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坦白吧。」
隨着舒月舞話落,室內一下子安靜的可怕,甚至每個人都跟被定格似的,停下手上的動作,直勾勾的盯着夏新。
畢竟,這可是……出軌現場啊。
至少趙海藍,錢瑜兩人的八卦之心正在熊熊燃燒。
本來就覺得夏新跟舒月舞是男女朋友有點不可思議,想不到,夏新居然還能出軌。
這下有好戲看了。
至於另外幾個女生,就不這麼想了,大部分都在想着,這不會是自己的唇印吧?
夏新感覺自己的大腦從沒轉這麼快過,腦海中,飛快的閃過昨晚的一幕幕情景。
首先是夏詩琪,自己扶詩琪的時候,被詩琪咬了一下,不過,詩琪咬的是靠右邊脖子處,而這裏是左邊脖子,而且不僅是位置不對,一個是咬,一個是吻痕,完全不同吧,要留也應該是留下牙印才對。
然後是冷雪瞳,冷雪瞳摔倒的時候,撞自己臉上了……
夏新又仔細想了想,覺得應該是臉上,雖然當時很黑,自己也不至於分不清自己的臉跟脖子的程度。
然後是曉萱,曉萱咬了下自己的胸口,然後……還親了下,但完全沒碰過脖子啊。
最後是莎莎,莎莎倒是離脖子最近,昨晚故意在自己脖子附近吹氣來着,難道是莎莎那時候碰到了?
不可能啊,碰到了自己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總之,坦白是不可能坦白的,俗話說的好,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這種時候,就要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坦白就死定了。
他可沒蚊子那麼傻。
「哼,繼續想,藉口還沒想好嗎?」
舒月舞眯着眼睛,一臉怒氣的瞪着夏新。
夏新苦笑,「不要胡說,這可能,是我自己用手揉的吧,或者,是在沙發上壓的,只是,看起來像唇印而已。」
夏新說着,伸手就要去抹脖子間的唇印。
舒月舞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夏新的手,不許他擦,「你想毀屍滅跡是嗎?」
「說什麼呢?什麼毀屍滅跡,我又沒做什麼,幹嘛要毀屍滅跡呢。」
話是這麼說,其實夏新心中也是心虛的很。
舒月舞柳眉一挑,嬌斥道,「你不說也行,我自己看,每個人的唇形都有點不一樣的,對比下就知道了。」
「對比,是要怎麼對比,說不定只是被沙發壓了下,有點紅印子而已。」
舒月舞伸手,僅僅用指背輕碰了下新脖子處的印字,然後把指背遞到夏新眼前,「你沙發還能把你脖子壓出口紅來?你當自己是唇膏啊。」
「……」
這下,連夏新都傻眼了,舒月舞手背清晰的有點紅印子,這足夠證明自己脖子上確實是吻痕了。
「哼,對比下就知道誰親的了。」
舒月舞這話讓夏新一陣心驚肉跳,他也不知道是誰,感覺曉萱可能性比較大,接着,他覺得反而是憶莎可能性第二大。
舒月舞說着又仔細的看了看夏新脖子上的唇印,看的出嘴唇很小,很細,唇形小巧似花瓣般微彎,光從這種櫻桃小嘴的唇形就看出,唇印的主人是個大美女。
接着,舒月舞警惕的視線在旁邊的幾個女生身上一一掃過,尤其仔細的看了看幾人的嘴唇。
然後,她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
一般,出來玩,旅行團,還是郊遊的,總有分等級的,有特別漂亮的女生,也有長得一般的,以及稍微難看點的。
但,自己這集訓團,真是見鬼了,站在這裏的全都是上等級別的美女。
這裏的任何一個女生出去,都是屬於班花,甚至校花的級別的,顏值都很高。
就連趙海藍,跟她閨蜜錢瑜,那也是自己班級里的班花。
自然,所有人嘴唇都不會難看。
其中以冷雪瞳跟夏詩琪的最為小巧,其他人,也都偏小,感覺都差不多。
舒月舞來回看了兩圈,看看幾人嘴唇又看看夏新脖子的唇印,愣是沒能對比出個所以然來。
這讓她很生氣,又氣又惱。
趙海藍本來想落井下石几句,不過,她敏銳的察覺到了這空氣中微妙的氣氛,選擇了什麼話也不說,靜觀其變。
現在就是槍打出頭鳥,誰先說話,誰就要被牽連。
舒月舞顯然不是那麼好惹的主,更不會允許其他女生碰夏新。
「怎麼樣,找不出來吧。」
說話的人是憶莎。
憶莎一臉笑盈盈的說道,「這可有趣了,有意思。」
夏新感覺這人一摻和事情就有變得更糟的傾向。
他只能試圖努力的挽救下,「那個,仔細想想,昨天好像沒有人塗唇膏啊,這個會不會是……」
舒月舞沉着小臉道,「哦,你還能看的出女生塗沒塗唇膏啊,那你倒是看看這裏7個女生中,誰用了唇膏,誰沒用唇膏,用了唇膏的人中,誰用了啞光型唇膏,誰用了乳脂型唇膏,誰用了透明型唇膏嗎?」
「……」
夏新頓時就感覺女生的世界好複雜,他完全看不出粗來。
「我覺得這可能是某人的惡作劇,因為,我昨天,根本就沒有跟人親密過,額,也就你走的時候,有親了下吧,會不會是那時候……」
「……」
舒月舞一臉面無表情的望着他,那眼神仿佛是在說,你白痴嗎,我親的是嘴,還能印你脖子上去?
