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櫻黎啊,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納蘭宣,宣兒,這位是櫻黎姑娘,你應該知曉的吧。」
「孩兒知曉。」納蘭宣很恭敬的衝着納蘭初點了一下頭。
他只是不知道,自己的父親什麼時候跟櫻黎這麼熟了。
「叔伯說笑了,您的兒子,怎麼可能不爭氣,在皇城,哪家姑娘不知道這納蘭公子翩翩少年多才俊,都爭相想要嫁其為妻啊。」櫻黎說着看了一眼納蘭宣,還衝着他挑了挑眉。
「只是不知道櫻黎姑娘是否也有過這樣的想法?」納蘭宣知道櫻黎是故意當着自己父親的面這麼說,所以沒多想,就回擊了過去。
「當然想過,畢竟納蘭公子這般相貌這般智慧,皇城少有,會有想要嫁給公子為妻的想法,也不是丟人的事。」
只是納蘭宣沒想到,櫻黎竟然可以這般大膽的跟自己開玩笑,本來是自己在攻擊,結果反而是自己被回擊了。
「那還不簡單,宣兒你把小櫻黎娶回來就好了,這門親事,我做主答應了。」
就在連個各懷情緒的時候,納蘭初突然開口說道。
這下櫻黎和納蘭宣兩人都慌了,只能露樓難色的看着納蘭初,櫻黎用腳輕輕的踢了一下納蘭宣,想讓他想辦法解決現在這樣的狀況。
而納蘭宣卻看了一眼櫻黎,眸色沉了一下,好像在說,誰讓你剛剛說了那樣的話。
櫻黎也會瞪了納蘭宣一眼,想說的是,誰讓你起的頭。
「爹,孩兒的婚事您還是不要操心了……」
「什麼不要操心,你都這般年紀了,也該成家了,而且這皇城裏各家小姐我也都沒有滿意的,我看小櫻黎就很好,長的好看,頭腦也靈光,娶回來,肯定能打點好着納蘭府的。」納蘭初一副就這麼決定了的樣子,一邊說還一邊點頭。
「叔伯,您要是想讓我嫁給您的公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若是黎兒不喜歡他,您總不能逼迫黎兒嫁吧,所以,您就不要操心了,以後呢,我會常來看您的,也可以經常跟納蘭公子溝通溝通感情啊。」
櫻黎說完只是感覺自己的腿被輕輕的踹了一腳,不用多想,肯定是納蘭宣。
「好好好,沒問題,黎兒說的算,納蘭府大夫人的名號我就留給你了,哪天想好了跟叔伯說,叔伯立馬安排讓你嫁進來。」納蘭初說完大笑了兩聲,好像這樁婚事一定會成功一樣。
吃完了飯,櫻黎看了一眼門外,「叔伯,我剛剛好像看到你家後院的花開的很好。」櫻黎說着漏出了一臉嚮往的表情。
「是啊,今年開的特別好,宣兒,你帶小櫻黎去看看吧,我有點乏了睡個午覺,也好讓你跟人家姑娘溝通一下感情。」納蘭初說着起身就要離開。
「孩兒遵命。」納蘭宣只能應下,因為他知道,櫻黎應該是有什麼事要跟自己說。
「小櫻黎,若是宣兒欺負你,你就找叔伯告狀,叔伯一定幫你出氣。」納蘭初臨走前又轉身對櫻黎說道。
「當然,我一定會告狀的。」櫻黎笑着回答道。
來到了後院的花園,納蘭宣遣退了所有的下人,「櫻姑娘,有何事要我幫忙。」
「我要從神祠裏帶一個人出來,所以我需要你幫我解決一下神祠周圍的禁軍。」櫻黎看到納蘭宣如此直接,也並沒有客氣。
「神祠?」納蘭宣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個確實不太容易解決,畢竟那個皇帝是在太迷信這些子虛烏有的力量,以為考些那些神仙鬼怪就能抱住皇位。
「我只能幫你讓他們的戰鬥力降到最低,到時候在他們的吃食上做點手腳,但是你要保證不留活口。」納蘭宣想了一下,轉身對櫻黎說道。
「當然,這個你大可放心,惡魔領的殺手,從來不留活口。」
看來納蘭宣想的法子應該跟自己想的一樣,只要讓那些沒力氣打鬥就好,他們就能在禁軍援軍到來之前速戰速決的把人帶出來。
「什麼時候動手。」
「五日後,我還需要準備點東西。」櫻黎說着伸手觸摸了一下眼前那多開的正勝的花朵,但是花開了再好,也終究會敗。
之前給蕭遠的那個名單,是她要殺掉的人,只是為了自己日後的計劃,她就要冷血的殺掉這些無辜的人,但是這些女孩大多都是從小就進了神祠當了巫女,所以要弄清楚她們現在長什麼樣子並不容易,所以還要多花點功夫。
「既然我已經在濫殺無辜了,就不要傷害到更多的無辜才好。」櫻黎喃喃的說道,納蘭宣聽到了但是什麼也沒問。
他越來越覺得,櫻黎像個謎一樣,有很多事,本來他以為自己懂,但是走進一看,好像又什麼都不懂。
納蘭宣靜靜的站在一旁,看着花海中的那抹純白,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過了幾天安逸又平靜的生活,進宮搶人的事櫻黎甩手給了蕭遠去安排,她每天就在想怎麼開口問問婁宇關於他的故事,但怎麼也想不到合適的說法。
