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澤縣,自從戎人來了以後,一日比一日熱鬧,可也有人的心情一日比一日糟糕。
郭景陽這幾日的心情就不是非常好,白楓平來了以後,他郭景陽遵循秦涯的建議,老老實實地成了孫子,終日也就是躲在自己的縣衙裏面,什麼事情都不干,又或者說是不敢做。
之後,當得知儒星輝要前來的時候,郭景陽自然非常開心,在他看來,到時候只要有儒星輝前來支援自己,那麼苦日子將會一去不復返。
正當他與秦涯商量,待儒星輝來到澤縣之後,自己與秦涯需要如何匯報關於西城工作激戰的時候,儒星輝驟然不請自來。
論職位上的歸屬關係而言,郭景陽的頂頭上司並不是儒星輝,而是岳榮浩。
不過一直以來,岳榮浩對郭景陽僅僅是萍水相逢的關係,冷冷淡淡,要想靠上岳榮浩這條線先按是千難萬難。
所以最後郭景陽在經過幾次抉擇以後,通過秦家的關係,一路順風順水地攀上了儒星輝的高枝。
結果證明郭景陽的選擇是正確的,儒星輝對郭景陽這個澤縣縣令非常重視,在其當上縣令,儒星輝在江陵一直明面暗面中幫襯着郭景陽。
而郭景陽也用實際行動來回報儒星輝的賞識之恩。
可這次,當郭景陽滿懷憧憬地準備向儒星輝邀功的時候,對方表示出來的冷漠態度卻是讓郭景陽心中一驚。
「儒大人,不知我們現在應當怎麼辦?無論戎人攻破澤縣又或者是白楓平在這澤縣繼續待下去,都有可能對我們的秘密造成影響,儒大人,您看?」
郭景陽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希望儒星輝在這個時候能夠站出來,從白楓平的手中奪回一定的主動權,另外加派人手前往西城內增強對寶藏的開發。
可儒星輝對此卻表現出冷漠的態度,所有的言語都僅僅是片面的場面話。
所以當儒星輝離開以後,郭景陽與秦涯兩人來了一個緊急磋商會議。
「秦家主,你說說,這儒大人那般言語,究竟是因為什麼?」
秦涯對此也是一無所知,他與郭景陽的身份不同,背靠儒星輝也僅僅是為了給秦家尋找一個官面上的靠山,就算最後儒星輝拋棄了自己,秦涯大不了也可以去尋找其他山頭。
這年頭,誰不喜歡金銀珠寶呢?
「老夫也不知,不過儒大人應該是生氣西城的進度開發吧,除此之外,老夫實在是想不清楚其他的原因。」
回來以後,郭景陽也一直在思考當日秦涯與自己述說的那些話,不管那些話的真實性有多少,但郭景陽卻明白,自己這一次非常危險,在官面上根本就不存在兩面派,又或者說,以現在郭景陽的實力,根本就沒辦法去當什麼兩面派。
既然之前郭景陽已經選定了儒星輝,那麼這一條路,就算最後他知道是失敗之路,也必須咬斷牙齒硬着頭皮走下去。
這些郭景陽都不害怕,他真正害怕的是儒星輝二話不說將他直接給丟棄了,這樣的話,以現在他的年齡,再想上去的話,必須要另覓他路。
只是江陵整個官場,都清楚他郭景陽就是儒星輝的人,一旦儒星輝拋棄了他,以儒星輝在江陵官場的威信,郭景陽幾乎可以肯定到時候絕對沒有人肯幫助自己。
更重要的是,郭景陽心底還有一些話沒有與秦涯明說。
西城內的秘密,郭景陽與秦涯一直是直接經手人,也明白這秘密背後代表的含義。
儒星輝當初將這個人任務交予他,是因為信任他,希望他能夠為自己辦事情。
可一旦儒星輝真的拋棄自己的話,郭景陽性命就危險了,身處官場之中,往往知道越多的秘密,其身上承受的威脅也就越大。
「該死!看來得想點其他辦法了,必須要挽回儒大人對自己的信任,可現在自己又能夠做什麼呢?」
郭景陽在縣衙內糾結着自己究竟應該如何着手,而蕭禹在蒙坦村則是收到了來自雁盪關的一個消息。
「什麼,關外戎人有異動,數萬大軍蠢蠢欲動,已經於關外駐紮了下來?」
澤縣是距離雁盪關最近的幾個縣城之一,置身於兩者之間的蒙坦村自然能夠從過往一些商販以及百姓之間得到相關的信息。
數萬戎人大軍如果真的要攻打雁盪關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可不是一言一語就能夠表達清楚的,更重要的是,這場戰爭可不像澤縣的那場戰爭,後者與之比較僅僅就是毛毛雨。
如若雁盪關真要打起來的話,那麼整個大齊的目光都會聚焦於這場自大齊建朝起來爆發的規模最大的戰爭,同時也是第一場對外防衛戰。
戎人,真的忍不住了嗎?傳說中的齊戎大戰,當真要爆發了嗎?
