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洋國內正規軍的編制參考了歐洲獨國的設計,火力上則效仿前次世界大戰中米國的龐大火力與人數,頗為獨樹一幟。
編制的體系從師團、旅團、聯隊、大隊、中隊、小隊和分隊的名目一路排序下來,一個完整的師團幾乎有3萬人的規模。
「......他們最小的戰術單位就是分隊,包括分隊長、機槍組4人和8名步槍兵,共13人。機槍組4人分為組長、射手,
「另有2名攜帶彈藥的副射手,他們通常配備手槍。但有時的戰鬥當中,也可能會攜帶步槍。某些特別加強的部隊裏,
「還可能會配置2個人,攜帶1門擲彈筒。因此一個分隊的最大人數應該是13人—15人,正常是13人,但我們今天看見的則是加強型......」
在老道的娓娓敘述當中,關於東洋人戰鬥部隊的情報細節也逐漸展示了清楚。當然,這已經是在戰後收拾殘局的情況下了。
剛才的戰鬥當中,敵人雖然有8名之多——比之前去黑熊嶺山上的多1個。但是卻包括了3個傷員,其中1個還是重傷。
真正具有戰鬥力的只剩下了5個人,其中擲彈筒和輕機槍在這種襲擊的巷戰當中幾乎沒有用武之地。
再遇到由老道所指點的灰輕言暗中潛入動手,基本上沒有浪費太多的力氣,非常簡單的就全殲了敵人。
比起之前的山上戰鬥,無論烈度和難度都有着明顯的不同。
此前已經看過這些東洋兵們兇殘的手段——整個寨子裏面的鬍子們全部被殺光了,所有的女子身上都有着明顯的被*痕跡。
因而灰輕言動手的時候根本找不到半點憐憫之心,冷酷到連他自己都難以置信。
很多時候,只有真正面對到這些牲畜,才能體會到那種憤怒到了極點的情緒和仇恨。
這幾年灰輕言跟着老道在黑熊嶺的道觀里生活,自然也和周邊的幾處鬍子們打過交道。
這裏的鬍子們和灰輕言也有過照面,可能沒有那麼慣熟,但也談不上陌生。尤其寨子裏面的幾個婦孺,都和灰輕言關係還不錯。
見到她們死狀極為悲慘的模樣,再看這些東洋兵連襁褓中的孩子都不肯放過的獸性,灰輕言直接爆發了全部的力量。
「師傅,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
看見了灰輕言眼中躍躍欲試的神采,老道急忙打消了他不切實際的想法:「我們這次只是消滅了敵人一個分隊罷了,別想太多。
「之前在山上的戰鬥里,我們也只藉助了地形的熟悉,又有着伏擊和偷襲的優勢在手,才勉強打勝了。若是遇到敵人1個小隊呢?」
按照老道剛才所講述的東洋兵編制,敵人1個小隊3個13人的分隊和1個裝備了3個擲彈筒的8人擲彈筒分隊,還有7個人的小隊部組成。
正常情況下是54個人,若有加強分隊擲彈筒,會擴展到62個人。
想到面對5、60個東洋兵的時候,灰輕言的熱情明顯有些降溫,但還想要爭一爭:「這我們也未必就沒有取勝的機會......」
老道嘆息一聲,又道:「好,就算你和為師全都發揮精彩,能幹掉敵人一個小隊。那敵人再派來1個中隊呢?那可是足足會有181個人,
「包括1個19人的中隊部,有中隊長,執行官,3個軍士,4個衛生員,軍官的勤務兵,司號員,8個通信員;3個54人的小隊。
「光步槍兵就有139個人,還配備有輕機槍9挺,擲彈筒9具。有些加強中隊,可能還會有2—4挺的重機槍和1—2門的迫擊炮或九二步兵炮支援。
「你跟為師我,就是光溜溜的2個人。哪怕我們全都能使雙槍作戰,又能打得過幾個人?就算能打人,可人家還會有炮......」
灰輕言在這次出去以後,見識過火炮的厲害。聞言後,頓時就不說話了。剛才的神氣,也耷拉了下來。
「那我們怎麼辦呀,難道就這麼算了?」
「唉!」老道也是有點無語了:「不算還能怎麼辦?我們師徒,總不能和人家的軍隊相提並論吧?少帥坐擁幾十萬大軍都不敢打,
「我們兩個人能做什麼?現在我們的目標,就是保住道觀的安全,不讓這些東洋兵殺進來就行。多餘的,還是留給吃肉的官長們去考量吧!」
「那我們......」
「撤!將這裏的痕跡抹乾淨,然後就撤。那些人的遺體,我們不能亂動。免得東洋人來查探的時候,看出了什麼破綻來。
「反倒是這幾個東洋兵的屍體我們要帶走,想法子給他推到懸崖下面去毀屍滅跡。讓敵人想查他們的下落,都沒有方向。」
灰輕言很是想不通老道的這種處理方法,心裏面感覺很彆扭。
憑什麼好端端的那些遺體不能埋葬,反倒是要把東洋兵的屍體帶走?這算什麼道理嘛!