就在櫻黎煩悶的伏在桌上的時候,蕭荷走了過來,「小姐,婁宇來了」。
直了直身子,櫻黎側着頭仔細回味了一下蕭荷剛剛說的話,確定自己沒有聽錯,「讓他上來吧」。
「你以前是算命的嗎?」微微揚起下巴示意婁宇坐下。
「經商的」。婁宇答的一本正經。
櫻黎覺得這人無趣的很,也就不再跟他開玩笑。「人明晚就能帶回來了」。
「我還真是懷疑,你執着這麼多年,到底是為了什麼?」櫻黎奪過婁宇剛斟滿酒,放在鼻尖嗅了嗅。
婁宇抬眼看了看櫻黎,到也並不驚訝她的舉動。
「為了一句解釋。」
「呵呵」。櫻黎冷笑兩聲。「也許最初是為了這句解釋,可如今呢?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難道不只是因為習慣?習慣抓着這個所謂的解釋不放,習慣的去執着」。
婁宇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轉瞬即逝,但是櫻黎看到了。
「我沒想那麼多」。
「沒想,還是不敢想,還是明明已經猜到結果卻不想去相信,不相信自己深愛的女人為了榮華富貴接近你,又為了更大的富貴離開了你」。雖然這只是櫻黎的猜測,但當她看到婁宇眼底升起的那股憂傷和憤怒時,她知道,自己猜對了。
婁宇只是看着櫻黎閉口不言,櫻黎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得到了那句解釋,滿意的,憤怒的,歡喜的,哀傷的,無論是什麼,之後呢?你要做什麼?」
「我還沒想好」。
「你這個人真無聊」。看穿了婁宇的癥結所在,櫻黎擺擺手,繼續喝着酒。
「你為什麼突然來我這?」
「哦」,婁宇放下酒杯看着櫻黎,「太子找我,我跟她說你請我喝酒,就過來了,而且以後我可能會經常過來」。婁宇說的一臉淡然,好像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也的確,確實不關他什麼事了。
櫻黎有點語塞,這個婁宇心思會不會太陰險了,一句話,就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安心的隔岸觀虎鬥,太子只會以為是自己動了拉攏婁宇的意思,而不會認為是樓宇想主動歸順浮沉巷。
「那你時刻留意着點吧,我猜太子很快會來找我麻煩的,你別跟他撞上」。
「撞上又如何?」婁宇到覺得無所謂。
「太子跟我們那個皇上太像,疑心重,到時候見面免不了費口舌去解釋,你多說一個字,你倆之間的隔閡就會多一分」。櫻黎一提到這對父子就有點頭疼。
婁宇有點沒明白櫻黎的意思,「我和太子之間有隔閡,你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嗎?」
「按道理講你現在是我的人,我理應為你考慮,即便你以後可能不給我做事」。沒有撒謊,櫻黎的確是這麼想的,她會把這種可能儘量降到最低。
婁宇緊緊的盯着櫻黎是雙眼,想從中分辨她話的真假,可無論怎麼看,只有一片清明,「看來巷主的逆鱗真的只是你在乎的人」。
「我珍惜每一個來到我身邊的人,只要他們對我和我的至親沒有惡意,我都會以禮相待,如果他們是善意的,我會給他們我能給與的全部庇護」。櫻黎在試着撬動這個男人封閉已久的心門,她相信只要找對支點,就會很容易做到,讓他心甘情願為自己辦事。
「我的確沒有惡意,但巷主也不必以禮相待,因為我傷過你的人」。婁宇心底有一股很難受的情緒在躁動,衝撞着他的心臟。
「我也想過要殺了你,所以咱倆扯平了,以前的事,就算過去。所以,如果有一天你無處可去,無事可做的時候,我浮沉巷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櫻黎舉杯,淡淡的看着婁宇。
沒有說話,婁宇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第一次,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婁宇在浮沉巷呆到了很晚,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婁宇對於櫻黎的一些問題很是無奈,他沒想到,堂堂的浮沉巷主竟也會有這般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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