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的潮98
房間中,除了一些黃銅燈柱,和一些太師椅之外,大屋的正中央有一條階梯向下延伸,寬約三丈,階梯共有三十三步,接着就是一條甬道。
甬道盡頭是兩扇關着的大鐵門,門口守着四名持長槍的兵士。
「什麼人?」
四人剛剛端槍戒備,四把飛鏢就已經破腦而入。
黑衣人慢慢靠近鐵門,本以為伸手一推就能推開,不料那鐵門紋絲不動。
仔細檢查卻也沒有發現鎖孔,無奈之下,黑衣人鼓動內力奮力推動其中一扇鐵門。費盡功力也只能勉強撼動一點,慢慢出現了一條縫隙。
黑衣人往裏面觀察,卻在這時,一個槍尖穿出門縫,黑衣人倒退三步,驚出一身冷汗,卻發現槍尖卡在門縫裏。
門背後,兵士把住長槍擰動兩個來回一下收了回去,黑衣人順勢投出鏢,持槍的兵士就這樣倒下。
看到門後的人因為視線關係,一直不敢出手,門又只僅僅打開一點縫隙,再加上來犯者的暗器威脅,兵士全都退到門後,等待外面的守衛追擊進來。
場面一下變為對峙,大不利於黑衣人的行動,安全起見,黑衣人打算去推開另一扇鐵門,以免在推門的時候被偷襲。
然而,這個時候,門裏的人全都躲在門後,黑衣人想要推開鐵門無疑是與所有人對抗,終將失敗。
屋外,巡守的一伍兵士剛剛轉過牆角便看到前方趴着的一地的同袍,正準備上前查看卻發現木窗上破開的一個大洞。
「有人闖進地牢!快去通知其他人!」伍長當機立斷,派出一人前去通知其他人,剩下的四人接連從那個破開的窗戶進入屋內。
屋大門打開的聲音,身處地下甬道的黑衣人聽得明明白白,手中捏着一枚蠟丸,回頭一看,牆壁上已經能夠看得見燈火映出的人影越來越近,越來越大,越來越濃。
仿佛下定決心,黑衣人一下靠近門縫,將手中的蠟丸奮盡全力砸向門後的地面。
大牢之外,另外四名黑衣人擺脫追兵之後又一次回到之前開始行動的那個地方隱蔽。
廣場上,所有的兵卒開始向內收縮,近千人將整個郡衙大牢圍得水泄不通,但是,僅僅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軍隊開始潰散,所有人向外奔逃。
(方言)
「看來他使用了追命千里!」一名黑衣人說到。
「他賭對了!看來任務完成了!走吧!」另一名黑衣人說到。
「等等!看看再說,這些失敗品從來是不能隨便用的,現在他用出來正好可以收集一下信息,至少以後拿這些東西的時候知道哪一批失敗品的效用更大一點!」又一人止住了另外三人離開的步伐,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大牢中,一股煙霧從地下甬道飄出來,越來越淡,接觸到煙霧而逃出來的兵士們連連高喊:「快讓開!煙霧有毒!」
「全去通知都尉大人和巡撫大人!」
「不要讓毒煙擴散出去!」
毒煙慢慢擴散開來,兵士用自己的身體與性命丈量安全距離,隨着煙霧的擴散,兵卒們也在一點點後退。
「快去疏散城中的人,從最近的幾座府邸開始!」一名千夫長在人群之後指揮兵士們的行動,「還有,去請城中的醫師,只要沒死,全都給我拖過來!」
毒煙的顏色隨着在空中擴散而變淡,再加上本來就是夜晚,燈火偏黃,淺淡一些的顏色根本看不出來,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又倒下一批軍人。
活着的兵卒再次後退十數步,有些人還在很細心的分辨空中的異樣,眼神好的看顏色,嗅覺好的聞氣味。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確定再沒有軍人中毒倒下之後,千夫長分派人手去將之前派出去疏散百姓的兵士們喊回來。
角落裏,黑衣人確定了情況,記錄完信息之後便悄無聲息的退離,仿佛沒來過一般。
這個時候,都尉祖尺以及巡撫沈岸也已經接到通知,來到了大牢廣場上,同時來的還有一些被兵卒們強行綁來的醫師。祖尺坐鎮郡尉府,夜不解甲,兵不離手,而沈岸此時穿着的則是一身便裝。
廣場上,都尉祖尺與沈岸都在向醫師們賠禮道歉,中毒的兵士還等着這些醫師們的救治,若是他們半途罷醫,或者心中有氣不肯盡力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
「都在幹什麼?啊!大半夜的不睡覺,吵吵嚷嚷的,還把我們都叫起來!現在我們起來了,毒呢?你們說的毒呢?」這邊剛剛將醫師們安撫下來,那邊,因為擔心毒煙擴散而被叫醒的官老爺們紛紛聚到了廣場上,喧鬧不止。
郡衙大牢外面的廣場上就是刑場,一般的人家都不願意住在這裏,更何況是官宦人家,所以大牢四周,正前方住的是劊子手及其家人,兩邊都是獄卒的房屋,背後是獄司的府邸。
而這個正在大吵大鬧的人便是典獄長,口中不住的叫囂着要將這些兵士們抓進牢獄之中。
「他是個什麼官位?讓他把本巡撫也抓進牢獄裏試試!」沈岸聽着那肆無忌憚的叫囂,皺着眉頭對身邊的郡丞說到。
郡丞會意,祖尺也不傻,何況那傢伙還想把他手下的弟兄們抓進牢獄,當即便是一揮手,讓人將那人押到了沈岸的面前。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冒犯本官?」這穿着一身睡衣就出來的獄司被架到沈岸的面前時,依然在擺他的官威。
「官威這麼大?那本官也來擺擺官威好了,着,宜安郡獄司鄭楠罷免官職,貶為獄卒,這個位置就讓真正有能力的人來承擔吧!」沈岸吩咐完之後看都不看他一眼,從旁邊直接走了過去,準備親眼看看那種毒藥肆掠之後的後果。
「沈大人,還請不要再靠近了!」兵卒圍繞的最前列,沈岸還想往前走時,身邊的祖尺將他攔下。
而在這隊伍的更前列,是剛剛那些醫師們和一些中毒未死的兵卒,在他們的身前更靠前的位置,還站着一排健康的兵卒,他們用最直觀、最簡單的辦法為身後的袍澤們充當探測毒氣的反應裝置。
「怎麼回事?」沈岸看着更靠近大牢的位置,躺着數十兵士不能動彈,緊握着拳頭問到。
「應該是針對地牢裏的那些殺手的!」坐鎮大牢的千夫長回道,「來犯者是五名武功高手,先是以調虎離山之計將大批隊伍騙出,最後一人潛伏在後面,從後牆破窗而入,反應過來的士兵們返回大牢,正準備將其瓮中捉鱉,卻不料他使出這般同歸於盡的手法!」
「調虎離山?你們這麼簡單就跟着追出去了嗎?」沈岸繼續追問。
「來犯者善使暗器,精於飛鏢等投擲武器,若是堅守不動,恐怕會被他們消耗殆盡!請沈大人明察!」千夫長虎目含淚,抱拳拱起的雙手因用力而顫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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