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集結,秦少孚當即下令,分兵挺進。
燭龍魔神將家族、窮奇魔神將家族和冥兕魔神將家族領三十萬兵馬征雍國。
檮杌魔神將家族和畢方魔神將家族領兵三十萬,征東夷。
影子領餘下兵馬征大寒朝,從秦家的地盤開始。
魔族來襲,消息如同狂風一般頃刻間傳遍了整個東荒。
秦家,虎陽城。
秦德庸絕非如他名字一般平庸,相反,他極有能力。儘管這些年東荒戰亂不斷,秦家所在的西北之地又是戰場前線,但他暗中謀劃下,幾乎所有的戰爭都被擋在了隴西之外。
在秦家弟子的努力下,這些年,隴西發展的很好,無論是人口,經濟都有了不少提升。
尤其是發生遼東和金陵的叛亂後,為了躲避戰亂,大量皇族領地上的百姓選擇了逃避,或逃入隴西,或逃亡南方。
如今局勢安寧之後,隴西和南方的人口反而要比皇族領地的更多了。
作為虎神將家族的主城,虎陽城一如既往的繁榮,更勝曾經。
當魔族來襲的消息傳到這裏的時候,所有人亦是害怕,但並沒有如二十年姜太孚來襲時那般恐慌。
這並非是心中有底氣,而是已經麻木。
儘管皇甫光明不斷的用各種功績來粉飾他的統治,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幾十年來,應該是近千年來最亂的一個時代。
對雍國,對東夷,對恆國,還有內亂,加上魔族來襲,戰爭好像從來沒有停止過。每一場戰爭,死亡的人數都是以十萬計。
尤其是魔族來襲,死在姜太孚個人手中的士兵就達到了百萬之眾,更不用說其他。
如今整個東荒說十室九空有些過分,但說十室六空絕無虛假,幾千年來,東荒的人口也許從來沒有如現在這般單薄過。
現在又有戰爭開始,百姓們已經麻木,這就是一個多活一天算一天的時代了。
秦少孚來了,來的只是他個人,很輕鬆便進入了虎陽城。
整個東荒,他只對兩個城市有感情可言。
一個是京城,因為在那裏生活了太多時間,還在那裏成家。
另一個則是虎陽城,這是他離開銅陵關後進入的第一個城市,也是秦德庸教授他一些東西的地方,亦是紅芍出生的地方。
在大街小巷中穿過,慢慢的走着,有細雨微涼,讓他不斷的想起當年在這裏經歷的事情……那些紈絝弟子的生活,不能不說,很懷念。
酒樓一如既往,有些更加富貴了,尤其是蘭香坊,比以前還要熱鬧。
秦少孚找了一處坐下,喝着酒,有龜公送來牌子讓他翻着,如帝王一般的服務。
他本是無心,但一眼卻是看到了一個寫着紅芍的牌子,便是拿出銀子,將牌子翻了。
不多時,便是有人將姑娘帶了過來。
是個二十四五的女子,這般年紀對秦少孚而言雖說太少,但對於蘭香坊來說,已經算是大姑娘了。
女子長相也還秀麗,可若比起紅芍,實在差了太遠,尤其是眼神。
紅芍的眼神有些自信的目光,那些目光總讓人感覺賣了她肯定有所值。
「那一百兩黃金,妾身就算還你了……」
腦海中想起那個女子臨死前說的話,讓秦少孚心中一痛。
「公子,妾身給您斟酒!」
女子嬌媚笑着,身子就要貼上來,卻是被秦少孚隨手一拂按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突然變化,讓這女子睜大了眼睛,滿是驚恐。
「你坐着就好,不用做什麼!」
秦少孚淡淡說了句,便是看向一旁河中的花燈,思緒飛揚。
那一日,自己在河中買下了紅芍,本是玩笑之舉,沒想卻是買下了她的一生,還有命。
不知在那之前,紅芍在蘭香坊是怎樣活着,受過多少委屈……
不知為何,想到此處,秦少孚心中突然升起莫名火氣,一陣殺意如狂風散開。
一瞬間,熱鬧的蘭香坊突然一靜,所有人都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捏了一下,死亡就在身邊。一會之後,才是恢復正常。
一旁的女子眼中驚恐更甚,她能清晰的感覺,那股死亡之感就是眼前這位恩客發出來的。
這是個惡魔,吃人的惡魔。
四周的人又是開始議論,各種話題,風花雪月的場合,口無遮攔。
秦天鄴沒有如秦德庸一般的城府,卻有着如皇甫光明一般的野心。
二十年的時間,他用了很多手段去影響百姓,將輿論的方向朝他想要的方向引導。
如今隴西的百姓竟是將今日隴西的成果都歸功到了他個人身上,如秦德庸,秦天恩都成了一般人物。
尤其是秦天恩,更是因為叛國罪成了秦家的恥辱。
不多時,竟是有人將話題談到了秦少孚身上。
不知道是何緣故,秦德庸着人隱瞞了秦少孚將成魔神皇的事情,如今都只是知道秦少孚乃是叛國之人,與秦天恩一般,皆是秦家恥辱。
各種各樣的話,甚至極為難聽。
秦少孚只是聽着,慢慢的喝着酒。他的心境出乎意料的平靜,好像這些人說的與他毫無關係,又或者是……死人的話,已經無需去計較。
這般蠅營狗苟之聲,說的歡聲雀躍,片刻之後,突然門外有人喊了一聲:「都注意點,秦家的明輝公子來了。」
聽得這話,眾人聲音頓時小了許多,姑娘們的聲音則是大了許多。、
不多時,便是見得一華服公子哥走了進來,十八九歲模樣,長的一副好皮囊。
等到眾人一追捧,秦家公子更是高興,一陣打賞,隨即與此處老鴇子說了一陣,馬上就見得老鴇子到秦少孚跟前來了,一臉笑意道:「這位大爺,奴家想與你借紅芍姑娘一會。你看,秦家公子想……」
話未說完,就被秦少孚打斷:「你讓他自己過來要人。」
老鴇子臉色微變,想要再開口,突然見得一旁紅芍面色難看,感覺不對,隨即退下,與秦家公子說了幾聲,就見得公子哥大步走了過來。
看了秦少孚一眼,秦家公子道:「我是秦明輝,識相的……」
話未說完,就被秦少孚打斷問道:「為何非是這位姑娘?」
秦明輝一臉不快,冷冷道:「你怕是不知道吧,這紅芍的名字是老子給她取得,她的苞都是老子開的。聽說叫這名字的姑娘忠烈,老子就喜歡這烈女的味道。」
「砰!」
酒杯被捏碎,沒人看清楚發生了什麼,就見得整個蘭香坊屋頂被直接掀開。
秦少孚捏着秦明輝的脖子飛上了天空,一陣大吼傳遍整個虎陽城。
「秦天鄴,出來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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