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蘇流影看到權天佑的表情如常,並沒有看出他有一絲失望或者難過的表情。她抿了抿唇,開口說道,「天佑,你今天投標的結果怎麼樣?」
雖然蘇流影的心裏已經猜到了結果,可是她還是想知道,會不會出現其他情況,比如對方突然放棄了。只要對方放棄了這次投標,那權氏的投標就不會受影響,那她也就不算背叛了權天佑吧?
可是有可能會發生這種情況嗎?如果對方這麼輕易就放棄中標了,又為什麼要算計她呢?事情肯定不會那麼簡單的。
權天佑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很遺憾,這次的投標權氏以一元之差失敗了,並沒有中標!」
這次沒有中標,他的心中其實並沒有多少遺憾,他只感覺到一股憤怒,一股被人出賣的憤怒。
「一元之差?」
蘇流影聽到權天佑的話,愣住了。對方竟然這麼可惡,逼她竊取權氏的標底也就罷了,還要故意用一元的差額來羞辱權天佑。她咬了咬牙,手悄悄的握成了拳頭,都是因為她,權天佑才會輸了。
「是的,對方的標底竟然和權氏這麼接近,我有理由懷疑是公司里有人泄露了標底。」
權天佑的話,讓蘇流影的心跳漏了好幾拍,她甚至連說話都開始結巴了起來,「是……是嗎?沒有可能是……對方自己……算出來的嗎?」
「不可能!」
權天佑果斷的否決了,「權氏的標底已經是經過好幾輪的討論了,而且我們還結合了目前的形勢和權氏的優勢進行綜合,才得出的結論。」
他抿了一下唇,接着說道,「對方是一家外國公司,怎麼也不如權氏對本土的情況了解得深吧?而且兩家公司的優勢並不一樣,他們竟然能做出和權氏如此接近的標底,這太奇怪了,不是內賊出賣了標底,還能會是什麼原因?」
「哦……」
蘇流影慌張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咬着唇,定了定心神,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查!」
權天佑回答了如此簡單的一個字,卻差點沒讓蘇流影驚得跳起來。她的心中十分不安,就像她說過的,凡做過必留下痕跡,權天佑真的查起來,很可能就會查到是她做的。
「那……你打算……怎麼查?」
蘇流影動了動嘴皮,還是問出了口。
「我已經叫恆遠私下去查每一個投標小組的人員了。」
權天佑的眉頭蹙了起來,「我並不是在意這次有沒有中標,我只是討厭背叛!權氏中如果有人做出這種出賣公司的事情,我絕不會姑息!」
他的聲音裏帶着一股濃濃的失望,蘇流影慌張的看着他的側臉。『背叛『兩個字讓她頓時感到心驚肉跳起來,這個字眼刺得她心疼。
如果當權天佑知道了出賣他的不是權氏的員工,而是她,他會怎麼做?對於員工,他絕不姑息,對於他這個妻子呢?
她不只是內賊,她還是家賊,她突然開始厭惡起自己來,她怎麼可以做出背叛權天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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