雁盪關的消息一個接着一個地傳來,局勢也變得越來越緊張,管道上自驗單關而來的身着兵兵服的斥候也越來越多。
「少爺,當下形勢已經非常危急了,戎人的糧草被我們襲擊之後,必然會迅速展開行動,而雁盪關外爆發大戰,戰爭規模必定前所未有的大,蒙坦村距離澤縣與雁盪關如此近距離,我們是不是要早做準備?」
猴兒的話確實說到了蕭禹的心裏面。
蒙坦村現在的位置非常尷尬,無論是澤縣又或者是雁盪關出現任何問題,第一個遭殃的就是蒙坦村,再一味地守在這裏的話,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這件事情,我會與爹好好商談一二的,你們的任務還是不變,加大對澤縣和雁盪關情報的收集,另外,讓唐天和袁晨陽加強雁盪谷內的戒備,防止有什麼人趁着這會兒功夫發現那裏。」
猴兒點點頭,雁盪谷內的事情非常敏感,蕭禹無名無分,雖然作為家族一子,可以擁有一定規模的護衛隊員。
但如果有心之人發現雁盪谷的話,必定會發現其中的不簡單。
所有的人員都是以正規軍隊的訓練方法予以訓練,另外,其中鐵器的打造、糧草的儲備等等,任何一件東西傳出去都有可能被傳承聚眾謀反的證據,所以,在蕭如海幾次若有若無地點撥以後,蕭禹終於是意識到了這個關鍵問題的嚴重後果。
「明白了,少爺。」
處理好這些事情,蕭禹來到院中,吸收着稍冷的空氣,肺部頓時為之迎來一陣清冷,身子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但蕭禹的腦袋卻變得清晰起來。
「蕭哥哥。」
熟悉的呼喚聲自耳邊響起,蕭禹不用回頭就已經猜到來者是誰了。
「靈兒。」
甜甜的臉蛋,淡淡中帶着些許羞澀的笑容,任何一個細節在蕭禹的眼中都變得如此的完美,蕭禹忽然發現,隨着靈兒的成長,小女孩已經慢慢地長大,身子骨上的各個地方也慢慢朝着一個完美女人的標準發展。
「蕭哥哥,你這麼盯着靈兒幹什麼?」
孟靈兒眨巴眨巴眼睛,臉上雖然露出不明白的表情,但這也僅僅是她揣着明白裝糊塗,畢竟從小到大孟靈兒就跟在猴兒身邊吃了不少的苦頭,這社會上的一些基本常識,她還是明白的。
方才蕭禹看向她的眼神代表着什麼,孟靈兒非常清楚。
那是一種男人看女人的欣賞眼神,如果這個男人是別人的話,孟靈兒或許會不開心,認為對方不過是一個浪蕩子。
可如果這個男人是蕭禹嗎,答案就不一樣了。
曾幾何時,孟靈兒的心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被發現自己的糗事,饒是蕭禹一張厚臉皮也沒辦法在如此近的距離什麼反應都沒有。
後退一步,拉開與孟靈兒的距離,方才一直縈繞在鼻子邊上的清香味這才淡了許多,蕭禹稍顯淡紅的臉色也恢復了許多。
「哈哈,沒事,沒事,就是覺得靈兒最近變得越來越好看了。」
讚美之詞,蕭禹一點也不吝嗇施加於孟靈兒的身上。
對此,孟靈兒嬌羞地低下腦袋,「哪有,蕭哥哥過獎了。」
「嘿嘿,哪裏過獎,我還覺得剛才的讚美言語有些不足呢,嗯……我想想,不是有句詩詞這樣說嗎?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這句話來形容靈兒是最好不過了。」
孟靈兒仿佛被閃電擊中一般,她雖然沒讀過多少書,但詩詞的好壞還是能分辨得出來的。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孟靈兒的腦海中不斷地回想剛才蕭禹說的那句詩詞,漸漸的,整個人也隨之發愣起來,仿佛得了魔怔一樣。
蕭禹不明白自己剛才的那句詩詞對孟靈兒而言到底造成了多大的衝擊。
這個時代平日裏面並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即使是平民百姓,對一些流芳百世的詩詞也能夠多少吟上一些。
而蕭禹剛才無意中說出來的這句詩詞,孟靈兒可以肯定自己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既然如此的話,難道這是蕭哥哥臨時起意創作出來的?
好厲害!
蕭禹在孟靈兒心中的形象再次得到了一次完美的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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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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