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已經分完的明了了,為了對付我,為了消除地形的劣勢,他們果然採取了『碾壓』的方式,在這個特殊的環境裏,能夠發揮最大戰鬥力的邪修攻擊,而另外一脈也很強大,如果發揮不出戰鬥力,就直接用靈魂力相助!
這樣的靈魂力相助,顯然會浪費一部分,不如當年坑害吳老鬼兄弟五人那個陣法一般,把靈魂力抽動,運用的那麼徹底,可是又如何,對付我們幾個人不是綽綽有餘嗎?
或者一開始,兩脈人還有所保留,畢竟他們互相才是彼此最大的敵人,這其中我還可以利用,但我的合魂之術徹底刺激了那個老者,他就決定用這樣絕對碾壓的方式了,或許在他看來,只要能拿下我,仙人墓放棄一部分利益又如何?合魂之術,我們這一脈最厲害大術的名頭可不是虛的,況且他親眼看見了這個能力,我竟然能敵過老一輩的精英人物,就算是在特殊的環境之下。
盤坐於後方的我,臉色慘白,雖然身體是殘魂,但同樣受到合魂情緒的影響。
至於我和大懶虎的合魂,心裏已經是苦澀之極,一場特殊的對話在我們之間展開,只有寥寥幾句。
「大懶虎,如若今日必將戰死,你逃吧,或者躲回虎爪,他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我這樣對大懶虎傳達着我的意念,事實本也就是如此,我不忍心看着大懶虎的一縷殘魂最終也魂飛魄散。
我堅定的給大懶虎傳達着這個信念,一直很沉默木訥的大懶虎卻模糊不清的回應了我這麼一個意念,整理起來大概是如此:「戰,戰鬥!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生死不分。」
這一次大懶虎表現出了非同一般的決絕,我抬起虎頭,望着鋪天蓋地的鬼頭,又轉頭,冷冷的看着手持那奇怪哨子,冷笑着看着我的翁立,我明白了,那個哨子非同一般,應該可以通過它,指揮這全部的鬼頭,而鬼頭精立在空中,無非就是翁立等着靈魂力的注入,然後就會用絕對的優勢——碾壓我。
我不敢有什麼動作,鬼頭此刻沒得到指揮,沒有輕舉妄動,可是如果我一旦主動進攻,這些鬼頭出於本能,就會瘋狂的攻擊我。
這個我或者不會怕,但一旦陷入進去,我的身後我要守護的,就再也沒有任何屏障了。
我也只能按兵不動,可是就如此了嗎?不,我不會甘心,我必須要試一試,我一開始想出來的最逼迫自己,成功率或者不大的辦法了,也只有這個辦法能夠去賭上一賭了。
我溝通着道心哥,拼命的溝通着,我讓道心哥轉達我的意思給靈智不是太清楚的小毛,讓小毛想辦法把我的身體帶到後方去。
道心哥精神力強大,在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我的意識,他沒有任何的疑問,更不會想着我是要明哲保身,他很快就給小毛轉達了我的意思。
小毛這個一開始和我們有『芥蒂』的傢伙,一路上的相處已經和我們建立起了感情,面對道心哥的轉達,它竟然也沒有任何的疑問,身體很快的變大,然後叼着我的身體,就朝後拖去,表達出了十足的信任。
野獸化為的妖物,對人類或者有天生的仇恨,但這種仇恨一旦化解,它們對你付出了感情,這種感情無疑就是最真誠也最信任的感情。
我心中感動,望着那天空中鋪天蓋地的鬼頭,我要用生命為它們擋住!
在安靜的卻充滿了危機一觸即發的時間裏,小毛把我的身體拖到了一個相對較遠的地方,然後回到了小喜的身邊。
道心哥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吳老鬼,還報仇呢,看見了吧,這些人仗勢欺人的。總之呢,道良是我師弟,也是我師兄,更是我值得同生共死的人,我對他的一腔感情啊,簡直無法言說了,我就留在這裏了,你這傢伙,找個機會跑吧,或者瞅准了時機,和曉芳一起躲進龍之墓里吧,道良這傢伙就算死,也會幫着曉芳做完這件事兒的。」
道心哥的語氣輕鬆,可是我卻滿頭黑線,什麼叫無法言說的一腔感情?這傢伙難道要把我們這一脈的沒正形兒發揮到極致嗎?
我轉頭看着道心哥,卻看見他的身前擺着三顆艷紅的藥丸,他此刻的表情明明是嚴肅的,正在刺破眉心,他也是在取精血,這是什麼藥丸?我心中疑惑,畢竟醫字脈的東西我不懂,相信道心哥不會害我就是了。
吳老鬼聽聞道心哥這番話,臉色就變了,嚷嚷到:「啥玩意兒?又是師兄,又是師弟,還有無法言說的感情?你逗我玩呢?我不管你說啥,總之我能聽懂,你就是看不起我,讓我滾蛋嗎?我嘎哈要滾蛋?我當鬼那麼多年,膽子小,沒長處,可就深刻的記得一點兒,不能拋棄親近的人走!這是我哥哥們教會我的,而且我要是拼了命,還是有本事的,我不走。」
道心哥深深的看了吳老鬼一眼,眼神中流露的是感動,我們死掉,幸運的話,還能保存靈魂,它死掉就是魂飛魄散的結局,可它竟然也是不走!
可是,也有些心酸,我們老李一脈天生事兒精,一惹就是大事兒,可是勢單力薄的,哪一次不是被別人以勢壓人?
我沒有再看,回過頭去,死死的盯着翁立,此刻他已經在接受靈魂力的灌注,那些鬼頭圍繞在他的身邊,保護着他,我要打他的主意是萬萬不可行的,我們只能被動的等着他們的進攻。
我聽見小喜在說話,它對小毛說到:「人類有很多可惡的地方,可是人類也有很多美好的品德,小毛,我們的眼睛不能只看到人類不好的地方,應該看到更多好的地方,那才是人類比我們野獸更加強大的地方。這一次,我們絕對不能拋棄他們跑掉,你看道良不也是一直護着我們嗎?等一下,用秘術吧,小毛。」
小喜果真是我心中的感動已經無法言說了,一隻妖物都比好多人美好,那很多人是不是應該自省一下自身的行為?
山雨欲來風滿樓,你再不想肆虐的山雨襲來,可是它終究還是會來的,就如這一場大戰,安靜而安全的時間固然讓人留戀,可是大戰的一刻終究會到來。
詭異的哨聲終於想起,伴隨的是翁立那一張對我充滿了仇恨可又掩飾不住得意的臉,仇恨我滅掉了他兩個鬼頭,得意的是,他仿佛看見我被他狠狠的踩在腳下。
隨着哨聲的響起,鬼頭終於鋪天蓋地而來。
光是那嗡鳴的聲音,充滿的負面情緒,就足以讓一個普通人心神崩潰,不是瘋掉,就是靈魂受損,變成植物人。
在這裏不能使用五行之力,可是一動生風,卻是大懶虎本來的能力,是不會受到限制的,雖然沒有在外界那風元素自由流動的地方強悍。
鬼頭動了,而我收緊了爪子,在下一刻就毫不猶豫的迎了上去!
我能利用的就只是速度的優勢,擋住它們,擋住——它們!
