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昱躺在床上,念及過往的酸苦,劉昱心中飽含無限的委屈。
是一種不甘,是一種無助,又仿佛回到了不見前途的日子裏。
看着劉昱放聲大哭之後的生無可戀的神情,再加上嘴角溢血,肯定是情緒過激從而引動臟腑,牽起內傷復起,哪怕再想教訓他一頓也得把他的傷勢穩定住了再說。
盧得方雙手把劉昱拉起來坐好,自己也坐到劉昱身後,雙掌貼背,運功療傷。
「你不識字?」盧得方輕輕問了一句,仿佛只是隨便問問。
「嗯!」劉昱用鼻子悶着應了一聲。
「那你怎麼進得了李府?更別說是成為嫡子小少爺的常隨了。」盧得方也是好奇這個小娃的經歷。
「用來抵押佃租的。」劉昱的聲音沒有起伏。
「你剛剛發泄說的那些話透露的可不像是佃戶!」盧得方還要繼續追問下去。
劉昱不再答話,顯然不想過多的談及那個地方。
「說說吧!這些東西壓抑太久了,不管是對你現在還是將來都不好!說出來就相當於解脫了,如果說一次解脫不了就多說幾次,直到你感覺到解脫為止!」盧得方一副慈祥大叔的模樣看着劉昱。
「解脫不是死掉麼?」劉昱說話間依然板着臉。
「誰說的?」盧得方有些驚訝於這個答句。
「說書先生!」
「死掉那是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解脫,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你的心,解脫出來!如果你繼續這樣把過去那些糟粕的記憶深深地埋藏起來,你以後就算學成本事了,也會變成那些大俠們剿滅的對象!」盧得方得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眼前這個娃兒把說書先生當成接觸世界窗口,便按照說書先生的口氣說話。
劉昱聽到這一句只能沉默,良久之後才說:「我不識字也能學本事麼?」
「你可不要小看了天下呀,很多本事就算不識字也是可以學的!」盧得方漸漸開解道。
「你會這些本事麼?」劉昱還是在關心本事的問題。
「你怎麼這麼執着於所謂的本事?」盧得方把劉昱慢慢放倒在床上。
「沒有本事就會被罵!就會被打!跑不出去!誰都可以欺負!」劉昱雙眼無神的看着屋頂,「在劉老爺家裏,我一直被叫做野種、沒娘教的,那個圓滾滾的劉夫人喜歡打我,那個像肉團的小少爺只要一看見劉夫人打我他就笑得特別開心,然後那個劉夫人就打得越高興!」
「你知道麼?」劉昱轉過頭來看着盧得方,「就在前不久,劉府里的一個老媽子說我是劉老爺的親兒子,還是他的大兒子!老媽子帶我去看了我娘的墳丘,一塊長滿雜草的小土包,還有給我取名字的一個老學究!」
「是我害死了我娘!」劉昱睜着眼睛,淚水流進了耳朵里,「然後劉老爺娶了那個特別能幹活的劉夫人,還有她的一家人都來幫忙!從我會說話開始,他們就教我喊他們老爺夫人,在劉宅里,她不許我叫劉老爺叫爹,也不許叫她娘,她叫我野種,然後城裏的人都知道他們的劉老爺是個大善人,撿了個野娃娃養着!」
「劉老爺從來不管這個,然後我就真的成了野娃娃!那天晚上,我跟着月亮跑了出來,遇到了我的第一個師父,他們只是賣藝的,兩個人都特別厲害,當時我看到他們刀劍砍不傷,大錘錘不傷,我就追上去拜師,他們不肯收,我就一直跟着,他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他們拉車,我就推車,他們吃飯去,我就守着他們的車吃我帶來的饅頭!」
「然後他們真的願意教我了,好不容易願意教我了!那天晚上,全都死了!師父把我打昏,在我臉上抹着血和泥,讓我看起來就像死了一樣!」
「早上我醒過來,王師父和柯師父就趴在另一邊,手和腳,手和腳都是分開的!」劉昱越說越哽咽,「所以我要學本事,然後就不用被師父保護了,就可以保護師父了!」
劉昱把身上的被子緊緊攥住,慢慢地拉起來蓋住整個臉面。
大街上
李耀宗牽着李青萍的手在路上走着,李耀宗手裏拿着兩本書,至少面上能看見書名的這本叫爾雅,兩人身後,還有小蘭跟着,手裏還提着一個竹籃。
「姐,還沒到嗎?」李耀宗晃了晃手裏牽着的手。
「快了,你看!」李青萍指着前面不遠處的樓閣之間的一處茅草屋小院。
百草廬
盧得方長出一口氣,攥緊的拳頭最後還是鬆開,把劉昱拉上去的被子拉了下來。
「這樣吧!你在我這兒的這幾天,我有時間就教你讀書識字吧!」
「不行!」李耀宗兩步跑到病床邊,把手中的兩本書放到劉昱枕邊,叉着腰對盧得方說,「你是醫師大夫,我才是他的先生!你只管治病就好了,我來教他識字!」
說完,又對病床上的劉昱說到:「雖然你害我被娘親訓斥了,但是作為你的先生,我是不會因為這點事兒就不管你的!」李耀宗說得義正言辭。
「不好意思!盧醫師!童言無忌!童言無忌!」李青萍把李耀宗拉到一邊,又對盧得方道歉說到!
不好意思,雷暴雨,僅有的一點電寫了這些,趁着手機還有電儘快發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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