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快點去看看莎拉吧,我們打了快一個小時了。」我提議。
「你自己去吧。」
「啊?」我疑惑地看着銳雯。
「他們全都有槍!」
「哦……」我恍然大悟。「行,那你找地方歇着吧,我自己去。」
「好。」
她還是毫不客氣,說完掉頭就走。
也沒辦法,她確實難以應付帶槍的人。
我試着擴大感知範圍,但發現我的體力還是沒有恢復。我最遠只能感知到周圍十米多的地方。
「你剛剛太亂來了。」亞托克斯說話了。
「我這不是殺紅眼了嗎」
「通常殺紅眼的應該是我,你應該是理智的那個。」
「得了!咱慢慢走吧,我的翅膀也沒了。」
我本來想四處打聽打聽路人,可我走到市區就發現並不需要。路上到處都是普朗克的人,他們在盤查着莎拉。可笑的是,他們看到我落魄的模樣,可能把我當成了乞丐,因此對我不屑一顧。
「我是要不要把他們都殺掉?」我問亞托克斯。
「隨你吧。」
正當我思考時,一個人突然大喊:「兄弟們,我找到了!大家快跟我來!」
街上的人紛紛跟着他跑起來,我也趁亂加入了他們的隊伍,我發現他們往一處廢棄住宅區跑去。
「誒?這不是厄運小姐的據點嗎?」有個人突然發問。
眾人聽到這提高了警惕,停下了腳步。
那個人遲疑了一下,接着小聲說:「你們小聲點,她的殘兵敗將就在這裏呢,咱們把他們一鍋端啊!」
周圍的人連聲附和。
我明白了他的用意,嘴角輕輕上揚。他騙了別人,可騙不了我,因為我認出他就是剛剛逃走的三人之一。
眾人被他帶到了一片空地。終於有人開始懷疑:「這地方沒掩體,在這打不是找死嗎?」
話音剛落,周圍的房子裏就出現了拿着機槍的人,瘋狂朝他們掃射。頓時一片鬼哭狼嚎。我開啟虛無狀態在一旁觀戰,許多人倒在血泊,但剩下的人也掏出槍反擊,雖然莎拉一方有地形優勢,但架不住普朗克人多勢眾!偷襲的人看似很多,我數了數其實也就十個出頭,而剛剛一路已經匯集了上百個普朗克的手下,可以說是全軍出擊。
果然,幾分鐘後,局勢扭向了普朗克一方。他們剩下的幾十個人成功突圍,並反殺了很多人,剛剛那個傳假消息的兄弟也倒在血泊中。
「把這包圍起來仔細搜索!捉到了莎拉把她活剝了!」一個領頭的說。
於是眾人開始了地毯式搜索。
局勢不妙,可我的身體還沒有修復好,還是不能飛,我只能用虛無化飄浮。我焦急的在各個屋子裏尋找,萬幸的是,我在一間破舊的木屋裏找到了準備飲彈自殺的莎拉。
她拿着那把雙槍,眼裏堆滿了淚水。
「父親,母親,我給你們報仇了——呵——我現在死而無憾了。」
我默默的解除了虛化模式。
「莎拉,我來救你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她迅速轉過身來拿槍指着我。看到是我後她驚訝的問:「你到底是誰,你快走,他們人太多,別管我。」
「誒?裏面是不是有人說話?」屋外的人似乎聽到了她的聲音。
我拿出劍,在他們打開房門的一瞬間斬斷了他們的頭。
「謝謝。」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尷尬的看着我。
「是我把你帶到安全的地方,還是我把他們都殺光?」
「你——」她狐疑地看着我,似乎在懷疑我的能力。
「相信我。」
「我沒有多少人手了,這裏是我最大的據點,現在可能也沒幾個人存活——」
「行了,我幫你殺掉他們。」我打斷了她的話,徑直走了出去。
我本來想飛到天上,招降一部分人,可是翅膀還是沒恢復,只好笨拙的爬到屋子旁的一顆高樹上。可我高估了樹枝的承受能力,爬到一半時樹枝斷掉了……
嘭!我摔到了地上。
「啊啊!好疼,我的腿,啊……」
這麼大的動靜,吸引了很多搜尋的人。
「嘿,夥計,你爬樹幹嘛?」一個吊着雪茄的男人把我拉了起來,我看到他手中拿着一把霰彈槍。
「我要宣佈一件事!」我沒理他,一瘸一拐地走到人群中央,大聲喊。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似乎所有人都往這邊跑來,以為找到了莎拉。
一旁的男人猛的吸了一口雪茄,饒有興趣地看着我。
「普朗克已經死了,而莎拉現在是另一位有前途的船長,你們為何不跟着她謀生?」
有人在小聲嘀咕,顯然是動心了。而更多的人則是大聲罵我,更有甚者瞄準了我,對我破口大罵。
這時,一旁的雪茄男說話了:「我覺得這個兄弟說的有道理。」
眾人竟然停止了喧譁。
「咱們大家都是出來混口飯吃的,普朗克人品不好也是有目共睹,並且,我猜莎拉就是這個人救下的,他現在站在這裏,就說明有拿下我們的把握,你們要是還執意所謂的復仇——」他看向了我。
我把劍扔向了門前那兩具屍體。
「想復仇的,現在就站出來。」我伸手,骨劍再次飛回我手中。
眾人一陣驚呼。
「願意留下來的兄弟,表個態吧。」另一個人說話了。我驚奇的發現,那是在賭場遇到的青年,可看他的服飾,明顯不是跟這些海盜一夥的。
「我願意留下來!」終於,第一個人舉起了他的手。接着,周圍的人都漸漸的舉起了手,只要有一個帶頭的,後面的事都順理成章。
「莎拉,出來吧。」我對屋子裏的人說。
莎拉慢慢走出,迎接她的新手下。
她先說明了自己的身世,大家聽得很入迷,很多人知道了普朗克年輕時不為人知的一面。銳雯不知道什麼時候找到了這裏,擠到我身邊。
「看來你搞定了?」她笑着問我。
「是啊,比爾吉沃特又一位船長誕生了。」
我看銳雯面色疲憊,便朝莎拉輕輕擺了擺手,帶着銳雯離開了。
「嘶——」剛走一步,我的腳就傳來劇痛,應該是剛剛從樹上摔下來時候撞壞了。
「嗯?」銳雯發現了我的異常,皺着眉頭看着我。「你怎麼又受傷了?」
「呃……」我總不能告訴她我是爬樹受的傷吧!
「算了,來,摟着我。」她架起我受傷的那側身體。我羞紅了臉,她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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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比爾吉沃特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莎拉完成了復仇,還收穫了一匹手下;我和銳雯再次攜手戰鬥,還擊退了比爾吉沃特海神;我還聽到了莎拉悲慘震撼的身世……
望着旁邊銀髮的女人,我的心再次悸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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