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的潮 第9章 出得狼窩入虎穴

    「他們就是那三個人！」看見一人探尋的目光看着自己，劉昱一邊回答一邊往後躲藏。

    「正要去找你們，你們倒是自覺，自己送上門來了！」來自安樂園的人態度輕蔑，腳步慢慢前移，二對三，卻形成了一種壓制。

    「你們兩個把他們拖住，我去把那個小兔崽子抓回來！」趙三一邊吩咐李胖張丑，一邊盯着慢慢遠離的劉昱追了上去。

    安樂園的兩人剛想上去攔截，卻被李胖張丑反攔截住。

    「欸！嘿嘿！想去哪兒啊？要想要那個小崽子也可以，你們拿錢來贖啊！」李胖掂着手中的竹棍，仿佛胸有成竹的調侃着兩人。

    「不知所謂！」安樂園的人搶先揮拳打出，一人負責一人，相同的動作，同樣的角度，都是一拳直擊對方的咽喉。

    李胖張丑同時避開這一拳，反而欺身而上，抱住兩人的腰身，用力將兩人推到街邊的攤位上撞倒。

    同時嘴裏還大聲的叫喊着：「打人啦！打死人啦！痞子流氓欺負乞丐啦！」

    李胖張醜死死抱住兩人就是不撒手，任由兩人擊打背部。

    在此，有必要提說大漢城池的一種治安管理模式：每一條街道，必然有兩名捕快負責街上法制安全，每長出一里至少增加兩名捕快，視街道人流量進行補增。

    四人在街上的打鬥必然引起角落裏歇息的捕快的注意。

    「幹什麼？幹什麼？都給我老實點兒！」四名捕快圍攏上來，作勢欲拔朴刀，亮出一節刀身作為威脅。

    「都放手站好！要不然送你們進牢獄歇着去！」

    「官差老爺！這兩個痞子欺負我們吶！你看他們把我們打的！」說着李胖和張丑就把衣服脫了，露出了背上的烏青。

    「官差大人，他們牽涉到我們兄弟的一樁命案里，我們正在找他們求證，他是他們二話不說就撲上來阻攔我們，並且還分出一個人出去追殺唯一的一個活口！官差大人，那可是事關上百條人命的唯一活口啊！」現在官府介入，正好能夠借力，安樂園的兩人直接跪下，拉住官差的衣裳哭訴到。

    「上百條人命案？」

    「證人在哪裏？」

    「快回府衙稟報！」一名捕快匆匆往北城去了。

    更有一名捕快當場放出了黑色煙花信號，放完之後狠狠對兩人說到：「如果你們所說全是謊言的話，那你們最後只能活在牢獄之中！」

    「把他們四個都給我押起來！」

    大批捕快湧入，街道上行人頓時四散！

    「什麼事？」

    「快說！證人往哪個方向跑了？」一名捕快追問。

    「往東門方向跑了！」

    「來三個人，跟我一起追！」

    「官差老爺，我們冤枉啊！」枷鎖上刑之後，李胖張丑癱跪在地上連連喊冤。

    「官差老爺，我們只是路過，在屍體上摸了兩個銅板而已！我們沒有殺人呀大人！」

    「屍體在什麼地方，快帶我們去！」

    東城門街

    劉昱慌亂奔跑，一心只想遠離，憑着記憶里的一點印象硬是跑到了城門口。

    「兔崽子，給我站住！」趙三看着城門越來越近，城門下的守衛也注意到了追逐的兩人。

    「救命啊！救命啊！」劉昱意圖直接跑出城去，卻被守衛攔住。

    「給我站住！你們是什麼人？」一名守衛將劉昱提起問話。

    「就兩個乞丐，你還想榨出血來嗎？」身邊的另一名守衛嗤笑一聲。

    「軍爺！這個臭小子是我兒子！還請軍爺高抬貴手！」趙三佝僂着腰，咧着嘴笑着，說一句就彎一下腰。

    「還有沒有天理了？你一個乞丐還有兒子？」守衛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我不是！他要抓我去賣錢！還要打我，逼我去乞討！」劉昱懸在空中掙扎着，手中破碗一個手滑直接掉落地面打碎。

