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隔間的門被人從外面大力的打開了。
廁所的隔間本來都是相連的,這樣大的力道差點將所有隔板連根拔起。
姜善湖靠在隔板上,隔板一抖,她整個人不受控住的栽到霍亭臻的懷裏。
好在霍亭臻反應快,先將姜善湖手裏的手術刀取走了。
但他剛做了肋骨手術,姜善湖這麼撞過來,讓他也疼的悶哼了一聲。
姜善湖卻沒感覺到,只是很快從霍亭臻的懷裏抬起頭來,結果就看見了宴靖深冷冰冰的一張臉。
宴靖深此刻看着擁抱在一起的男女,拳頭都捏緊了。
他一把將姜善湖拉了出去。
「你們在做什麼?」
他的聲音聽起來比往常更加的冰冷沉鬱,仿佛是從寒冷的雪山衝出來的一把利劍,扎的人五臟六腑都發寒。
孤男寡女躲在廁所隔間裏,呵呵,能做什麼?
宴靖深覺得自己只是打斷霍亭臻一根肋骨,真的是太輕了。
他應該直接弄死他的。
面前兩個人眼神交鋒,剎那間有無數的冰渣子四處飛濺。
姜善湖想起上次霍亭臻說自己肋骨是被宴靖深打斷的,想起這兩個人可能有什麼舊怨,自己這個路人甲就別去瞎摻和了。
她掙了一下想要掙脫宴靖深的手,沒能掙開,男人的手心力道大的出奇。
「宴靖深,你放開我。」
三個人在廁所里上演恩怨情仇,這算什麼事?
宴靖深扭過頭看姜善湖,霍亭臻像是在故意添亂,伸手來拉姜善湖的另一隻手。
「宴三爺,這樣強迫女士不太好吧。」
但是,霍亭臻還沒有碰到姜善湖的胳膊,身體就先僵硬住了。
他低頭,就看見一支黑幽幽的槍抵在自己的胸口。
宴靖深一張臉看不出情緒,「霍亭臻,記得那晚我說過的話嗎?」
他一字一句,「我的人,不要碰。」
霍亭臻有些不可置信,大概是沒想到屁大點事能讓宴三爺上升到舞刀弄槍的地步了。
他呵呵一笑,說了一句。
「宴靖深,你真是個瘋子。」
宴靖深語氣冰冷。
「知道我是瘋子,就不要來招惹我。」
隨後宴靖深收了槍,拉着姜善湖就走出廁所,站在走廊上,很是不經意的喊了一聲。
「霍亭臻。」
擠在霍亭臻病房裏的粉絲聽見這三個字,一窩蜂朝着女廁所進軍。
宴靖深拉着姜善湖閃到了一邊,兩個人全身而退,獨留下肋骨未全的霍影帝被粉絲壓的又進了一趟手術室
姜善湖被拉進了辦公室,轉過身的時候看見宴靖深大搖大擺的坐在她的皮椅里,拿出那支槍,扣動扳機……
然後,槍口就燃氣了一股火苗,而宴三爺優雅閒適的點燃一支煙,吐了一口煙圈。
姜善湖,「……」,特麼居然打火機!姜善湖五體投地,「宴靖深,你好狠毒啊。」
她突然覺得霍亭臻好可憐。
宴靖深說:「無毒不丈夫。」
姜善湖,「……」,無言以對。
宴靖深眸光抬起來,從煙圈中看出來,有種淡漠的冰冷,「你們剛才在裏面都做了什麼?」
這種質問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姜善湖狐疑的看着宴靖深,說道:「我上廁所,碰巧遇見了他而已。」
宴靖深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又問:「那天晚上你們在一起?」
「哪天?」
宴靖深只是用一雙如墨的冷眸看着姜善湖。
姜善湖有點壓力,「你是說那天晚上我和霍亭臻在會所的事嗎?」
還果然是在一起啊,宴靖深的眼神剎那更加冰冷。
「當時你跟他在一起,你在做什麼。」
姜善湖有些悚宴靖深那眼神,像個小學生遇到了嚴厲的老師一般,老實回答,「我在唱歌。」
「他呢?」
「在睡覺。」
「哦?睡哪裏?」
「睡沙發。」
「你們沒說什麼?」
姜善湖繼續老實回答,「是我開的包廂,他賴着不走,我心情煩着呢,都沒怎麼注意到他,全程無交流,要不是之後在手術台上再看見他,我都想不起這件事。」
所以還是他給她們創造了再見的機會?
宴靖深頓時悔的場子有點發青了。
不過想到原來霍亭臻那騷包在姜善湖眼裏就是路人甲,宴靖深心情好了一點,卻仍舊繃着一張冷漠臉。
「是嗎?那你脖子上的紅印子哪裏來的?你指甲怎麼斷了?」
姜善湖一臉見鬼似的神情看着宴靖深。
宴靖深連這都看出來了?
不過想到宴靖深貌似還是個軍人,軍人比普通人觀察敏銳,也是情理之中的。
她說道:「我那天喝了杯啤酒,有點過敏了,身上才長了紅印子,嗯,還不小心抓爛了沙發,指甲也抓斷了……」
宴靖深聽到這樣的解釋,心中的鬱悶一掃而光。
「誰讓你不高興了?」,若是心情好,姜善湖不會跑出去用那樣的方法發泄。
姜善湖搖頭,「沒有啊。」
宴靖深臉色又冰冷了下去。
姜善湖是壓根把他當外人,覺得對他一個外人沒什麼好說的。
然而他也的確是個外人。
宴三爺心裏堵堵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姜善湖沒察覺到,反而有些好奇的問,「不過,霍亭臻真是被你打的?」
宴靖深眼尾微微上揚,「你信嗎?」
姜善湖呵呵一笑,沒有正面回答,「說起來這位霍影帝好像沒有電視上看着帥啊。」
大概是臉上淤青還沒有消的原因。
但這話莫名取悅了宴靖深,他似笑了,對姜善湖說道:「真有眼光。」
看見有人推開門,宴靖深站起來,摸了一下姜善湖的頭,就走了。
進來的事劉媛媛,此刻她眼睛裏都是小星星。
「姜醫生,我剛才看見宴先生摸你頭了,啊啊啊啊,摸頭殺,好帥啊!」
劉媛媛花痴過後看見姜善湖平平靜靜的看着自己,頓時覺得毛骨悚然,「姜醫生,我先忙了。」
姜善湖高冷的嗯了一聲,在皮椅里坐下來。
第二天姜善湖又在醫院看見了小豆丁宴沉墨。
彼時,一個溫柔俊美事業有成的男人正對她展開追求,親自跑到醫院送了她一束鮮艷欲滴的玫瑰。
姜善湖接了玫瑰,對溫柔俊美的男人笑的一臉的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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