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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哲的內心閃過了一絲不祥的預感。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安倱現在就仿佛一個錄像機一樣,不斷地幫他們回放。
看上去其實很簡單的事情,其實需要大量的靈力。
而安倱似乎甚至根本滅有感受到自己身上靈力的消耗。
「他現在這個樣子,如果真的找到了自己的身體,該怎麼融合啊……」
梁哲內心的擔憂,已經快要讓他自己窒息了。
可能安倱不知道,但是他是清楚的。
如果一個靈體太強的話,身體素質必須要同步加強,才能真正融合的。
而安倱原來身體的狀態再好,也已經昏睡了太久的時間。
就是要恢復到原來的巔峰狀態,都需要很長時間。
但安倱的巔峰狀態,就能讓他現在這樣強的靈體,直接跟自己原來的身體融合嗎?
梁哲保持懷疑態度。
「你感受到什麼了嗎?」
看着十分篤定的安倱,梁哲開口問了一句。
按說就安倱現在的狀態,應該是有什麼特殊的感覺的。
對面放着的,可能是他自己的身體,而現在安倱的靈力積累,已經可以給他一些玄妙的感受了。
但是安倱還是搖了搖頭。
「我沒什麼感覺到的,就是覺得他們這個地方,應該是流行險死還生或者死中求生的這樣想法的吧。」
他倒是不知道為什麼梁哲突然這麼問,但是自己確實是沒什麼感覺。
他就是純粹靠邏輯跟直覺,推出來的。
「但是我其實也覺得應該是走死門。」
盛爻低頭響了半天,還是開了口。
「他們不管是無屍魂還是無魂屍,都是想要復活的死物,所以我覺得,他們的宗旨,其實也應該是想要復活什麼東西,那這個時候,走死門就沒錯了。」
她其實解釋地很認真,也確實又道理。
但是盛先生還是堅定地覺得,盛爻其實是在幫安倱說話。
固執這件事情,其實一旦養成了習慣,要改,就變得很難很難了。
當然,刻板印象也是。
而一旦刻板印象和固執被綁定在了一起,要控制情況,就更加艱難了。
「我其實……」
盛先生慢慢開了口,其實還是冷着臉,沒什麼好情緒的。
但是盛爻聽了一個開頭,就什麼也聽不到了。
她聽到遠處傳來了一段歌聲。
開始的時候這聲音聽上去還很遙遠,但是慢慢地,就幾乎是在盛爻的耳邊響起來了。
不過她也聽不清歌詞,旋律也很亂。
然而這聲音,就是直接鑽進了她的耳朵,怎麼也出不去了。
盛爻突然覺得有些犯困,打了個哈欠,想把這個想法趕出去。
但是一個哈欠打出去,她整個人差點直接摔到在地上。
她幾乎一瞬間忘了自己在什麼地方,而這個時候,之前出現過的那個身影,再次出現在了她的身邊。
上次出現的時候,那個身影還是一個白裙的的少女,但是盛爻一轉頭,就看到她身上的裙子,慢慢變成了毛皮的材質。
她始終是用一個背影出現在盛爻面前的,所以她身上的變化,盛爻看的還是很清楚的。
尤其是,讓這個少女的身上,出現了一條兔子尾巴的時候。
「這什麼情況?」
盛爻實在是不太能理解自己這會出現的幻覺,不過很快,那姑娘的頭頂上,就長出了兩隻長長的兔子耳朵。
「接下來……她是不是要看看自己的手錶,然後說……」
「我快遲到了!我快遲到了!」
兔子和盛爻一塊喊出了這句話,盛爻頓時想當場上吊。
「不是,怎麼人家的幻覺,都是之前經歷過的事情,我這的幻覺是《愛麗絲漫遊仙境》?!」盛爻崩潰地跟了上去,不過這附近也沒有什麼兔子洞,她實在是想不到,自己會被兔子帶到什麼地方去。
「哎呀,怎麼都要遲到了呢?得趕緊走了!」
兔子慢慢從奔跑,變成了蹦跳,朝着前面的地磚就沖了過去。
盛爻這會最後保持的清醒,就是記住了兔子跑過的路。
不過她沒有成功,兔子在跑到第十四塊區域的時候,直接掉了下去。
「還真的來啊?!」
盛爻看着這個巨大的洞,思考了一下,還是跳了下去。
