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夏新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他不生氣嗎?
其實是很生氣的。
比如,在門口的時候,他壓抑着的煩躁就被舒月舞激了出來,很冷淡的回了句,「你的事,又關我什麼事呢?」
因為舒月舞就是這麼刺痛他的,他就要刺回來。
這是他一貫的原則。
不然他放不下心中的芥蒂。
也就是所謂的——互相傷害。
但夏新不是那種特別心狠的人,看到舒月舞這樣,也是很心疼的。
尤其是在那洞口下,豁出性命去賭,夏新也想過,月舞也許是覺得,自己不可能就那麼拋下她不管,才敢那麼賭,但月舞想要挽回的那份決心是不會騙人的。
然後他很矛盾,他明明都決定不再鬧下去的了,一旦決定他就不會再更改。
但終究還是被逼的做出了改變……
這對他的自尊來說並不太能接受,所以,他選擇互相傷害,
讓舒月舞求她,雙方互相踐踏自尊,這樣互相傷害過後,心理就輕鬆了許多。
雙方也就平等了。
夏新解氣了,也不忍再看到舒月舞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了。
勉強算是和好了。
但,絕對不可能還有下次了,下次是沒有任何商談餘地的。
夏新拿着手機來到門口照了下,發現洞口已經被一堆碎石完全被堵住了。
舒月舞試探性的問道,「我們是不是出不去了。」
「應該不至於,據我目測,也就2,3米左右的人造岩壁掉下來了,除了中間某塊特別大的,其他石頭我們應該都搬的動,把多點石頭往裏面搬一下,就能出去了,……應該吧。」
夏新其實也不太確定。
洞內黑咕隆咚的,兩人只能藉助夏新手機的光芒來看清點東西。
雖然手機是決定送給那壯碩男人學認字了,又因為夏新表示要把手機里的通訊錄什麼的東西,先存到其他人手機里,所以是準備明天再給他的,這會算是派上用場了。
不過,這山寨機畢竟比不了舒月舞的正品機,亮度要小了許多,用電也快多了。
很快就低於百分之20預警了。
夏新稍微拿了幾塊石頭就放棄了,「恐怕要等天亮了,趁還有點光,找個能坐的地方休息吧。」
「恩。」
舒月舞小聲的應了聲,乖巧的拉住夏新的衣角,跟在了夏新的後面。
夏新摸着岩壁向裏邊走去。
他記得,旁邊有處凸起的小平台,白天有人坐在那上面休息的。
很快就找到了。
夏新看了下,這附近沒有漏水,所以上面還是乾淨的。
夏新用輕拍了幾下,說,「你坐吧。」
「不,你坐。」
「我站着就好。」
「你坐啦,……那我們一起坐。」
然後夏新先坐下,然後感覺到軟玉溫香入懷,舒月舞側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笑嘻嘻的抱住了他。
夏新覺得女生真是神奇,剛剛還哭的稀里嘩啦的,轉眼就能發自內心,笑的這麼開心了。
就跟那六月的天一樣,說變就變。
「別動,我看看。」
夏新拿着手機照明,小心翼翼的幫着舒月舞把頭髮上一些樹葉,樹枝的給扯了下來。
他覺得頭髮可是女生的寶物,怎麼能這麼糟蹋呢。
舒月舞如溫順的綿羊般低垂着小腦袋,任憑夏新動手,幫她整理頭髮。
頭髮之後,是脖子。
「把下巴抬起來。」
這話讓舒月舞一下就笑出聲了,撒嬌道,「聽着像古代公子哥來青樓點妓女的時候說的。」
夏新無語,「你把我比作公子哥不要緊,把自己說成妓女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舒月舞高高的仰起脖子,傲然道,「那我也是頭牌,陳圓圓的那種。」
「陳圓圓脖子上可不會沾這麼多泥。」
夏新說着,拿出紙巾,先幫舒月舞臉畔的一點污泥給抹掉了,讓那張絕色動人的小臉重新恢復到往日般的美麗神彩。
然後又幫着把脖子給擦乾淨了。
感覺像在照顧小時候頑皮的妹妹。
然後,伸手輕輕的在舒月舞的衣服上拍了拍,把那些泥土撣掉。
直到舒月舞張着小嘴,忍不住的發出幾聲誘人的喘息聲,夏新才發現自己走神間,手一直幫着拍着舒月舞的胸口呢,因為完全被雨水濕透的關係,纖薄的衣服已經完全貼到了舒月舞的身上,襯托的她玲瓏有致的身段越發的窈窕性感。
