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陛下!」
「女王陛下!」
「女王陛下,你怎麼樣!」「
……」隨
着周圍人連連驚呼着圍上去,一群人聚集在了女王周圍。
四個宮女圍繞着女王,小心翼翼的把她攙扶了起來。因
為伊麗莎白的突然摔倒,這也讓周圍的達官貴人,王公貴族紛紛動容,一個個緊張的望着伊麗莎白。
自然,決鬥是不可能再繼續下去了。畢
維斯也連忙過去伊麗莎白身邊,防止被人偷襲,或者行刺什麼的。
夏新頓時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剛
剛畢維斯身上的殺氣前所未有的凝重,那是一種特別的氣,就像是,把自己都往他身上吸一般,讓夏新退都退不了。
他很清楚剛剛如果動手,自己現在估計已經躺這了。畢
維斯最後一擊絕對是打算全力出手的。
真是天公作美,撿回一條命啊。夏
新很是心虛的抹了把額頭的汗水。然
後不經意的一個視線,發現了遠處牆後閃過的一道縹緲而朦朧的白色倩影。兩
人對了個視線。夏
新愣了下之後,突然從對方的眼神中意識了點什麼。感
情這不是天意啊,就說自己哪來這麼好的運氣。
夏新就這麼看着一群人簇擁着女王離去,也沒人再管決鬥事宜了。畢
竟女王的身體牽扯國家的命脈,誰還管你的小決鬥啊。夏
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聽着滿廣場擔憂女王的聲音,他也懶得裝腔作勢,直接朝另一邊走去了。
反正有那麼多人關心女王了,不缺他這一個。
夏婠婠連忙迎上來,擔心道,「少爺。」
伸手就想扶夏新。
夏新擺擺手道,「沒事,我還好。」
早就習慣受傷了!
「還是觀望下女王的情況吧。」
接下來,女王的行動就會變得十分重要了。
她明顯是身體不適,接下來是打算休息呢,還是打算繼續忍痛執行比武?
夏新有點擔心女王強撐着要跟自己同歸於盡。還
有就是登基儀式,女王打算怎麼辦?現
在所有的一切都在伊麗莎白的一念之間。夏
婠婠點頭道,「少爺,擔心也沒用,還是好好休息下,等消息吧。」
說完就看向身旁的畢方,一副沒好氣的語氣道,「好了,你可以去打探消息了,別再說話氣少爺了,他已經傷的夠重了。」「
……」
而此時的寢宮內,伊麗莎白就這麼無力的躺在床上,一干宮廷大臣,皇室貴族都等在了房間外,等着御醫的診斷。一
個個都是憂心忡忡着,來回踱步着,擔心着女王的身體,或者……,至少是表面上憂心忡忡,來回踱步,擔心着女王的身體。這
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隨着「嘎吱」一聲,寢宮的大門被打開,御醫走出來搖了搖頭道,「女王的體質很弱,必須要馬上去靜養,不然……」女
王的病症比較特別,沒有一個御醫能治,他們甚至診斷不出女王病源在哪,又該怎麼醫治。
能夠慢慢醫治的,只有白狐一人而已。
因為這本就是因為女王修習華夏的黃帝內經,《養顏篇》引起的,華夏醫術博大精深,專治本源,與西醫治療表源的手術療法,是有很大區別的。伊
麗莎白在獲得外在的不老容顏之後,內在卻是病根深重。她
對自己的身體還是了解的,所以她最後下的一個虛弱的命令是,「啟程吧,準備去雪山莊靜養。」
「是。」
然後幾個宮女應了聲,就躬身退下了。伊
麗莎白又說了句,「你們幾個也退下吧。」
「是,陛下!」
隨着最後的幾個宮女退出房間,這偌大的寢宮裏也就只剩下伊麗莎白一個人了。
伊麗莎白輕嘆口氣,道,「白狐,你在吧。」
「……」
隨着她的話落,從另一邊窗戶的紗簾後邊,緩緩走出了一道白色的窈窕倩影。
那美艷動人的小臉上,一如往常的蒙着一層面紗,以輕紗示人,她也絕不在人前暴露自己的真面目,僅僅露出一雙狐媚的令人見過一次就絕對難以忘記的眸子。伊
麗莎白急促的喘息了幾下,然後說道,「你過來。」白
狐就這麼來到伊麗莎白身邊,看了看她的臉色,淡淡道,「您的身體看起來已經不行了,還是早點去深山修養吧,別勉強了。」
伊麗莎白斜過視線,看了眼床邊的白狐,語氣有些虛弱的說道,「你老實告訴我,這是不是你搞的?」「
陛下,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白狐依然是一副平靜的表情回答。這
讓伊麗莎白愣了下,然後輕聲吩咐道,「還有你,也下去吧,我跟她單獨聊聊。」然
後,從角落的黑暗裏傳來一聲尖銳的嗓音,「可是,陛下,她……」「
我讓你下去!」
伊麗莎白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這讓那尖銳嗓音的男人也沒話說了,在應了聲是之後,也從窗口出去了。「
好了,現在,就真的只剩我們兩個人了。」
伊麗莎白光說這幾句話就有些吃力了,她急促的喘息了一會,才恢復了點氣力,繼續道,「我現在以朋友的身份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白狐就這麼坦然的站在她身前,淡淡瞄了她一眼道,「怎麼做?」
