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一拉開,那個小小的窗戶也暴露了出來,如言子喻所說,這個窗戶真的挺小的,雲初這種身材,估計都過不去,能過去的,應該也就只有可可那種特別嬌小型的,才能勉強過去吧。墨子閣 m.mozige.com
雲初走到窗邊,看了一下言子喻所說的痕跡,那個痕跡還在,是一個很淺很淺的腳印,就印在窗台上,從腳印來看,倒像是一個女生所為,不過,讓雲初奇怪的是,這外面白茫茫一片,周圍都是積雪,鞋底應該踩不出這樣的腳印才對,而且這窗戶是從裏面關着的,窗戶上面也沒有其他的痕跡,所以如果兇手是從外面把窗戶關上的,用了某種工具的話,那麼窗框上,或多或少的應該留下一點痕跡才對,但是這扇窗戶,除了一些陳年的舊痕跡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痕跡。
雲初的手輕輕的摩挲在窗框邊,尋找有沒有可疑的痕跡,但是她什麼也沒有發現。
藍衣男人看着雲初的側臉,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她這麼認真,以前他似乎對她了解太少了,好像她的很多面,他都沒有見過。
雲初認真的尋找痕跡,男人就認真的看着雲初。
雲初注意到了男人的眼神,微微擰眉,這個男人的眼神實在太熟悉了,可是她偏偏想不起來,她到底是在哪個位面里碰到過這個男人,對於雲初而言,沒有必要記住的人,她一向不會去記,更何況,她已經去過那麼多的位面,遇到的人形形色色,實在太多,除了幾個特別突出的能記得之外,很多她都忘了。
有時候,記得太多,是一種負擔,雲初不喜歡這種負擔,所以過不了多長時間,她就會自動的把那些忘了,雖說比不上計算機來的智能,想刪什麼就刪什麼,但她也刪得差不多了。
所以過這麼長時間,再讓她遇見一個僅僅只是眼神讓她熟悉的人,她怎麼可能想的起來。
「你看着我做什麼?」雲初橫着眼,極不喜歡這個男人看着她的眼神,覺得他看人的眼神,好像是在看獵物一樣。
藍衣男人嘴角輕勾,揚起了一個很小很小的弧度,似是而非的說道「還從來沒見過你這個模樣。」
雲初白了一眼,心想你沒見過的多了去了,難道誰都要這麼盯着看麼。
「你如果沒事做的話,可以先出去。」省得在這裏礙她的事。
「誰說我沒事了,保護你就是我的事。」男人說的極其自信。
雲初差點被他這話逗笑了,保護她,她需要他的保護嗎?
她現在都還沒弄清楚這個男人是什麼身份,誰知道他是不是要保護她啊,萬一他是想弄死她呢?
與狼共舞這種事,處處都得提防,其實是一件很累的事。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不過,那是多餘的。」雲初毫不客氣的懟道。
男人無所謂的撇了撇嘴道「好像沒有什麼事,對你而言,是不多餘的吧。」
雖說和雲初接觸的時間不算長,但是對她多多少少還是有所了解。
她和他有些地方其實很像,就是對什麼事都是一種無所謂,嫌麻煩的態度,也不把什麼東西都放在眼裏,那種不屑一故,站在高處,睥睨萬物般,有一種王者的氣勢,但也有一種處之泰然的態度。
所以雲初對鄭喬的那種耐心,說明了鄭喬在雲初的心裏還是有地位的,這也是他為什麼沒有直接弄死鄭喬的原因,畢竟是她重視的人,他自然不會蠢到去傷害她所在乎的人。
「別說的一副好像很了解我的樣子。」雲初白了藍衣男人一眼,然後轉過身,繼續去查看別的地方。
藍衣男人淺笑,聲音低沉的問道「難道你就不好奇我是誰嗎?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
「不好奇,不記得,更不想知道。」雲初一連給了三個肯定。
藍衣男人並沒有因為雲初的話而生氣,反倒很坦然的接受,他就知道,之前看到的她,不是本來的她,這個樣子,才是她應該有的樣子。
雖說她不記得自己,他其實是有點生氣的,不過他也做了一段時間的任務了,任務中會遇到那麼多的人,讓他去記,他都未必會記得,更何況雲初已經是中級任務者,做過的任務要比他做得多得多,不記得也是很正常的,但理解是理解,他心裏還是多少有點不爽,她怎麼能就這麼把他忘的如此徹底呢。
「沒關係,我記得就好,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想起我來的。」男人肯定的說道。
雲初無語的看了男人一眼,他想讓她知道他是誰,難道就不會直接告訴她嗎?非要叫她去猜,去想,那她就是想不起來,能怎麼辦?
有空在這裏玩猜猜猜的遊戲,還不如直接了當說了好,雲初最討厭這麼矯情的男人。
不過他矯不矯情,雲初也懶得理,反正做完了這個任務,以後就不會再見面的,大家都是任務者,要在一個任務中碰面的機會,那是少之又少的,除非一直做這種多人任務,但是雲初下次肯定不會參加的,做這種任務,雲初情願去做連環任務,一個人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還自由一點。
這次要不是鄭喬邀約,雲初壓根就不會來,也是因為沒有做過這種任務,好奇是什麼樣子的,所以就來了。
雲初沒再理會男人,他愛幹什麼幹什麼,而她則繼續尋找線索。
這個朱於死的也挺慘的,一條腿都沒了,砍他腿的那個人也挺狠的,是直接一刀切下來的,因為斷裂處,並沒有多餘的痕跡,一刀砍下,乾淨利落。
不過言子喻說,當時並沒有聽到朱於的房間裏面有任何的聲音,這腿都被一刀砍下來了,不可能不疼的叫出來,所以很可能,這個朱於當時要麼已經死了,要麼就是昏迷了,所以不知道。
如果說已經死了,再把他的腿砍下來,那現場的血跡就不應該有這麼多,而且顏色也不可能有這麼鮮紅,雖說現在血液已經幹了,但從這噴發的狀態來看,應該是朱於死前,腿就被砍下來了,血液噴得到處都是,整個房間的地板都被染紅了,此時血液已經呈現出深紅色,乾涸在地板上,濃濃的血腥味,熏得人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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