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孟靈兒發生的那點事情,成為了蕭禹的一個最美好的回憶,直接埋藏在了心底的最深處。
可這傢伙,有些時候一個人待着,總喜歡偷偷躲在角落裏面笑着,這個古怪的舉動立馬引來了小豆芽的注意。
「二少爺,你在這兒偷偷笑什麼呢?有什麼開心的事情,能不能和小豆芽說說。」
剛開始蕭禹還沒有反應過來,最後還是小豆芽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徹底回過神來。
一臉茫然地看着小豆芽,蕭禹眼神茫然地說道:「小豆芽,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合着自己剛才的話二少爺根本就沒有聽進去,想到這兒,小豆芽立馬擺出委屈的樣子。
「二少爺,你又欺負小豆芽。」
蕭禹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沒好氣地瞥了一眼小豆芽,說道:「你這小丫頭,今日到底是怎麼了?一套一套的。」
「還不都是二少爺你,有開心的事情也不與小豆芽分享,而且小豆芽剛才說的話,你也不注意聽,哼!二少爺你這不是欺負小豆芽又是什麼?」
這也叫做欺負?
對小豆芽的邏輯,蕭禹完全摸不着頭腦。
而小豆芽剛才說完那番話以後,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因為作為一個丫鬟,她不過是一個下人,而二少爺卻是自己的主子。哪有下人這般說道主人的,二少爺會因此生氣嗎?如若是夫人或者其他主子的話,恐怕自己一番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吧。
小豆芽暗暗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過分了,或者說,自己越界了。
可事實證明,這完全是小豆芽自己想多了而已,蕭禹並沒有責罵小豆芽的無禮,僅僅為自己剛才的失禮向小豆芽道歉起來。
「小豆芽,對不起啊。剛才我也是想事情一時間想出神了,沒注意你說話,以後改正,以後改正哈。」
蕭禹如此謙虛,讓小豆芽的心思更加不安起來,後退兩步,在蕭禹詫異的眼神中跪了下來。
「二少爺,都是小豆芽的錯,還望二少爺懲罰小豆芽,千萬別將小豆芽趕出去。」
看到小豆芽慌慌張張的樣子,蕭禹也沒了主意。
「哎呀,你這是又幹什麼!快起來,快起來,我都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只要是我們兩個私底下的場面,你無需對我下跪,最討厭這一套了。」
蕭禹略微有些生氣的語氣令小豆芽的身子微微一顫,一時間跪在那兒不知怎麼辦才好。
「呦,這又是怎麼了?小豆芽犯錯了。」
蕭禹與小豆芽循聲望去,原來是陳夫人以及陪伴在身邊的娟兒。
「娘。」
「夫人。」
現在的場景,在陳夫人看來肯定是小豆芽犯了什麼錯,惹了蕭禹的火頭,所以這會兒蕭禹才在懲罰小豆芽。
她本就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女子,對蕭禹身邊的小豆芽也非常喜愛,在蕭禹發生這一切改變的時候,也是小豆芽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才讓蕭禹避免了許多的禍事。所以,在她看來,一些小事,無需如此興師動眾。
「好了,小豆芽,你起來吧,有什麼事情,自有我為你做主,別瞧這臭小子在你面前凶神惡煞的,在我面前,他還能翻天了不成?」
母親的話讓蕭禹哭笑不得,這倒好,定是母親見着剛才的場面誤會了自己,還以為是自己正在欺負小豆芽了,這可真的是……
這邊,陳夫人卻是一點不介意自己夫人的身份,將小豆芽扶了起來,搭乘着對方的小手,讓娟兒遞給自己一塊手帕,為小豆芽擦去臉上的淚痕。
「好端端的一個可人兒,禹兒,都是你鬧的,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話上說嗎?非要這樣。」
「娘……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沒等蕭禹話說完,陳夫人立馬沒好氣地瞪了蕭禹一眼,意思是好像你做錯事了還要為自己抗辯一般。
小豆芽這會兒也意識到陳夫人可能誤會了二少爺,趕緊開口說道:「夫人,這都不是二少爺的錯,都是小豆芽惹的禍。」