只是一瞬間,我就仿佛進入了一個鬼頭的海洋,鋪天蓋地的所見全部是鬼頭,這種體驗及其的考驗人的承壓能力,如果你曾被人群圍攻過,或者你能體會到一點點這種感覺,絕對的壓力!更別提鬼頭形象猙獰,還帶着絕對的負面情緒。
我嘶吼着,感覺眼睛都在發燙,這些鬼頭一進攻,就是幾十隻群攻而上!
在這種情況下,我根本不能消滅它們,我的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只要有一隻漏掉,沖向後方,我就要用絕對的速度優勢,撲過去擋住,一爪子把它拍回來。
我的身體有自帶煞氣氣場,我莫名其妙的知道,在曾經的全盛時期,就算不刻意的壓制這種煞氣,這種天生的煞氣都能投體而出,別的動物,哪怕是妖物,見到我,都能被這股子煞氣壓制,差一點的直接就會『嚇』暈過去,好一點兒的也軟軟的不能動彈。
要在我全盛時期,這種鬼頭,差一點兒的只要靠近我,都會被我身體自帶的這種煞氣給剿滅,如今想起來卻是一種悲涼。
事實上的情況是,我只是一縷殘魂,和道良的魂魄合魂也不能完全的融合,戰鬥力發揮有限,竟然被鬼頭這種,而且還是低級的鬼頭這種事物所『侮辱』,它們能靠近我,撕咬我,用本身的數量消磨我的煞氣,我有一種絕對的憤怒想要發泄。
在那一刻,我仿佛已經化身了大懶虎,所有的思想竟然是那樣的奇特。
這是一場艱苦的,侮辱的,只能消磨自身的戰鬥,我仿佛是已經殺紅了眼,用身體當做防線,一隻只的把『穿』過我,想要湧向後方的鬼頭給拍回去,只能這樣,連多餘的滅殺動作也做不到,儘管那樣對我不是太難。
只因為,鬼頭太多,我拍回去了一隻,總是會有多餘的幾隻竄過去,而我要守護啊!一隻都不能放過去!
我的身體上有不下三十隻的鬼頭在不停的撕咬,那種深入靈魂的痛苦和被低級許多的東西在撕咬的屈辱,在我心底發酵,它們只是低級的鬼頭,而不是小鬼那種可以和我對等逆天的存在,它們憑什麼?!
我隱約的明白,我有可以不顧一切廝殺的絕招,可是我不能,因為那樣,必定有一切鬼頭會穿過我這條防線,然後欺擾到我身後我想要守護的!不能讓那一切發生!
我要竭盡全力的擋住,守護!
靈體不會喘息,我在想如果可以喘息的話,我此刻怕已經是氣喘吁吁的狀態了吧,但就算不能喘息,我也感覺到了自己的靈魂力如同水一般的流逝,極限的速度換來的自然是極限的消耗,我看見我的身體都已經有些透明了,再不像剛才那樣威風凜凜有如實質。
可是情況還是糟糕的,我看見了翁立那得意的笑容越擴越大,手上也沒有任何的動作,沒必要去消耗,對嗎?因為知道我不能一隻一隻的滅殺鬼頭,能拖的只是時間,失敗也只是早晚的事情對嗎?
我看見了翁立身後那老者的眼光也越來越炙熱,合魂之術就要到手了是嗎?
生後事是如何我已經不想去想,我只知道如果我沒有用生命去守護他們,我就算苟活了下來,世界於我也只是煉獄,我會痛苦,遺憾,內疚一輩子的,這個世界真的是有比死亡更難過百倍的事情的。
我仰天長嚎了一聲,繼續用生命為我要守護的人擋住,能多一秒是一秒!
在這個過程中,我感受到了自己的疲憊,大懶虎的疲憊,還有我們越來越沉重的步伐,是快要跟不上了嗎?
就算如此,我還是有一種想哭的無奈,因為鋪天蓋地的鬼頭太多,在防守的過程中,還是一步一步的後退了,如果不後退,也就來不及擋住那些穿過來的鬼頭。
趁着這些間隙,鬼頭大軍也是一步步的前進,一米,兩米在我的前方不知不覺就空出了將近五米的空隙,而道心哥就在那個位置,離鬼頭不到一米了,可是道心哥沒動。
他臉上蒼白,跪在地上,掐着一個奇怪的手訣,仿佛是在進行一種古老的溝通儀式,到了關鍵的地步,自然是不能動。
臉色蒼白,我可以理解,畢竟我是親眼看見了道心哥取精血,可是醫字脈真的也有攻擊的手段嗎?我心中疑惑!可是我卻不會去懷疑道心哥!
道心哥沒動,小喜小毛也沒動,一左一右的守護在道心哥的身旁,可是我分明看見它們身子顫抖,雙眼赤紅,它們是在做什麼?
至於吳老鬼,我看見它的表情,帶着一絲猶豫,渾身上下卻意外的黑氣翻滾,那個平和幽默羅嗦的老鬼,此刻看起來卻像一隻厲鬼了,它又在猶豫什麼?
是每個人都要和我一起拼命了嗎?此刻,我想我們已經忘記了仙人墓,忘記了那種種可以有的好處,只是為了守護,一起去完成曉芳自我犧牲的大願,也為了彼此,一起去拼命而已。
這只是一種感情的燃燒,但它卻如此的絢爛!
人的七情六慾無論是在道家或者佛家,都是要放下的東西,最終留下的只是一種符合天道的『大義』『大善』,我一直覺得矛盾的地方就在於,那些該放下的東西,明明就是心中的守護和動力,激發着人類的潛力在某一刻爆發,或者生命在某一刻絢爛。
或者,是我看得不夠通透,也許到了某一種層次,已經不會去為這些小情小愛所羈絆了,只會為着大義或者大善而動容,犧牲,但這還不是我能理解的層次,或者,師祖他理解?
不管怎麼樣,這一刻大家的表現,讓我心中滿溢着感動與激動,仿佛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疲憊也減輕了很多,再一次的充滿了堅持的,守護着這一切。
那新的動力和堅持讓我爆發出了別樣的力量,硬是守住了這鋪天蓋地的鬼頭,沒讓它們再前進一步!
可就算如此,那些人到底是擋不住了,翁立大笑着第一個走向前了,後面自然是一群人跟隨。
五米左右的距離,嚴格的說來,已經空出了很大一塊空地,翁立大笑着第一個走上前,很快,那裏就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大概有三五十個。
如果要施展大術,踏動步罡,那一塊兒空地也足夠了。
我們一開始留下的優勢已經在慢慢的變小!
翁立得意的看着我,我想如果不是他還孤寂肖道勇那一脈的人,他估計會施展秘術,刺激這些鬼頭爆發,一舉拿下我吧,他為了防備,還不想鬼頭消耗太多!