她反正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去,更不知道自己是已經睡着了,還是已經死了。
擺在她面前的,就只有一套路,還有一隻莫名其妙的兔子。
所以盛爻直接奔着那個洞就跳了下去。
和當初的故事裏不一樣的是,盛爻跳下去之後,並沒有看到兔子。
而且她完全沒有墜落的失重感,整個人就仿佛直接飄在空中一樣。
剛才穹頂上壁畫裏的各種兵器,都飄在她的身邊,刀槍劍戟,倒是挺嚇人的。
不過除了這些硬兵器,倒是也有不少綢緞一類的軟兵器。
甚至掉着掉着,盛爻還看到了之前的那些花瓣。
「這怎麼也沒有個底啊?」
盛爻喃喃自語着,直接就掉到了地面上。
別說,之前沒有任何的失重感,摔下來的時候,疼卻是真的疼。
盛爻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站了起來。
如她所料,兔子洞的底部,是一個巨大的棋盤。
棋盤的中間,就像原來的劇情進展一樣,擺着一個巨大的桌子。
「所以,桌子上的是擺着『吃我』跟『喝我』嗎?」
盛爻有些疑惑地走到了桌子旁邊,饒有興致地打開了桌上的蓋子。
蓋子下面有一塊黑炭一樣的東西,還有一瓶黏膩的,綠油油的飲料。
黑炭上面寫着,「你敢吃老子試試」。
飲料瓶上寫着,「你敢喝老娘試試」。
盛爻:???
不是為什麼這裏的東西不按套路出牌啊?
人家原來愛麗絲碰到的明明是一個「吃我」一個「喝我」,一個放大一個縮小,誰知道這放着兩個這麼噁心的東西?
而且,最重要的是……
「怎麼你們倆現在還能組上cp的啊?」
盛爻有些無奈地環視了一周,想要找到一個其他的出口。
但是這個大廳,相比原來的哪個,就要小的多了。
只有一扇很小很小的門,在大廳的角落裏。
沒辦法,盛爻先把「你敢吃老子試試」跟「你敢喝老娘試試」,裝在了自己的懷裏。
她倒是很聰明的,先走到了小門的旁邊,才拿了一小塊「你敢吃老子」,放在了嘴裏。
神奇的是,這東西雖然看上去有些噁心,但是味道居然還可以。
「你不是很拽嗎?我吃了就吃了,你能拿我怎麼樣啊?」
盛爻極其囂張地對着那塊蛋糕,咆哮了一句。
然後……
「咣!」
她就直接撞到了穹頂上。
「哎呦我的腦袋啊……」
盛爻有些崩潰了,她不就是說了一句這個破蛋糕嗎?
她想要把手裏的小瓶子,送到嘴邊,來好歹讓自己恢復原來的大小。
然而由於整個人漲大了十倍,她稍微一動手,手裏的瓶子,就碎了。
於是她身上被飲料沾到的部分,慢慢恢復了原來的大小。
但是沒有飲料的部分,還是十倍的大小。
於是盛爻現在的狀態,就是七零八落地,差點因為重力被拆成幾份。
她慌忙間趕緊把手上的飲料,拍到了身體的其他部分。
「我不就吃了你一口嗎?怎麼了這是?」
盛爻看着手裏被捏成渣的蛋糕,惡狠狠地說道。
不過她很快想到了之前那個飲料的質感,突然很慶幸自己沒有喝下去。
身形變小了之後,她以為自己就能很容易地穿過那扇門了,然而她一下子要面對的,就是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了。
——她把整瓶的飲料,都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於是現在的一塊地磚,對盛爻來說,就像原來餓一整個大廳一樣。
她需要極其費力地穿過十幾塊地磚,幾乎是不可能的。
「啊!我馬上就要遲到了!」
一聲震耳欲聾的喊聲,突然從她頭頂炸響,嚇得盛爻直接跳了起來。
她一抬頭,就看見剛才的那隻兔子,從一旁泡了過來。
而現在,即使是兔子,對盛爻來說,也是一個龐然大物了。
「我說兔子姑娘?!兔子姑娘!」
盛爻在地上的,對着兔子高聲喊道。
但是兔子根本不搭理她,沒辦法,盛爻只好甩手把鈎鎖掛在了兔子的腰帶上。
於是盛爻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交通工具,終於可以方便地衝到門邊了。
