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啞然,只能歪着腦袋看着水元子,說不出話來。看書否 m.kanshufou.com厲風則是旁敲側擊的問道:「水大人,哈哈,水大人求官,卻是為了什麼?」
水元子看都懶得看厲風,緊緊的盯着路邊的一條黃狗說道:「啊,好玩啊我以前當過官兒的,只要當官了,坐在那裏,就有人把好吃的、好喝的送到你手上來,不用自己去找吃的了。要是我不當官,從別人家裏弄點吃的,都要被幾百人追殺一整天,我水元子可沒有這麼笨啊,我要當官,而且要當大官啊。」
厲風微笑起來,點頭笑道:「錦衣衛的副統領,可是很大很大的官兒啊,水大人絕對會滿意的。只要水大人好好的干,這美食美酒、金銀美女,可都會源源不絕的送到水大人的身前啊。」
水元子轉過了腦袋,看着厲風不解的問道:「金銀有什麼用?女人嘛,我倒是知道女人有什麼用,可是我不感興趣啊。」
厲風立刻追問他:「那水大人到底對什麼東西有興趣呢?」
水元子的口水都快流了出來,他眼巴巴的看着厲風說道:「肉啊,肉啊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他的眼裏滿是真誠,滿是殷切的企盼。似乎美食美酒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切了。
厲風一陣無語,看着身旁的蕭一、小貓和新加入的水元子,不由得一陣頭痛,為什麼他身邊都是這樣的吃貨呢?
小貓重重的一拳頭『放』在了水元子的肩膀上,瓮聲瓮氣的說道:「你喜歡肉?我也喜歡!你只喜歡肉麼?」
水元子乖乖的點頭,說道:「肉!」
厲風轉過了頭去,他滿臉的茫然。這水元子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看他的道行,起碼修煉了上千年了,可是,有這麼不懂事的修士麼?他還說他以前也在皇帝手下做過官兒的,怎麼會有這麼糊塗的官兒?除非他做的,就是那種只要吃飯,不要辦事的官兒。他還喜歡好玩的東西,這,他莫非以為自己是個三五歲的孩童麼?
可是,他的眼睛裏面,還真的是那種頑童一般純淨、調皮的光芒啊,這,這厲風徹底的頭大了起來,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如果他是敵人,那麼放在自己身邊就太危險了。可是如果他不是敵人,而是他的個性就是這樣的話,那就一定要把他收為自己的屬下才行啊。
「唔,先用美食美酒試探他吧哼,你如果真的是一個糊塗透頂的老修士,那麼你就乖乖的做我厲風的打手吧。你不是要當官麼?我封你幾十個好聽的虛銜又怎麼的?如果你是別有用心的,故意借這樣的藉口接近我,那麼,就不要怪我厲風心狠手辣了。蕭一出手,哪怕你是天仙,也逃不過他的一擊吧?」
厲風雖然不大清楚蕭一的具體實力,但長久以來的觀察讓他感覺,蕭一似乎無所不能,哪怕是面對水元子,也不過是在看一個好玩的玩具一般,根本沒有任何畏懼。
計議已定,厲風的心裏大安,他笑嘻嘻的拍打着水元子的肩膀,笑道:「來,來,這裏有一家很不錯的火鍋店,和北方的火鍋,可是各有千秋啊,不試試實在是枉來了成都府了掌柜的,開門,生意上門了,大魚大肉的擺上,唔,切四十斤上好的雪花牛肉。」
小貓、水元子發出了同樣興奮的歡呼聲,呼嘯着衝進了店鋪,老老實實的坐在了凳子上。
厲風心裏不由得一松:「妙啊,看來,他是真的真的是一個無行的修士啊!說不定,我,我還真的找到了一個厲害的手下啊。」
池塘里,鯉魚在輕鬆的吐着泡泡。十幾條白身紅斑的鯉魚,在水面下追逐着,偶爾一片落葉飄入水中,頓時嚇得他們四散奔逃,但是頃刻間又簇在了一起。池塘的水仿佛水晶一樣,就這麼幹乾淨淨的一大塊,裏面的魚兒,水面上的落葉,看得是清清楚楚,近乎被鑲嵌在了裏面一樣。
背着手站在池塘邊上,厲風看着身邊的張龍,緩緩的點頭說道:「明白為什麼周處他們可以叫我師尊,你卻只能叫我師祖麼?就是因為你的腦袋還不夠精明,還不夠精細,你做事的手段還不夠狠。」
微微撇撇嘴角,看看在那邊和小貓打成一團在爭奪一隻烤雞的水元子,厲風輕聲道:「現在峨嵋、青城這些修道門派的事情,已經和我們無關了,有得無涯老祖他們去忙呼就是。給他們一塊調兵的令牌,萬一需要,就讓他們調集五千以下的兵馬去山上駐紮就是。一切事情,讓他們去忙,我們在旁邊看熱鬧就是了。」
