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舞的小臉刷的一下就紅透了!
心中嗔罵道,這人在想什麼呢?哪有一上來就叫爸媽的?還要不要臉了,這是我爸媽,又不是你爸媽。
思索間,腳下已經狠狠的踩了夏新腳背一下。
夏新吃痛之下,「啊」的叫出了聲,連忙抽回了腳,連壓低聲音都忘了,驚呼道,「你踩我幹什麼,不是你讓我叫的嗎?」
這話也讓舒銳,趙晴聽的一清二楚。
舒月舞頓時大羞,羞的連晶瑩的小耳根子都紅透了,仿若滴血。
那美麗的眸子中盈着點羞澀的霧氣,她也是豁出去了,咬着嘴唇發狠道,「你再胡說,我是讓你這麼叫嗎,我擰死你。」
說着,就雙管齊下,左右開弓的對着夏新的手臂,腰部擰去。
夏新也連忙伸手去抓舒月舞的小手。
舒月舞下手特狠,賊疼。
這是如平常打鬧般的光景。
這司空見慣的情形,也讓夏新的腦海稍稍冷靜了點,開始能正常思考了。
而看着女兒在家裏跟人家打打鬧鬧,打情罵俏的完全不理自己,舒銳只得再次乾咳了一聲,提醒兩人注意下公眾場合。
這也讓夏新跟舒月舞終於發現旁邊還有人看着呢,齊齊跟觸電似的收縮手了。
夏新回過神來,有些臉紅,根本不敢看對面的舒銳跟趙晴,連忙改口道,「叔叔,阿姨,我是夏新。」
「哦,」舒銳如平常的父母般問道,「你是,月舞的同學?」
「恩,以前是同學,現在是校友,不在一個班。」
「哦。」
「夏新,這名字,我是不是聽過……」舒銳小聲的嘀咕了句。
接下來就是些比較正常的問題了,比如什麼時候認識的,交往多久了之類的,算是正常的岳父岳母問話,……雖然,其實還沒到那程度。
直到趙晴問了句,「對了,你們倆吃過晚飯沒?」
舒月舞坦白回道,「吃了點烤肉,現在是有點餓了。」
趙晴站起身,「那正好,我也做你們倆的飯好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做點菜?」
「好吧。」
舒月舞說着,陪趙晴一起站起身,朝外邊走去,「可是冰箱裏只有雪糕跟牛奶,沒有菜。」
「我知道沒有,路上買了些帶過來了……」
夏新眼睜睜的看着趙晴邁着端莊的步伐,搖曳着婀娜的嬌軀帶着舒月舞走了出去,依稀能聽到兩人的談話聲「你也知道,你爸吃不慣那種飯店的菜,太膩了,還是自己燒的最好吃,就買了。」
「恩恩,我餓死了,我也吃膩飯店菜了,還是媽你燒的最好吃了。」
「……」
夏新其實很想對舒月舞說一句,「別走啊,你走了我怎麼辦?你還沒告訴我要怎麼應付你爸呢?」
夏新其實就一普通的大學男生,他是真的不擅長應付這種場面啊,哪怕見夏朝宗那次,他也只當是見個普通同學的家長,根本沒多想,所以問心無愧。
而今天就不同了,女朋友的爸爸,自己還一腳把人給踹飛了……
好在舒銳跟夏朝宗不同,雖然兩人身上都有種成功人士的氣質,但夏朝宗是那種威嚴,不苟言笑的類型,說話雖少,但每個字都擲地有聲,容不得人反駁,給人的壓力感十足。
而舒銳,相對而言是比較好說話的,他屬於那種有能力的同時,又帶着點親切,但又不會令人過分親近的那種領導者,會主動引導話題,不讓人尷尬,問了些夏新學的什麼專業,未來的理想,有沒有興趣去他公司發展,之類的好聊的話題。
夏新也不用擔心冷場,對方顯然很會聊天。
而且,也沒提剛剛的事,權當沒發生過的樣子,這讓夏新暗自鬆了口氣。
但,夏新莫名感覺兩人不太像是聊天,更像是公司領導在慰問下屬……
……
……
趙晴在一邊切菜,舒月舞則在旁邊洗碗槽里洗着豆莢,牛排之類的東西。
「唔,好餓,我能不能先吃個雪糕?」舒月舞洗了兩下,感覺沒意思就不想洗了。
趙晴頭也不回的說道,「吃完你就吃不下飯了。」
「這要怪爸啦,突然嚇我一跳,都把我嚇餓了。」
「別找藉口了,乖乖學着洗,洗完把豆角剝了,等下順便教你燒菜。」
「不想學,找個保姆就好了唄,燒菜把手弄老了怎麼辦?還會長皺紋的。」
「多保養下不就好了,又不是沒給你錢。」
舒月舞瞄了眼趙晴的小手,發現這人身上完全看不出來她過幾年就該40的痕跡,怎麼看都是個二八少女,快跟自己差不多了。
趙晴的手保養的很好,修長而白皙,透着一種牛奶般的嫩白,有種圓潤的味道。
而舒月舞的手則更纖細水嫩,泛着健康紅潤的氣息,有股少女特有的味道。
「你啊,多學點,總不會教你吃虧的。」
「媽,你這意味深長的語氣,是不是想說點什麼?」
舒月舞很聰明,一下聽出來了。
趙晴沖她笑笑,「一晃眼你都大學了啊,讓我想起,我就是大學跟你爸好上的,看你也不小了,遲早會到你,要憑着手底下真本事搶東西的時候。」
「媽,你在說什麼,搶男人嗎?」
舒月舞一下就明白了。
有些嫌棄的說道,「我才不要下廚呢,又傷手,又傷肌膚,還累,還容易被油燙到,而且沒半點意思,交給保姆去做不就好了。」
舒月舞說着不無得意的揚起天鵝般的雪頸,驕傲道,「再說,真本事?哼,我會的本事可多呢。」
鋼琴,舞蹈,唱歌,體操,繪畫,英語……她什麼不會?
