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蠢女人還在呼喚辰笑生的名字,秦少孚忍不住罵了一聲。
他也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到底有着怎樣的過往,但毫無疑問,辰笑生走之前並沒有給個交代。
是放棄,還是等待,多多少少說一下總是好的。
可憐這女子,不顧天之驕女的身份,愛的這般卑微,連點尊嚴都沒有了。
聽着這般罵聲,羽空桑一陣錯愕,好一會後才像是反應過來,輕呼一聲:「你……你……你是……」
被幻境影響,她已經沒有了平日裏那股殺伐果斷之氣焰。
此時不知道是因為心神變化,還是因為秦少孚將應劫之人從困局中拉了出來,世界一陣劇烈震動,隨即天崩地裂,整個世界徹底崩潰,仿佛擎天大廈土崩瓦解。
「啊!」
這是羽空桑的心魔幻境,對她而言擁有巨大的殺傷力,哪怕此時她已經回過些許神來。
秦少孚卻是毫不在意,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這一切都是幻境,哪怕演繹着世界末日,真實的自己也不會有半點損傷。
不過看這姑娘驚恐模樣,還是好心將她腰身抱緊了些。
羽空桑心中驚懼,抱着他便是恍如落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亦是抱得緊緊地,用盡了渾身力氣。
腳踏蒼穹碎片,沐浴毀滅風暴……秦少孚突然感覺這滋味挺不錯,還真是要生出天下無敵之感了。
羽空桑驚恐萬分,但發現身邊男子只是一臉淡然,甚至還有淺淺笑意後,忍不住問道:「你不怕?」
秦少孚正是感覺舒暢,忍不住大笑一聲:「九天攬月,四海伏龍,如此人生何等快哉,豈有害怕之理?倒是讓你也牽扯進來,可會害怕?」
狂雷殛狂士,暴風伏暴虎。
秦少孚那飛揚張狂之模樣,竟是讓羽空桑瞬間看痴了,仿佛間,與心中的辰笑生站在了一起,然後碾碎了那個不告而別的身影。
片刻之後,突然微微一笑:「不怕!」
一句不怕,瞬間粉碎了心魔境,四周可怕的幻境瞬間消失,清風一掃,便是到了一處春光無限好的草原之上。
清新的空氣,碧綠的草地,讓人心情無限放鬆。
秦少孚心中鬆了口氣,再一看,發現懷中的美人不見了,掃視四周,才發現羽空桑到了遠處。
周身被清風環繞,交織如線,化作一個巨大的繭立在天地間。
等候片刻,便是聽到微微聲響,猶如天地之理被破碎,繭也跟着破碎,隨即便是見得美腿,美人,玉臂,玉容……
羽空桑從繭中走了出來,不再如方才,也不再如之前,還是美的讓人心醉,但眉目之間已經不再驚慌,也沒那麼清冷,顯得柔和隨意,倒是多了幾分人氣,但感覺又是與自己多了幾分距離。
看着秦少孚微微低首行禮:「多謝了,心魔折磨多年,終於是徹底走出來了。」
「是嗎?」
秦少孚嘴角微微一笑,直覺告訴他並沒有這麼簡單。
如果羽空桑真的是徹底斬開了心魔,此時的她目光應該是淡然,而不是好像含着一汪春水。她是在強行讓自己淡漠心中的魔怔,但這樣做並不一定能成功。
或者說,失敗的可能性很大。
正如她所在的道門說法,該是追求自然無為,強求反倒是落了下乘。
不過這也好過之前的情況,至少她聽到辰笑生這個名字的時候,不會再心中波瀾萬丈了。
「雖說此事要謝你,但在道場發生的事情我並不是沒印象!」
羽空桑又是說道:「現在我無論是回琅山還是出去都不合適,既然大寒暴虎折服護國聖女之事已經攔不下來了,就隨便吧,乾脆我在這住些時間。」
秦少孚一時有些為難:「這……合適嗎?」
之前還可以說是孟浪,等時間一久也許還能謠言止於智者。但羽空桑若是住下來,那就真是黃泥落在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那你準備如何安置我?」羽空桑在一旁隨意坐下,一手托腮,一臉笑意的問道:「外邊恐怕已經傳言我成你的女人了,堂堂大寒暴虎如此不負責任嗎?」
這個女人,還真是與眾不同啊,說看開就看開了……秦少孚突然感覺背脊發寒,兩人之間氣氛莫名改變了,反倒是對方佔了上風。
既然對方都這麼大方了,那自己……秦少孚一時間哭笑不得,只能點頭:「好說,好說,我這就讓紅芍給你安排住的地方……」
「不用!」羽空桑起身:「你首肯就行了,據我所知,你常年不在府上,說起來,對這宅子,我恐怕比你還熟。我就住你隔壁院子,以前我也常住這裏。」
說完便是施展輕身功法,幾個起伏就如雨燕一般到了那個院子中。
倒是忘了……秦少孚不由啞然失笑,這裏曾是辰笑生住所,作為情侶的羽空桑怕是經常在這裏。
不過這樣也好,雖然不是同一個房子,但外界肯定不這麼認為。只等這裏的事情傳開,自己就是住辰笑生的房子,睡他的前女人。
什麼東荒三傑的光芒都擋不住這種事情丟的臉……
老子要把他頭上的青草養的比濟北平原還大……想到此處,秦少孚頓時極為開心,隨即喊過下人去給羽空桑準備新的起居用品。
等處理了這裏的事情後,秦少孚又開始思索那個什麼比武大會的事情了。
他其實對這種個人的爭狠鬥勇並沒有多少興趣,可如果這種事情能給自己帶來實質的利益,那又是不同了。
先不說個人聲望的影響,單單是那把可能作為獎品的戰神劍就能讓人心動。
自己的確是不用劍,可張七魚用啊。姬太皓的武器,應該會適合他,到時候再讓他去幫自己搶一把同等的好刀,不就兩全其美了?
正是這般想着的時候,紅芍趕回來了,一見秦少孚完好無損,頓時是長吁了一口氣,隨後趕緊問情況。
秦少孚簡單的解釋了一下,然後咧嘴大笑:「你說辰笑生到時候會不會頂着一頭青草,怒不可遏的直接殺來京城?不過,他來不來肯定都是會感覺不爽。」
「那是!」
紅芍微微一笑:「但妾身不得不提醒一句,少爺恐怕很快也會覺得不爽!」
「木仙子用這種方式住到秦府來了,白姑娘那裏準備怎麼交代啊?」
秦少孚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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