「這事情,和我們錦衣衛沒有任何關係的,搶幾座山頭,並不能給我們帶來一兩銀子的收益。他們海外的這幫修道士,能搶下來就搶,在陛下面前我們也是一件功勞。他們要是碰到鐵板,被人教訓了一頓,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不過是一群普通人,那些中原道門的人再厲害,把無涯老祖他們趕走後,莫非還能向我們出手不成?怎麼着,我們繼續太太平平的做我們的官兒啊。」
厲風陰笑着:「這種時候,由得他們去鬧騰就足夠啦,我們在旁邊做我們自己的事情,把自己拖進臭水坑,那才是最白痴的作為。」頓了頓,厲風總結道:「總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們修道之人打死打活,死了多少人,我們最多意思意思,給他們送點最上品的棺材過去。莫非還要我調動大軍幫他們火併不成?哪裏有這樣的道理。」
「好好學着,張龍,要知道,黃龍門三代弟子中,我幹嗎讓你作頭啊?就是看你還勘造就。自己多學學,在錦衣衛裏面做事,就記得一件最基本的宗旨,便宜一定要佔,吃虧絕對不能,明白了麼?」
張龍對厲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連忙點頭哈腰的說道:「師祖您果然是智珠在握啊。可不是麼?那些海外地老道,他們贏了,我們有面子,他們輸了,我們是朝廷官方上的人,中原的那些老道也不敢把我們怎麼的。所以我們只要在旁邊看熱鬧,到了最後如果還有好處,就去拿好處就是,何必自己親自動手?」
他摩擦了一下雙掌,笑着問道:「那,弟子就去把調兵的手令給他們?」
厲風的眉毛挑了一下,背過身體去看池塘裏面的魚兒。張龍立刻明白了過來,他笑着說道:「是,是,是,弟子馬上命令那胡大人簽署一分調兵地手令,讓胡大人交給他們。嘿!師祖,您果然高明啊!」
厲風淡淡的說道:「唔,罷了,你總算是開竅了,這海外修士搶奪名山大川的事情,我們幫他們也幫到了極點了。只要他們不是太蠢,不要做得太過分了,總還是能夠在西南一帶打下自己的基業地。所以我們的人手,全部抽出,不再管了,我們也管不了倒是那朱允玫的事情,嘿,居然有個老尼姑救了他?給我繼續追查,看看他們去了哪裏。」
「要是朱允玫就這麼跑了,我們可就多少要領個罪名啊。不過,罪名倒也不是太大!這可是修道之人的手段,我們錦衣衛,哪裏有這麼強的力量去阻攔那老尼姑?嘿嘿這麼說來,無涯老祖他們死的人是越多越好,這樣才能證明中原道門的強大,朱允玫的逃走,看起來也就不怎麼刺眼了不是?」
張龍彎着腰,笑嘻嘻的說道:「不過,師祖,這關頭,中原道門,還有力量驅趕海外的這幫大老爺們麼?」
厲風輕輕地彈了彈手指,冷哼道:「誰說的准呢?中原道門,嘿,你可千萬不要小看了他們幾十萬修道士啊,怎麼着也要有一些出奇的高手吧?這三年來,出面和海外的這幫人比劃的,可就只有不到兩萬人,要是中原道門傾巢而出,壓都壓死了他們。」
張龍不敢多說了,彎着腰退了出去。他心裏就是奇怪一點,這厲風怎麼知道中原道門有幾十萬人的?莫非錦衣衛,還在中原道門裏面安插了密探不成?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厲風可就真地是英明神武到了極點,運籌帷幄無所不能了。想到這裏,張龍對厲風,可就是從崇拜到了盲目的信仰,精神狀態足足上升了一個層次了。
秦道子仿佛老鼠一樣地溜達了進來,他笑嘻嘻的,低頭搭眼的說道:「師兄,外面的事情可也處置好了。成都城方圓五百里內,所有的道觀、寺廟、尼姑庵,都給打了乾淨,一個出家人都沒有了。那些居家的居士,人數不是太多,師弟我可就按照師兄的吩咐,把他們給,嘿嘿,下到了大牢裏面了。」
厲風稍微的興奮了起來:「哦?也就是說,方圓五百里之內,沒有出家人了?」
秦道子眯着眼睛傻笑:「可不是麼?所有的和尚、尼姑、道士、道姑的,都被四川衛所的士卒給趕了出去,幾個老傢伙死活不肯挪窩的,可就被當場砍了腦袋了。」他摸了摸袖子裏面的暗袋,心裏一陣的得意,這些道觀啊、寺廟啊什麼的,他們的地契、銀票,可就是落入他秦大仙長的手中了。
厲風點點頭,低聲說道:「妙啊,這事情可辦的好。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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