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征帶着柳青青四人跑到六號通道口。隔了這麼一小會,這裏還哪有那兩名男子的影子?
徐征擺手,讓大家止步。他又說,「這兩人中,一個是妖君,另一人是無辜的熊貓血友,咱們一會要做的,一是救人,二是擒住妖君,必要時,直接擊斃!」
余探長想不明白,反問,「為何會有人質?難道這倆人就不能是妖君和他的同夥麼?」
徐征適當點了一句,「豺狼會整體狩獵,但獸王老虎,什麼時候結伴捕食?」
余探長琢磨起這話的言外之意。
柳青青是秒懂,想想也是,妖君是個狠角色,所謂藝高人膽大,帶着一個同夥,他反倒覺得這是個拖後腿的累贅。
徐征一摸後腰,把槍掏出來。
余探長他們也有動作,各自掏槍。這麼一來,柳青青有些囧了,因為她沒武器。
余探長看到這一幕,他又拿出一根電棍。
他遞給柳青青說,「用這個吧,一會儘量待在我身後。」
柳青青道了聲謝。其實自打畢業加入鄴市警局,她一直對余探長印象不錯。這個老余,很照顧她這個「晚輩後生」。
徐征又對大家囑咐幾句,隨後他們離開通道,走進停車場。
這個地下停車場,佔地面積很大,幾乎一眼望不到頭。而且這裏有些昏暗,空氣也有些濕乎乎的。
柳青青被環境影響到了,冷不丁很不習慣,甚至心裏有點怕。
徐征當先往前走,而且仔細留意着兩旁停着的車輛。也因為太靜了,他走的同時,能聽到他皮鞋發出來的響聲。
這響聲弄得柳青青越發心緊。余探長對小光和濤子使眼色,讓他倆分散開,這樣他們四個人分開尋找,無疑能大幅度提高效率。
但徐征又把余探長的建議否了。他特意強調,「務必要聚在一起。」
就這樣,他們又搜索了小片刻。這一次,他們經過了一輛豐田卡羅拉。
這轎車原本安安靜靜的停在車位中,而且車內根本沒人。但等他們剛剛走過時,有一個人從空空的駕駛位上坐起來。
這人蓄着鬍子,乍一看長得很普普通廳,但仔細這麼一瞅,他雙眼中流露出來的,是無盡的凶氣和殺意。
他咧嘴冷笑,立刻給車打火。
在打火聲剛響起時。徐征就反應過來。他猛地一扭頭。
卡羅拉一轉彎,開了出來,而且直接向徐征五人沖了過去。
司機當然就是妖君了。妖君也很狡猾,在車頭正對着徐征五人時,他還立刻開了遠光燈。
刺目的光線,一瞬間射到了徐征他們的眼中。這導致這五人一瞬間的眼花。
徐征大喊,「躲!」
余探長猛地往右一撲。小光和濤子緊隨其後,但他倆是往左撲了出去。
柳青青畢竟沒這方面的經驗,她一時間呆在當場。也虧了徐征,他吼了句,「高材生,你別亂動!」
他先往柳青青那邊一撲,等撲到柳青青後,他又帶着柳青青往地上一滾。
柳青青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她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跟散了架一樣,但慶幸的是,那一瞬間,卡羅拉幾乎貼着柳青青的雙腿,沖了過去。
柳青青嚇得嬌喘連連。
徐征從又自行滾了半圈,最後趴在地上。
他舉着槍,對着卡羅拉開火。
余探長他們急忙支援,也開起槍。但他倆射出去的子彈,全打在卡羅拉後車身的車皮上了。一時間,噼里啪啦直響,偶爾還冒出一股火花。
徐征倒是很聰明,壓着打。他砰砰的把五發子彈全射了出去。他的槍法很出眾,有兩發子彈直接命中卡羅拉後面的兩個輪胎。
兩個輪胎爭先嗤嗤冒着氣,這卡羅拉晃晃悠悠着,憑這狀態,它根本逃不掉。
但妖君一直死踩着油門,讓卡拉羅又踉踉蹌蹌的開出去挺遠,最後還拐了個彎,消失在徐征五人的視線範圍內。
徐征急忙從地上爬起來。他一邊給手槍換子彈,一邊說,「追!」
小光和濤子這就往前衝上了。余探長看着柳青青,提醒說,「侄女,要不你別追了!」
其實他是完全處於好意。柳青青這時褲子都有些破了,她也猶豫着。
徐征拿出沒商量的架勢,他湊過來,把柳青青背起來。
他念叨說,「讓她留下來?被妖君見到,她無疑是個待宰羔羊。」
余探長一動容,心說老子怎麼就沒想到這一步呢?
