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半郁心中不知此刻心裏是怎樣的感覺。
邋遢男子指了指風半郁,斬釘截鐵的說,「找到了,終於找到你了……」
被一個男子,還是一個邋遢的男子對着他講出這樣的話,讓風半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話不要說的這麼曖昧,明明是剛剛見面,卻弄得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似的。
風半郁道,「你認錯人了。我們還有事,告辭。」
未看清男子有絲毫動作,突兀的出現在風半郁的面前。
田雨目光不善的看了眼對方,手中已經隱隱雷光隱動。
風半郁拍了拍田雨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衝動。
「你認識我?」風半郁不知是不是和獨孤雨呆的久了,臉上也時不時的露出若有若無的微笑。
邋遢男子突然仰天大笑起來,狀若瘋癲,口水順着嘴角流了下來,有些噁心。
這人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變得與瘋子一樣。
就算瘋癲了,又為什麼纏上風半郁呢?
風半郁想要趁着邋遢男子不注意離開,卻聽見一個聲音道。
「你可是姓劉?」
風半郁神色巨變。
「劉氏,左文右刀,聯盟重臣,算得上是鐘鳴鼎食之家。」邋遢男子像是換一個人一樣,目光中靈動着敏銳之意。
「哥哥不姓劉。」田雨嘟着嘴生氣的說道,「你這人真是討厭,小心我打你喲。」
「你究竟是誰?」風半郁眼神危險的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邋遢男子搖了搖頭道,「你是誰才最重要。」
白靈水一旁小聲道,「認識?」。
風半郁搖了搖頭,視線卻鎖在邋遢男人身上。
「我找了這麼多年,終於找到你了。」邋遢男子說着,忍不住大笑起來。
只不過,笑道一半的時候,戛然而止,像是一部劇,突然沒了聲音,沒了動作,極為怪異。
風半郁一看,邋遢男人又一次定格不動,連張口大笑的姿勢都沒有絲毫變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座雕像呢。
正在這時,店小二將做好的飯菜端了上來,正巧看到這一幕。
「不用管他,就是一個瘋子。」店小二說道,將飯菜擺在了桌子上,「每年都會在這個時間回到銀羽學院走上幾天幾天,之後就離開了,幾位莫慌,忍忍就過去了。」
銀羽學院何等重地,豈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風半郁像是沒有聽見店小二的話一樣,眼神動也未動,神色微凝。
對於這位邋遢男子風半郁愈發的好奇。
隨即,身形慢慢行至邋遢男子身側,隔着粗布,摸了摸他背後的東西。
書,這是一本書?
風半郁臉上更是驚異。
「究竟何人?又為何事?」風半郁思緒紛亂的說道。
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如此浪人,看其剛剛身法,玄之又玄,不像是人族與妖族的身法,倒是極為神妙,悄無聲息,不留痕跡,自成一派。
直覺告訴風半郁,還是先離開為妙,這人雖然裝若瘋癲,但肯定非尋常人,大有來頭,只是為何會此瘋癲狀就不得而知。
還是少惹些禍事的好。
「我們走吧。」風半郁對着二人道。
忽的又轉過身,對店小二說道,「等他醒來,這些新上飯菜便送與他食。」
店小二應諾。
風半郁幾人出了食堂,四下漫行。
由於邋遢男子的打擾,風半郁幾人都沒了食慾,並未吃飽。
「還真是亂啊。」風半郁發着牢騷。
「怎麼了?哥哥。」田雨仰頭道。
「沒什麼,先回去吧。」風半郁搖了搖頭,只不過臉上的愁容不減。
田雨知趣的沒有多問,三人默默前行。
一陣風吹過,帶來一陣清香。
說不出是花香還是什麼,讓人聞了很舒服。
一片樹葉緩緩而落,白靈水抬手一接,那片樹葉就像是白雪做的一樣,觸之即溶。
「我先走了。」突然白靈水停下腳步,開口道。
「嗯,多謝款待。」風半郁說道。
白靈水微微頷首,道了句別忘了造化會元功,身形一動,隨着香味的源頭而去了。
看着白靈水遠去,風半郁目光轉向一面。
「出來吧。」風半郁輕聲道。
不遠處一個人影幽幽的出現,正是蔣野子。
「怎麼發現我的?」蔣野子向下壓了壓帽子道。
「那隻烏鴉跟了我一路。」風半郁指了指樹枝上的那隻紅眼烏鴉道。
蔣野子笑道,「感知倒是不錯。」
「冥靈之森那件事,你也去了?」風半郁問道。
他在昏厥之前看到的群鴉,於此一般無二。
「嗯。」蔣野子微微點頭。
「他們要找的援軍就是你和安門?」風半郁冷靜的說。
「沒錯。」蔣野子大方的承認了下來。
「從黑曜監牢開始,南浦大院,北宮城,冥靈之森,銀羽學院……」風半郁最終不斷的嘀咕着,突然神色一變,厲聲道,「你們究竟想讓我走上一條什麼樣的路?」
蔣野子只是一笑,「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而已,其他一概不知。」
風半郁見蔣野子有鬆口的跡象,急忙問道,「受何人所託,做怎般之事?」
「能說的已經全部告知。」蔣野子用文明棍在地上點了點,「其他的就莫要再問了。」
「總之不是好事。」風半郁嘆息道。
「何以見得?」蔣野子道。
「要不是命大,已經不知道死了幾次。」風半郁道。
蔣野子一笑,沒有說話。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蔣野子朗朗而談。
風半郁冷笑。
「真雲子可好?」蔣野子突然道。
蔣野子此話一出,氣氛頓時詭異了許多。
兩人互望良久。
他居然知道真雲子的事情?這麼說,他對於真雲子口中的那個「法門「也是有所了解的。
風半郁心中極度不悅。
「你還知道些什麼?」風半郁頗為不滿的問道。
「還知道,你有可能成為法門掌門候選人之一。」蔣野子倒是沒有絲毫隱瞞,推了推眼鏡,笑着說。
看着一臉悠閒的蔣野子,風半郁心中氣不打一處來。
不管何事,他都是被蒙在鼓裏的那一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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