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
當時弒神會武鬥派的人幹掉了罪死歌一行人,直接就離開了。
因為古古被殺,學校里大部分炸彈,都被肥遺接受操控了,肥遺列出了學校內所有炸彈網點的分佈,交給了洛特,讓他交給過來援救的人。
雖然無線操控裝置被他掌控了,但,對方還是能通過物理方式引爆。
所以,還是要小心點。
正是由於洛特遞交的這份炸彈分佈圖,給了警方,還有洛特家族的人安全的行進路線。
當時,罪死歌的主力基本都死完了,就剩監控室內的兩個,特種部隊的到來,很快就制伏了罪死歌的人,只是兩個主力外逃了,現在正在進行全城搜捕,封鎖了所有碼頭跟機場,相信很快就能抓到。
而洛特因禍得福,這次堪稱有史以來最大的襲擊。被他家族的人,也就是他的手下,外加他貢獻的炸彈分佈圖,給成功化解了。
洛特的名聲一時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那一天,洛杉磯甚至全美,所有報紙。新聞全是他的臉。
他這回是實打實的出名了。
還同州長之類的好幾個政要出席了一些活動,最近是忙的不得了。
當然,也是笑的合不攏嘴。
這也算幫了洛特一個大忙,為兩人的合作打了一個堅實的基礎。
後邊就是一些收尾工作了。
送夏新去醫院,送舒月舞去醫院之類的。
說道這,肥遺突然想起來了。
「對了,因為湖那邊附近沒有監控。能看到那的監控太遠了,所以,我就算把畫面還原放大也看不太清楚,不過你妹妹對舒月舞……」
夏新心中一驚,「什麼?她們倆怎麼了嗎?」
夜夜是要殺自己的,難道對月舞做了什麼?
肥遺解釋了下。
從監控來看,當時舒月舞從樓上掉下,受到火傷,然後掉水裏,接着被衝到岸邊,然後,夏夜來到舒月舞身邊,站了會,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最後丟下了什麼東西給舒月舞就走了。
具體什麼就不知道了,監控只能看這麼多了。
這讓夏新一下瞪大了眼睛,「什麼東西?難道是黑玉,玄蜂不是說黑勾玉被她撿走了嗎?」
「不知道,具體我看不到了,不過有個人知道。」
「誰?」
「白狐,因為在夏夜走後,白狐過來,還蹲下來,把東西撿走了。」
「……那她人呢?」
「我哪知道。」
「……』
夏新腦海中飛速急轉,不明白夜夜丟下了什麼東西,然後又讓白狐撿走了。
據他所知,過去的夜夜,也就是第二人格的夜夜,跟月舞關係很差的,見面就叫月舞醜八怪,月舞也是常跟她吵的。
難道是丟下什麼東西,想讓月舞早點死的,然後白狐過來救了?
夏新不明白。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點無關緊要的話題,直到把一桌子吃的消滅乾淨。才回去睡覺。
第二天,夏新醒來的時候,精神已經好了許多了,雖然臉色還是很蒼白,倒也沒有那種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要跌倒的感覺。
按理他是該好好休息的,最近他的生活就該是吃了睡,睡了吃,保養身體。
肥遺也終於能陪着夏新吃上熱騰騰的飯了。
不過,任憑夏新再怎麼想躺下來睡覺,他也睡不着,腦海里全是舒月舞的樣子,擔心着舒月舞會不會出事。
據他所知,女生是很看重外貌的。
夏新一直無法理解這點,為什麼要看重外貌,難道人是靠外貌決定的嗎?