而與此同時,盛爻終於成功地記住了,兔子到底是怎麼從這裏離開的。
「啊!阿嚏!」
到了門邊,兔子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然後哆嗦了一下,把盛爻給摔了下去。
「我的個老腰啊!」
盛爻扶着自己的腰站了起來,仔細思考了一下,然後看着比自己高几十倍的野花,終於還是決定,把手裏的那點蛋糕渣,塞進了嘴裏。
「媽呀!有妖怪!」
盛爻剛站直了身子,就聽見剛才的兔子,高聲喊了出來。
「是你啊?兔子姑娘。」
盛爻低頭,揉了揉兔子的下巴。
「你你你,你不要過來!」
兔子像是看到了什麼特別恐怖的東西一樣,不斷朝後躲了過去。
「你不是快要遲到了嗎?我可以幫你,怎麼樣?」
盛爻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平和一點,不要嚇人。
然而對於被一隻兔子喊成是妖怪,盛爻的感覺還是有些複雜的。
「不怎麼樣。」
兔子高高地揚起了下巴,極其傲嬌地別過了頭。
「那,你知道,為什麼烏鴉長得像寫字枱嗎?」
盛爻把兔子拎在了空中,看着兔子的眼睛,開口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
兔子一臉驚恐地看着盛爻,不斷地掙扎着。
「我就是知道!」
盛爻內心深處,覺得這是反正是環境,或者是夢境一樣的地方,所以乾脆就放飛了自我。
「你能拿我怎麼樣啊,小兔子?」
盛爻晃着腦袋,把兔子扔到了一旁。
「你是什麼人!?」
遠處突然飛過來一頂巨大的帽子,砸在了盛爻的面前。
「先別管我是什麼人,我有個問題要問你們……」
盛爻建起了地上的帽子,甩了回去。
瘋帽子?有意思。
「你都不告訴我,你是什麼人,還想讓我回答你的問題?」
兔子氣鼓鼓地跳了回去,站在了瘋帽子的身邊。
「就是她,剛才一直鬼鬼祟祟地跟着我,後來才知道,她是個妖怪,嚇死我了!」
盛爻:???
我鬼鬼祟祟?我哪裏鬼鬼祟祟了?明明是你,一直在我旁邊轉圈好嗎?
不過她也沒有解釋太多,就站在那,看着兔子和瘋帽子。
「好啦,我就想問問,怎麼離開這裏,還有,外面那個大廳怎麼走,我就不為難你們了啊。」盛爻隨手拽了一朵蘑菇,擺弄着。
「走?為什麼要走?我們在這裏明明待得好好的,為什麼要走啊?」
瘋帽子拿出了一捲尺,在盛爻的頭上饒了一圈。
「你喜歡帽子嗎?」
「不喜歡,謝謝,我是從外面來的,所以我得出去,你們喜歡這裏,那就在這裏待着好了。」
盛爻禮貌地拒絕了瘋帽子,站到了一旁。
「可是,你剛才不是問我們,為什麼烏鴉長得像寫字枱嗎?你都問出來了,就不能走了。」
兔子扯了扯盛爻的衣服,有些委屈地說道。
「又不是我想進來的啊……」
「你不想進來,又怎麼會進來的?」
瘋帽子從盛爻手裏,把蘑菇拿了過來,做了一頂帽子,放到了盛爻的頭上。
「喲,還可以,拿錢吧。」
盛爻一臉無奈地把帽子拿了下來,放在了瘋帽子的手裏。
「我沒錢,謝謝你了。」
「我突然很想吃蛋糕啊……」
瘋帽子抬頭,靜靜看着天空,一臉無奈的樣子。
盛爻突然覺得有些悲涼,就把手裏的蛋糕渣,放在了瘋帽子的手裏。
「那,謝謝咯。」
瘋帽子把帽子拿了下來,饒了三圈,對盛爻行了個禮。
「安、安倱?!」
盛爻看着拿下了帽子的那張臉,整個人有些發蒙。
「是我啊,所以,為什麼烏鴉長得像是寫字枱呢?」
安·帽子工人·倱,微笑着,開口問道。
「我……」
盛爻正要說話,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聲咆哮。
「看了他們的腦袋!砍了他們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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