老道也是為了徒弟的進步,沒有分毫的藏私之心:「你看,敵人若是派後續人馬來找尋搜索。看不見這裏的鬍子們屍體,
「他們會怎麼想?若是發現被掩埋了,是不是就能推算出來有人在事後來過這裏?並且將這隊東洋人的失蹤與之聯繫起來。
「那麼只消擴大後續的追查,我們山上的道觀也就很有可能會暴露出來。但若是我們只是抹去了東洋兵小隊的痕跡,
「其餘的全都不動。那麼這些前來搜查的後續部隊,又會怎麼去想呢?輕言,你好好想一想,再給為師說說看。」
灰輕言靜下心來仔細琢磨了一番,好像還真有點不太一樣了。
「喔,我明白了,師傅。這樣做的話,敵人根本不會懷疑到小隊的失蹤就在這附近,而是無形中擴大了搜索的難度,讓敵人無從分析。」
老道讚許的點點頭:「孺子可教!」
繼續往下深思,灰輕言越想越覺得老道這番處理的妙處很多。尤其是銷毀了這些東洋兵的屍體,根本連半點線索都不會讓敵人發現。
他們所扔掉屍體的地方可是萬丈懸崖,下面又是鬱鬱蔥蔥的密林和亂石。
從山上扔下去幾具屍體,很快就混跡在了樹林當中,連個黑點都看不見了。更別說這些年來,灰輕言也很清楚那些密林當中,可是也有野獸在活動。
別看現在不是下雪的冬天,可山裏面的野獸任何時候都是缺少食物的。
用不了幾天時間,那些東洋兵的屍體就會被不客氣的豺狼虎豹給啃食的乾乾淨淨,連點渣子都不會留下。
再過2個月時間就又到了冬季,大雪漫漫,全面封山。等到冬天結束再想查清楚這些人的下落,就根本不存在任何可能性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灰輕言和老道也是拼盡了全力在消除痕跡和打掃戰利品。
這些東洋兵的各種裝備,他們自然是毫不客氣的全都收納了回去。就連鬍子們山寨裏頭的不少零碎,也被他倆給搬走了不少。
若不是擔心完全搬空了會引起懷疑,他們根本不會只挑走了道觀中難以補充的物件。
至於山上的糧食,就更不客氣了。能搬走的,基本上全都搬走了。反正這些東西到最後,只需要一把火就能燒乾淨所有的痕跡和證據。
誰又能從灰燼當中判斷出來,這裏面損失了多少的糧食呢?
何況灰輕言和老道也並不是要把糧食全拿走,只是搬走了其中的精華,還有各種臘腸和肉乾。除掉被東洋兵們吃掉的部分,還有不少。
等到完全結束了這次的作戰,已經是第3天晚上了。小心的清除掉了留下來的痕跡,兩個人才返回了道觀。
回來望着地上的這些東西,就連老道都有些咋舌的感覺了。
倒不是沒見過好東西,只是在道觀當中真的很難看見這麼豐富的物資儲備。
畢竟這裏上山的路並不好走,能長途跋涉攜帶的東西也非常有限。這還是道觀建成後第一次,有這麼多的儲備物資。
「師傅......咱們這下可發達了呀!這麼多東西,嘖嘖,夠咱們用好久的了。」
老道也點點頭,很滿意這次的收穫。
「哎,師傅,你說咱們......嗯,要不以後再來這麼一撥兒怎麼樣呀?咱也不針對別人,就專門收拾這些出外打劫的東洋兵!」
灰輕言對於這一趟的收穫幾乎趕上了過去幾年的積累,實再很動心這種全新的操作模式。
老道卻哭笑不得:「我們又不是鬍子!難道還要經常去打家劫舍不成?」
「可這些都是咱們從東洋兵的手裏搶回來的,算不得打家劫舍吧?我們不拿,只會被東洋兵佔了便宜。」
「話是這麼說不假。可這些東西,大多還是鬍子們搶掠來的。我們就算是從東洋兵的手裏搶了來,到底不算什么正經事兒。
「徒兒,以後還是不要瞎想這些事情了。不是正道。我現在擔心的,反倒是奮強那孩子。這些東洋人佔領了關外,怕是要亂一陣子。
「奮強那孩子再想給我們送進來些日常生活用品,怕是就困難多了。咱們這次的收穫,今後還要省着點用才行,免得今後不夠使。」
聽完老道的話,灰輕言才後知後覺的摸摸頭:還真是這樣!怪不得老道之前所挑出來的那些東西,全都是日常生活用品。
什麼針頭線腦的小零碎,還有鍋碗瓢盆之類的廚房用具。原來,他是有着這樣的擔心。
「對了,師傅,我們不是聽說了,現在關外雖然是東洋兵打了進來,可成立政府的卻是原先前朝的皇帝,還有一幫大臣在支持他呢。
「我記得原先您也說過,師傅您是和前朝皇帝都一樣的族人。那,現在說出去的話,會不會受到優待呀?」
老道冷笑一聲:「哼!什麼皇帝,呸!不過是東洋人捧出來的一個傀儡罷了!好端端的人不當,卻偏偏去給東洋人做狗?
「真是瞎了我八旗同人的眼!丟盡了祖宗的顏面!就憑現在的他,哪還有臉讓我叫一聲皇帝?以後你記住,別跟這些東西扯在一起,我丟不起那個人!」
灰輕言還有點好不懂老道的邏輯,直到後來經過詳細指導後才明白。
原來,家國民族之間的關係,遠不是他所了解到的那麼簡單!
即便是這位皇帝的同族,也有不少人認為他現在的行為是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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