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夏若飛動作飛快,轉眼間就在七八處穴道上插進了銀針,頗有些眼花繚亂的感覺。
夏若飛把脈、針灸倒也不全是在郭戰面前進行掩飾他一直以來自學中醫也不是白學的,現在中醫理論、實踐方面可不是以前的門外漢了。
這針灸自然是無法解毒,但卻能有效延緩血脈運行速度,抑制毒素的進一步蔓延。
當然,想要徹底解毒,自然還是需要靈心花花瓣溶液出馬。
夏若飛並沒有取出靳鋼身上的銀針,而是直接站起身來,從包里拿出了一個裝着靈心花花瓣溶液的瓷瓶。
夏若飛接到郭戰電話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可能發生的情況,所以提前從靈圖空間裏取了花瓣溶液備用。
而且還是濃度比較高的花瓣溶液。
現在看來這個決定也是非常正確的,靳鋼這種情況,毒素顯然十分兇險,而且還隨着血液進入蔓延到了全身,可以說危在旦夕,如果靈心花花瓣稀釋太多,還真有可能無法收到很好的療效。
夏若飛看了一下靳鋼的情況,發現他在手術後已經被實行了氣管切開術,上了呼吸機,那麼直接餵藥顯然不現實了。
夏若飛的目光上移,頓時有了辦法。
病人上呼吸機之後,如果需要進食就需要使用胃管,從鼻子裏面伸進去。當然,實際上住進的病人也不需要進食,因為他們大多數都失去了咀嚼能力,所以身體所需的營養物質和電解質之類的都是通過靜脈滴注,輸送進病人的身體裏。
也就是打點滴。
現在就有一袋已經快要掛完了,於是夏若飛走到病床的另外一側,這邊的小架子上就有一些常用的醫療器械,包括一次性的針筒。
夏若飛拿起一個撕開外包裝,然後將針筒伸進小瓷瓶里,吸入一針筒的靈心花花瓣溶液。
接着夏若飛撥動輸液器上面的流量調節器,暫時把流量截斷,然後毫不猶豫地拿起針筒,刺入加藥口,將靈心花花瓣溶液注入到輸液袋中。
一旁的郭戰看了這一幕,嘴巴張了張,不過最終還是沒有出聲干擾夏若飛。
對於戰友的絕對信任,讓他對於夏若飛這明顯違反重症監護室操作規程的行為保持了沉默。
夏若飛連續吸了幾次,原本有些乾癟的輸液袋又變得飽滿了起來,他把剩下小半瓶花瓣溶液的瓷瓶收進包里,然後撥動調節器,重新開始輸液。
這樣做可能比服用花瓣溶液效果更好,因為是直接把溶液注入到靜脈中,而省去了胃部吸收的過程。
當然,效果最好的還是直接注射了,畢竟輸液速度比較慢。
不過夏若飛又沒有學過護理,這活兒可干不好,找外面的護士來做更是不可能,她們能在外面睜隻眼閉隻眼已經是極限了,沒有醫生開單就貿然給病人注射來歷不明的藥物,這追究起來就是直接丟工作的呀!
況且夏若飛剛才查看了靳鋼的狀態,暫時來說還算穩定,至少幾個小時內不會有生命危險。
隨着注入體內的靈心花花瓣溶液越來越多,自然更不會有生命危險了,這樣一來好轉的過程會變得更加緩慢,不至於太引人注目。
夏若飛忙完之後,朝郭戰微微點頭,說道:「隊長,不用太擔心,這是我專門調配的解毒藥,對許多毒素都有很好的解讀效果,今天剛好包里還有兩瓶,也算是趕上了。」
「辛苦你了,血狼。」郭戰說道,「不管這次小靳能不能挺過來,我都非常感謝你!」
「狼王,都是自家兄弟,小靳還是我一手帶過的兵,說這些太見外了吧?」夏若飛說道。
郭戰伸手重重地拍了拍夏若飛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麼。
此時無聲勝有聲。
夏若飛和郭戰都沒有離開,兩人一起搬了椅子坐下來,關注着靳鋼的情況。
兩人都有着默契,夏若飛沒有去問郭戰任務的情況,也沒有問到底是哪位戰友犧牲了。
事實上兩人大部分時間都保持着沉默,偶爾聊兩句也是說說以前的事情。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病房裏只有監控儀器有規律的滴滴聲,郭戰偶然抬頭看了一眼靳鋼,忍不住又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幾眼。
然後他說道:「血狼,你也過來看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小靳的臉色似乎變好了很多。」
這當然不會是錯覺,在兩人剛進門的時候,靳鋼的臉時暗灰色的,身上的皮膚顏色也十分黯淡,更觸目驚心的是,傷口處雖然做了消炎處理,但卻呈現出青紫色,一看就是中毒很深的樣子。
而現在暗灰色已經變淡了很多,臉上開始恢復一絲血色了,傷口處可怖的青紫色也消褪了許多。
夏若飛笑了笑說道:「狼王,看來我的解毒藥應該有效!至少小靳的生命體徵十分平穩,而且還有向好的趨勢。」
郭戰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然後拍拍夏若飛的肩膀,說道:「兄弟!謝啦!」
夏若飛微笑着點點頭,也輕輕地拍了拍郭戰。他看得出來郭戰的心情比較激動,這位冷靜到了極點的老領導今天的情緒波動還是很大的,跟他印象中的那個郭戰有點不一樣。
夏若飛讓郭戰坐下來稍微平復一下情緒,然後抬頭看了看輸液袋,還剩下大約三分之一的靈心花花瓣溶液。
夏若飛也暗暗點頭,使用了這麼多次靈心花花瓣溶液之後,他對濃度、用量等把控也比以前更有經驗了,這次就把控得十分準確。
如果溶液濃度太高、用量太大,就會出現一種情況,那就是不但毒素全部被排除,而且連外傷也開始癒合,這樣一來的話就太驚世駭俗了。
現在看來今天的用量剛好差不多,剛才因為針筒長度的問題,那個小瓷瓶里的靈心花花瓣溶液並沒有完全抽取出來,不過夏若飛大致計算了一下,覺得用量應該差不多了讓總院專家都一籌莫展的毒素,總不能一劑藥下去就清除一空吧?
還有槍傷、手術留下的創口,總不能也不藥而愈吧?
所以夏若飛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神志不清的靳鋼,在心裏默默地說道:小靳,只能讓你受點苦了。
孤狼突擊隊的爺們,死都不怕,一點點傷痛又算得了什麼呢?
夏若飛與郭戰兩人並沒有聲張,等到這袋花瓣溶液全部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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