侍女的東西自然是一應俱全!」聖上林慕白一臉肉痛。
「我還要北山村及周圍的十里八鄉,百年不徵稅!」
「你要免了北山村的稅,朕能夠理解,畢竟,那是生你養你的地方,可為什麼連周圍十里八鄉的稅都要免?」聖上林慕白有些不解。
「任性!」方正直淡淡的回了一句。
「……」聖上林慕白一臉無語,隨即,又再次咬了咬牙:「好,你小子夠任性,你提的條件,朕統統給你允了,還有什麼條件,一口氣說出來吧!」
「沒了。」方正直搖了搖頭。
「沒了?不會吧?朕現在落了個這麼大的把柄在你手裏,以你小子的性格,就只要管朕要了一座宅子和一點免稅權?朕可是已經準備好這次大出血的,你確定要這麼便宜的放過朕嗎?」聖上林慕白有些不相信。
「確實沒有了。」方正直再次搖了搖頭。
「好,既然你的條件都提完了,那朕也給你提一個條件!」聖上林慕白輕輕一笑,眼中閃過一抹光芒。
「太麻煩的事情,我可不做!」方正直似乎早就料到聖上林慕白會有這樣一說,一點也沒有意外。
皇上?
能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哪一個不是人中之龍。而所謂的人在之龍,換成通俗的意思便是,精成鬼!
丟出一座方圓百里的宅子,聖上林慕白又豈會不提點要求?
「一點都不麻煩。」聖上林慕白神秘的一笑。
「那陛下說吧。」
「你知道這件事情就可以了,朕現在有些累了,就先回宮,旨意朕會命人送到平陽府中,你們也都回去吧。」聖上林慕白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而是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方正直,又看了看平陽。
「父皇,您說三哥他會不會……」平陽這個時候也猛的開口說道,一雙清徹如水的眼睛中有着深深的擔憂。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朕只希望,他經過今日之事後,能好自為之!」聖上林慕白微微愣了愣,隨即,也開口回答道。
「那……」平陽依舊有些猶豫。
「已經晚了,早點回府休息吧!」聖上林慕白寬慰道。
「嗯,那……我們走了!」平陽點了點頭,並沒有再問出口。
燕修和南宮木同樣沒有開口,事實上,從進入到車駕之中後,他們二人便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而坐在一旁的聞大寶看到車駕就這樣停了下來,卻是一臉的迷茫,因為,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弄清楚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不是說陪着走走嗎?
這就走完了?
而且,聖上為什麼會給方正直賜了一座方圓百里的大宅子?又免了北山村和十里八鄉百年的稅收,居然,還覺得這份恩賜輕一點?
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為那幾封信嗎?
那幾封信……
到底寫的什麼?
而且,平陽問的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聖上回的話又是什麼意思?什麼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聞大寶看了看平陽,又看了看方正直和燕修還有南宮木……
有點懵。
……
兩天後。
道典考試的朝試,正式開始。
這兩天的時間,可以說是炎京城中最熱鬧的兩天,各種各樣的事情層出不窮,使得酒樓,茶館中充斥着各種各樣的議論。
可是,當朝試開考的日期正式來臨後,一切的議論焦點,還是轉向了這個大夏王朝最盛大的考試之中。
從清晨開始。
炎京城便進入到了熱鬧與忙碌之中,無數參加考試的才子們紛紛靜立於御書院的大門口,等待着進入考場。
一身平淡無奇裝扮的南宮木同樣位於眾考生之中。
他並沒有任何出奇的舉動,但是,當他出現的時候,依舊引起了眾多考生的注意和無數的目光。
「上一屆,南宮木在朝試的文試中就取得了前三甲,只不過,武試的時候運氣有些不好,碰上了方正直,才使得名次最終不太理想,這一次南宮木應該是可以拿到頭甲了!」
「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就是不知道兩年的時間,南宮木現在的實力到底達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兩年前,南宮木便已經是天照境巔峰,你們說有沒有可能已經達到回光境?」
「不知道……畢竟,從天照境到回光境太難了,可是,他是南宮木,是天才南宮浩的弟弟,誰又能說得准?」
「也對,畢竟,他可是南宮浩的弟弟!」
一個個考生們在南宮木的周圍小聲的議論着,但是,卻並沒有一個人敢於靠近,只是遠遠的觀看着。
而就在這個時候,三個人影也從遠處走了過來。
方正直,燕修還有平陽。
依舊是與往常一樣的裝扮,但是,與兩年前參加朝試時不同,現在的方正直一出現,便讓所有的考生們自覺的讓開一條通道。
「是方正直!」
「不知道他過來幹什麼?他不是已經通過了朝試了嗎?」
「或許,只是過來看看南宮木的吧。」
一個個考生們站立在御書院兩旁,望着方正直和燕修還有平陽,眼神中多多少少都有些微微的好奇。
方正直並沒有理會周圍考生們的議論。
而是徑直走到南宮木的身邊,接着,又看了看還並沒有開啟的御書院大門,有些不滿的撇了撇嘴。
「開門!」方正直直接朝着守在御書院兩旁的護衛喊道。
「開門?!」
「他居然讓御書院的護衛開門?」
「有沒有搞錯,他以為自己是誰啊?」
一個個考生們聽到方正直的話,都是愣了一下,接着,一個個的臉上便又多多少少的露出一絲嘲諷之色。
然而,站立在御書院兩旁的護衛們聽到方正直的話,卻都是齊齊的對視了一眼,接着,也飛快的將御書院的大門打開。
「方大人,請!」幾名護衛打開御書院大門後,便都恭聲說道。
這樣的一幕,落在周圍的考生們眼中,頓時,也讓考生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完全反應不過來。
方正直倒並沒有遲疑的意思,點了點頭,便直接走了進去。
留下考生們一雙雙無語的眼神。
「他真的進去了?」
「為什麼他可以進去?朝試不是還沒有開始嗎?」
「這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個考生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是有些不明白。
但事實就是……
方正直走了進去。
而且,還是光明正大的從御書院大門走了進去,身邊還跟着燕修和平陽,並且,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
片刻後,一聲鑼響也從御書院中傳了出來。
所有的考生們頓時也清醒過來,沒有再去思考方正直為什麼可以進入御書院的事情,都在開始整理腦海中的思緒。
而就在這個時候,御書院的大門也從內打開。
兩行護衛飛快的從御書院的大門中走出,幾十名穿着黑色官服的御書院御使則是緊隨着護衛們走了出來。
然後……
所有的考生們就呆住了。
因為,走出來的除了護衛和御使們之外,還有一個人,走在正中間的一個人,身上穿着一件嶄新的黑色朝服,朝服的胸口上還繡着一個耀眼的「禮」字。
而在他的手裏,還單手持着一卷金黃的綿帛。
「方正直!」
「他……難道,他……」
「這怎麼可能?!」
「方正直竟然是這次朝試的主筆?!」
一個個考生們看着這一幕,眼睛都瞪得滾圓,因為,他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生。(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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