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群盜中一青衣中年男子走出,他輕搖摺扇,穿着打扮甚是文雅,他笑嘻嘻的說道:「瓢把子所言極是,咱們一涌而上沒的被江湖上的朋友笑話,說咱們以大壓小,就會欺負哪些車夫馬夫。咱們這幫兄弟哪一個不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一下子便折了虎踞鏢局的大旗,豈不是無趣得很?」
盜魁點點頭,顯是同意青衣男子的說辭。
孟劍雄道:「不知尊駕怎生稱呼?」
青衣男子冷笑數聲,說道:「本公子姓花!」
孟劍雄啊的輕呼一聲,說道:「尊駕難道便是江湖上輕功卓著的花常在花公子?」
青衣男子笑道:「不錯,正式區區!」
虎踞鏢局餘人方知眼前此人便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採花大賊花常在。此人一直在西川一帶作案甚多,被眾多武林正派人士追堵圍截,卻從未能傷及他分毫,一方面縱因其為人機警,另一方方面亦因他輕功實在太高,他一旦撒開雙腿,要追上他卻是千難萬難。
孟劍雄抱拳道:「久聞花公子輕功獨步武林,今日一見,果然人如其名。不知何方神聖能請得動花公子的大駕?孟某可是受寵若驚了。」
花常在道:「孟總鏢頭抬愛了,花某本一閒雲野鶴,某日恰逢許多好朋友說起孟總鏢頭的拳劍鏢技壓中原,虎踞鏢局更是天下第一鏢,百無聊賴之下便跟着朋友來湊湊熱鬧!」
孟劍雄道:「花公子言重了,孟某技藝低微,虎踞鏢局更不值一曬,恐怕要令花公子失望!」
花常在打了個哈哈,說道:「哈哈,哈哈,孟總鏢頭說虎踞鏢局不值一曬,那就把這面老虎大旗送給咱們,咱們回去把上面那虎頭換成烏龜王八,如此便名副其實了。」
鏢局眾人聽見花常在出言不遜,紛紛喝罵起來。
花常在笑道:「虎踞鏢局到底是老虎還是烏龜王八,也不必耍嘴皮子,你們當中哪個接的了本公子三招,那今日便大可離去。」
孟劍雄要坐鎮中軍,不能輕易出手,他正自沉吟,忽見馬鍋頭走出數步,說道:「小人斗膽接這位花公子三招,如小人不濟,命喪當場也就是了。倘若小人僥倖接得了好漢爺三招,那請好漢爺放了孟姑娘如何?」
孟劍雄大聲說道:「老馬,別逞能!沒的妄送了性命!」
那盜魁哈哈大笑,笑聲震得兩旁的松針陣陣散落。他笑過一陣,朗聲道:「嘿嘿!連個套車的居然也不怕死,老夫倒是第一次見!」
馬鍋頭道:「孟姑娘為人心腸好,救過小人騾隊的騾子,騾子就是俺趕車人的性命,孟姑娘等於救過俺的性命。小人性命大不了今日還了孟姑娘便是。」
花常在笑嘻嘻的轉頭對孟晚舟道:「哎喲,在下早就對孟家妹子慕名已久,想不到孟家妹子人長得標緻,心地還好,嘖嘖!哥哥是越發的喜歡了。妹子,你瞧哥哥的本領大不大?」
他話音剛落,人便倏然倒退,也不見他怎抬腿伸足,頭也不回的向後蹬出一腳,馬鍋頭本來距他三丈有餘,但花常在倏去倏來,形如鬼魅,馬鍋頭雖有防備,然而還是躲不開他這一腳。
只見馬鍋頭像斷線紙鳶一般直飛出去,人在半空,一口鮮血已然狂噴而出,胸口數條肋骨已被花常在踏斷。總算他身子硬朗,才沒當場斃命。
如此一來,鏢局眾人更是噤若寒蟬,眾人心中均想:「單是這姓花的鏢局裏除了孟劍雄外便沒人是他對手,更遑論還有其他盜賊了。」
孟劍雄心中也是冷了半截,他自己一腳踢飛馬鍋頭勉強也可做到,但如要像花常在那樣倒退着踢出,以自己的輕功造詣卻做不到了。
花常在嘻嘻笑道:「哥哥這手功夫不賴吧?孟家妹子可是要跟哥哥走了喲!」說着便要上前拿孟晚舟。
此時群盜中一漢子站出來,朗聲道:「花大哥,冤有頭在有主,咱們找虎踞鏢局姓楊的晦氣便是,卻不能欺負女流!」
花常在笑嘻嘻的道:「古大哥莫不是也瞧上了這位孟姑娘,要和小弟爭搶來着?」
那漢子昂然道:「花大哥,咱們這一趟來純為一個義字,倘若欺侮女流之輩,跟姓楊的狗賊又有甚分別?如此行徑豈非讓江湖上的好漢笑話?」
那漢子說得慷慨激昂,群盜中不少人大聲附和,花常在見了孟晚舟後早已心蕩神馳,眼見群盜中不少人都向着那姓古的,他也不便當場撕破臉皮。
花常在眼珠一轉,便計上心頭,他朗聲道:「兄弟自從見了孟姑娘後,便鐵了心要娶她為妻,兄弟文才武功,不見得會輸給哪位名門正派的公子爺。咱們江湖中人自然是以武為先。兄弟不才,與孟鏢頭和孟姑娘各比試一場,孟鏢頭和孟姑娘勝了在下,兄弟作壁上觀,自此不存他想。若兄弟僥倖贏了孟姑娘和孟鏢頭一招半招半式,孟鏢頭便將孟姑娘許配給在下,大家意下如何?」
群盜轟然叫好。剛才說話的漢子聽花常在如此一說,也不便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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