我什麼也不能再去想,只是麻木機械的重複着,把衝出來的鬼頭拍回去,此刻仿佛去思考也是極其消耗的事情。
可是,我能感覺,我感覺到了我的身後有兩股氣勢沖天而起,接着我感受到了身邊涌動起了一陣兒風,是小喜和小毛竟然漂浮在了我的身旁。
它們此刻的體型很正常,就是兩隻小小的黃鼠狼,可是具體的已經不同,因為它們雙眼發黃,身上的發毛變為了微微的藍色,但仔細一看,並不是毛髮的顏色變了,而是一層蒙蒙的藍光裹住了它們,是以咋一看還以為它們的毛髮變色了。
看見小喜和小毛,我的心一沉,陡然就想起了一種秘術,妖物的身體太過強大,所以施展靈魂類的法術尤為艱難,但是一種刺激靈魂的秘術卻可以解決這種問題,讓妖物也能施展靈魂攻擊,傷到靈體!
這是妖物有限的幾種秘術!
可是既然能稱之為秘術,自然就是要付出代價,這種秘術我不是妖物,了解的不算太多,可我知道,那是需要修行的功力燃燒着去刺激靈魂,大概是如此吧。
如果小喜小毛這樣戰鬥,拖延久了,那麼它們就會真的再次變為兩隻普通的黃鼠狼,到時候靈智盡失!
我無法言說內心的悲憤,我覺得就如讓一個正常能思考的人再次變為『混沌』的白痴,是一件比死還痛苦的事情,放在小喜和小毛的身上,同樣適用!
我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啊!我咬緊了虎牙!
由於小喜和小毛的靈魂力外溢,多多少少為它們帶來了一些抵擋鬼頭的能力,而這些靈魂力浮於小喜小毛的雙爪之上,也讓它們有了撲殺鬼頭的能力。
所以,它們的加入,讓我的壓力陡然放鬆,在這種時候,勉強可以擋住這些鬼頭,施展我設想的一步險棋了!
於是,我回魂了一部分在身體,這樣應該也是足夠的吧?如果不能足夠,那就充分的刺激自己!
我指揮着自己的身體,感覺自己一分為二的感覺真的是太過奇妙,可是我沒有時間去體會那個了,上一次戰鬥小鬼的時候,我就自己與合魂配合了一次,這一次一定是要更加的運用這個。
這樣想着我的身體動了,從隨身的小布包里摸出了兩瓶藥丸,在這種時候不拼命,還能什麼時候拼命。
其中一種藥丸,是刺激靈魂力,人的潛力的藥丸,是最終極的那一種,捏着那顆藥丸,我毫不猶豫的吞下了一顆,這種簡單的動作我還能做到。
接着,我又打開了另外一瓶藥丸,這藥丸才是彌足珍貴的藥丸,是王風配給我的滋養彌補靈魂力的藥丸,上次我和元龍大哥用了之後,還有一些剩餘,我本是留着以防萬一的,此刻還能顧得上嗎?
我毫不猶豫的倒下去三顆,我還記得王風說的,多了就會浪費,最好還間隔一段時間來服用,等藥完全吸收,可是我哪裏還有那個間隔的時間。
兩顆藥丸不顧劑量的吃下去,如同火藥一般的在我身體裏炸開,我那原本失去了魂魄,有些五感不靈,麻木的身體,一下子也感覺到了一股子炙熱直衝而來,雙眼一下子睜開,變得赤紅。
可是,再猛烈一些啊,再猛烈一些!我這種嗑藥流,怕得永遠不是藥力剛猛,而是藥力不足,不足以完成我要做的事情。
這剛猛的藥力爆發,對於合魂於大懶虎的我也有了一絲極大的刺激,在那一刻,我感覺到了一絲癲狂,也或者是被小喜小毛的犧牲給刺激的!
我有些發瘋,也顧不上完全的防守,對於每一個衝過我這條防線的鬼頭,都採取了極端的『虐殺』方式!
這樣的瘋狂,刺激的那一片人當中,很多人悶哼出聲,畢竟鬼頭和他們心神相連,死一隻,反噬自己是再正常不過!
我仿佛有些喪失理智了,只想殺光它們,而不讓小喜小毛的功力在這一分一秒的時間流逝中而流逝,我怕這一場大戰過後,我看見的是兩隻再與普通黃鼠狼無區別的黃鼠狼!
它們跟隨我們是來求機緣的啊,而不是失去這最重要的功力!
我如癲似狂,好在這種癲狂沒有讓防線崩潰,畢竟小喜小毛也在努力的和我一起守護!
但我這種癲狂激怒了翁立,畢竟在他心中最大的『敵人』可不是我,是肖道勇那一脈,在他眼裏,我還沒有資格和他們爭的,我這樣做是在損害他們那一脈的實力!
所以,翁立怒了,他把那個口哨放在口中,然後起手掐起了手訣,那些鬼頭隨着哨音,瘋狂的後退,而翁立含着口哨,含糊不清的對着旁邊的那個肖道勇一脈的老者不容拒絕的說到:「靈魂力,大量的,我要施展秘術!」
施展秘術恐怕只是其一,最重要的原因怕是我有損耗,你也得陪着損耗的意思!
我懶得管他們這些窩裏鬥,鬼頭退去,多少給了我一些喘息的時間,我也需要一點兒時間,去完成我的那個計劃!
「小喜,小毛,你撤了秘術,我來!」道心哥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回頭看着道心哥,他此時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而擺在他身前的三顆艷紅藥丸,開始發出不正常的顫抖,道心哥對我說到:「道良,你也後退!」
他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一分,語氣卻不容置疑,我低聲咽唔着,緩緩的朝後退去!
「快成了,醫字脈傳來的這種藥丸只有十顆,今日用了三顆,我真是心疼啊。」道心哥對我擠出了一個笑容,但我沒看出來他心疼的意思。
而在那一邊,大量的靈魂力湧向了翁立,翁立像瘋子一樣的使勁拍打着自己,忽而就噴出了一口血液,那口血液的顏色暗沉,帶着一種奇異的寶石光澤。
我死死的盯着,因為在那一瞬間,我就認出了那種血液,我解釋不清楚那種血液是怎麼樣培養的,但是我大概知道,那是一個邪修在培養鬼頭之際,就開始刻意培養的一種『靈血』,由於鬼頭是充滿了負面情緒的邪氣傢伙,那口血液也同樣是如此,是對鬼頭的最好滋養物,平日這口血液就藏在心頭!
數量的多少,跟邪修修為的高深有關係,今天翁立拿出來那麼一點兒,是大出血了!
可是,他要做的遠遠不止如此!
對上道心哥連我也沒有說過的神秘藥丸,又將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形?
在那一邊,曉芳閉着眼睛,依舊在『低吟淺唱』般的呼喚,仿佛已經沉入了自己的世界。┏
翁立吐出的那一口『靈血』被他用特殊的法器盛起,然後他點燃了一支不知道是什麼製成的蠟燭,放入了法器之中,然後把那個法器放入了場中。
隨着那個法器在場中發出詭異的暗紅色輕煙,場中所有的鬼頭都聚了過去,有些貪婪的圍繞在那紅煙的周圍,只過了不到幾秒,那些鬼頭就如打了雞血一般的興奮。
可是這還不是結束,翁立看了我一眼,忽然開口對化身為虎的我開口說到:「一個小輩炫技,真是張狂,在圈子裏講究輩分不是沒道理的,你給我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着。」
小輩炫技?是在說我嗎?我感覺到莫名其妙,你們要殺我,我拿出咱們老李一脈壓箱底的絕技,怎麼就叫炫技了?