「我剛剛本來覺得好好的,是突然間,就失力的,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這一定有古怪,而且以你的醫術,絕對可以讓我撐到晚上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
「我跟他的事,與你無關,不管你做什麼,都改變不了我的做法,我只是好奇,你為什麼幫他不幫我?」伊
麗莎白眼睛通紅,眼神中閃爍着明顯的憤怒神色,「算起來,我們可是十多年的老朋友了啊,你確定要這麼對我嗎,……還是說,是因為夏劍星,因為他身上有7分夏劍星的影子,所以你愛上他了?」
「愛?」白
狐面紗底下的唇角微勾,露出了幾分不屑的笑容,淡淡道,「首先,你得明白,我如果要害你,你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伊麗莎白肯定道,「我知道,正是因為我拿你當唯一的好朋友,所以才無條件的信任你。」「
無條件的信任我?好朋友啊?」
白狐輕笑道,「也許曾經的你,確實是我的好朋友吧,至少,在被權勢,被利益沖昏頭腦之前,在你迷上長生不老,在你專注於青春永駐之前,我承認是的。」
「至於後來的『好朋友』,到底是因為別無選擇的只能相信,還是真的念着舊情,我就不知道了。」伊
麗莎白眼神一凜,咬緊嘴唇道,「你確定要這麼跟我說話。」
白狐笑了笑,「你說,如果不是只有我能治你的病,你現在會不會已經氣的,找人在這埋伏擊殺我了呢?」
「……」伊麗莎白一下愕然了,沒有回答。反
倒是白狐很坦然,一臉雲淡風輕的說道,「伊麗莎白,我這樣叫你,自然是拿你當朋友的,只可惜,如今的你,早就忘了自己曾經的理想了吧。」
「曾經的……理想?」
伊麗莎白一下瞪大了眼睛,有些喃喃的重複了句,然後又緩緩閉上了眼睛。「
想不起來了嗎,沒事,都過去了。」
白狐淡淡說道,「你不必擔心,我說過會救你,就一定會救你,誰叫你當初也確實救過我,也……確確實實的拿我當過朋友,至少,曾經是的。」
「……」伊
麗莎白頓了頓,又緩緩睜開了眼睛,只是這回眼神中已經沒什麼怒氣了,她也不愧是女王,一瞬間就讓自己心境平和了下來。
然後平靜的問道,「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喜歡上他了嗎?」「
你覺得可能嗎?」
白狐想了想道,「這大概,……對,就跟你曾經撿過來養的那隻小狗差不多吧,反正,你也一定忘了丟在哪兒了吧。」「
小狗?」伊
麗莎白想了想,終於回想起,「我好像……確實撿過一隻小狗。」
「是啊,就在你考察貧民街時候撿的,一半為了做戲,一半也是你真心的喜歡,只是後來你自己也忘了。」「
他就像你撿到的那隻快餓死的小狗,其實你也沒想救他,就是隨手丟他帶點殘羹剩飯,然後他就活下來了,你偶爾心情好,還會再給個饅頭,心情差,就拳打腳踢的,還能拿來當個出氣桶,很方便吧。」「
看他傷痕累累,瘦弱不堪的,總覺得隨時就會死掉的樣子,……其實,一開始覺得死掉也無所謂了,反正那樣子活下去,感覺也沒什麼活頭,可當你過幾個月來看看,就發現他還活着,雖然也是一副快死的樣子,你就順手丟幾個饅頭。」「
又過幾個月來看看,你會發現他居然又活着,雖然還是活的很不堪,卻很努力的活了下來,你又會丟點垃圾給他,他馬上就興高采烈的撲上來吃的高興。」
「那種感覺怎麼說呢,」
白狐皺了皺眉頭道,「感覺……很奇妙,就像隨手丟個爛種子,種子突然就長成小樹了,其實你也並沒有多在意他,哪怕他被人砍掉也好,被人殺掉也好,被餓死也好,被凍死也無所謂,這只是你在心情好的時候,拿來消遣的東西而已。」
「因為,你打從心底覺得他是活不下去的,你也沒空管他,可他偏偏就是在你偶然的照顧下,苟延殘喘,狼狽不堪的活了下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這些年間,自己加起來一點點的,已經在對方身上傾注了不少的心血。」「
現在再讓他這樣白白的死掉,感覺就有些浪費了,他死了不要緊,自己那麼多的心血怎麼辦,所以,想了想,我覺得這玩意,自己要殺要剮,要蒸要煮,都是我的自由,畢竟是我養的,怎麼處置是我的事,可一旦別人要代為處理掉,那我就會不高興了!」「
你懂我意思嗎?」
伊麗莎白銳利的視線投到了白狐的臉上,輕聲道,「明白了,如果我花了心血餵養的狗,突然有人要來宰了他吃狗肉,我也會生氣。」白
狐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是聰明人,一說就懂。」
伊麗莎白話鋒一轉道,「但是,還有個問題,如果不是人為,是自然死亡呢,比如他自己到處亂跑,被車撞死了呢?」白
狐搖搖頭,無所謂的回答,「那關我什麼事?活不下去是他自己的事。「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其實,白狐說的也只是一部分原因而已……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8s 4.171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