當然,她也更不信這是惡作劇。
總之,犯人絕對就是這房間裏的某個女生,畢竟整棟樓的女生都在這了。
其實,如果是往常,冷雪瞳絕對只會冷冷的表示一句,「無聊」就調頭去做自己的事了,但,這次她心虛啊,她很擔心,是不是自己昨晚跌倒的時候,印上去的。
夏詩琪想法也差不多,所以,也是站着沒敢動,心虛的看向了窗戶外邊遠處的海岸,怕矛頭指到自己身上。
於是,舒月舞就佔據了現場絕對的主動權。
「我知道了,拿試紙試下就是了,每個人在試紙下留個唇印,對比下就知道了。」
錢瑜疑惑的視線在幾人臉上轉了轉,小聲的問道,「咦,我也要嗎,我第一次參加電競社社團啊,也完全不認識他啊。」
「只是表面上不認識吧,況且,只是在紙上留個唇印,又不是你做的,你慌什麼?」舒月舞大有針鋒相對的意思,一副居高臨下的表情,盯着錢瑜。
錢瑜有點被舒月舞那種霸道的氣勢給震住了,訥訥的回了句,「我,我沒帶唇膏。」
「沒事,我借你,你不做也行,如果其他人對照下都不是,反正就剩你了。」
這話讓其他人都沒話說了,到時候被用排除法確定自己就麻煩了,大部分人並不想惹麻煩。
所以,最後就由舒月舞拿了7張唇片試紙過來,讓每個人都印了下。
這花了5分鐘時間。
然後,她就搜集所有的試紙開始對照。
夏新只能幹笑着,在一邊等着。
他感覺現在有點像捉姦現場。
正妻正在找那個小三。
可問題是,連他這當事人都不知道,這「小三」是怎麼印上去的。
他覺得很奇怪,冷雪瞳居然也一反常態的照做了,真不科學。
至於憶莎,她完全是興高采烈的印唇印的好嗎。
還有曉萱,夏新感覺她表面平靜,心裏邊一定也很虛吧。
夏詩琪抱手的姿勢明顯比平時更緊了,好像有點緊張。
看着舒月舞一會看看試紙,一會看看自己脖子,夏新感覺自己像個等待被宣判死刑的囚徒,現在就差最後指證自己死刑的罪證了。
就是不知道,最後的罪證,會指向誰。
這個異樣的沉默一直持續了5分鐘,舒月舞一直皺着眉頭,很仔細的對照每個人的唇印,然後她發現,對不上,看上去,沒有特別一樣的。
總有點相似,但沒有一個人能徹底對上。
又或者是因為……
「哦?是不是發現印在紙上,跟印在脖子上的形狀不一樣。」
憶莎這話讓舒月舞更生氣了,咬了咬紅潤的嘴唇,氣的不說話了。
紙面畢竟是平面,跟吻在立體的脖子上,還是有區別的。
「簡單啊,我有辦法。」
憶莎這話,讓舒月舞抬起小臉,難得認真的的看向了憶莎,徵求她的意見。
然後就聽到憶莎輕輕的笑道,「讓每個人都親夏新脖子一下,那條件就完全一樣了,馬上就能對比出,那吻痕是誰的了。」
「……」
「……」
「……」
這話,有如一顆重磅炸彈,讓大廳里的每個女生都倒吸了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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