可是仔細一想,也不難理解,這就是邪修一直信奉的『我』之道的偏激,一切都是我,一切皆是我,怎容『我』的世界裏有別人大出風頭,屢次壓過自己?何況還是一個小輩。
我自然不會去與翁立計較這一句話,根本就懶得爭辯,只是我知道他接下來的大術一定非同一般就對了!
道心哥行嗎?竟然讓我退下去!
我不是不相信道心哥,只因為我從來沒見過醫字脈的出手,他們絕少打鬥,鬥法,我只是擔心道心哥判斷不了戰局的準確形勢和對手的實力,從而導致偏差發生,那就危險了。
這樣想着,我擔心的望向道心哥,在他身邊,小喜小毛已經收了秘術,在休息,精神萎頓,而吳老鬼全身黑氣翻湧,那猶豫的表情更加的明顯,讓我疑惑,老吳這個樣子絕對隱瞞了什麼,它到底又在猶豫什麼?
但這些都不是關心的重點,重點是道心哥!
此時,道心哥身前的藥丸顫動的更加厲害,藥丸上都密佈了層層的裂紋,就像有什麼東西要破藥丸而出一眼,這簡直是顛覆了我的思維。
可是道心哥臉色蒼白的跪在藥丸之後,卻喃喃的而又平靜的說到:「這還不夠。」
什麼不夠?我還沒來得及思考,就看見道心哥取出了一根特殊的金針,又刺向了自己,還需要精血?!
精血是可以這樣亂用的嗎?我着急且擔心,曾經在黑岩苗寨我就有過這種遭遇,知道精血流逝過多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卻不想道心哥忽然對我說到:「道良,你要做什麼,就趁現在快點做,我一個醫字脈的難道在事後還沒有辦法調理嗎?」
道心哥的當頭棒喝,喚醒了我,現在的確不是計較一時得失的時候,我快速的朝着我身體的方向退去,在這之前我看了一眼翁立,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此刻翁立已經再次吹響了他的哨子,全身顫抖,想必就算有靈魂力的補充,以他一人之力,控制這些鬼頭也是一件比較吃力的事情,只因為他是在集結一個大術,而不是簡單的智慧。
翁立掐着複雜的手訣,在努力的完成這個大術,在他的行法之間,那些鬼頭竟然開始慢慢的融合在了一起,這就是翁立要完成的大術,傳說中的邪修大術——集合所有鬼頭的力量,重新組合。
這個大術在傳言中,一直是理論上存在的術法,只因為要完成它耗費的靈魂力量驚人,中間也有着很多施術的難點,一般的邪修高深之人,能融合三個鬼頭就已經非常的厲害了,除非是鬼頭互相吞噬,然後剩下一個厲害的鬼頭。
但那一種根本稱不上是術,吞噬的過程中,浪費掉的比消化掉的還多,翁立此刻施展的才是真正的大術!
在兩脈的人馬共同努力下完成的大術!他們竟然要用這個來速戰速決的對付我們,而翁立也打得一手好算盤,這樣做既解決了我們,也沒有耗費他們多少實力,反而對方要用更多的靈魂力來支持他們。
我沒有想那麼多了,就算擔心道心哥,我也該給他絕對的信任,此刻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中茅之術!
我不能和大懶虎完全的解開合魂的狀態,因為合魂並不是無限制的,一個月以內,最好只進行一次,並且不能超過三次,而且每次的間隔時間至少都是兩天。
這樣的規矩並不是說合魂之術,是因為力量支撐不了它,而是怕引發一個可怕的後果,就是靈魂同化,一旦同化,那種可怕已經不是人能想像的了,那個時候會發展成我不是我,大懶虎不是大懶虎的一種靈魂混亂體,這於天道不符,一旦成型,面臨的結局也是魂飛魄散。
所以,現在還在戰鬥中,一旦合魂,是不能輕易解除這種狀態的。
我只能保留能夠維持合魂狀態的魂魄力量,剩下的全部回到了我自己的身體,在那個時候,我那個留有殘魂的身體,正在艱難的踏動步罡,由於魂魄殘缺,每一步都踏動的異常艱難,這還是我靈覺出色的原因,否則這一設想根本不可能完成,合魂與中茅之術同時進行。
如今,合魂狀態只是勉強維持,戰鬥力下降了不止六層,可是大半魂魄的回歸,讓我的中茅之術總算可以半正常的進行,速度是比正常狀態下慢了很多。
這時,難得我有片刻的安寧,正在施法的自己不談,而另外一部分我卻可以通過大懶虎觀察周圍,這種體驗很奇妙,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才敏感的發現,那原本跟着我戰鬥,在後面吞噬能量的三個小傢伙玉面狐狸,八肢蛇和玄武龜早已經不在戰鬥的最前線,而是跑到了在山谷深處的曉芳旁邊。
它們靜靜的或蹲着,或趴着,根本沒有朝這邊激烈的戰鬥看一眼。
難道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嗎?我疑惑着不太清楚,可此刻的思緒卻被一聲驚天的嚎叫所打斷,那聲嚎叫是如此的聲嘶力竭,就像是在炫耀力量一般的迴蕩在整個山谷,我想忽略都不行。
我心中有不好的預感,果然抬頭一看,發現鬼頭的合併已經全部的完成,一個看起來比鬼王還厲害的存在此刻就佇立在山谷的入口處,在那個仰天長嚎的傢伙面前一米不到的地方,是依然跪着的道心哥。
在這巨大的靈體面前,道心哥的身影顯得很小,可是卻並不渺小,因為他的脊樑挺直,並沒有半分的退縮之意!
翁立終於完成了它的大術,門派精英的鬼頭集合,造就了一個比鬼王還厲害的存在,不同的是,真正的鬼王和這個傢伙比起來,遠遠沒那麼暴戾和邪氣,而且那帶着嫉妒,痛苦,焦慮,悲傷,緊張等等負面情緒也集合在了一起,那種擴散的影響,只怕會讓一個心性不堅的人發瘋!
翁立望着我們得意的大笑,他又何嘗不是在笑給肖道勇一脈的人看?他也的確是有得意的資本,只因為他的確完成了了不起的大術,造就了面前這個存在,這的確是值得他得意大笑的事情。
可是,翁立也不是一個光顧得意的傻子,下一刻他就吹響了哨子,那個原本正在瘋狂長嚎的傢伙,忽然就停止了它那發泄般的長嚎,一雙殘忍冰冷的眸子就盯住了道心哥,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螞蟻。
道心哥怎麼還沒動靜啊?我收緊了虎爪,一步一步的開始慢慢朝前,我對我的速度是自信的,如果真的道心哥就危險,在那一刻我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前,同時召喚自己的魂魄回來合魂,就算強行終止中茅之術的代價驚人!
我的眼睛就這樣死死的盯着那個傢伙,腳步不停的在朝着它靠近,可是那個傢伙在此時根本不會注意我這樣的存在,它揚起了一條腿,然後飛快的踩向道心哥。
而在那一刻,我也飛奔了起來,是的,道心哥的身體是不會有痛苦,那個存在是靈體的形態,可是我毫不懷疑這一腳,道心哥的靈魂就算不被絕對的力量碾壓的破碎,也會被生生的逼出身體,然後被吞噬!
可是道心哥仿佛已經沉溺於了他那三顆藥丸,根本巋然不動,我就要到了,我要用身體擋住!
