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敬一郎快一點,」
這裏,屬於一個平原地區,至於到底是哪裏誰也說不清楚,balance的世界格局雖然和地球的差不了多少,但是事實上那也只是大概的板塊相同,balance之中可不存在什麼喜馬拉雅山脈,在balance甚至沒有哈撒啦大沙漠和青藏高原。
敬一郎只記得自己和同伴們一起從西伯利亞出來,準備收集一些近些時期被開荒出來的區域之中,相關的副本的信息,然後他們就是在一個距離上一個村莊有一些距離、並且離他們要前往的城鎮也有些距離的一個地方被襲擊了。
被不知道數目的刺客和鎖鏈,他的同伴們說似乎還有法師,但是因為敬一郎本人並沒有看到,所以敬一郎也不能做出決定,但是可以知道的一點的,他們的確被襲擊了,而且襲擊他們的人甚至在把他們當做老鼠一樣的戲弄。
隨後敬一郎就和自己的同伴們一直跑一直跑,終於敬一郎看過自己的時間,距離他們被第一次襲擊已經過去了3個小時了,因為他們之中沒有刺客或者鎖鏈,所以他們一行7個人一直都無法脫戰甚至聯繫別人,在balance之中雖然戰鬥狀態是可以收到消息的,但是想要發出消息是必須要脫離戰鬥狀態的。
不過現在應該說是6個人了,因為有一個弱小的鎧甲劍師在掩護他們逃跑的過程中失去聯繫了,之後他們沒跑多久,就是又遭到了襲擊者的襲擊,終究沒有逃過繼續被追殺的結果,只是之後那個鎧甲劍師一直也沒有給他們發送過消息。
敬一郎和這個鎧甲劍師的關係還算不錯,他擁有這個鎧甲劍師的好友,但是他的好友列表裏面卻是翻來覆去都是找不到這個鎧甲劍師了,這樣的結果只有兩個可能,轉服了和死亡了。
連脫戰都沒法做到,更不要說轉服了,所以這個鎧甲劍師的結局顯然是已經離開了balance世界了。
「他們為什麼要襲擊我們。」隊伍裏面跟隨着的,還有一個年紀只有4歲的小法師,他此時正滿臉通紅,一副很不理解的樣子詢問着他身邊這些互相比他都大不了多少的孩子們。
這個小法師來自於美國還是加拿大,具體是哪一個國家敬一郎他們已經沒有過多的頭腦空間去回憶了,他們只記得這個孩子是被自己的父親帶到balance來的,只是想要讓這個孩子來看看balance美麗的風景。
而這一次小法師之所以會跟着他們一起行動,也僅僅是因為他們打算帶着小法師去一個非常漂亮的地方。
沒錯,小法師根本不是他們冥王星的成員。
「我們身上應該都沒有攜帶任何的裝備和材料。」孩子們之中最年長的是一名巨斧鬥士,但是他今年也只有14歲而已,這個臉上佈滿了雀斑的孩子,一邊提防着根本看不到身影的刺客和鎖鏈,一邊這樣告訴大家。
「這群人不可能是來搶劫的,因為我們身上沒有任何東西。」隊伍裏面的牧師孩子自然卷的棕色頭髮,此時已經因為汗水全部貼在了他的額頭上面。
敬一郎沒有說話,因為他此時此刻是覺得那樣的恐慌。
他不是隊伍裏面最小的孩子,卻也不是隊伍裏面最大的孩子,他夾在隊伍年齡層的中間,但是敬一郎之所以恐慌,最大的原因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職業,當初選擇職業的時候他是隨便亂選的,他的身上甚至都沒有攜帶武器,如果待會他們真的必須要和那些襲擊者進行戰鬥的話,他就是一個累贅。
一個大大的累贅。
「沒事的,敬一郎,你不需要為這種事情沮喪。」隊伍裏面唯二的戰鬥力之一的牧師孩子,這樣安慰到敬一郎。
因為實際上他們這個隊伍裏面並非只有敬一郎這麼一個,根本不知道自己職業是什麼,不懂得運用自己職業技能,甚至沒有自己的職業武器的孩子,甚至可以說,他們這個本來只是打算去和玩家搜集情報的隊伍裏面,只有三個勉勉強強可以算得上戰鬥力的戰鬥力。
那就是在路途之中已經死去的鎧甲劍師,以及現在的巨斧鬥士和牧師孩子了。
「我們會死在這裏,對不對。」小法師帶着哭腔問到。
他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個小法師,他們甚至不能要求這個小法師不要哭泣,因為這個孩子他只有4歲,是一個本來應該由他強大而又沒有時間的父親帶着,在balance裏面到處看風景的一個喜歡大自然的孩子,僅此而已。
「我爸爸的工作很忙,媽媽去世以後,爸爸只能一個人帶着我,所以他沒有時間帶我出去玩,他只想要帶着我在這個世界裏面玩耍,這樣不可以嗎。」小法師突然和瘋了一樣,從他們藏身的一塊大石頭後面跑了出去,站在一個顯然只要一刀就可以把他殺死的位置,和那些襲擊者們抗議着。