像他就不太在意,雖然偶爾他也嫉妒那些帥哥,輕易的就能撩到幾個女生,不過,兩人在一起如果是因為臉,那肯定不會太長久的。
「婠婠,你說,我是說如果,如果啊,如果有一天你不小心被毀容了,你會怎麼辦?」
旁邊負責監督夏新睡覺的夏婠婠抬起小臉,想了想道,「如果我被毀容了,少爺會怎麼辦?」
「我當然是會先找人醫治你啊,如果不行的話,我大概就只能陪着你說說話,聊天解悶了。」
「少爺不會嫌棄嗎?如果我的臉醜陋不堪,像個老太婆一樣。」
「當然不會了,」夏新肯定的回答,「我自己又不是多好看。」
夏新忽然想起了白狐莫測高深的那句。白狐對自己臉動過手腳,不過,夏新並不在乎,他都習慣了。
夏婠婠眨了眨眼睛,淡淡的回道,「可是,少爺,女生看男生,雖然第一眼是看臉,不過接着就是看的氣質,才華,還有,性格能不能相處,而男生看女生,肯定要看臉的,就我剛才說的,百分之99的男生是會嫌棄的,如果要深究,大概得從達爾文的進化論,還有物種遺傳學來解釋了。」
「額,不,我們不是在討論那麼高深的話題,我就是想知道,假設你不小心被毀容了,那這時候,你最希望別人對你做什麼,或者讓你做什麼,怎麼樣,你才會開心。」
夏婠婠想了想,很認真的回道,「如果我毀容了,也治不好了,那這時候,我想做的肯定就只有一件事,也是唯一一件能讓我開心的事,——請讓我去死!」
「……」
話語雖然平淡,但其中透露出的堅定以及決絕,讓夏新一下瞪大了眼睛,他確定夏婠婠是真的這麼想的。
「為什麼,我覺得婠婠就算臉不好看,但婠婠有才華,又聰明。又善解人意,又……」
「少爺,那只是你以為,臉對男生來說,可能只佔他們個人價值的百分之10,但對女生來說,佔據了百分之90,與其讓少爺每天看着我的一張醜臉,我會選擇去死,還更能讓自己解脫,因為那不僅是對少爺的折磨,更是對我自己的折磨。」候又麼候候加候進。
夏婠婠說到這,話鋒一轉道,「所以,少爺想去看月舞小姐的心情我能理解,不過,勸少爺還是冷靜點,沒有人想讓喜歡的人看到自己那麼醜陋的樣子,你每看她一次,就是給她心口紮上一刀,你想捅死她就儘管去看吧。」
「……」
夏新發現夏婠婠還真是一眼就能看出自己在想什麼。
「可是。你不是說,這種情況下,會自殺嗎?」
夏婠婠很冷酷的回答,「問題是她現在連想自殺都做不到了。」
是的,這很殘酷,舒月舞也就腦袋能動,連手指都動不了。
夏新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小時。怎麼也睡不着,終於決定,還是去醫院看看吧,他不打算進去看月舞,他就想在旁邊繞繞,確認舒月舞沒出事,好讓自己安心。
有時候。並不需要看到對方,只是在附近繞繞,確定對方沒事,也足夠自己安心了。
對此,夏婠婠倒是不說什麼了,因為說了也沒用。
看完再回來睡覺,也比躺床上乾瞪眼強。
然後由司機。載着兩人來到醫院門口,夏新剛準備下車,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出來了——沈玉樹。
想也知道,他也是來看月舞的。
夏新覺得這人還是挺有心的。
因為醫生也說,現在讓月舞多跟人接觸接觸,多說話,說點開心的話,給她活下去的信心很重要。
而月舞在美國這邊也沒幾個朋友。
夏新打開車門,剛想下車打個招呼,就看到沈玉樹神色匆忙的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叔叔,我有點事,就先回去了。」
舒銳不解,「怎麼剛來就要走啊?」
「哦,就是學校里有點急事,等着我處理,不好意思啊,我就先走了。」
「好,沒事,那,下次有空過來看看月舞啊,她現在最需要朋友了。」
「好好,沒問題。」
沈玉樹說着掛下了電話。
仿佛是想起了什麼,渾身顫抖的,一手扶住了旁邊的牆壁,快步跑到牆角,拼命乾嘔了起來。
然後,他的司機小劉,從車上下來,來到他身邊,安慰道,「少爺,你沒事吧,吃壞什麼東西了嗎。」
牆角沒什麼人,不過夏新的耳力,還是能聽到兩人說話的。
沈玉樹擺擺手道,「比這更恐怖,真是噁心死我了。」
「咋了,你不是進去看那位很漂亮,很有才華的月舞小姐嗎,怎麼才3分鐘就出來了,您手上的花都還沒送的。」
「還看個屁啊,」沈玉樹畢竟是溫室里長大的。顯然也是被嚇到了,少有的出口成髒,「我來的時候,正好碰上她換繃帶,嗎的,那是人臉嗎,那簡直是鬼啊,也太他嗎噁心了,跟垃圾桶里堆在一起的黏糊糊的隔夜飯菜似的,嘔……」
沈玉樹說着又是一陣乾嘔,「不行,想起來就想吐,沒見過這麼丑的人,這也太嚇人了,我要是她,早自殺了。」
小劉問道,「這,她是臉上受傷了,還沒好嗎?」
「問過了,這輩子都好不了了,而且癱瘓估計都好不了了。」
「真慘啊,那,少爺,咱們先回去吧,下次再來看她。」
沈玉樹拍了下她的腦門道,「你傻啊,下次還來,來噁心我是不是?就那個半身不遂的醜八怪?我多看一眼,連隔夜飯都能吐出來,你少爺我有臉,有才華,有錢有背景,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非得來看她,噁心自己嗎?」
「是是,少爺說的對,少爺說的對。」
小劉連忙附和點頭。
夏新「輕輕」的推開車門,走了下來,由於他不小心的力道,車門被他一下拽了下來,「砰」的一下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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