在那一刻,我就要召回自己的魂魄,卻不想那一隻大腳卻被阻擋了,是小喜全身燃燒着藍色的光芒,如同一顆流星一般的撞向了那隻大腳!
那個存在晃動了一下,可是下一刻就帶着殘忍的表情繼續往下踩,接着又是一顆藍色的流星飛撲上前,狠狠的撞向了那隻大腳——小毛!
我憤怒了,想呼喊它們的名字,可是到了嘴邊,卻是一生咆哮的虎吼,小喜小毛!我的心一下子被揪的生疼!
在那個存在龐大的身軀面前,小喜小毛的存在就真的如兩顆流星一般,是如此渺小的划過夜空,可是怎麼也掩蓋不了它們的生命在這一刻的燦爛。
兩隻小小的黃鼠狼用秘術燃燒妖力,爆發出來的靈魂力量,竟然真的起到了作用,那隻踩向道心哥的大腳被它們用靈魂力硬撼,竟然給撞開了,那個巨大的靈體存在一下子偏移了一下,那隻大腳重新落到了地上。
此刻,小喜和小毛也如同兩顆流星一般的,最終划過了夜空,墜落了下來,『噗通』兩聲,跌倒了草坪中!
在那一刻,我簡直無法言說心中的憤怒與心痛,但更多的絕對是擔心,我第一時間跑到了小喜和小毛的面前,它們此刻躺在草坪之中,估計是摔落下來的撞擊力,讓可憐的它們口鼻都有些滲血,從靈魂力透露出來的虛弱,讓它們的雙眼無神,但好在只是萎靡,並不是那種失了靈智的混沌,它們還沒有完全的消耗完妖力,變成兩隻普通的黃鼠狼。
小喜看了我一眼,想說一點兒什麼,可是到了嘴邊竟然變成了『吱吱吱』的叫聲,我的心在抽搐,終究是倒退了一大步不是嗎?
我雙眼就要噴出火花,揚起虎爪想安撫一下小喜和小毛,卻因為是靈體,根本觸碰不到它們。
面對自己的一擊失敗,那個鬼頭王臉上竟然出現了一點兒人性化的詫異和怒火,連帶的,翁立也出現了同樣的表情,因為一口靈血,他的心神是完全與那個鬼頭王相連的!
而站在谷口的人群也發出了議論的聲音,顯然是不相信我們能抵抗到如此的程度,不過,這也只是驚奇罷了,他們又怎麼會同情和他們毫無交集的兩隻黃鼠狼妖?
只是短暫的停頓,那個存在又揚起了它的手掌,這一次是狠狠的拍向道心哥,小喜小毛又掙扎着站了起來,身上再度冒起瑩瑩的藍光,可是已經很黯淡了。
我一下子擋在了它們的身前,意思已經是很明顯了,絕對不會讓它們再出手了!
而我也用行動證明了該是我出手了,我相信道心哥準備了那麼久,又是師祖留下的『秘藥』,一定是一個驚天的大術,我得確保道心哥的安全。
可也就在這時,忽然一個聲音從我的頭頂上飄來:「你們都不要出手,我來,我沒本事,就偷學了一點點本事兒,沒有成為鬼修修行,卻把多年累積的怨氣壓抑在了身體中,道良,一旦爆發,我也不知道是啥後果,這本來是我留着收拾那個犢子的,你現在不要衝動,要留着力氣幫我報仇啊。」
這聲音是吳老鬼的,我抬頭一看,發現已經來不及阻止吳老鬼了,而且也沒有辦法去阻止,因為我們的機會也就是現在了,那個鬼頭王剛剛合體完成,肢體還不靈活,所以動作還比較慢,如果說徹底的融合了,怕是它要撲殺道心哥,我們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
吳老鬼在對着我們喊話的時候,身體就已經變了,利爪伸出,全身上下黑氣已經要化為實質,雙眼也有些通紅了,連神情也變得猙獰,以前那個幽默詼諧囉嗦的老鬼快看不見影子了,只剩下厲鬼——吳言五。
原來,這個傢伙猶豫,只是因為它在猶豫是在這個時候,奮不顧身的為我們拖住時間,還是留下自己的『爆發』留下來報仇!畢竟報仇是它纏繞了幾百年的心事啊!
它竟然選擇了我們!我的心有些濕潤,只因為我是靈體,眼眶不能濕潤。
而一些圍繞着吳老鬼的謎題也解開了,以前按照它那種死法,是十有八九會化身為厲鬼的,可是它沒有,原來這幾百年光陰,它也不是虛度而來,雖然天賦不行,有一點點偏門的預感,可是它也一直是在努力,竟然學成了那鬼修中流傳的壓制怨氣的秘法。
這個秘法說起來,只是為了讓心性不至於走上偏激的極端,然後喪失靈智,被仇恨所控制,然後在關鍵的時候又能爆發出厲鬼的能力,保住性命,是一門極難修成的秘法。
原來吳老鬼這一個幾百年的老鬼,表現的比普通靈體都好不了太多的原因,無非只是因為它的大部分能力都去壓制那股怨氣了。
而此刻,它更是一種犧牲,要知道,這種怨氣的釋放是有限制的,大多的怨氣一下子衝上來,就好比人一下子被重重的砸了一下腦袋,很有可能就造成大腦的損傷,鬼也是一樣,大量的怨氣毫無節制的釋放,瞬間衝上靈魂,何嘗又不是瞬間會衝垮靈智?
吳老鬼無怨無悔的迎了上去,怨氣在節節的爆發,我望着它,看着就要迎上的那一刻,吳老鬼的眼中出現了一種狠戾的神色,就要釋放全部的怨氣,我卻什麼也不能做,因為我們不都是為了守護嗎?
卻在這關鍵的時刻,道心哥終於開口了:「老吳,退下,你是我供奉的,你怎麼可以比我先死,我來吧!退下!」
道心哥的聲音不容質疑,而吳老鬼看了一眼道心哥,忽然眼中閃現出一絲驚奇,它真的退下了。
吳老鬼在高空,自然能看清楚道心哥的身前發生了什麼事,我在背後卻是什麼都不知道,吳老鬼退開到了一邊去,那隻大掌依然緩慢的,不容置疑朝着道心哥撲去。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卻沒辦法去問吳老鬼什麼,因為此刻它已經退到了一邊,在吃力的壓制怨氣,不然它就要真的徹底成為怨鬼吳言五了。
小喜和小毛還想往前沖,我卻不停的給它們傳達着想法:「不要衝,道心已經成功了。」
再一次的話,小喜和小毛不要說變回普通的黃鼠狼,就算能活着的可能都不大了。
可我依舊擔心道心哥,虎爪收緊,是隨時準備衝上去的,可就在那隻不甚靈活的大掌離道心哥還有5米左右的距離時,道心哥的身前忽然綠芒大盛,幾聲刺耳的笑聲從那紅芒里傳來!
這是?!儘管是在緊張的戰鬥中,我還是忍不住呆立當場,不是藥丸嗎?藥丸還會笑?其實那個藥丸是隱藏版的笑臉娃娃?
我拋開了自己的胡思亂想,因為轉變很快就出現了,隨着那笑聲的響起,一堆的紅色粉末被炸開來,飄散在了空中,而那堆紅色粉末就算我再笨,也能認出那不是就是那紅色藥丸嗎?
