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很肯定,那次的叛徒,任何人都有可能,唯獨蘇烈將軍不可能!」
「我們相信他,可朝廷不相信啊!」
「咱們守衛軍,自從沒了蘇烈將軍,越發一日不如一日,唉…」
周武生的話猶在耳邊。
言歡突然覺得,蘇烈大叔,不一定那麼好說話,願意回來。
一個忠心耿耿的將軍,是最忍受不了被懷疑其忠誠。
這是侮辱!
她滿腹心事的合上眼,天才亮,她還沒睡多久,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夢。
言歡驚醒,她草草套上衣裳鎧甲,急匆匆的去開門,以為又開戰了!
「怎麼了?」
她的聲音帶着才醒的喑啞,小士兵紅了臉,「城門口,城門口有個異鄉人,傷重倒在了那裏,被巡城的士兵發現了。」
言歡擰了下眉。
異鄉人?
她抿起唇,神色嚴肅,「在哪,帶我過去。」
城門口。
那名異鄉人被扶靠在了休息亭里,言歡穿過人群,看見他的第一眼,腳步就定格在了原地。
那人臉色蒼白,銀髮凌亂,暗藍的鎧甲上,遍佈傷痕,血液凝固,觸目驚心的深紅,泛着森藍寒光的長刃被他緊握在手中,饒是傷重昏迷不醒,也沒有鬆手的打算。
是鎧?
在城門口,撿到了鎧?
還有比這更玄幻的事麼?
「大夫呢?叫大夫了麼?」
巡城的小頭頭搖搖頭,有些遲疑,「這異鄉人身份不明,屬下不敢,不敢叫大夫……」
言歡擰起眉頭,眼眸肅殺,小頭頭忙縮了縮腦袋。
她抿了下唇,只淡淡開口,「再怎麼說也是一條人命,以後再遇到這種事,記得先叫大夫來看傷。」
小頭頭忙答應下來。
鎧身上的傷痕,不是利刃造成的,倒像是…野獸的爪子。
她仔細檢查了他的傷口,心中瞭然。
鎧大概是穿過黑暗密林來到這邊的。
他算是這麼多年以來,唯一一個從密林里活着出來的人,可真是厲害。
她給鎧擦拭着臉上的血漬,他忽的睜開了眼。
湛藍清澈的眸子,像裝進了整個天空,卻透着如霜雪的冰冷。
「你……」
鎧的眼中閃過警惕。
言歡挑起眉,薄唇勾起,懶洋洋的輕佻,「是我救了你。」
他的瞳孔顫了下。
「你叫什麼?」
鎧搖頭。
不知道是忘了名字,還是不會說中原話。
「從哪裏來,要去哪兒?」
他依舊搖頭。
言歡蹲下身,認真凝視着他的眸,「你是忘了,還是不會說中原話?」
鎧停頓半晌,「忘了……」
「就叫鎧吧。」
言歡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神友好,朝他伸出了左手。
鎧冷眼看着她的手,毫無反應。
言歡無奈輕笑,只快速的握了下鎧的左手指尖。
「願意留下來加入長城守衛軍麼?你很強,我們需要你。」
她聳了下肩,建議道,「反正你什麼都忘了,留下來重新開始新生活,不好麼?」
鎧深深看了她片刻,無力昏迷了過去。
言歡:。。。
她微微沉吟,拍了下手,單方面做出了決定。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同意了。」
「好,歡迎加入長城守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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