    「嗯！臭乞丐你敢耍我？」守衛舉起手中的軍矛往趙三眼前一晃。

    「喲喲！軍爺不要誤會！」趙三連退兩步，「小人哪敢欺瞞軍爺呀？這個小兔崽子是我撿回來的，一直當兒子養，不過最近他知道了不是我親兒子之後，一直跟我鬧彆扭呢！這不是一個沒注意，他就跑出來了嗎！」

    「不是不是！我姓劉他姓趙！我不是他兒子！」

    就在這邊爭論的時候，追上來的捕快終於趕到現場。

    「請抓住那兩個乞丐！他們牽涉命案！」一名跑得快的捕快高聲喊道。

    聽到請求，守衛瞬間反應，趙三還來不及轉身便被軍矛架住，而劉昱早就被提在守衛手中。

    「多謝諸位同袍幫忙！」捕快上前道謝，又把趙三，劉昱拷住，之後便等在一旁。

    「互相幫忙嘛！你們怎麼還不走？」

    「還要等其他疑犯押解過來，一同去命案現場！」

    捕快剛剛把話說完，押着李胖張丑與安樂園兩人的其他捕快也來到城門口。

    「走吧！知府大人隨後就到，我們先去現場勘查維護！」

    「你們還不快帶路！」一名捕快一腳踢在趙三的屁股上。

    焦黑的營地上，只留下一些燒不了的表演的道具和沒燒完的殘屍。

    「如此大火，為何無人稟報啊？」此時的知府大人已經到達現場，看到這一地焦黑，不難想像燃燒時的火焰規模。

    「大人！我們並沒有將這一塊兒地方劃入巡查區域，而且嫌犯交代，當時已經是深夜了，更是無人注意這荒郊野外！」上司發火，捕頭作為職責關係人只能由他出面承受。

    「哼！把人犯帶上來！先審他一審！」

    「是！」

    不一會兒，五大一小六個人全被押跪在知府面前。

    「嗯？怎麼還有小孩兒？」

    「回稟大人，據嫌犯交代，這個孩童很可能是死亡營地中唯一的活口！」

    「嗯！」知府表示知道了，「來呀！就從你這小孩兒開始問起！先交代你們的身份來歷吧！」

    「啊，回稟大人！我叫劉昱，張家口來的，現在是孤兒，跟着兩位師父一起跑江湖賣藝為生，在泰安城加入安樂園，然後本來是要跟着一個叫奐春生的人一起來宜安城建一個宜安城的安樂園的，前天夜裏只感覺茅棚外人很多很吵，然後大師父就把我打昏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看見這三個人了！」劉昱說完就指着趙三三人。

    「大人！不要聽他瞎說！這事兒他跟我們沒有關係呀！我們只是摸了幾個銅板而已！」趙三帶頭喊冤，李胖張丑兩人自然跟進。

    「來呀！掌嘴！還沒輪到他們說話呢！」知府也是被三人叫叫嚷嚷的弄的心煩了，直接叫人給三人掌嘴。

    「奐春生是誰？安樂園又是什麼組織？」知府大人問到。

    「回稟大人！小人知道！小人知道！」來自安樂園的其中一人搶先說道，「安樂園是泰安城起家的一個賣藝人的扶持組織，以幫那些手藝人聯繫表演收取分成而生，奐春生是我們安樂園的一名管事，這次來宜安就是為了能在宜安城開辦一個安樂園的分舵！」

    「還有，據我所知，奐春生的這一對車隊至少帶了三大箱金銀珠寶！但是剛剛我們看營地里連個銅板也沒有！」一人說了一點，另一人又搶過話題繼續說道。

    「你們是什麼人？」

    「小的是安樂園派來協助奐春生管事！」

    「那你們三個又是什麼人？嗯！」

    「回稟青天大老爺，我們真的只是乞丐而已，只是昨天早晨路過這裏的時候，看這裏一片狼藉，還有血腥味兒，所以我們才進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能換錢的寶貝！僅此而已啊！大老爺千萬要明鑑吶！」趙三一邊說一邊痛哭流涕，聲色動容。

    「嗯！本府已經基本了解一些事情，便將你們六人暫時收監吧！來人，準備回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