被炸開了,難道這就是道心哥的絕招,可是那些粉末飄在空中是什麼影響也沒有啊?!
可是,接下來答案終於揭曉了,三條披着長發的慘綠色的魂魄出現在了,帶着充滿了怨毒的笑聲,在下一刻,它們就毫不猶豫的纏上了鬼頭王的大手,接這樣順着鬼頭王的大手纏繞而上,所過之處,無不是留下了一片慘綠色的痕跡!
鬼頭王一下子是僵立當場,仿佛那隻大手瞬間就被凍僵了一半,那些泛着綠色的痕跡竟然開始冒出黑煙,黑煙徐徐的消散在空中,鬼頭王的手臂竟然就莫名的小了一圈,肉眼都能看出來的一圈。
這到底是什麼劇毒?!或者是什麼存在?我覺得簡直顛覆了我的想像!
此時,道心哥才慢慢的站了起來,幽幽的嘆息了一聲,扶了扶眼睛,從容的朝着吳老鬼那個方向走去,一邊走他一邊對我們說到:「那個藥丸從來都不是關鍵,其實那藥丸是用特殊的藥材製成的魂器,真正封住的『藥』是裏面的毒魂!那些毒魂是用已失神智的厲鬼殘魂煉製而成,魂魄里早就融入了十餘種能傷及魂魄的藥,平日裏用魂器壓住藥力的爆發,達到一個微妙的平衡,只不過這種毒魂有傷天和,所以使用也有代價,必須虔誠跪拜毒魂,再以自己的精血為引,才能開了藥丸,若裏面的毒魂不滿意,覺得你的虔誠不足以讓它為你犧牲,是不肯出來的。」
我傻了,師祖竟然留下了如此逆天的東西,而且一留就是整整十顆,我全然不知情。
道心哥此時已經走到了吳老鬼的身前,拿出了一瓶藥粉,輕輕的灑在了吳老鬼的身上,然後說到:「這藥丸是留下為醫字脈保傳承的,誰讓我們沒有戰鬥力呢?」
這還叫沒有戰鬥力,如果你們玩毒,然後又躲在背後,誰敢說有你們有戰鬥力?
毒魂纏繞着那個鬼頭王,速度非常快,瞬間就已經佈滿了鬼頭王的全身,整個鬼頭王都呈現了一種異常幽默的綠色,接着就滾滾的黑煙從它全身冒出。
道心哥仿佛不屑去看他釋放出來的毒魂帶來了如此的威力,一邊在吳老鬼身上灑着藥粉,一邊絮絮叨叨的念着:「這是滋補靈體的一種藥粉,人不能直接吞服,因為『陰』性太重,人吞了,就好比吞了陰毒,會全身發冷而死,對你卻是極好的啊,幫你一把,壓制怨氣吧。真是浪費啊,這些藥很珍貴的說。」
吳老鬼的神色果然輕鬆了很多,不過道心哥那惋惜的語氣,還是讓吳老鬼忍不住『幽怨』的看了道心哥一眼,道心哥才懶得理它,一邊說着可惜,一邊還是在吳老鬼的靈體之上灑落了大量的藥粉。
接着,道心哥朝着小喜和小毛走來,蹲下來看了看它們的情況,苦笑着對化身為虎的我說到:「我這裏沒有對妖物有滋補作用的靈藥,不過對人有作用的一些藥丸,也能給它們稍許服用一些,對完全恢復作用不大,不過能讓它們不再繼續衰弱下去。」
說着,道心哥掏出了一個瓶子,倒出了裏面的黃色藥丸,這不是我以前服用過的一種藥丸嗎?我還記得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李師叔給我的禮物,裏面有百年人參,道心哥對小喜小毛真的是捨得了,畢竟妖物的身體比人類強悍,不會出現虛不受補的情況,在這種情況下為它們補補氣血,也是適宜的,再說道心哥不是說人參到了一定的年份,也有滋養靈魂的作用嗎?
幫助小喜和小毛吞服下藥丸,道心哥把它們抱起來,朝後走去,在那邊我的身體還在施展中茅之術,這樣一分為二也好,莫名的達成了一種完全不受影響的狀態。
「不用攔着了,攔着沒用,這隻大傢伙會損耗,可是還死不了,到時候,你要不出手,還是攔不住的。」道心哥一邊走,一邊對我說着。
而我也知道,如果不能完全的滅殺它,我們再攔在前方也是沒有用的,它一旦扛過了,徹底融合了,終究還是會殺過來的,儘管毒魂會損耗它一部分的戰鬥力,但還不是現在我們有的底牌能抵擋的。
「可是,師祖留下的東西就這麼點兒威力?」我也和道心哥交流着,在我的想像里,毒魂一開始就表現出了如此大的威力,就算弄不死那個鬼頭王,也得讓它殘廢吧?
「我帶這三個毒魂,原本是沒打算會使用的,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倉促之下使用,並沒有發揮出全部的威力,甚至能讓毒魂更進一層的藥引,我都沒有隨身攜帶。再則,你也別把師祖神話了,畢竟不是師祖親臨,只是師祖留下的東西,能有如此威力已經不錯了,畢竟這個傢伙是集結了兩脈精英之力才完成的大術,況且你以為他們就沒有後手。我很清醒,看得也很清楚,只是為你爭取時間而已,你是老李一脈的山字脈,要是只有這一點底牌,就不要說守護曉芳入墓了。」道心哥說話間扶了扶眼鏡,果然不愧是腹黑春風男,說話帶刺兒,不帶髒字兒的。
我忍不住用虎眼瞪了道心哥一眼,道心哥立刻警惕的望着我,說到:「不要你現在是一隻老虎,我就怕了你。」
說到底,道心哥的毒魂到底給我們帶來了一絲喘息的空間,此刻,我可以從容不迫的進行中茅之術了,稍稍沉心感受了一下,剛才吞下的藥丸是發揮了作用,靈覺並沒有因為我的分魂而降低多少,此刻已經在進行溝通了。
只是稍微感覺了一下,我和道心哥就開始注意那邊的情況,顯然道心哥忽然召喚出來的毒魂,給那邊帶來了極大的麻煩。
毒魂腐蝕靈體,自然也就傷害到了構成鬼頭王的鬼頭們,那邊的悶哼聲此起彼伏,特別是翁立,連吐了幾口鮮血,這時,他怨毒的目光不是望向我的,卻是望向道心哥的。
可是,我們既然已經讓出了地方,準備大戰一場,那些停留在小路上的人也全部湧來了這片山谷,和我們對峙起來。
但也只是對峙,不能輕舉妄動,一方面是依然要用靈魂力支持翁立,另外一方面,此刻集結了他們的力量形成的鬼頭暫時不能戰鬥,五行術法又被限制,他們實在是沒有太多別的手段,如果採取人海戰術,不說道心哥依然會用毒,就算一個吳老鬼也夠他們喝一壺的。
在這裏,唯一能使用的是靈魂方面的法術,唯一能有威力延續的不是茅術,茅術畢竟是借來力量,終究還是要施展其它法術來發揮威力的,所以只能是請神術!
可是,就算在這裏的是精英,在靈魂力支持別人的情況下,又有多少人能施展請神術呢?
