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秦安?!
那還能有誰?!
蘇姻?
還是…李白?
身為長期習武的人,雖然言歡的劍法不怎麼樣,但該有的警覺性還是有的。
她記得,在清蘇的那幾天,有兩天晚上,她都感覺到了自己脖頸處被點了一下,之後陷入了沉睡。
當時房間裏只有她和李白,外人進來,以李白的敏銳性,不可能察覺不到,那就…
是李白點了她的穴?
言歡的臉色更白了,這個想法讓她渾身冒起了冷汗!
「好了麼?」
房門被輕敲了兩下,清冷淡漠,是李白的聲音。
「我換好了。」
她垂首盯着自己的手,很難想像,如果李白是叛徒,她應該怎麼辦?
用愛感化李白然後和他雙雙離開凌岳派,在江湖上做對神仙眷侶?
不可能,李白對她一點好感都沒有,怎麼可能和她離開?
反倒是,李白要知道自己懷疑他是叛徒,一劍砍了她都有可能!
「嘶…」
脖子上的傷口一陣火辣辣的疼,李白挑起鳳眸,專注的給她上藥,「在發什麼呆。」
言歡捏着被褥,眼神別去一邊,「沒什麼。」
她有好多疑惑,得自己好好捋一捋。
李白給她包紮好傷口,站起身多囑咐了句,「傷口這幾天被碰水,等結痂了就好了。」
言歡始終垂着頭沒看他。
李白以為她驚嚇過度,沒多說什麼,給她關上門,去了洛衡的房間。
鬧劇過後,又歸於平靜。
該回屋的回屋去了,該商量事的也在商量。
李白進門的時候,秦安的師父正出來,他面色沉痛惋惜,只對着李白搖了搖頭,黯然離開了。
房內,洛衡的臉色也不好看。
秦安的資質不錯,也很刻苦勤奮,是凌岳派的弟子中,最出色的。
現在發生了這種事,他一錯再錯,實在不可被原諒。
洛衡見李白進來,長嘆了口氣,「青蓮的傷勢怎麼樣?」
李白撩開袍擺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傷口不深,只是嚇到了。」
洛衡才算鬆了口氣,「如你所料,七合門的新掌門,確實是秦安殺的。」
李白挑唇,眸色被燭光暈的柔和,卻毫無笑意,「反正,七合門的新掌門,本就是要死的,只不過沒死在我的劍下,秦安受他威脅那麼久,急起來殺了他,也是正常。」
洛衡搖搖頭,「若不是他急於提升自身武功,中了七合門的圈套,也不會被新掌門威脅那麼久,他幫着新掌門屠殺舊眾,作惡多端,雖然最終殺了那罪魁禍首,可凌岳派,也留不下他了。」
李白端茶飲了口,「秦安和七合門,都是棋子,咱們按照計劃來,總能揪出背後的下棋之人。」
他說的雲淡風輕,半點擔憂緊張都沒有,神色冷淡。
洛衡不放心的多補了句,「你去清蘇的這幾天,晚上出去辦事時,沒讓青蓮知道吧?」
李白擱下茶杯,輕勾了下唇,「當然,我都是點了她的睡穴再出去的。」
洛衡點點頭,目送李白出了房門,再次嘆了口氣。
他這個師弟,什麼都好。
武功高強,頭腦聰明,面容俊美。
可唯獨,七情六慾這方面,很是淡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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