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父親雖然從來都是那副與我無關的樣子,只是因為他失望了而已,我還記得又一次他醉酒以後跟我說的話,很多事情,當你覺得不值得的時候,也就都放下了,雖然我並不知曉當年對於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卻能體會到他的心灰意冷。」
「對啊。」
櫻黎嘆了一口氣,「在這世界上,為的不就是一句值得嗎?」
櫻黎沒在納蘭宣的房間多留,她只是想過來為這位朋友送別的,看到納蘭宣心無抱怨,她也就放心了。
只是在櫻黎臨走前,她還是忍不住,去了納蘭初的書房。
她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書房亮着燈,現在依然亮着。
輕輕的敲了敲門,「進來。」
屋內便傳來了納蘭初清亮的聲音。
「叔伯,我來看你了。」櫻黎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納蘭初看到櫻黎來並沒有驚訝,「我還以為你不會來看叔伯了,快坐吧,茶都要涼了。」
櫻黎看了一眼納蘭初便坐下了,看來,他早就知道自己會來。
「叔伯在等我?」櫻黎坐下以後說道。
「你真的跟你爹一樣,不會辜負旁人的等待,我覺得你回來,你就真的來了。」納蘭初說着衝着櫻黎笑了笑。
「對啊,我父親就是這樣教導我的。」雖然櫻黎不記得小的時候納蘭初跟自己的父親是怎麼樣的交情了。
但是就衝着剛剛納蘭初剛剛說的那一句話,櫻黎就知道,自己的父親與眼前這位慈祥的老人一定是從來都沒辜負過彼此的。
「小阿黎啊,你父親呢,只希望你後生安穩,你可明白?」說着,納蘭初的眼底漏出了一絲絲的氤氳,好像有淚水要湧上眼球。
「我怎會不懂,只是如今這局勢,又怎麼是我能控制的。」她從來沒想過要去針鋒相對,她也只是想保全自己而已,是那人欺人太甚咄咄逼人。
「叔伯只希望你既然已經抽身皇城,就再也不要回來了。」
「」那叔伯您呢?納蘭宣馬上就要離開,您一個人在這皇城中,如何安身。」櫻黎擔憂的問道。
「這個,無事,宣兒,他是納蘭家的後人,他有他必須要承擔的責任,無論是功名加身還是戰死沙場,都是他的命,而我,早就把這一切看開了,是死是活,與我而言,都是結果,不是選擇。」
納蘭初語重心長的說道。
櫻黎離開納蘭府的時候,一個人在街道上走了很久,已經是六月份,天氣已經漸漸升溫,這天的夜晚裏,明明會讓人覺得舒服,但是櫻黎只是覺得心下沉重。
無處可去,櫻黎晃晃悠悠的便來到了婁宇的家門口。
沒有敲門,櫻黎直接就飛身進到了門內。
櫻黎到沒有急着去找婁宇,而是去到了他養兔子的地方去看了他養的兩隻兔子。
只是當櫻黎玩兔子玩的正起勁,身後突然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你下次要是來,能不能提前說一聲,大半夜的,我還以為來了偷兔子的。」婁宇的語氣中有些埋怨。
「你這兔子養的這麼肥,有人偷也不奇怪啊。」櫻黎說着抱着兔子走到了婁宇身邊。
「不是讓你明日來,你今日就下山,該不會是去納蘭府了吧。」婁宇一猜便猜到了。
「下都下來了,也就不上山了,今夜在你這住一晚,明日直接去看我大哥了。」
櫻黎說着不客氣的就朝着婁宇的房間走去。
「你就不問我是不是安排好了嗎?以你的身份,要想不被察覺的進出那種地方,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婁宇走在櫻黎身後說道。
「確實不是件簡單的事,但是對你來說,就很簡單,只是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安排的罷了。」
櫻黎相信他一定能辦好,無論用什麼方法。
婁宇笑了笑,「你到真抬舉我。」
「我呢,直接去找了皇甫涼,告訴他你要去探望陸乘風,讓他給你安排了。」婁宇輕鬆的說道。
櫻黎轉頭看了一眼婁宇,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他倒是找了一個最省事的方法。
「也多虧你想的出來。」
「因為的知道,有人一定不會拒絕你。」婁宇說着笑了笑。
「知道了,你這兔子借我一晚,你去書房睡好了。」櫻黎說着將兔子就放在了床上一副準備睡覺了的樣子。
「喂,你不會是想把兔子放在我的床上睡一晚吧?而且這是我家,你為什麼讓我睡書房。」婁宇大驚小怪的問道。
「床我會再陪給你一個,你要是不想睡書房,可以跟我倆一起睡。」櫻黎說着就抱起了兔子。
婁宇無奈的嘆了口氣,有時候櫻黎耍起無賴來,他還真的那她沒辦法。
「你早些睡吧,身子不方便,明早也不用早起,我們過來晌午再去。」婁宇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出了自己的房間,婁宇轉身朝着房間裏看了一眼,屋裏的女子正懷抱着兔子低頭淺笑着,那樣的聲影映在窗上會惹人無限的瞎想。
婁宇突然楞了一下,然後立馬轉身離開了,這樣的想法他不該有。
逍遙王府。
「二哥,明日,你要去見她嗎?」
那天婁宇來找自己的時候話說的那麼直接,他也就是料定了自己一定不會拒絕。
也的確,婁宇是個聰明人,與其他四處買通人來幫櫻黎去探監,好不如自己這個刑部尚書一句話的事情。
「你來,又不是見我。」無觴望着手裏的茶杯發呆的說道。
「具我們的線報,櫻黎這次是一個人下山來的,沒帶任何的護衛,去了一趟納蘭府,今晚宿在了婁宇那裏。」皇甫涼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了無觴。
但是無觴卻沒有在說什麼,只是那樣繼續發呆。
而此時,知道櫻黎隻身一人來到皇城的遠不止無觴和皇甫涼二人。
第二他一早,櫻黎剛醒,便從窗外飛來了一飛飛鏢,櫻黎轉身接住。
打開飛鏢上面的字條,櫻卻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字條上寫着冬寧在秋府有難,速去營救。
也不管這紙條是誰寫的,也不管是真是假,櫻黎立馬就去了秋府。
未冬寧的安慰讓她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些。
而此時了婁宇正在給櫻黎準備着早膳,以為她還未起身,卻不知道她早已經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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