那個鬼頭王依舊是在和毒魂糾纏,我就看出,它在使用壓迫性的力量,想把損耗越來越多的毒魂逼出體外,再把這些毒集中在身體的一部分之上,犧牲那些鬼頭,來徹底的把毒素清理乾淨,這樣對它的影響是最小的。
鬼頭王的意志就是翁立的意志,此刻它正在努力,而在那邊的人群中好像又站出來了兩個老者,應該是兩邊人馬的高層,他們在『竊竊私語』,仿佛是在商量着什麼!
由於我此刻是大懶虎的狀態存在,五感極其的敏銳,我不至於能挺清楚他們全部的話語,但是大概還是挺清楚了斷斷續續的幾句。
「嗯,既然信任的話暫停一部分靈魂力請神」
「翁立,應該能支撐融合」
「如若特殊環境小輩壓制」
就是這麼簡短的幾句話,我大概也能拼湊出他們談話的脈絡,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他們是會叫一部分人施展請神術,用請神術請來的力量,通過翁立和鬼頭王融合,解決了這一次的危局,翁立應該是有那樣的秘法吧?這樣的雙方的損耗差不多,也可以一舉滅了我們幾隻討厭的『不死蟑螂』吧。
不過他們能如此談話,自然也不會避忌我們,這就是陽謀,畢竟優勢還在他們手裏,說到底他們如果賴着讓鬼頭王自己驅毒的話,也是可行的,他們只是萬分小心,怕我再有什麼底牌。
我估計這個小心是來自肖道勇一脈的,畢竟合魂震撼了他們那一脈的核心人物,想必消息他們已經溝通過了。
在人群中,我看見了肖道勇,同時也看見了林良辰,只有這兩個人的目光不一樣,肖道勇望向我的目光是有些擔心,而林良辰是震撼,也沒有多少敵意在其中。
接着,那邊的人馬就開始行動了,他們由於太過在意這個神奇的仙人墓,所以行事束手束腳,而我們面對他們有什麼動作,自然也是不敢輕舉妄動的,我們畢竟勢單力薄。
所以,也只有眼睜睜的看着肖道勇那一脈的人,有一部分人停止了靈魂力的支持,吞下幾顆藥丸,開始進行請神術,而且還不止如此,畢竟他們的談話我也沒有聽全面,邪修的弟子也有所行動了,他們統一都開始施展秘術,應該是提升自己鬼頭的能力,把單個的鬼頭能力提升上一層,自然鬼頭王的能力也提升上了一層。
翁立怨毒的看向我們,大喊到:「你們這幾個討厭的小輩,你以為你們值得我們這樣做嗎?若不是為了一舉開墓,現在拼着鬼頭王手上,我也要踩死你們。」
我沒說話,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心裏太明白,他們的確是為了用鬼頭王強大的破壞力一舉開墓,同時鬼頭王不是也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嗎?翁立是為了面子,我有什麼好和他爭辯的?
道心哥可沒有那麼厚道,望着翁立,還是習慣性的推了一下眼睛,雙手插袋,優雅的朝着翁立說了一句:「不吹牛會死?」
『噗』,就是那麼簡單的一句話,翁立竟然被道心哥氣得吐出了一口鮮血。
但同時,在我們對峙的時間裏,那邊的請神術也進行了大半,邪修們提升鬼頭能力的秘術也已經完成,鬼頭王忽然長嚎了一聲,『澎』的一聲,其中一個纏繞在它身上的毒魂竟然被逼到了爆裂,然後毒素散開,卻第一次卻及時的壓制。
道心哥眯了眯眼睛,而我卻突然嚴肅了起來,溝通到了——師祖的力量!
中茅之術,我已經不陌生,師祖的力量我也運用了很多次,可是每一次溝通到師祖的力量時,心裏那種親切的感動總還是一樣,只不過在這一次,我多了一些緊張,我怕在這個特殊空間我溝通到的,只是帶着意志殘片的純粹力量,而不是那個『活靈活現』可以簡單溝通,甚至還能傳法的師祖。////
而在那一邊,鬼頭王的力量也提升到了一個極致,我們是眼睜睜的看着原本遍佈鬼頭王身體的『綠毒』被壓縮在了一個極致,停留在鬼頭王的一隻手掌」「。
看樣子它是準備斷裂那隻手掌,到達徹底驅毒的效果。
看着這一切,道心哥帶着僵硬的笑容對我說到:「道良,你老實給我說,你有沒有底牌,底牌是什麼?」
「什麼意思?」我不解道心哥為什麼忽然問這個。
「我的意思是如果沒有的話,或者底牌不怎麼樣的話,我們就準備跑路吧。」說這話的時候道心哥死死的盯着鬼頭王,此時的鬼頭王正在咆哮,那隻手掌也慢慢的開始斷裂開來,它畢竟是靈魂力量組成的存在,斷一隻手也可以憑藉力量再凝聚一隻,頂多就損失一些力量,也就是說只要力量足夠,翁立想讓它變成什麼形態都可以,哪怕是聖鬥士星矢。
所以,看着這一切,道心哥的笑容更加的僵硬了。
「你看什麼玩笑,我沒記錯的話,這是在1000米以上的高空,跳樓啊?」其實,在這種情況下,我清楚的知道道心哥是緊張了,可是這就是我們這一脈的性格,越是緊張的時候,越扯淡。
果然我不靠譜的回答『激怒』了道心哥,他咬牙切齒的對我說到:「那個大傢伙要殺過來了,你到底說是不說,你有啥底牌?」
也就偏偏在這時,師祖的力量異常澎湃的湧入了我的身體,那一刻,我分明感受到了一股詫異的信息:「咦,這身體內的靈魂怎麼是殘缺的。」
接着,又感受到了那股力量的瞭然:「唔。」
「李道良,你倒是說話啊?如果沒有的話,咱們就拼了,總之能讓曉芳進去最好,如若不能,拼了也就沒遺憾了。」道心哥以為我忽然嚴肅,然後沉默不語的樣子,其實是沒把握,所以急了。
這時,師祖的力量莫名的沉寂了下去,但我的心已經放鬆了,我幾乎可以肯定一個答案了,就是從上一次魯智強的地下密室開始,中茅之術就不知道產生了什麼異變,請來的師祖都是『活生生』的!一次,兩次我可能還會以為是巧合,可是這是第三次了,難道還不能證明。
我想給着急非常的道心哥一個笑容,無奈一張虎臉擺出來的笑容,就是呲牙咧嘴的樣子,道心哥在那邊已經顧不得優雅,跳着腳罵到:「我就問你兩句,你還要咬我?李道良,你他娘的」
而我卻也在這時給道心哥傳達了一股意念:「有,怎麼沒有底牌,大大的底牌。」
道心哥一下子愣住了,喃喃說到:「你說有?大大的?是什麼?」他幾乎是下意識的連問了三個問題。
我故意用有氣無力的語氣回答到:「還能是什麼,咱們師祖啊?」
「啊?」道心哥一下子驚得倒退了好幾步,畢竟每一次我施展中茅之術戰鬥時,道心哥都不是親自在場,他能理解我能借用師祖的一股力量,卻不想我今天直接回答他的依靠就是師祖。
「你不要開口亂說,明明就只是一小點兒力量,你也用不了多少,你」在震驚過後,道心哥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不相信,也不知道為什麼偏偏在這種時候,師祖的力量沉寂了那麼久,而那邊鬼頭王的斷腕已經要完成了
「道心嗎?先亦兒的弟子吧?咦,我的毒魂丹氣息?」我的聲音傳來,打斷了道心哥的話,他第二次愣住了,有些難以相信的艱難轉頭,看着我的本體。
先亦兒?我自己斷然是不敢那麼稱呼師叔的,帶個兒字這樣親切的稱呼,是師父他們跟隨師祖久了,師祖對他們特有的稱呼。
能那麼叫,外加上說了一句我的毒魂丹,只能意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師祖『親臨』了!