徐征背着柳青青,腿腳並不笨拙,也跟上了其他人。
但等來到拐角處時,他們一同止步。
卡羅拉就停在不遠處,撞到了一個停着的白色轎車上。
柳青青稍微扭了幾下身體,從徐征背上溜下來。
徐征和余探長想到一塊去了,他倆打着同樣的手勢。
他們四人,分成了兩組,徐征和小光一組,余探長和濤子一組。這兩組人舉着槍,分別向卡羅拉的兩側靠過去。
徐徵發現,拉羅卡的正副駕駛位上都沒有人,但後車座上,橫着躺着一個。
他好像昏迷了,還蜷曲着身體。但卡羅拉的車窗上貼着黑色保護膜,根本看不清裏面的具體情況,除非把臉貼上去。
余探長很直接,把後車門打開了。
徐征不想冒這個險,他改用槍托,對着他那側的後車玻璃,狠狠砸了兩下。
伴隨碎玻璃亂濺的聲音,他們都能看清楚車內的情景了。
這人是個熊貓血友,也就是那個無辜被擄走的可憐蟲。但他並沒暈,還微微睜着眼睛,看起來,他很虛弱,只是沒有力氣坐起來了。
徐征皺着眉,想着什麼。
柳青青趁空趕到徐征的身旁,也看到了這一幕。
余探長救人心切,他這就要往車裏鑽。
徐征喂了一聲,他又用槍指着這個血友,喝道,「自己出來!不然我開槍了!」
柳青青和余探長三人都是一愣。想想也是,徐征身為警察,面對一個無辜人士,用這種態度說話,確實不太妥當。
余探長頓了頓後,沒理徐征,又往前走了兩步,最終讓半個身體鑽到車內。
他拽着這血友的肩膀,一邊費力往外拽,一邊說,「撐住,老弟!」
徐征一直盯着這血友,他還提醒說,「小心,可能有危險!」
柳青青心說能有什麼危險?其實她也一直沒放鬆警惕,問題是,她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來。
很快的,余探長又改拽為抱,把這血友一直弄到附近的地上,讓他躺下來。
這血友的眼睛已經閉上了,不過呼吸很急促,這一刻,他還隱隱有抽搐的意思。
余探長使勁掐着他的人中,又對小光說,「打電話,聯繫救護車!」
小光應了一聲,不過還沒等他掏出電話呢,這血友咧開大嘴,哇了一聲。
一大股紅色的液體,裏面有血,也有口水和哈喇子之類的。這一大口,全噴到了余探長的臉上。
這一瞬間,這血友似乎舒服了一些,但余探長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他跟過了電一樣,猛地站起來,還亂舞亂撓,雙腿亂跳。另外在這種瘋狂舉動下,他把槍都甩了出去。
柳青青看愣了,搞不懂余探長這是怎麼了?
至於那個血友,他猛地睜開了眼睛,看起來瘋瘋癲癲,沒什麼智商了。
他盯着余探長的雙腿,爬起來,似乎想貼近了咬余探長。
徐征說,「糟了。」他迅速衝到這血友的身旁。
血友注意到徐征了,他捨棄余探長,又想咬徐征。但徐征突然飛起一腿,就跟射點球一樣,只是目標不是足球,而是這血友的腦袋。
隨着砰的一聲響,這血友往地上一趟,徹底昏迷了。
余探長這時還在亂跳着,不過雙手沒在亂舞,反倒拼命撓着自己的脖子。
柳青青看的心驚肉跳。小光和濤子很着急,「余頭兒、余頭兒」的喊着,還想衝過來。
但徐征擺手,讓其他人別亂來。
徐征對余探長提醒,「老余,千萬別讓它進去,張大嘴,把它吐出來!」
柳青青心頭一緊,突然猜到了什麼。
余探長神智上還算清醒。他也拼了命的按照徐征說的做。
但他張嘴已經很費勁了,試了好幾次才搞定。
柳青青這下看清楚了,余探長的舌頭上,竟然掛着一個小蜈蚣。
這蜈蚣渾身黑黝黝的,沒有一絲雜色,就好像被墨水染出來的一樣。
余探長做了幾個吐的動作,但這黑蜈蚣死死咬着余探長的舌頭,根本不買賬,甚至在余探長每吐一下時,它為了固定住身體,又咬的更狠了。
余探長臉色都變得不正常,紅不紅紫不紫的。
小光和濤子依舊只能幹着急,尤其濤子,在原地都快團團轉了。其實別說他倆了,連柳青青這個懂外科的,一時間也沒什麼好辦法。
但徐征打量着這個蜈蚣,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他念叨說,「是倒數第三個,我應該沒記錯!」
柳青青不明白這話的含義。
徐征沒再多解釋,突然間,他出乎其他人意料,一伸手,向那個黑蜈蚣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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