「不,菲洛快回來……菲洛,」巨斧鬥士的孩子甚至沒有來得及拉着這個年紀最小的小弟弟。
手起,刀落,跟隨掉下來的還有一個圓形的物體和一具顯然已經失去靈魂的小小身體。
襲擊者的速度很快,敬一郎覺得他們也許都根本沒有去聽小法師說了什麼,他們只是在隱身搜尋他們的位置途中突然發現了小法師的存在,所以他們就過來了,然後就對小法師發動了攻擊,然後他們就殺死了那個孩子。
「啊,,,,,,,,,,,,」隊伍之中的女孩子尖叫起來,因為落下來的圓形物體不是別的什麼,而是小法師的頭部。
balance到底是不是一個遊戲,沒有人可以說得清楚,因為之中很多事情並不能用大家所知道的知識去解釋,但是有些東西卻是會血淋淋的展現在他們的眼前,比如說原住民的生老病死,或者是……剛剛還在身邊的同伴被怪物、被boss、或者是被同樣身為玩家的人殺死的模樣,卻是那樣的真實。
就好像你真真切切的看見了一個人在自己的身邊,被一輛車的輪胎壓碎了顱腦,讓你看見了那個和白花花的豆腐腦一樣存在卻是腦髓的東西。
這對孩子們還說並不是什麼好的經歷。
敬一郎突然覺得,在balance裏面,至少可以體會一次死亡的感覺,也許這樣,在未來的日子裏面自己就不會懼怕死亡了,因為自己已經死過一次了。
敬一郎不知道,有的時候只有死過一次的人,才會那樣的去珍惜自己的生命,因為他們知道死去是多麼可怕的事情,是多麼無助的事情。
但是敬一郎現在可以知道了,因為他就這麼看着一張明顯是東方人的面孔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他甚至沒有看清楚朝自己而來的是一件什麼武器,他甚至沒有過多的感覺到自己的死亡是個什麼樣的感覺,因為他只是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從樓梯上面翻了下來一樣,世界在他的印象之中瞬間上下顛倒着,或者說和一個球一樣四處搖晃着。
緊接着,他看到了自己的手,準確的說是已經躺在了這個枯黃的草原的草地上面的自己的手,敬一郎甚至都沒有過多的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死去了,死在了這一群襲擊者的手中,他甚至沒有在臨死之前記住一點哪怕襲擊者的面貌,除了他看見襲擊自己的人是一張完完全全的東方人的面孔。
黑暗。
一片的黑暗。
什麼都沒有。
感覺不到任何東西。
你知道在泳池裏面,把全身放鬆,讓自己從水面慢慢的掉落到池底去的那個感覺嗎。
沒有任何依靠,感覺自己是那樣的無助,但是卻又好像是那樣的輕鬆。
這樣的感覺敬一郎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也許沒有多久,也許過了很久很久了,但是敬一郎知道自己慌了,他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感覺不到,他甚至不能吼叫出來,沒有人能夠幫助他,他自己甚至都不能幫助他自己。
他是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在balance之中死了,但是他現實世界裏面應該還沒有事情才對。
敬一郎突然很恐怖的想到,也許這個遊戲是個真實的世界,也許balance事實上就和地球相連接,他們如果死了其實就是真正的死去了,也許就和哥哥曾經說的一部動漫裏面一樣,自己其實已經死了嗎。
如果是這樣,那以前那些從balance裏面死去的人為什麼可以回去,難道只有自己這麼倒霉嗎。還是說其實死去的人都已經死了,他們身體裏面存在的都是另外的靈魂,或者說……
「明智……」是誰……
「明智,醒過來,」是誰在叫我……
「本鄉明智,」
敬一郎猛的坐了起來,他突然有些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可以看到那個總是有些對自己愛理不理,但是什麼事情又喜歡拉着自己的哥哥,此時正擔心的跪在自己的床上擔心的看着自己。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哥哥。」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67s 3.944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