此刻,我的本體正在有些不習慣的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不滿意的搖頭:「靈魂力不足以支撐,但可以容納更多。」
道心哥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的本體,然後難以置信的說到:「道良,你別玩了。不可能,這不可能,中茅之術怎麼可能做到如此的地步?」
我很難給道心哥解釋我並沒有玩他,因為我也不清楚師祖的意志力量怎麼會變異成如此的模樣,可是那一刻,幾聲清晰的『爆裂』悶響就炸開在這個山谷。
原來是那個鬼頭王已經成功的斷掉了自己的那隻手,而斷掉的那隻手重新化為了鬼頭,那幾聲清晰的爆裂聲就是那些鬼頭爆裂所發出的聲音。
這個聲音當然吸引了我們的注意,也包括『師祖』在內,他看了一眼那個鬼頭王,說了一句:「有些意思,不過」師祖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遠方霧氣蒙蒙的小路,說了一句:「快來了,我的時間倒也從容。」
什麼東西快來了,我和道心哥完全聽不懂師祖的意思是什麼,可是師祖根本沒有興趣對我們解釋,只是看着在那邊守着曉芳的幾個大妖之魂,若有所思的說到:「在此地,竟然守着寶藏不會用,罷了,也不怪你們,那就開墓吧。」
這一句又是什麼意思?那邊鬼頭王已經徹底的擺脫了毒魂,新的手掌正在快速的凝聚,於此同時,它邁開了腳步,終於朝着我們這一邊前行
情況真的很危急了,可是師祖依舊是一副不慌不忙,從容不迫的樣子,他對在不遠處的曉芳喊了一句:「等一下,你來拖住它,開墓的事情我來罷。」
曉芳的神情有些詫異,可是她對『我』是無條件信任的,所以她點了點頭。
鬼頭王的腳步一開始很慢,畢竟剛剛才擺脫毒魂,斷腕重生,身體也沒有完全磨合,可是過了幾秒鐘,它的速度就飛快的提升起來,這幾百米的距離,怕是不到幾秒就會衝過來。
可是,在鬼頭王衝刺的階段,師祖也只是朝着那邊說了一句話:「欺我老李一脈無人,壓我徒孫,貪圖寶物,不擇手段,給你們一個教訓罷。來,來,來來」
就在鬼頭王要靠近我們的瞬間,忽然就那邊的小路盡頭衝出了一大團烏雲,帶着不可思議的速度朝着鬼頭王俯衝而去!
這是!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見曉芳發出了急促的幾聲清嘯,伴隨着蟲王那怪異的嗡鳴聲,那烏雲幾乎是席捲而來,我終於看清楚了,是那些蟲子到了!
那是曉芳召喚而來的蟲子,是準備用來強行開墓的蟲子,此刻全部纏上了鬼頭王!
一瞬間,那個威風凜凜的鬼頭王,巨大的身軀上竟然佈滿了蟲子,成為了一個『蟲人』,它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恐懼嚎叫,伴隨着的是讓人牙酸的『唰唰唰』啃噬的聲音。
這些蟲子真的逆天了,竟然在啃噬靈體。
可是,這根本不是讓人最震撼的,讓人最震撼的是現在的『我』,竟然開始掐動起我從來沒有見過的複雜手訣,那速度快到不可思議,我懷疑都快是我身體能承受的極限了
隨着手訣的掐動,這個山谷那永恆不變的夕陽天竟然開始盪起了層層的波紋
我沒想到這個蟲子竟然可怕到了如此的地步,鬼頭王這種集結了兩派之力的存在,竟然在蟲子啃噬了不到一分鐘,就已經以肉眼看見的速度縮小了一點點。
但是,曉芳曾經說過的,她指揮這些蟲子並不能『圓融』,只能依靠蟲王進行一些壓制,和淺顯的指揮的弊端也暴露了出來,一些蟲子在啃噬了一陣子以後,竟然不肯再『扎堆』啃噬,而是在這個山谷亂飛了起來,不然就是圍繞在蟲王身邊不肯離去」「。
可就算如此,鬼頭王還是遭遇到了最大的危急,它沒有辦法擺脫這些東西,只能依靠靈魂的力量去『震碎』這些蟲子的精神,然後達到蟲子死亡的目的。
不過,效果卻異常的不好,這些蟲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鬼頭王憤怒的,狂躁的去消滅蟲子,但到現在過去了幾分鐘,不過才死了十幾隻蟲子。
這是何等的可憐?
而那邊的人終於反應過來了這個蟲子的逆天之處,翁立更是大喊:「請神術,還沒有好嗎?還沒有嗎?」
在這個時候,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絕對的提升鬼頭王的實力,不顧一切的提升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就算現在有小半的蟲子不停曉芳的指揮亂飛,可就是這些剩下的蟲子給予一定的時間,也能把鬼頭王啃噬乾淨。
到時候,這個集結了兩派之力的鬼頭王一旦倒下,剩下的人根本沒有什麼戰鬥力!
面對翁立的着急,肖道勇那一脈的長輩顯然更加的鎮定一些,其中一個長輩沒有理會翁立的氣急敗壞,只是開口說到:「請神術就快完成了,這是急不得的,到時候我們這些老傢伙出手也就是了,你們怕也要拿出你們的最強秘術了吧。」
那老者輕描淡寫,可是目光死死的盯着的卻是我的本體,可能我的本體忽然掐起了一套複雜之極的手訣,竟然引起了空間的震盪,他感覺到不可思議,如臨大敵。
而我最是可憐,以往留有殘魂在身體裏,也可和師祖交流,可此時我的殘魂好像被師祖禁錮在了靈台,根本不能得知任何情況,連師祖在做什麼都不知道。
「啊」一聲長嘯在那邊的人群中響起,終於有人請神術成功了。
而通過請神術狂漲的靈魂力自然是通過秘術毫不遲疑的傾斜到了鬼頭王的身上,隨着第一個人請神術的完成,接二連三的人都開始完成請神術
原本蟲子啃噬的鬼頭王在不斷的縮小,甚至有些虛弱,此刻得到了新的力量的注入,身體又膨脹了起來,而且攻擊也顯得凌厲了起來,曉芳的蟲子瞬間就死了七八隻。
當然這七八隻相對於蟲子的數量,根本就不值一提,可是這些蟲子並不完全受曉芳的指揮,當年連仁花也不能完全的控制它們,在感覺到了生命的危險時,更多的蟲子憑藉那強大的生存本能離開了鬼頭王,這根本就是曉芳沒辦法阻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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