同時因為貼身的關係,夏新剛剛幾下拍下去,感覺異常的柔軟,這才發現自己一直按着人家柔軟的胸口呢。
夏新連忙縮回了手,「抱歉,我沒注意。」
舒月舞小臉粉嫩粉嫩的,跟新摘的水嫩蜜桃似的,嬌艷欲滴,美麗的眸子中盈着點羞澀的水霧,紅唇輕啟,小聲的回了句,「沒關係。」
夏新也不敢再亂碰她了,說了句,「先這樣,等出去再看看吧。」
「恩。」
舒月舞想到點什麼,呼吸有些急促了起來,鼻子中呼出的氣體更是熱的發燙,飽滿的胸口一陣起伏,好一會兒之後,才臉紅紅的問了句,「小新?」
「恩?」
舒月舞嬌艷的小臉紅的發燙,怯生生的問了句,「你,想不想摸摸看?」
「……查,什摸摸看?」
夏新差點咬到自己舌頭,說話都結巴了。
舒月舞被這麼一問,羞不可抑的垂下了小臉,把臉蛋埋進了夏新的肩頭,並沒有回話。
這個話題,也就這麼被擱置了。
「……」
具體什麼意思,其實明白的很。
又過了大約3分鐘,手機的亮光就完全消失了。
洞窟內再次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態。
燈光一消失,舒月舞就害怕的往夏新懷裏擠了擠,似小孩子般,小手緊緊的抓住了夏新的後背,仿佛害怕夏新會突然跑掉似的。
見夏新沒有說話,舒月舞小聲的喊了句,「小新。」
「恩?」
「你在想什麼?怎麼都不說話。」
「想天亮之後怎麼出去,還有,出去之後該怎麼回去。」
「哦。」
兩人接着又不說話了。
舒月舞並不喜歡黑暗中,不說話的環境。
總想找點話說。
那輕柔中帶着點誘惑磁性的嗓音又響起。
「小新,你冷不冷。」
夏新淡淡的回道,「有點吧。」
「我也冷。」
舒月舞想了想又道,「那我把手伸你衣服里了。」
話剛說完,夏新就感覺到一雙冰冷如水的滑嫩小手伸進了自己的後背,在後背輕輕的摩擦着。
那手太冰了,讓夏新忍不住的倒抽了口涼氣。
夏新沒阻止她,只是面無表情的問道,「那我能不能也把手伸你衣服里啊。」
舒月舞動作一下頓住了,馬上又繼續在夏新後背輕輕摩擦着,細若琴絲的聲音怯生生的響起,「你不是說什麼都聽你的嗎,當然都你說了算,我哪敢有什麼意見。」
「……」
夏新沒敢回話。
舒月舞這副半推半就,仿佛任君處置的小綿羊摸樣,讓夏新口乾舌燥的,有些蠢蠢欲動。
以他對舒月舞的了解,舒月舞是這樣的,心情好,開心的時候,你說什麼她都會答應,而且會對你特別的好,好到你挑不出她任何缺點,但,在心情不好的時候,頑皮的時候,想胡鬧的時候,無聊的時候……等等其他任何時候,都會特別難纏。
而且她大部分時間都處於「其他」時候……
不過現在,應該算是心情好的時候吧。
察覺到夏新並沒有動,舒月舞美麗的眸子眨了眨,幽幽的望着夏新的側臉,雖然視線里漆黑一片,但她莫名的覺得自己是可以看到夏新臉的,甚至能看到夏新臉上的表情。
「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沒有。」
「那現在孤男寡女,我又這麼聽話,你為什麼都沒想對我做些什麼。」
「……別胡說,好好睡一覺吧,醒來我們就能出去了。」
夏新轉過了話題。
不過舒月舞也沒回答他。
那酥麻如羽毛般輕撩心田,舒月舞特有的綿軟嗓音在夏新耳畔響起,那呼出的熱氣都噴到了夏新臉上。
「小新。」
「恩?」
「這裏也只有我們兩個人,沒有其他人,所以其他人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麼。」
「恩……」
「而且,洞裏很黑。」
「恩。」
「因為很黑,所以,我什麼也看不到。」
「恩。」
「因為什麼都看不到,所以不管你對我做了什麼,我都不會知道的,我又看不到。」
「恩,額……」
這邏輯推理,中間是不是哪裏有問題?
夏新本以後這問花到此為止了,沒想到舒月舞語出驚人。
「小新,你還是處/男嗎?」
「……問的什麼傻話」
「真巧,我也還是處/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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