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魯班幫言歡請好假,一大早就等在了言歡家樓下,看見她忙沖她揮了揮手,言歡做賊一樣扯着他上了公交車。
言歡的一顆心從早上睡醒就撲通撲通無節奏的跳個不停。
她緊張的抓着魯班的手,「怎麼辦?我好害怕。」
魯班正靠着她的肩閉目養神,彎了彎唇。
「害怕什麼?我又不是要拐賣了你。」
言歡:qaq
我明明不是醜媳婦啊,為什麼害怕見公婆啊!
她一路提着心到了病房門口,魯班要推門的那一刻,言歡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沖他猛搖頭。
魯班笑笑,安撫性的捏了下她的臉,推開了門。
夏元博躺在病床上,有些虛弱,容念抹了把眼淚,強顏歡笑,「你們來了啊,路上冷吧,我給你們倒點熱水。」
言歡忙擺手,「不用了阿姨,我們不冷…」
容念攬過言歡的肩膀,衝着病床上的人開口,「這就是於朝朝。」
言歡滿臉尷尬的站在病床前,一臉乖巧,心裏緊張的七上八下。
夏元博笑着點點頭,沒什麼精神,卻強撐着開口。
「等叔叔好了,再給你包紅包,現在啊,手都提不起來。」
言歡鼻子一酸,「謝謝叔叔。」
病房裏陷入沉默,無言的悲傷蔓延,大家都心知肚明,手術很危險,可表面上,還是裝的高高興興的。
「容念,帶朝朝去休息室坐會吧,我和魯班有話說。」
門被合上,夏元博望着魯班,「魯班啊,遺囑我已經立好了,我手頭上公司的股份,都會給你,名下的房產資產,你和你媽媽一人一半。」
魯班攥着拳,眼圈控制不住的紅了,他隱忍着語氣,「手術會成功的,你立遺囑,簡直多此一舉。」
「唉…」
夏元博嘆口氣,眼神又飄忽了起來。
「這命啊,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老天會把收回去。」
氣氛又陷入了沉默。
魯班站在病床前,心中酸澀的情緒怎麼也控制不住。
「這麼多年,我和容念沒再要孩子,我一直都是把你當自己兒子看待的,我知道你心裏從沒把我當爸爸看,公司給你,我放心,你啊,是個好孩子,那個於朝朝,也是個好孩子。」
瀕臨死亡的人,想說的話,總是那麼多。
魯班攥着的拳青筋暴起,淡紫的眸有點濕意,這樣的場景格外的催淚,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因為他的繼父而悲傷。
「昨天我和你說的那些話,容念並不知道,她不想讓你知道,那你就裝作不知道,這是我們兩個男人之間的秘密,好麼?」
魯班木木的點了點頭。
「我要是真死了,魯班…照顧好你女人,也拜託,照顧好我女人。」
強忍着的淚意,在這一刻洶湧而出,魯班「咚」的跪在了冰涼的大理石瓷磚上,「爸!」
夏元博忽的瞪大了眼,眼圈瞬間通紅,滿臉的不可置信,他急促的咳了幾聲,嘶啞着的嗓子,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病床上的人,又陷入了昏迷。
「醫生!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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