誰知陳夫人對着她笑了笑,緊跟着拍了拍自己的小手,緊跟着就聽見陳夫人再次對二少爺訓誡起來。
「你看看!小豆芽這般通情達理,能做下什麼禍事,也幸好為娘來的及時,要不然的話,還不知道小豆芽又要被你鬧騰成什麼樣子呢!」
「娘……」
蕭禹的語氣充滿了委屈,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母親身邊的小豆芽,無奈地苦笑,這都是什麼事情啊。
「好了,你先出去,讓為娘與小豆芽說道說道,有你在這兒,我們這些女子都不好說貼心話了。」
「好吧,娘。」
蕭禹此時也恨不得離開院子,太委屈了。
不說蕭家內發生的這些有趣的小事,單說澤縣這邊。
戎人的犀利攻城行動來的快,去的也快。
站在城牆上,白楓平居高臨下地觀察着遠處戎人的營地,今日戎人的攻城僅僅是試探性的進攻,不過即使如此,己方的傷亡人數還是讓他非常頭疼。
「將軍,戎人這到底玩的什麼把戲,虛虛實實的,剛才差點都攻上城頭了,可是他們最後還是硬生生地退去了,卑職實在想不明白。」
說話的是宋昌,作為戴罪立功的他,對於此戰的期待是最高的,因為如果在此戰中獲得一絲半毫的戰功的話,那麼之前在小口領犯下的過錯就可以一筆勾銷了,甚至還可以獲得在上司面前表現的機會。
白楓平冷哼一聲,看着遠處戎人營地的眼神漸漸變得深邃起來。
「狡猾的戎人,不管怎麼樣,澤縣絕對不容有失。宋昌,北城以及東城城門的情況如何,有沒有什麼異常動態?」
戰敗以後,白楓平雖然對宋昌不滿,但是在他看來,小口領的失敗,大部分原因都歸咎於馬躍,宋昌這個手下的能力還是有一些的,要不然當初也入不了他的法眼。
本着唯才是用的用人原則,白楓平這一次還是給了宋昌一個機會,如果對方能夠把握住這次機會的話,他白楓平也不是小氣的人,自然願意重新啟用宋昌。
「將軍,放心吧,北城與東城城門都已經被卑職派人嚴加把手,沒有將軍的命令,誰都不允許出城、進城。」
白楓平滿意地點點頭,戰時狀態,他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己,論及區別,其實戎人與齊人之間的身材、相貌並沒有什麼突出的差異,唯一能夠做出區分的或許也就是兩者的行為舉止以及生活習慣傻瓜。
為了防止有戎人的奸細混入城內,白楓平在進城之後便立馬派遣手下宋昌接管了北城與東城城門的把守工作。
「將軍,以目前的形勢來分析,戎人的兵力約莫在兩千五百人左右,他們的人數與我們不相上下,而攻城戰一般需要數倍於守城方的兵力才有可能佔據絕對優勢,所以這一次,我們的戰略是不是一直堅持守城的行動策略?」
宋昌其實非常想要出城迎戰,因為那樣的話,獲取戰功的機會才能更大一些,單純地把守城門,其實並沒有多少含金量。
不過這些不過是宋昌的美好願望而已,在知道敵人是戎人以後,宋昌第一個想法就是打死他都不願意與戎人正面抗衡。
戎人的天生神力以及精準的弓箭手向來都是舉世聞名的,更重要的是,這一次戎人的攻城人馬中,宋昌還見到了不少的戎人騎兵,雖然這些騎兵不過都是在外圍地區來回奔馳而已。
不過僅此而已,也讓宋昌的膽嚇壞了,戎人的騎兵戰力是僅次於他們的弓箭手,尤其是戎人所特有的犬戎馬,在先天上就比己方的黑騮馬要好上許多。
所以比起出城迎戰,宋昌現在更喜歡守城戰,最起碼這樣自己的小命就能有更大的安全保障性。
宋昌的問話,白楓平並沒有拒絕回答。
「以目前的局勢來看,守城更有利於我們的實力發揮。」
選擇守城戰,並不是白楓平的性格如宋昌那般膽小,其實他不過是限於目前的形勢經過複雜的判斷後才得出的這個結論。
江陵軍隊的戰鬥力如何,白楓平是最清楚的,這一次匆忙之中調派出來的兩千人馬,均是他白楓平的嫡系人馬。
平日裏,白楓平也沒少對自家人馬嚴加訓練,戰鬥力比較澤縣馬躍手底下的這些兵卒,自然要高出幾倍,但是比較戎人,曾經與戎人打過一些交道,熟知戎人作戰兇悍風格的他卻知曉,自家的兵馬,若是真正正面對上,只有死路一條。
步兵方面,或許彼此之間的勝負概率五五開,但真正的差距在於弓箭手與騎兵之間的差距。戎人軍隊中的弓箭手,不說百發百中,但是也有八九分的準星,這樣的實力可謂是非常恐怖的。
所以綜合多方面的要素,白楓平認為現在還不是與戎人正面開戰的時機,只有拒守澤縣,等待鄭公爺調遣朝廷兵馬對戎人形成合圍之勢,到時候眼前的這股戎人自然就是己方的盤中餐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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