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范家堡衝進來的人越來越多,五行門眾人奮力抵擋,然而范家堡人數既眾,出手又狠,五行門人心渙散,哪裏抵擋得住?
范家堡的人衝進大院後見人便砍殺,混亂中也不管是五行門門徒還是前來觀禮的賓客了。
駱龍驤眼見范家堡的人如此兇殘,不禁熱血上涌,他搶了一把長劍,沖向范家堡眾人。范家堡的人想是事前謀劃甚周,今夜所穿的裝束全是清一色的黑色,腰間系有一根紅腰帶。
駱龍驤長劍落處,便有一名范家堡的人中劍受傷,要麼被刺中手腕,要麼被刺中腿腳,一時鮮血飛濺,兵器紛紛落地。
期間范家堡亦有數名好手與駱龍驤對拆一兩招,但最終被駱龍驤或扭脫關節或持劍刺傷,再難上場應戰。
突然范家堡的人群中一老者大聲喊道:「先圍住這小子!」
他此言一出,霎時間便提醒了其他人。范家堡眾人一想果然不錯,自己這一方的人擠在一起,礙手礙腳的施展不開,以至被對方一輪急攻搶了先手。
此時大院內擠滿了人,范家堡的人也不敢放暗器,怕誤傷自己人。來人各據方位,將駱龍驤團團圍住,卻不靠近。如此一來,雙方便僵在原地。
駱龍驤一輪急攻後慢慢調勻呼吸,待呼吸漸暢,丹田一股暖流升騰而起,又緩緩流至手臂。他清嘯一聲,手上運勁,劍尖陡然噝噝作響,一劍遞出,劍光化作數點寒芒直取前方幾名敵人。
那數名漢子見他劍招奇詭,一時間被逼得手忙腳亂。鬥了片刻,已有兩名漢子手腕中劍,兵刃脫手,鮮血直流,只得跳出圈子,由其他人補上。
駱龍驤乘着受傷的漢子退下,新人尚不及補上之機,乘隙連刺數劍,逼得左右兩邊兩名漢子退後幾步。他猛然一轉身,一個肘捶重重撞後面一名漢子胸口,那人猝不及防,胸口肋骨當即斷了一根,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混亂中只聽見那老者又喊道:「小畜生劍法了得,廢了他的長劍便不礙事了!」
一名光頭大漢虎吼一聲,挺着兩把大鐵錘搶上,他雙錘一合,便要砸駱龍驤手中長劍。
鐵錘沉重異常,若被它砸中,長劍非斷不可。駱龍驤長劍一偏,削那大漢手腕。
那大漢舞開雙錘,虎虎生風,他天生神力,獨闢蹊徑,練就一身霸道外家功夫。
駱龍驤匆匆一瞥,見大漢的雙錘血跡斑駁,顯然上面沾了不少五行門弟子的鮮血。他一劍向那大漢攔腰砍去,那大漢運錘一格,當的一聲大響,兩件兵器相碰,濺出星星點點的火花。
那大漢右腕一麻,正自一愣之際,駱龍驤擲劍於地,潛運內勁,嘿的一聲,右掌拍在大漢的鐵錘上。大漢只覺胸口氣悶,喉頭一甜,哇的吐出一口鮮血。他在駱龍驤內力掌擊之下已受內傷。
這時一使單刀的漢子揮刀上前夾攻,駱龍驤夾手奪過他的單刀,當的一聲,隨手將一漢子的齊眉棍削為兩截。刷刷兩刀,又砍中兩漢子的手臂。
餘人見他刀法凌厲,只怕於他的劍法有過之而無不及,駭然之下,紛紛退開。
這時只聽見葉知秋大聲喊道:「五行門眾弟子,結五行大陣!」
原來五行門有一秘傳下來的「五行陣法」,分「金、木、水、火、土」五門,五門相剋相生,陣法一經驅動,便滾滾而來,威力極大。
五行門眾人見今日已到生死存亡關頭,此時聽見有人喊結陣對敵,也不管葉知秋與現任掌門有何過節了,說不得只好奮力一博,保住性命要緊,是以尚能勉強行動的人紛紛站到五行位置中。
然而五行門在祖德威治下,武功廢弛日久,阿諛奉承之輩為多,祖師傳下的陣法早已忘得差不多,此時強敵之下,又豈能於瞬息間結陣迎敵?
葉知秋見眾人稀稀落落的站在五行方位上,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有些七歪八斜,端的是站無站相,坐無坐姿,不是一群烏合之眾又是什麼?他長嘆一聲,心想難道五行門氣數已盡,今日真是覆滅之時?
葉慧中道:「爺爺,只怕他們這陣法未必管用!」
葉知秋道:「唉,一群飯桶!祖師爺瞧見今日情狀,活着也非被氣死不可!」他竄入陣中,將站錯方位的五行門弟子一一推拉歸位。
五行陣結陣之法祖德威也是懂的,然而陣法變化的諸般奧妙之處卻不通曉,蓋因其祖輩掌門之位來之不正,是以並未得到陣法真傳,用之對敵不但收效甚微,反易被敵人聚而殲之,是以祖德威不敢用五行陣拒敵。
此時要傳授陣法的變化之妙也已然不及,葉知秋只好粗略講解,讓五行門眾弟子各使五行門中「金木水火土」各路拳掌兵器功夫,聽他指揮走動。變化微妙是談不上了,然而總算將陣法驅動起來。
那邊駱龍驤將范家堡眾人連傷數十人,范家堡的進攻勢頭終於緩得一緩,否則五行門眾人未及結陣便被衝散了。
葉知秋站在五行陣中「金」字一列,他大聲道:「咱們過去接應駱少俠!」五行門眾人緩緩向駱龍驤那邊靠去。
此時范家堡數隊增援人馬又先後趕到,此次范家堡傾巢而出,更糾集眾多江湖好手,務要將五行門聚而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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