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不關心你的名字,我只是好奇你留在這裏是為了什麼,會留多久。」櫻黎拿過無觴手裏的酒壺,一邊添酒一邊問到。
「我只是聽說浮沉巷的十里桃花開盡的時候很美,所以想親眼看看。」無觴倒也很痛快的就回答了。
「現在才十二月份,你難不成要在這呆到明年三月桃花開?」櫻黎的語氣就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樣。
「有何不可,我願意等。況且櫻黎姑娘的浮沉巷盡如人意,住着很舒適,櫻黎姑娘難道不想在下留?。」無觴很認真的回答到。
「是客人,浮沉巷都歡迎。」
「可若是我要害你呢?」無觴一臉嚴肅,看不出是玩笑話還是認真的。
「害我到沒什麼關係,只要你不傷到我巷裏的其他人,就當是高手對弈了,看看究竟誰技高一籌。」
說完櫻黎看了無觴一眼就起身準備回樓上。走到一半又突然轉過身回到了桌旁拿走了自己剛剛用過的杯子。
「會武功麼?」櫻黎突然莫名的問到。
無觴也很疑惑為什麼她會這麼問,只能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看着櫻黎轉身上了樓。
「殘叔,收一下東西,我們回房。」無觴側首對身後站着的人說了一句便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殘叔進屋後把收回來的酒杯酒壺放到了桌子上,看到無觴正依在軟榻上閉幕思索着什麼,眉頭緊皺。
「公子的酒杯被那個姑娘拿走了一個。」殘叔沙啞的嗓音讓人聽了心裏很不舒服。
「不礙事,就當送她了。」說完無觴起身走到了桌邊。
「不醉,到底是因為無酒杯還是因為無心呢?她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無觴一邊把玩着桌上的酒杯一邊自言自語到。
「公子心軟了?」
看了一眼殘叔,無觴沒有馬上回答,「如今,我能做的就是盡力不去傷害她了,我要利用她得到我想要的東西,我們倆之間,我欠她的。」
無觴依舊低頭看着手中的酒杯,他不能心軟,也不會心軟,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他要做的事,他想得到的東西,他不會放棄,而今天見到的那個明眸淡笑的女子,他能做的只是儘量不傷害到他。
但是無觴心裏明白,這場計謀從開始的那一刻起,在棋盤裏的人,誰又能免受傷害。
殘叔看了看無觴便自行退出了房間,只剩下無觴還在思索着什麼。
樓上,櫻黎剛上樓,未冬寧便衝到櫻黎跟前「他是不是對女人不感興趣!」看到櫻黎這麼快就回來了他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如果我說他不僅對女人感興趣,而是很感興趣,你信麼。」櫻黎說着嘴角露出了一抹不經意的笑容。
「那是不可能的,我才不信。」未冬寧少有的不給櫻黎面子。
「那我們打個賭好了!」櫻黎很自信的說道。
「賭就賭!不用多,只要他能抱一下巷裏的姑娘,一下就行,主動的抱,就算我輸,說吧賭什麼!」未冬寧堅信這個賭自己贏定了,畢竟是自己花了那麼多銀子請巷裏姑娘驗證過的事。
「賭什麼……」櫻黎目光四下打量着,想找到點什麼新奇的想法。
突然櫻黎眸光一亮,輕輕一笑「如果我贏了,你就給巷外的十里桃花施施肥好了。」櫻黎無害的眼神卻讓未冬寧覺得膽戰心驚。
「賭……就賭!要是我贏了,你……你就跳個舞給我們看,怎麼樣。」未冬寧只是之前聽蕭荷說起過,櫻黎能跳出全天下最好看的舞,但從來沒見她跳過,所以才藉機會提出這個要求。
聽到這話蕭荷和剛到的蕭遠都不禁一驚,小姐有多久沒跳舞了,自從七年前……小姐就再也沒跳過舞,連他們自己都快忘了小姐還會跳舞。
「好,就賭這個。」當未冬寧都在懷疑櫻黎會拒絕的時候櫻黎突然開口應下了。
「好!三天為限,蕭姐姐和遠大哥是見證人,到時候阿黎要是輸了可別耍賴。」聽到櫻黎答應,未冬寧立馬滿心歡喜的說道,生怕她再反悔。
這下所有人的心情都映在了臉上,未冬寧滿心期待的想看櫻黎跳舞,而蕭遠蕭荷也在內心裏希望這個賭局,未冬寧會贏。
而櫻黎卻顯得波瀾不驚,目光幽深,正在思索着什麼。
皇宮內。御書房。
皇甫聖斜靠在龍椅上,雙眼緊閉,看不出是醒着還是睡着。雖已年盡半百,但除了頭上縷縷銀髮,在他身上一點也感覺不到年老的氣息。雖然臉上難免有皺紋,但也能看的出年輕時的英俊臉龐。
秋楚淵頷首站在案前,時不時微微抬頭看看皇上,雖然已在皇上身邊謀事多年,但這位主子的心思自己卻從未猜透。
「惡魔嶺……你覺得該不該留?」皇甫聖依然閉眼假寐,但卻突然問了這個問題。
秋楚淵眉頭一皺,並不知道皇上為何突然問到這個問題,只能如實相答,「臣以為惡魔嶺還是不要動為好,一方面我們對嶺上的虛實毫不知情,這麼多年下來,勢力依然不容小覷,江湖傳言也是神乎其神的存在,貿然出兵圍剿只怕會損傷嚴重。再一方面,他們確實沒有做什麼與皇家作對的事。」秋楚淵說完一抬頭發現皇甫聖正在盯着自己看,心裏不禁一慌,但多年摸爬滾打還不至於讓他顯得太狼狽。
「恩……說的在理,朕也覺得不要去惹那個麻煩比較好。」皇甫聖一雙尖銳的雙眼盯着秋楚淵。
「秋丞相,朕能坐穩這江山,的確有你的一份功勞,但是有些事,你最好心知肚明!」皇甫聖提高了說話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的話語,在空蕩的御書房裏迴蕩擊打着秋楚淵的耳膜。
「老臣知錯,還請皇上看在老臣為您盡心盡力的份上原諒老臣。」秋楚淵自知已瞞不下去,趕緊伏在地上認錯,雖然皇上沒有明說,但是他知道這是在說什麼。
雖然他秋楚淵已經用了半輩子的時間站在君王側,但是他侍奉的這位君王的心思,他自始至終都沒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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