「是嗎,」趙晴對此不置可否,眼神中閃過一道回憶的神色,平靜的陳述道,「我說的真本事,是指能令對方高興的本事,而不是令你自己高興的本事。」
「……切,我理想中的目標就是,我不高興他就得哄着我高興,我高興,他就會跟我一起高興,所以,我只要會能令我自己高興的本事就夠了,對方如果真喜歡我,自然也會跟着高興的。」
這話,讓趙晴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舒月舞聰明而敏感,頓時有些不滿的盯着趙晴。
「媽,你笑什麼?我感覺你在笑話我。」
「沒事,只是覺得你真不愧是我女兒,你這說法倒是跟我以前想的一樣。」
這稚嫩的想法讓趙晴想起了過去的自己,頓時有些懷念,微笑道。
「會這麼說,只是因為你還沒遇到對的人,或者是,還沒發現自己真正想要的吧,有你後悔的時候,到時候,你就會恨自己會的本事太少,不能把人搶過來了。」
舒月舞氣呼呼的回道,「我才不會呢?再說我需要搶嗎?」
「是嗎?其實人啊,最想要的,往往是你註定得不到的東西,一塊永遠得不到的鵝卵石,會比美麗耀眼的鑽石更加珍貴,……不過,也只有在你後悔的時候,才能明白這個道理吧。」
舒月舞不太懂了,「媽,你在說什麼呢,是不是,結婚紀念日,讓你感覺自己又老了一歲,都變的多愁善感起來了。」
「沒事,只是突然覺得,這就是青春吧。」
趙晴微微一笑,就繼續切菜了。
「我懂了,」舒月舞想了想問道,「爸那樣都沒嚇到你,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心老了,沒活力了,不年輕了?」
「……這個,跟心老不老可沒關係。」
「胡說,你以前還怕狗呢,膽小的很。」
「笨蛋,我現在還怕狗,可我又不怕你爸,。」
「你看一眼就能認出來?」
「他?我不用看也能認出來。」
舒月舞當然不信,「媽,你又胡說了,不用看怎麼認出來?」
「說了你也不懂,遲早會有那麼個人,走進你心裏面的,到時候,你只要聽着腳步聲,就能聽出是他來了,哪裏還用回頭看。」
「……」
舒月舞沉着小臉,嘟着嘴唇想了想,然後抬起一條腿,自己用力的來回踩了幾腳,說,「不可能,每個人走路都差不多,哪能光聽走路的聲音就聽出是誰,說不定我今天走慢了,明天又走快了呢,你剛剛能聽出是我嗎?」
趙晴無力的白了她一眼,「笨丫頭,其他人是走在路上的,只有一個人會走在你心裏,走快走慢又有什麼區別,因為他踩的不是路,而是你的心。」
「好了,教你廚藝還推三阻四,愛學不學,總有你求我的時候,出去出去,我懶的跟你說浪費時間,你爸該餓壞了。」
「哼,我還不想待了呢。」
舒月舞隨手放下手上的小籃子,有些賭氣的故意踏着重重的腳步朝外邊走去,就是為了證明,人的腳步是不同的,隨時在改變着。
趙晴不想理她,不過在舒月舞要走出廚房的時候,忽然問了句,「記得,她是高考前幾天來咱們家的那個吧。」
「額,媽,你居然還記得他啊,我覺得大部分人都是見過他就忘呢。」
「當然,因為他是你帶回來的男生之中,眼神最特別的一個。」
舒月舞不知道趙晴說的「特別」是指哪裏,問了下,趙晴也沒告訴他。
趙晴一下一下的切着胡蘿蔔,讓菜刀跟木板發出「噔噔」的響聲,頭也不回的說道,「我還知道他不是你喜歡的帥哥類型呢。」
「額……「
「你當時說他比較好玩,要好好玩玩他來着。」
「好像……是的。」
「別玩出火來,……或者說,玩出來也沒用,你爸不可能答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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