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她和宴靖深的初次見面是在那樣緊張的氛圍之下。
尤其是此刻宴靖深這副要吃人的樣子,更讓姜善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她不明白,宴靖深為什麼想要知道她昨晚跟誰在一起?
姜善湖此刻腦子一團漿糊,眼睛無意中掃向了開着的電視,剛好看見電視上的一則娛樂新聞。
「影帝霍亭臻新戲殺青……
隨後就是對影帝霍亭臻的採訪……
那張臉。
霍亭臻……
姜善湖一副見鬼似的表情,指着電視,「我說我昨晚跟他在一起,你信嗎?「
宴靖深可怕的眸子掃向了電視,看見電視上那個精緻的男人,掐着姜善湖下巴的力道似乎加重了。
「你跟他在一起?」
姜善湖詭異的覺得宴靖深的語氣,像是丈夫逮住了妻子出軌,正在質問妻子一樣。
姜善湖說道:「沒有,我開玩笑的,其實我在家睡覺呢。」
「是嗎?」,冷冰冰的兩個字。
姜善湖覺得宴靖深越來越奇怪,這位c國位高權重的大人物,脾氣從來都是讓人捉摸不透的,她也知道自己招惹不起,從來不敢得罪。
「宴先生,我去上班了,你好好養身體。」
宴靖深神色已經恢復了正常,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心底里忍耐着多少暴風雨。
那種像是被背叛的感覺,如同帶刺的刀子一樣扎在他的心底。
他想要質問姜善湖,想要姜善湖給他一個解釋。
可是,他有什麼立場質問姜善湖?有什麼立場要求姜善湖給他解釋呢?
他心底里有些煩躁,卻要控制着這種不受控制的情緒。
他突然起身,順手將桌上的托盤全掃到了地上,以此來宣洩自己心裏那種不舒服的感覺。
等他平復了情緒轉過頭來看姜善湖的時候……
病房裏根本就沒有姜善湖的身影了。
這個女人……
宴靖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姜善湖在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脖子上有好幾個紅印子。
她喝啤酒就會過敏,而昨晚剛好喝了兩杯。
姜善湖也沒怎麼在意,換了衣裳先去看徐莉瀅,不出所料看見了姜海也在病房裏,對徐莉瀅關懷備至。
姜海已經試探過徐莉瀅了,徐莉瀅果然什麼都不知道,他鬆了一口氣。
只要徐莉瀅一直在醫院不回去,姜善湖考慮到徐莉瀅的身體狀況,隱瞞着徐莉瀅,那徐莉瀅就不會知道他和韓香沁的事。
然而姜海也知道,這件事遲早會曝光出來,所以一定要在徐莉瀅知道之前,抓緊動作了。
姜善湖進了病房裏以後,姜海對姜善湖也是各種關心。
在徐莉瀅面前,姜善湖笑的一臉扭曲的跟姜海維持着父慈女孝的一幕。
最後姜海笑眯眯的走了,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姜善湖看着他離去的背影,露出一個冷笑來。
她知道姜海肯定會封住家裏傭人的口,那三個親眼目睹這件事的傭人肯定也不在姜家了,姜海大概還想要徹底換掉姜家的傭人。
但可惜,姜家的傭人,好些都是跟了徐家幾十年老人,姜海根本不敢搞這樣大的動作。
而不換掉傭人,那麼他和韓香沁的姦情遲早還是會傳到外面去,所以姜海肯定會加快轉移母親財產的動作。
她也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
如今姜海所依仗的,不過是她在意徐女士,不敢將他在外面的所作所為告訴徐女士罷了。
原本她也沒有想過利用姜海和韓香沁的姦情來對付姜海的,因為這遠遠不夠。
上輩子自己和母親死了,韓香沁還能頂着好名聲嫁給姜海享受徐家的榮華富貴。
但是這輩子,就算將來韓香沁和姜海真的在一起了,她不僅要姜海和韓香沁一無所有,還要姜海和韓香沁成為一對狗男女遭到所有人的唾棄。
跟徐莉瀅說了幾句話,姜善湖就開始準備手術事宜。
雖然昨晚她嗨了一晚上,但發泄出來後,今天精神倒是更好。
這次手術的對象是個老太太,膝蓋彎長了囊腫需要切除。
局麻的時候老太太還十分的配合,結果當姜善湖的刀子切開了她的膝蓋彎時,她卻像是看見了什麼恐怖的事,突然一下子坐起來。
要不是確定她的腿這會兒沒反應,姜善湖都要以為麻醉失效了。
老太太十分不配合,開始在手術室大喊大叫起來,嚷着醫生都不是好東西,她不要手術了。
她膝蓋彎的肉已經切開了,如果這時候不手術,情況只會越來越嚴重。
姜善湖立刻讓助理按住老太太,要給老太太上半身也打麻醉。
麻醉針扎在老太太身上的時候,老太太面色猙獰的拿起了一旁的手術刀朝姜善湖的身上捅過來。
姜善湖手上還有針,只微微躲了一下,但那手術刀還是扎進了她的腰部。
幾個助理都嚇了一跳。
「姜醫生,你沒事吧?」
姜善湖臉色絲毫未變。
「沒事,繼續手術。」
麻醉發生了作用,老太太再也不能動了。
等到手術完成後,老太太被推出手術室,姜善湖卻一下倒在了手術台旁邊。
剛才高度緊張的護士門這才發現,姜善湖腰部都是血。
「姜醫生!」
眾人都有些慌了,剛才姜善湖說沒事,大家也就以為真的沒事,可沒想到姜善湖竟然被刺傷了,而且流了這麼多血,但她卻堅持將這台手術做完了。
眾人正要抬着姜善湖出去止血,這時一個高大的男人卻大步走了進來,彎腰將姜善湖抱起,又大步走了出去。
「那不是vip樓層里的病人嗎?」
「他為什麼抱着姜醫生離開啊?難道他真的在跟姜醫生交往嗎?」
「姜醫生受傷了,他第一個衝進來,肯定是一直在外面等着啊,還這麼關心姜醫生,肯定是喜歡姜醫生啊……」
「公主抱,好帥呀……」
宴靖深抱着姜善湖進了自己的病房。
他脫掉了姜善湖身上綠色的手術服,這才看見了白大褂身上的血。
宴靖深微微皺眉,剪開了衣裳。
雖然傷口不是很深,可是看傷口的樣子,應該很長時間了,再小的傷口這麼長時間不處理,失血過多,也會變成致命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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