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少爺病重,澤縣兵備按察使馬躍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城中幾家大戶見着這個機會,想要趁機與馬躍搭上船,在消息傳出來之後便第一時間尋找名醫,然後送到馬家。
只可惜,所有這些被外人稱之為名醫的大牛,進馬家的時候,那叫一個前呼後擁,趾高氣昂,進馬家以後卻是一個個被馬躍暴跳如雷地罵了出來。
第一天,如此!
第二天,仍然如此!
第三天,還是如此!
第四天,馬家少爺的病症已經被一些有心之人給泄露了出來。
蝴蝶瘴!
當時正在暗中打探消息的蕭禹乍一聽到這個病症的名稱,整個人一怔,以他堂堂一介醫科專業生的閱歷,對這蝴蝶瘴的來歷也是無從得知。
不過幾經波折以後,蕭禹卻是發現了一個令其十分興奮的秘密。
作為一名專業的醫科學生,在學校裏面,蕭禹學習的是最為偏門的中醫學,儘管沒有過多的實踐經驗,但是勝在平台夠大、大牛夠多,再加上蕭禹自身也比較好學。
所以這一來二去,蕭禹對於一些常見的病症也頗為熟悉,而自小就對古代歷史非常熱衷的蕭禹,藉助着這一寶貴的平台,也開始嘗試着了解一些在古代稱之為絕症的一些病症。
其中,就有這麼一項病症,與如今馬家少爺得的蝴蝶瘴十分相似。
瘧疾!
瘧疾,簡而言之,就是一種酷虐之病,也有人將其稱之為寒熱病、發冷病、脾寒病、打脾寒,發瘧子、半日子、發半日、打擺子、做老爺、賣柴病、子母瘧、子午瘧等等。
瘧疾本身是一種病菌感染,感染源為瘧原蟲,即使在醫學技術發達的後世,也沒有對其徹底百分百根治的方法。
只是,常常在學校裏面觀察和學習古方的蕭禹卻是有着一些專門應付瘧疾的方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穿越的緣故,來到這個世界後,蕭禹發現自己的身子非常的健康,腦袋瓜子也特別的靈光,記憶也跟着好了起來。
原本隱藏在腦海中的那些古方,只需要念頭一動,蕭禹便可以信手拈來。
「這是一個好機會!如果自己能夠治好馬少爺的話,那麼就直接擁有了與馬躍對話的權利,只要馬躍不是忘恩負義之輩,一個人情換馬躍的幫助,值!非常值!」
蕭禹越想越興奮,他已經在開始幻想自己成功以後,單單憑藉着馬躍的身份,蕭家就能夠徹底擺脫現在的困局。
但是興奮過後,蕭禹卻是逐漸冷靜了下來。
如今事情還未明朗,馬少爺的瘧疾現在到了哪一個地步,自己記住的那些藥方,一個個都只是偏方,並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如果弄巧成拙的話,非但不會獲得馬躍的幫助,反而還會成為馬躍的眼中釘,到時候被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對如今的蕭家無異於是雪上加霜。
不行,這件事情自己必須要冷靜思考,認真考慮,必須要將每一種可能會發生的情況考慮在內,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夠有一定的對策。
想到這裏,蕭禹立刻在心中盤算起了計劃。
當天下午,蕭禹將旬掌柜喚了過來。
「掌柜的,我認識一位高人,他對一些疑難雜症非常得心應手,我看這一次馬家少爺得蝴蝶瘴的事情,對我們而言是一個契機,如果那位高人能夠對症下藥救了馬少爺的話,那麼我們秦家的危機或許能夠有解決的方法。」
聽着蕭禹的話,旬掌柜眼睛瞬間一亮。
馬躍的身份在澤縣高不高?
這換做任何一個澤縣人都可以給出肯定的答案,縣令郭景陽是澤縣文官隊伍的一把手,而他馬躍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澤縣武官隊伍的一把手,儘管從名義上,馬躍需要聽從縣令的調配,但是因為澤縣位置的特殊性,在一些特定的時候,馬躍卻是有一定的自主權利。
而恰恰此時此刻,馬躍正好擁有這樣的權利。
因此,在旬掌柜看來,蕭家這一次只要搭上了馬家的線,那麼即使秦家想要對付蕭家,也要花費一些功夫。
「二少爺,這話可不是開玩笑,這些日子出入馬家的名醫可不少,但最後結果是什麼?還不是一個個灰溜溜地逃了出來,聽說當時他們出來的時候,馬大人可是跟着他們身後一口一個混蛋罵着!」
蕭禹淡淡地笑了笑,心中已有了計劃的他,已經認定這件事情擁有一定的操作性,再者說了,如今的蕭家已經毫無辦法了,如果真有其他法子的話,老爹和大哥早就用出來了,也不會讓大哥活生生地在馬賊窩裏面當人質了。
距離自己離家已經有四天的時間了,家裏面現在怎麼樣了?蕭禹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在蕭禹到澤縣的第二日,旬掌柜便派大牛回去了一趟,將澤縣秦家以及蕭禹的近況告知家主,而當天晚上,大牛便急忙忙地趕了回來,除了一句一切都好以外,家主再沒有任何的回音。
旬掌柜或許還以為家主這是另有打算,所以心中也不是很急,這幾日也不管店鋪裏面的生意好與壞,反正天天按時開門按時關門,有時候生意實在不好,就乾脆關了門,大伙兒湊在一塊兒聊着馬家的事情。
與旬掌柜比較,蕭禹卻是要擔憂許多,因為老爹的反應出乎了蕭禹的意料,原本還以為老爹會派人來給自己問個好或者囑咐些什麼,但是最後僅僅是一切都好。
這四個簡簡單單的字已經代表了一些含義在裏面。
一切都好,反過來理解,就是一切都不好!
