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陳三也不是傻瓜,就這麼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給蕭禹殺。
當他察覺到這一次談判是以失敗告終的時候,常年積累下來的經驗告訴他,現在這個位置,他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陳無名的速度非常快,但是畢竟他的看家本事還是在於劍法,這弓箭上的水平卻是有些差強人意,再加上陳三也不是吃素的,馬上功夫還是有些的。
這眾人上一秒才見他上馬,下一秒連人帶馬的已經迴轉到了己方的陣地中,陳無名手中剛剛擺弄上的箭矢也是沒有了用武之地。
「哎……浪費了一次好機會。」
陳無名放下弓箭,失望地看着陳三離去的方向。
蕭禹也是暗嘆可惜,如果自己提前一會兒動手的話,對方這條小命也就交待在這裏了。
「沒事,沒事,這傢伙還當真以為我們蒙坦村是尋常的小村子,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今天非得讓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嘗嘗磕碰牙齒的滋味!」
一夜的等候,蕭禹並沒有等來陳三等人的襲擊,這讓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明白這幫傢伙在暗地裏面究竟倒弄着什麼陰謀。
「公子,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他們就這麼守在村子外面,我們總不能就這麼一直干坐吧,這樣下去,會出問題的。」
攻防戰中,一味的防禦是下下等的計策,不說其他的,這每日村子裏面消耗的糧食就是一個天文數字,經過幾天的人口積累下來,蒙坦村好說歹說也有千餘人,每家每戶積攢的糧食本就不多,一個個都盼着來年的春播能夠有個好收成。
可現在呢,萬一對方要是在村外一守就是半個月,一個月的話,到時候蕭禹等人可真的哭都沒眼淚了。
「可除了繼續守下去,自己又能有什麼辦法呢?難不成要出去干一仗?」
蕭禹幾次想要帶着手下的人馬出去和對方拼一把,可左思右想又覺得其中的風險太大。
一來己方除了手頭上的這三四百有生力量之外,就再無其他的後備力量,蒙坦村剩下來的老弱婦孺根本就沒有什麼抵抗的能力,至於其他人,更是指望不上。
那些新加入蒙坦村的村民,一個個正等待着這場仗的結果出來,一旦失敗,想必他們指不定比兔子跑的還快。
羊群效應,蕭禹一直堅信不疑。
「禹兒,你覺得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
蕭夢遠看着眾人臉上的不甘以及憤懣之色,心中瞭然這樣的氛圍絕對不能任由其發展下去,要不然沒等敵人將蒙坦村給滅了,己方內部就率先亂了陣腳。
蕭禹也沒想到蕭夢遠竟然會將話頭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不過此時大家的眼神一直釘在自己的身上,所以也不好說其他的話,在心裏面打了一番草稿,蕭禹吞吞口水,將稍微有些幽怨的眼神從老爹撤了回來。
「爹,以目前我們的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靜觀其變!」
「可如果就這麼下去的話,我們的糧食也是一個問題。」作為蕭家的大總管,蕭如海在今天的戰略會議上自然而然有發言的權利。
蕭禹點點頭,不錯,蕭伯說的就是他現在最擔心的一件事情。
「蕭伯說的不錯,如果就這麼一直堅守下去的話,村子裏面的糧食勢必會出現問題,所以在此之前,我們必須要想辦法將外面這夥人給趕走!」
這個說法,大家都一致贊同,仗還沒打起來,己方就完全落於被壓着打的境地,實在是讓人有些不開森。
環顧眾人一會兒,蕭禹這才站起身來,將桌上的幾個碗筷擺了幾個位置。
蕭禹的動作頓時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沒有人詢問二少爺這是在幹什麼,一個個都在靜靜地等着蕭禹的答案。
「大家可以站起來看!」
蕭禹擺好桌上碗筷的位置以後,便讓在場眾人站起身來觀察,這樣可以直觀。
蕭禹右手拿着一根長長的小木棍,指着正中央的瓷碗。
「這裏是我們蒙坦村。」
蕭禹的這種方法對於其他人而言顯然是一種全新的思路,至少在他以前,這些人還沒有見過有這般分析的。
蕭禹接下來接連指了幾個位置。
其中陳三等人駐紮的地方位於蒙坦村的東邊,而西邊則是豎着一根筷子,代表着河流,南邊是一塊平原,北邊則是靠着山區。
「以目前我們觀察的情況,敵人的機動性,也就是他們的馬匹非常多,幾乎是人手一匹,表明正面對抗上,我們必須要儘量避免他們的這個優勢。」
曾經在軍旅中有過一些經歷的袁晨陽點點頭,說道:「不錯,見陳三他們的馬上功夫,說不準還是騎兵,在平原上,一旦被這些騎兵給沖開,我們必然沒有抵擋的能力。」
現在是冷兵器的時代,騎兵就是戰爭之王,一旦被他們拉開距離展開衝鋒的話,藉助着馬匹的衝擊力,任何人力在它們面前都只是紙張一般,一捅就破。
蕭禹點點頭,認同了袁晨陽的話。
「不錯,所以我們就要儘量避免與敵人在難免的平原展開戰鬥,所以,南面,我們只需要佈置一些觀察人員觀察敵人的動向,如果他們從南面發起進攻,我們就利用拒馬欄將他們的衝鋒優勢限制到最小。」
騎兵沒有了衝鋒的距離,在馬下與正常人一般無二,這時候,以蕭禹現在手頭上的三四百人,三個打一個要是還打不過的話,這仗也沒必要繼續打下去了。
畢竟陳三這些人也不是黑衣人那樣的變態,戰鬥力非凡。
「西邊我們同樣不需要考慮,河流對於我們而言沒有任何優勢,對於陳三他們而言也沒有優勢。」
說完,眾人的目光隨着蕭禹的小木棍轉移到了代表北邊山區的那個瓷碗上。
「這裏是山區,如果我們在這裏展開陣型的話,無疑可以讓陳三等人馬上的優勢削減一大半,但是如何將他們吸引過來卻是一個問題,因為我相信,陳三不是傻瓜,相反,他很聰明。」
蕭夢遠這時候也開口問道:「禹兒,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
知子莫若父,蕭禹笑着對老爹說道:「不錯,爹,孩兒想到的這一招就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哦?此話怎講?」
蕭禹的話立馬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在這裏,誰是螳螂,誰是蟬,誰有事黃雀呢?
蕭禹指着陳三等人所在的東面,然後又指了指北面的山區。
「以我們目前手頭上的人馬,能夠搭配上馬匹的也就是三四十人而已,而昨夜,因為夜色的遮擋,陳三對於我們的人馬並沒有全部的看透。」
說到這裏,站在猴兒身後一直沉默不語的守財忽然眼神一亮,偷偷看了一眼蕭禹,然後將目光轉向桌上的那幾個碗筷之中,好似是想到了什麼,至於其他人,則仍然在等待着蕭禹後面的解釋。
「按照計劃,如果今日陳三他們還沒有任何動靜的話,我們明日上午便打開拒馬欄的,與他們正面抗衡!」
「這……」對上陳三等人,蕭夢遠顯然沒多少信心。
蕭禹卻是繼續說道:「當然,這一次抗衡,我們派出的人馬不需要和他們真打,只需要利用那三四十人去吸引陳三的注意,讓他以為我們的精華力量就在於那三四十人,至於剩餘的人馬,我們都安插在北邊的山區。」
「這樣的話,陳三不是會發現嗎?」唐天有些不理解。
蕭禹神秘地笑了笑,「關鍵點就在於這,我的計劃是這樣這樣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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