蕭家大少爺被扣在青龍山,蕭家二少爺在澤縣不知道有何進展,如今蕭家就只有蕭夢遠這個家主頂着,再加上古琦等人在一旁虎視眈眈,不知道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所以蕭禹心頭的擔憂越來越嚴重。
暴風雨來臨以前,往往是異常的寧靜,現在的情況,與其有很大的類似之處。
「旬掌柜,我也是機緣巧合才遇見那位高人的,上一次我就親眼看着他治好一位患上疑難雜症的病人,說不準這一次他真的能夠幫上咱們。」
旬掌柜點點頭,興奮地說道:「那還等什麼,二少爺,趕緊將那位高人請過來吧。」
蕭禹神秘地笑了笑,然後說道:「我將一切都安排好了,高人現在就在澤縣裏面,明日我們便前往馬家登門拜訪,到時候高人自會現身,不過在此之前,還希望旬掌柜利用城中的關係,給馬家提前通個口風。」
旬掌柜在這澤縣待的時間也不斷了,平日裏面蕭家雜貨鋪雖然規模不大,但是憑藉着蕭家背後的支持以及旬掌柜自身為人處世方面的靈活,所以在這澤縣之中,旬掌柜多少還算有些底層的人脈。
第二日,在一位員外郎的提前引薦下,馬家批准了旬掌柜的拜訪與好意。
這天清晨,打扮一新的蕭禹與旬掌柜一齊出了門,不過旬掌柜卻是一臉奇怪地看着蕭禹。
「二少爺,你這身打扮?是要做什麼?」
為了掩人耳目,蕭禹並沒有選擇便裝,而是在昨日夜間讓大牛去城中尋了一件還算看得過去的郎中衣裳,從外表上看着,此時的蕭禹年齡稍顯大了一些,再加上故意打扮了一番,所以給人看起來,此時的蕭禹就好像一位江湖郎中一般,要是再搭上一塊招牌的話,那就十足十的像了。
蕭禹擺擺手,說道:「別問這麼多了,昨日夜間我就讓大牛去尋那位高人了,高人說了,他今日就不過來這邊,直接於馬家門外等着咱們,咱們快走吧!別讓高人等急了。」
「哦!」
旬掌柜不知道其中的真假,也不會真的立馬回身去問大牛,所以只能是帶着蕭禹前往馬家。
如果是四天前的馬家還是門庭若市的話,那麼現在的馬家卻是門可羅雀了。
馬少爺的病症聽說一天比一天嚴重,馬躍的脾氣也越來越火爆,更重要的是,蝴蝶瘴可是會傳染的病症,儘管目前還未傳出傳染的情況,但是誰也不能保證,畢竟這在其他地方是已經應驗的了。
除了郎中,誰也不敢輕易踏上馬家的大門。
來到馬家門前,旬掌柜左右打量了一下,見除了角落裏面的幾個小廝,再沒有其他人,至於二少爺所說的那位高人,則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見到過。
「二少爺,那位高人呢?」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蕭禹簡簡單單地說了一句,便直接邁開步伐走到馬家門前,敲響大門,不一會兒,便有下人打開了大門,在詢問蕭禹與旬掌柜的來歷以後,便直接將兩人放了進去。
「看,又進去兩個,估摸着不到一個時辰就又會被馬大人給趕出來了。」
「我估摸着一個時辰都用不到,半個時辰吧!」
「要不咱兩賭一賭,老規矩,輸的人城西醉花樓走一圈。」
「行,沒問題!」
被蕭禹強拽着走進馬家大門的旬掌柜這會兒功夫才反應過來。
「二少爺,這可不敢啊!這要是鬧大了,家主也沒法子保得住您啊!」
蕭禹卻是不管不顧,要不是自己用這個辦法,你旬掌柜的會這麼費心費力嗎?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走?
哼哼,晚了!這世間可沒有那麼多的後悔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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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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